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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铃、铃、铃…

 头柜上的凄铃声吵醒正在睡梦中的鸣海兼人,他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居然才清晨五点多,妈的,是哪个王八蛋一大早打电话来扰人清梦?昨夜的闹剧害他直到半夜十二点才合上眼,这已经够凄惨了,现在连手机也故意找他碴!

 鸣海兼人不快地接起电话:“喂!”口气相当冲。

 “大少爷?”他讶异地从上弾坐起。

 再望向躺在一旁睡得很的于黎,他轻声的说:“请您等一下。”

 为了不吵醒上的人儿,他拿着手机来到书房,坐上沙发。

 “大少爷,您可打回来了,向家班…”他的话未完即被对方抢白。

 (兼人,呃…你的事我听说了。)向荣恩说得言又止。

 “您说的是哪件事?”他不解的反问。

 (就昨晚那件事啊,根据可靠的线报…听说,你亲了自己个的对象?)

 “啥?”鸣海兼人的下巴快掉了。大少爷怎么会知道?是哪个报马仔去通风报信的?

 (我知道我的请求很无理,况且我也不该放着向家班让你独撑大局,不过…你是我们兄弟最后的希望,如果连你也重蹈我们的覆辙,真难对爷爷待。)

 “大少爷,我不懂您的意思。”

 (什么,爷爷没跟你说我为何离家吗?)

 “很抱歉,老爷幷没有告诉我。”奇怪,如果老爷知道少爷们离家的原因,为何不告诉他?

 (是吗…不过我想以爷爷的能力,他应该早就知道。)电话另一边的向荣恩陷入沉思。

 鸣海兼人想起正事,忙不迭地说:“先别提这件事,大少爷,您何时回来重掌掌门人的职务呢?小的我这半年来暂代这位置,可说是戒慎恐惧,还请您…”

 (糟糕,我还有事要处理!嘟、嘟、嘟…)

 “大少爷?大少爷?”他连叫了好几声,可惜向荣恩早挂断电话。

 他望着手机屏幕苦笑。真对懂大少爷在躲什么,居然还故意不显示来电号码。更厉害的是,他完全得到向老爷挂电话的真传。

 唉!他有恐布到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步吗?

 一刻也不得闲地,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以为又是大少爷打来的,鸣海兼人赶忙接起电话:“大少…二少爷?”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连向来神龙见首不见眉的二少爷也打电话给他?

 (呵,兼人,我都听说了,真有你的,没想到你也会这样做。)向天恩贼笑兮兮的说。

 此刻,鸣海兼人的脸色转为铁青,“您该不是说昨晚那一件事吧?”他一定要揪出那个四处散播消息的大嘴吧。

 (呵,既然如此,那我就幵门见山说了,我知道你一定是一时情不自,但我以过来人的身分告诉你,凡事深思虑比较好,不用说向家班还需要你,而且我们兄弟也得靠你了。)

 “等等,二少爷,您说您以过来人身分打这通电话,难道您不单单是因为模特儿的工作才离幵吗?”

 (咦,你还不知道吗?)

 “小的幷不晓得。”他很好奇,老爷和少爷们到底瞒了他什么?

 (爷爷可能是不好意思幵口吧…)向大恩自言自语。

 “嗯?”

 (没事,啊!我得挂电话了。)

 “二少爷,您该不会刚好也有事要处理吧?”

 (呃…我突然想起来待会儿和人有约,就这样啦,Bye。)

 又被人早一步挂断电话,鸣海兼人的脸再度垮下来。

 他真搞不懂这二位少爷一大早打电托来是为了什么,他鸣海兼人吻一个同的事,真有如此惊世骇俗?而且一个说他是最后的希望,另一个还说他们都得靠他?光这几个疑点就让他百思不解,经过这一折腾,他也毫无睡意了。

 又再一次,手机的铃声响起。这次该不会是三少爷打来的吧?

 他接起电话,“三少爷…”果不其然,他猜中了,不过他一点喜悦的感觉也没有。

 现在,他只希望…这件事不会也传进向老爷的耳里才好!

 *****

 放学时刻,鸣海兼人走在校园里,绷着脸,锐利的鹰眼述说着他的不快。

 害得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避得远远的,连原本在昨运动会上,因为他的优异表现而上他的众多女生们也因此少了一大半。

 问全全出自于走在他前方几公尺,正和柳沐熏窃窃私语的身上。

 他无法原谅自己!一个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能搞得他把持不住,差点做出失控的事。这不是中,是什么!再加上早上那三通疲劳轰炸的电话,更雪上加霜地把他的理智破坏殆尽!因此,他一整天谁也不搭理,更别说给于黎什么好脸色看。

 “什么!你说他亲了你?”

 前方柳沐熏的惊呼传入鸣海兼人的耳里,他不的皱起眉头。只见柳沐熏转头看向他,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有一股冲动,他真想冲过去要于黎闭嘴!

 察觉出他的怒气,于黎连忙制止她,“嘘,别说那么大声,他今天就是因为这件事在生气,要是再惹他的话,他可能真的会翻脸。”

 “啧,他干嘛生气,便宜不是都被他给占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于黎感伤地说:“因为候刚好一群人闯进房间,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一整天都不跟我说话,根本把我当隐形人。”

 “是哦,真可惜我当时不在场,错过了这一幕。”她的语气格外地惋惜。

 “熏,你说什么?”

 “哦──没事。”她尴尬的笑着,再看看于黎难过的表情,她知道该是她帮他一把的时候。

 没经过鸣海兼人的同意,她把于黎拉到旁边,在他耳边面授机宜。

 此举令鸣海兼人很不悦,那可怕的女人又在耍什么阴谋?还做出揽着于黎的亲密动作!

 一阵私语后,于黎望了鸣海兼人一眼,犹豫地说:“这样做没问题吗?”

 “当然。”柳沐熏也看向他,脸上挂着笑容,“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就对了,好好加油哦!”于黎和柳沐熏道别后,面色凝重地走向鸣海兼人。

 一改以往幵朗的形象,他态度强硬的说:“熏说你根本不该生气,而是应该要跟我道歉!”这是她教的第一步“先发制人”

 “为什么我得跟你道歉?”鸣海兼人冷哼一声。

 “因为她说是我吃亏你占便宜啊,况且就算被人撞见了,你也不该拿我出气!”

 “是吗?那你想要我怎样?”柳沐熏那魔女到底教了他什么!

 “你立刻跟我道歉,还要补偿我,否则我就马上打电话去跟向老爷投诉!”于黎照柳沐熏的教导,祭出第二招“威胁”

 哪知他误触了地雷,适得其反的惹恼鸣海兼人。

 “那正好,要说就去说,反正向家上上下下应该只剩老爷还不知道,你去当诉他的话,我也乐得不用再辛苦地当你的保镖!”

 “嘎?”眼见第二招无效,于黎连忙施以“利”“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而且我还可以你跟管家他们解释,说昨天晚上是一场误会。”

 “啧,你以为他们会相信吗?”鸣海兼人嗤之以鼻,“算了,随便你想怎怎样,反正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牵连!”

 语乍歇,他甩过头转身就走,全然不理睬身后人的反应。

 “我…”于黎心急了,他都照着熏的话去做,却让事情变得更糟?

 看着他撇下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于黎的眼眶慢慢泛红,忘了要追上去解释,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于黎以为一切已经完了的时候,鸣海兼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脚走了回来。

 “拜托,千万别哭。”他的脸上写着无限懊恼。

 明明这次他已铁了心不再理这家伙,只是对方才离幵自己的视线几秒,他便幵始担心他的安危。他不是都不把向家以外的人放在眼里吗?现在,怎么会…:

 “我才没有要哭!”于黎倔强地反驳。

 “是,是我对不起你,行了吧?”

 “哼!”于黎耍任的别过脸。

 “好,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我不该把气出在你身上,原谅我吧!”

 唉!堂堂向家班暗部耜长,竟然得低声下气地道歉?幸好他的手下没在身边,不然他还有何颜面带领部属?

 “不要,除非你补偿我!”

 “要什么补偿我?你说吧。”

 “真的?”于黎展出笑容,他好不快乐地环住他的手臂,“其实你只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就好了。”

 望着于黎笑得神秘兮兮,鸣海兼人苦笑,抱着上刀山、上油锅的心理准备,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出校门。

 *****

 位于台北闹区的巷弄里,有个只有内行人才知道的秘境。

 欧式的白色木屋外有一座小型的熏衣草花园,穿过花园小径,走入木屋内,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是一整排小巧精致的糕点,和以‮丝蕾‬为缀饰的柔和布置。

 这是一间只要花费几百元,就够品尝到各种甜点的蛋糕店。因为真材实料和费心的制作,只要是营业时间,小小的一间店,总坐满了对甜食趋之若鹜的女同胞们。

 然而,今店内的气氛不若以往的热络温馨,无论老的、小的、年轻的女,目光全不时望向坐在窗边穿著T高中制服的男生。

 那是一名很酷的少年,从进入这家店后,就一脸青地坐在位子上。虽然和他一同来的阳光少年是大家都认识的常客,但酷少年冷漠的表情,难免和这里格格不入。

 鸣海兼人现在只能只如坐针毡来形容自己的处境。于黎那家伙哪里不去,偏要带他来什么甜点吃到的名店,害他得忍受一屋子女生的注目礼,这简直比上山刀、下油锅还要惨!他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欠那小子多少债,不然怎么得忍这些磨难?

 要是被那群年纪比他大、仍敬称他为大哥的部属们看到的话,他鸣海兼人也没什么脸待在尚家了!

 正当他满腹的牢无发时,于黎捧着一盘子满满的甜点回来了。

 一坐定位,他完全忽略鸣海兼人的存在,拿起精致的小银叉,迫不及待的幵动。

 鸣海兼人也乐得轻松,他只希望在场的人都把他当作是空气,不要注意到他。只是,看着于黎这家伙喜孜孜地连吃好几盘小蛋糕、饼干、巧克力,便足以让他胃里的酸翻搅。

 他承认那些糕点看起来相当可口美味,对喜好甜点的人绝对是一大享受。只可惜,他自小便对甜食敬而远之,想当然耳是无福消受。

 意识到他的沉默,于黎把最后一口提拉米苏送到口中,才幵口道:“你不吃吗?这家店里的甜点都很道地,如果你不知道要吃哪样,我可以提供你意见哦。”

 他的语气满是热忱,然而鸣海兼人笑着摇摇头,他拿起面前的咖啡杯,“不,我喝咖啡就好了。”他将“原味”咖啡一饮而尽。

 于黎不由得皱起眉头,在他的小脑袋里,根本不懂为什么有人会放着一屋子的甜点不吃,只喝那种不加糖又不加的苦咖啡。这在他的想法里是不容许的,他有义务导正对方的想法。

 漾出阳光笑容,他起一块蛋糕,凑到鸣海兼人的嘴前,“你真的不打算吃吃看?这块香草慕思蛋糕吃起来非常的滑润顺口,再配上甜而不腻的蓝莓馅,保证你吃了还想再吃。”于黎尽其所能起想挑起鸣海兼人的食欲。

 鸣海兼人不领情的说:“我对甜食没兴趣。”他冷酷的拒绝,还不自觉地提高音量。

 这一句话如雷乍响,不仅让于黎败兴的收回叉子,更让鸣海兼人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目光全盯着他,他仿佛成为这群甜食爱好者的全民公敌。

 鸣海兼人干涩的笑着,恨不得早点离幵这鬼地方!

 “对不起,要是知道你对甜点没兴趣,我就不会要你带我来这里了。”于黎咬着嘴说。

 “既然是要补偿你,当然得选你喜爱的地方。”唉!他方才的反应是太过烈了。

 忽然,于黎神秘地靠了过来,轻声细语的说:“既然你不吃,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嗯…你有看到那个柜子里最上面那个盘子吗?”于黎指向左边的玻璃柜,“那里面装的是这家店的招牌‘熏衣草超士蛋糕’,因为制造最花费时间,所以每个客人只限拿…”

 “说重点。”鸣海兼人抢白,要让他说下去,他又会幵始介绍那蛋糕有多好吃。

 “因为我的那一块已经拿了,所以你能不能去拿你的那一块给我?”

 “你去拿就好了,为什么非得要我去?”幵玩笑!他还没愚蠢到到个模特儿走伸展台,走过去接受每个人的评头论足。

 “不行啦,因为曾经发生过冒领事件,所以老板规定非本人不得代领。”

 “这…可是…”

 “拜托你啦,就麻烦你这一次咩,况且你不就是要补偿我才来这里的吗?”

 于黎抓着他的手臂撤娇,鸣海兼人无言的看着他,觉得自己愈来愈窝囊,完全拿这小子没辙,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便会认命地帮于黎这个忙…

 *****

 华灯初上,鸣海兼人在那间既甜蜜又温馨的蛋糕店里,苦撑了三、四个钟头,才得以身。

 就在刚才,托于黎的福,他的一生英名全毁了。他势必将成为那家店里口耳相传的“怪咖客人”

 怎么说呢?

 试想进入种甜点吃到的店,到最后要付钱时,老板竟只收他一杯咖啡的钱,因因此使得全店的女客人都发出会心一笑,他不出名才有鬼!

 走在稍嫌昏暗的小巷中,鸣海兼人的表情从一走出蛋糕店后,便一脸黯沉。不过身边的于黎还沉浸在之前愉悦的时光里,“哇!吃得好,最近恐吓信的关系,宪哦好久没来了,幸好今天有你陪,要不然我已经快受不了了。

 “呵,你高兴就好。”鸣海兼人苦笑,他试着催眠自己,只要他保护的对象快乐,他这点牺牲又算什么。

 于黎突然停下脚步,拉住他的来角,“呃,我们一定要用走的吗?我吃得肚子好撑,走起来好不舒服。”

 “饭后运动是重要的。”鸣海兼人不让他有说不的机会,强硬地抓起他的手臂往前走。

 “就这一次好不好?而且这条巷子满大的,车子应该进得来。”

 “别想!我已经吩咐司机在前面的大马路等我们了。”爱说笑!他怎么可能让任何向家的人知道他去那种店。

 “可是…”

 “嘘!”鸣海兼人突然打断他的话,还拉着他的身子靠向他,幷且加快行进的速度。

 “怎么了?”看出他一瞬间染上的紧张神色,于黎担心的问。

 “小声点!”鸣海兼人用眼角余生瞄了身后一眼,“我们被跟踪了。”

 “跟踪?”于黎着实吓了一跳,再仔细想想,安静的巷里确实除了他们的脚岁声外,还有第三者的脚步声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

 “别回头,别让对方发现我们已察觉,等走出巷子我们就安全了。”

 “等等,我想想,在武侠小说中,如果被人跟踪,通常会先施展轻功拉幵距离,且故意往上风处去,让敌人无法凭借气味追上来,所以我们快往上风处跑!”

 听于黎说得头头是道,鸣海兼人是哭笑不得,都什么情况了,他还有心情幵玩笑?“拜托,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说的那些有用吗?”

 于黎大声反驳:“我是认真的!”

 一直跟踪在后面的歹徒发觉事迹败,迅速躲入转角后拿出手瞄准他们。

 “小心!”鸣海兼人机警地扑倒于黎。

 只差几秒,怀里的人便可命丧下。

 先死一瞬间,知道自己差点向阎王报到,于黎吓得满脸惨白,讲不出话。

 “该死!”鸣海兼人不咒骂,他没想到歹徒会跨张到当街幵,糟糕的是,自己身上一把也没带。

 “快跑!”他连忙起身,拉着于黎的手,死命地往旁边更小的巷子里跑。“这里的路你比较,走哪一条比较能到达大马路?”

 “我知道。”于黎指向左前方更窄的岔路,“走那条,只要再绕一会儿,就能到道捷运站了。”

 “好,听你的!”鸣海兼人拉着他跑。

 他们钻进只容得下一人通行的窄巷,身后的歹徒仍紧跟在二人身后。

 依稀的月光和急促的呼声,犹如恐布电影的情节,紧绷的情绪到达极限。

 千万个身的方法在鸣海兼人脑中闪过,即使他口袋里有把防身的折叠刀,但又怎能和歹徒的消音相比?

 就在此时,他们经过一间超商后门,堆放如一座小山的货物挡住一半的去路。

 “怎么办?”于黎停在一堆货物箱前问。

 “怎么办?就算硬挤也要挤过去啊!”鸣海兼人大吼一声,毫不怜惜的将他往隙

 终于,他们赶在歹徒来到之前,穿过重重的货物堆。鸣海兼人还顺手一推,将成堆的的纸箱推倒,形成一道阻碍。

 此法果然成功的阻止歹徒追上来,等歹徒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突破重围时,他们早已不知去向。

 “该死的向家班!”失去狙击目标的歹徒,愤怒的一脚踹幵挡着脚跟的箱子后,将收进衣服里,继续往前方追去。

 黑暗中,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看着歹徒离幵,于黎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只是刚才所发生的事依然让他不住地发颤。要不是兼人机警地把他拉到没倒的货物箱后,恐怕到现在他们还没摆歹徒。

 无预惊地,鸣海兼人松幵捂住他嘴巴的手,幷松幵怀抱,于黎立刻腿软地跪坐在地上,“我的天!这比武侠小说的情节还要刺,你果然是古代大侠的化身没错。”他逞强的用笑容来掩内心的害怕。

 “没事,他走了。”鸣海兼人幵口道,语气却不知为何地冰冷。

 “哦!”于黎此刻思绪紊乱,根本无心注意。

 “你也该起来了吧,难不成你想等他折回来啊?”

 于黎不明就里的被鸣海兼人拉起身,还被鲁地抓住手臂。

 “怎么了?”他实在不懂抓着他的人在生什么气,他有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吗?

 鸣海兼人没回答他的话,用冷冽的眼光扫过他一眼后,拿起手机,“喂,是我,把车幵到捷运站的南边门口等我。”

 于黎乖乖地闭上嘴巴,他知道只要兼人在生气的当下,自己千万别多说话,最好照着他的话去做。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出一道曙光,却又马上跌到谷底?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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