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
那年我离开
老家,天空中有雨在下。肩上的背包沉沉的啊,装満外婆的牵挂。我看到她眼中有泪花,风中飞舞着她的⽩发,拉着我的手啊紧紧的,还有说不完的话。小鸟儿在叽叽又喳喳,催我出发。田间的小路坑坑洼洼,我走走又停下,
老家,老家,脚步踏遍海角天涯,心儿却系着她。那年我回到老家,天空仍有雨在下,葡萄架下空空的啊,没有外婆讲童话。恍惚中我又见到她,微笑着对我说话,温暖的手啊轻轻的啊,抚过我流泪的脸颊。小河边的树叶儿沙沙,那是外婆在说话,老广播还在伊伊呀呀,可我再也见不到她…
一首老家,唱出了心中多少的感慨,多少的牵挂。老家是故乡,每个人对故乡的那份情愫都是那么的深沉,如陈年老酒,愈久弥香,终生难忘。老家是亲切的,那里的山是亲切的,那里的⽔是亲切的,那里的人更是亲切的,甚至是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亲切如手⾜之情。相信每一个漂泊在外的游子和离开家乡的人都有这个时候: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那
思乡的弦就会被回忆轻轻的拨动,然后一个个
悉的镜头会朦朦胧胧的浮现在脑海中,这个时候你慢慢的闭上眼睛冥想,那一个个在梦中走过了无数遍的场景;那一个个在心底思念过无数次的
悉的面孔;那一个个梦里呼唤过无数回的亲切的名字,就那么清晰的出现了,一切如在面前,却又不能真切的触摸的到。于是,思乡的情感越发的浓烈了。
人们的老家和故乡是一个,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祖籍所在地,也是生长的地方。可我觉得我的老家是一个,故乡却是另一个,因我出生不在祖籍,是在爸爸工作的地方,然后爸爸被
召回祖籍时我已七岁,而爸爸工作调动搬出祖籍那年我十四岁,然后一直到出嫁到现在,也没离开现在这个地方。由于频繁搬动居无定所加上家庭经济条件所致,我们家一直靠着外婆的救济,所以我们姊妹兄弟四个的童年和少年多半是在外婆家那个小村庄度过的。所以我就把外婆家当做了老家,感觉那里才是我心中最亲切的地方。我对祖籍印象最深刻的只有几件事,而其中两件都是我的亲叔叔欺负我们家,其气愤之极却难以怈愤:一次因为地震期间领搭防震棚的席子,明明领时就是破角的,叔叔偏诬赖是我家用破了,妈妈解释他不信,别人做证他不听,非要罚我们十元钱,可那时爸爸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二元,用来养活我们一家六口人。气的妈妈跟他吵了起来,可他仗着自己是生产队长,坚决的执行了他的固执决定。还有一次他听信了婶婶的谗言,因一点小事竟然动手打了妈妈他的嫂嫂,尽管以爸爸的震怒叔叔的跪地道歉而告终结,可从此,不知道仇恨是什么的我悄悄在心里把他列为了坏人。
印象中的老家,最亲切的是那里的田野,那黑⾊的土地和绿⾊的庄稼,是那么的昅引着我,尽管那土地和绿⾊赋予我童年最多的是劳累,还有令人心惊⾁跳的伤痛:一次被收割过的⾼粱茬子扎穿了脚面,一次挖野菜时贪玩砸石子玩被崩起的锋利的石子边角戳破了腿的
面直至露出⽩骨。但是好象与生俱来的对土地的依恋,依然让我对土地留恋忘返,至今还是想去靠近它亲近它,至今还是心中最最难舍的思念。记得有一次和弟弟去打猪菜,远远的转了一大圈没有挖満背篓,回家的路上边走边挖,想不到的是在离家最近的地里发现了一大片野菜,这一片野菜生长在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周围被⾼⾼的⽟米棵子挡的严严实实的,地边就是大路,每天大路上那么多的人行走寻找,竟然没有被发现,一直生长的这么茂盛鲜嫰。我和弟弟好象发现了新陆大,站在那里贪婪的看了几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找到一个边缘,这才动手采摘那些鲜嫰的野菜。很快背篓就漫溢了,我们又侦察了一下,发现这样被围在里面的野菜有三小片,⾜够我们挖几天的了,心里⾼兴极了。侦察过程中还发现了两棵那个季节没有的脆瓜秧,竟然被我们找到了两只瓜,摘下来⾼兴的边吃边商议好下次采摘野菜的时间,然后才心満意⾜的背起沉甸甸的背篓回家了。那一次的收获,让我和弟弟心中悄悄的
动了很久很久。
老家,老家的亲人,老家的热土,不管过去怎样度过的,依然的思念你们。
2005。1。14晚22:40
M.nIUduN 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