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一隅
窗帘被细风微微
起一角,
进来的光线已经不如正午的强烈了。我站起来拉开窗帘眺望着窗外,太阳已悄然隐入大楼的另一面,把短暂的柔和的颜色和宁静涂在对面灰色的玻璃上。太阳的余晖折
到我的瞳孔里。我微微阖上倦怠的双眼。
楼下是一个小小的菜市场,每到此时便热闹起来,因为打工一族开始陆陆续续地下班了。菜市场就设在路口,也是路人的必经之地。这个地方叫牛家村,是这城市郊区的一隅,这里的住房很破旧,大多是两层或三层的居民楼,也有一两栋为了出租新修的五层楼房。这里的住房很便宜,两百元钱就可以租下一个宽敞明亮的单间。很多打工仔便不顾上班坐一两小时的公
在这里租了房住下。我也是其中一员。市区昂贵的房租让我无法承担。我租的房屋旁边有个玄帝庙,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就可以看见庙宇红色的屋顶,然后看见天井里那个
了漆的大鼎里冒出袅袅的烟雾和几个佝偻的背影。
这种情景总让我想起逝世的
和她的香案,还有香案上整齐摆放的漂亮的船儿糖,这种船儿形状的糖是远在香港的叔公给
捎来的,
把它锁在放有石灰的柜子里,只有过节时才拿一些出来敬神。我们在
的指挥下虔诚地磕头拜祖宗拜菩萨拜诸神,眼睛却骨碌碌地盯着香案上的糖果。心里期望一系列仪式早点完毕,
就可以把粘了“神气”的糖分给我和堂姐堂弟们。我们得到糖果后就一哄而散出去玩了。只剩下
继续完成祭拜仪式。
家乡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屋后是连绵不绝的山。山上是一片片的竹海。山风呜咽声,竹海的
声还有爷爷的笛声,草地里水牛嗷嗷叫声,汇成了一曲灵魂的
响乐。在以后漂泊打工的日子里,余音依然袅绕在残梦的边缘,梦醒时分,泪
满面。
很思念家乡,很思念亲人。可是我已经如断挭的漂蓬,不能停下我迈出的脚步了。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为了不辜负自己曾在心里写下“大飞展翼,临霄腾扬”的豪情壮志,我不能停下放肆破碎的脚步。只能把家乡的美好埋在心里,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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