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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母校
 似乎只有想起老同学或曾经的老师或曾经的酸涩青春时才想起母校。事实上。母校是一口大钟。一直隐隐地立在空中。却一直不曾敲响。然有时心头的钟声却会弥漫在心海。如,一阵阵盖过。你若有所思。

 不是特意去看母校的。好像特意的念头前几年也曾有过。然终究是灵光一闪。闪过之后也就被俗务绕。很快遗忘。就在今天也是因为恰好的路过。远望依稀残存的还能带给我某些记忆的标志建筑,才真正地想去看看它来。这望如宿秋燃烧的野火。泛滥得厉害。如不去旧土地上走走。真不只该如何收拾。如不去,肯定有如哽在喉,罢不能的难受和唏嘘。

 是了解自己的一类人。费一些周折。找到昔日同学。只为进母校门时不受保安的盘问和疑惑。以免影响将近十年晾出的一种心,一份情。怕心窝里的母校被保安的鲁一搅弄。换了滋味。我多么可怜。进十年前自己的母校还要来一番周折。只因为昔日的老师还在的已寥寥无几。而稚的脸孔又不知换了多少茬。好在还有唯一的同学在母校考取大学毕业后又回来任教。不敢想。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同学,我在今天路过时会不会只选择路过?或者仅仅是站在校门前连忘返。然后带一种惆怅。散漫的心情离开?

 同学当初很漂亮也很高挑。然今天的她却有着臃肿的身躯,有妇人的大咧和率。少了当初一起求学时的羞涩和矜持。进门后。我选择了求学时常走的一条道。十年前教学楼还在。我很熟悉地进入教学楼背部敞开的后门,直走20米,然后向右转弯。然后能见到一路排过去的五间教室。不会忘记的。最档头那间。我在那里整整三年。路过中间那间时,从窗口里看得见昔日教过我的一位老师正在上课。我没有打扰。真没有重喊他的望。想一声招呼后,我们共同拥有的怕也只有寒暄和客套。十年。不大不小的一个数字。十年里我们的老师送走了多少学生?而我们的记忆里,还残留多少关于母校校园和老师的梦?只怕偶尔梦醒想起或者同学相见时提起唏嘘一阵后,再无其它。

 站在十年前属于自己的教室。门窗旧了。耐用的油漆和坚固的杉木不是几场风雨就能就能将他们剥蚀的。是整整十年从窗台飘入的风雨;整整十年时间的磨折和自然老化;整整十年老师和同学的倾身依靠和亲手触摸。它们才变成现在的模样。今天的教室门敞开着。学生门应该都上体育课去了。这正好带给我安静。宽松,重温十年前感受和心的滋味。教室左上角21英寸的彩电还在。当然绝不是当初我们每晚七点到七点半是看新闻联播的那一台。只是电视的灰黑和浅灰色的铁架依然酷似十年前。这很令我欣慰。我记得三年里我坐过的那些不同位子。摸一摸那些课桌,有些粘滑和冰凉。原来是没有壁画的。现在的教室两边,干净整齐地是名人的脸和语言。后墙的黑板报好像缩小了,办得还没当初我执笔时那样。

 教室门前的三两排乔木好像越发高大和老气横秋了。斜斜地往上再往上。初冬季节,厚厚的落叶堆积在枯黄的草坪,两边挤过修得整齐的篱笆。这一段说不上长也并不短的林荫道。三年里的一千多个夜,我的脚步曾将它丈量过多少次?今重踏。会不会有如云往事,将脚步拖曳得缓慢和深沉?

 陪我前来的是同学和我的两个儿时伙伴。同学总抱怨我说有什么好看头。说她毕业后一直在这里教书。都看厌了。说这些的时候。她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其实我知道同学对母校的一切都很有感情也很眷恋的。所以大学毕业后,她才会毫无顾忌地选择回到它的怀抱。真想到原来自己坐过的教室里给现在的学生上一堂课。如果站在十年前自己坐过的教室里讲课。我会很有感触的。这是她刚在教室跟我提过的话。那一刻的我。徒留无言。唯有让自己的目光守候在现在依然是寝室的那栋高楼。我记得。高楼后是宽宽的水泥操场。体育课上,我是喜爱蹲在篮球架下的一个。同来的儿时伙伴是无法懂我心的。这里于他们也只是漠然的一处所在,所以他们一直都在催我走。好去忙俗世的营生。校门外停着近几年遮我风雨的车。

 十年前路边就立起的蓝底白字学校招牌,为什么没了初见时的鲜和皎洁?反光镜里,愈小愈远?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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