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老师
今年在接受普通话测试员培训中,考核最后的一关是要进行一次严格的语言口头测试,其中一道题目是三分钟有主题的讲话,我
到的题目恰好是谈谈老师。记忆深处的那几位老师好似全都一下站在了面前,我的话很自然地娓娓道来,但在只谈了一个老师之后,主试员就喊停,时间到了。我感觉心头有说不出的懊丧和无奈,一些自己寻找了很久的东西,就要扑进怀里,却又被生生地挡在门外。
看了“无法告别”版面的那篇关于老师的帖子,我好像又有了说话的冲动。想谈谈留在我
记忆中的老师。
之一:启蒙老师
应该也必须第一个谈起的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焦老师,从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教了我整整三年。我六岁上的学,是一个根本没有受过任何约束的小野姑娘,由于父母的原因,得以不够岁数上学,算是旁听生,我经常下座位,也经常上课说话,算不上好学生,还热衷于别人用卷笔刀卷下的铅笔削,后来我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但这些并不影响我热爱焦老师。焦老师是北京人,是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太太,说着一口好听的北京话,我的年龄虽然小,心思也大部分时间放在玩上,但是从孩子的
感中,知道焦老师是个好老师,一直从心底仰慕她,这种仰慕不是慢慢培养的,好像是一开始就给予的,我就在这种仰慕中尊敬着她,关心她,甚至她病了,会感到很心疼,这种对老师的感情纯净的就像天然的甘泉。可悲的是,不知什么原因,我以后再也没有对任何老师产生过这种感情。焦老师的课实在精彩,让我的拼音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以至于在测试员培训中的拼音测试中顺利的过关,心里还是对她充满了感激。在升二年级的时候,最后一次试考是关键,关系到能不能升级,我记得语文的看图说话作文,我写的是
,但是
字全部多了不该有的那一瞥。焦老师很喜爱我的作文,对我大大的表扬,我的语文成绩也没有因为那多余的一瞥而扣去一分,我曾经因为我的错字没有扣分而承受了一些自己给自己的精神的折磨,后来找到了焦老师去“自首”她告诉我那篇作文是附加题,不扣分的。我得了双百,是上学以来的第一次,我升入了二年级。
我不是很明白,那时为什么会那么感激焦老师。但是,父亲确是由衷地感谢她,因为焦老师也是哥哥的启蒙老师。我和焦老师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上大学的第二年,父亲要求我和他一起去看看焦老师。我答应了,再次见到焦老师,焦老师已是一位近七十的老太太了。焦老师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我的身上,让我多少感到一些失落。但是,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好像突然明白,在小孩子的眼里,老师是唯一的,但是老师的眼里,孩子并不是唯一的。
之二:带给我挫折感的老师
小学四年级末期,由于搬家了,我也转学了,这是我唯一的一次转学经历。那是一所办得很不错的大型国企的职工小学,刚一进去,就感到那里的老师出奇得严厉。我被安排在倒数第二排,虽然我的个头并不大。后来才知道,这是那个学校的惯例,也许是老师的惯例,所有的转来的新学生都得从最后一排起步,不管你的个头高低。明白这些后,我倒是感觉自己从倒数第二排起步是个“万幸”不管你能否接受,这就是中国当时的教育。第一天我就受到了从没经历过的挫折,给予我这些的是面容和身材都极其消瘦的数学老师,是一个大概30多岁的女教师,由于她过于消瘦而使得脸出奇的严肃,我一直不敢看她的脸。
这个小学为了升学成绩,在四年级的时候就不断地提前教学计划,转学前我刚学到小数点,而这个学校已经讲过了分数,课本
着半本书书的空白。老师发现我不会做题后,开始大骂,我在老师给我的,我从来就没有听到过的骂声中,感到出奇的
惑,我想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开始努力,那时已经快要六月份了,天气有点热了,整整一个月,所有的中午从来没有睡过一觉,我挥汗如雨地做着数学题,看得父母都很是心疼。一直到现在,父亲有时还会提起。但是我本能的不愿想那件事,我觉得那是对我的伤害。那时,我刚刚十岁。
那次期末试考,我得了全班第一。但是,却总感觉到很自卑,因为我有一个那样的开始。我的座位在离开那个学校之前,终于调到了第一排,看到又有新同学坐到了最后一排,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那个数学老师我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也经常看到她大骂学生,我有时感到是在骂我自己。
但是,一个人面对的世界如果真的是一成不变的简单也就好了,世界很复杂,尤其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我们班里一个看起来很蠢笨的女生,她姓蔡,调皮的学生都讥讽地叫她“菜包子”我一直没有融入那个集体,很多时候,我就是一个看客。那个女孩子确实没有一点过人之处,也许是我和她距离遥远没有发现。在一天放学的路上,她被一辆汽车撞倒了,被送入医院之后还很清醒,老师去看她时她很有礼貌,但是,她是内脏大出血,虽然在外面看,她没有任何伤害。当天夜里,死在医院。这些事,是我从我的严厉的数学老师的口中讲出的,讲的时候,她一向刁难的眼里充满了爱怜。看到她的眼神,我却困惑了。而且,到现在,我还不能对这个数学老师给予我的伤害有任何的抱怨,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也是一位好老师,对于她,我还是感激,只有感激。
之三:豁达的启发
大学时遇到一个男老师,三十出头。上课时总跑题,讲他的的三岁的儿子会唱的流行歌曲,我们最喜爱上他的课,不是因为精彩,是因为他的跑题,让难熬的时间会变得运转得飞快。他应该很有学问,只是我没有感觉出来。他给我最深的印象是有一天,中午下课后突来了一场大雨,谁也没有带雨具。年轻人倒是很高兴地一拥走进雨里。这个老师也出现在雨中,他身上穿着一件实验室里的工作衣,还是白色的,头上滑稽地顶着一个塑料袋,这个衣冠楚楚地老师,突然这样一身打扮出现在放学的人
中,还很得意地冲我们一笑,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消失在人群里。我们几个女生开始暴笑,整整笑了一路,肚子都笑疼了。现在想起来,还是想笑,但是每次笑后,总感到一种豁达,觉得世界好像变得很轻松很明朗。这是一种勇于扔掉虚荣的从容。
这个老师一家现在都在美国,听说喜爱孩子的他,在美国又生了一个老二,还起了一个很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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