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我平静的象一池不会泛起涟漪的湖水,在一个亦无风雨亦无晴的天气里,走在长满法桐的街道,街道很宽,行人少的可怜只偶尔可听到一两声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我走着没有声音,轻的象一阵风。
没有人会注意我,我轻的象一阵风。
我的思维象冰箱里的冰块凝固在那里。我开始数地上暗黄
的落叶,一片一片仿佛永远也数不完。我的双脚只是尽着义务似的跟随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勉强的跟随着我的大脑,而我的大脑在这片落叶林
道里一片空白,象一块刚绷上画框的画布,作画者还不知道该画些什么。
我突然记不起这样走向哪里,就这样走着,仿佛朝着生命的终点。
可是可是我分明看见你
面走来了,你微仰着头,面目被什么东西装点的异常鲜亮。你手
衣袋,目光坦然。你竟然象一束阳光,亮亮的一片铅白,把树叶的深黄
反衬成淡黄
还泛着一丝丝浅紫。你走来的样子是那么洒
,那么无拘无束。
我却把头埋的很底,假装着在寻找丢失的什么物件,我只一味低着头,地上的叶子把我惨白的脸颊映的蜡黄,我的眼睛的周围肯定是微黑泛紫的目光是永远要抓住某种东西却永远无法聚焦的那种无神,象极了前卫艺术家涂抹在画布上的人物,得了某种精神分裂怔似的散漫的分居在画面上。
那些深浅不一的法桐叶渐渐的在我眼前模糊,我知道泪水又来了,它象雨季的汛期让人无法抑制。枯黄的叶子变成了琥珀
,看上去分外美丽。你居然没有发现我隐藏在不远处也没有听到水泥路面上的声声脆响。
你仍然是一头浓密如云的长发,风吹过来象一片波
起伏的海洋。黑色的风衣被微风鼓
着仿佛一尾黑色的航帆竟有着亮紫
的光芒。
我突然被眼前的一切感动了,脚步停止了,鼻尖也沁出了汗水。
这蓝的天黄叶地再加上你飘逸的黑色就是一幅绝美的油画呀!
我跟在你的后面,我要飞一样的追上你,告诉你我要把这瞬间的美丽留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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