一生一次
还记得《白领公寓》里飞儿问裔天:“一个人一生能爱几次?”裔天说:“一次,一个人一生只能爱一次。剩下的就只有恋了。”昨晚,我们三个在我们的“单身公寓”客厅看电视时,她问我:“你爱过吗?”我突然地想到了裔天的话。我没正面回答她,而是把问题笑着扔回给了她:“你呢?”“爱过了。”我笑:“你说人的一生是不是只能爱一次?刻骨铭心的爱过后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心和力来爱另一个人了吧!人一生或许真的只能轰轰烈烈的爱一次。”
“嗯,爱过以后,剩下的能给的也就只有责任和义务了。”她似乎颇有感触。
“是啊,爱过后,甜的、酸的、苦的都已经尝到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放开心去爱另一个人。人一旦刻骨铭心的爱过后,以后最爱的就是自己了。”另一个人也感慨附和。
我笑:“所以娶的永远不是自己最爱的,嫁的永远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真是很能迁就的动物。一生只能爱一次,最后相守的却大多不是那一生中的一次。所以婚姻早已经不圣洁和宝贵了。爱过以后能留下给其他的人的或许真的就只有恋而已了。但恋太易变了,恋多轻浮不可捉摸,爱却沉重而郑重,或许婚变的种子就是因此而起的吧。”
传说有那么一种鸟,伴侣死后高歌哀鸣不已,直到相思忧郁而亡。据言,狼一生只选一个伴侣,如一只身亡另一只会孤独而终。这才是
一生一次。人一生只能爱一个人,却永远不能一生只恋一人、一生只守惜一人。
十五年前,他出车祸住院,因传口信的人误传的一句“生死不明”刚怀孕的她立即晕厥了。她和公公、亲戚一起跌跌撞撞地去了医院,几次脚软不能前行,是亲戚们搀扶着才能走到那扇以为会生死相隔的病房门前——他的头裹满纱布正躺在病
上
睡。传信的人这才说:“当时他全身是血,白色的衬衫全红了,人又昏厥了,还以为活不了了呢。”她不
泪如雨下:“没事…没事…”…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他没事,她生了个女儿。他们的小日子也因为他的敢闯越过越红火,他们有了自己的车、自己的房子。而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未到白头,未饮孟婆汤,彼此路已尽、面已生。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一直就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他想要的人不愿意对他回眸一笑,决然嫁给了那个住草屋的小子,而那小子却没有珍惜他想要的人儿。她只不过是媒妁之言带在身边的附属。他爱女儿,却不能爱她。在女儿十二岁后他终于将这件附属品如愿抛弃。代价不过是那栋房子的一半产权和10万现金。
他终于解
了,曾经那个得不到的人已经只是他的一个梦了。如果她现在来到他面前,那不过是玷污了他美丽的女神、美丽的梦。他自由了,他在花丛中自得其乐。曾经看起来那么值得敬重的一个人,转眼已是亲人眼中的花花公子。说是公子其实也不然,他的资本还没强到可以配这个称呼的重量,花蝴蝶倒是可以算得上的。三四十岁的人洋溢着成
男人的魅力,虽已有女儿,然女人却仍是趋之若骛。一半因为他爱现摆阔,一半也是他的好皮囊吧。就连大学毕业的青春少女都来追求、粘着他,他不
洋洋得意。心早已飘飘然,忘记了庄重和责任。医生、护士、教师甚至是所谓的离异的商业女强人为了他,她们讨好着他的家人。然而既已是蝴蝶,那就不可能为一朵花而放弃整个花园的美丽。他在花园的花丛中穿梭,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而他的名声也像那些凋谢败落的花瓣一样,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美丽。
一生一次,他把自己的爱给了那个梦,却给不了现实里的人。他谁都爱却是谁都没爱过。或许他的一生一次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他早已不懂何为一生一次的爱恋,何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蝴蝶到处散播爱的花粉、处处留情,却从不知道爱为何物。他不是红嘴相思鸟,不是大雁,也不是狼,他更不是那种可以为一生歌唱一次而亡的荆棘鸟。
我就去找属于我的一生一次吧。我要找到属于我的那只相思鸟,那只狼——让他知道,什么是一生一次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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