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
那个冷清的早上,我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背上背包走进了绵绵细雨里。只为一个男人,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我把自己置身于这个陌生的城市中。
坐在汽车站里,耳边是广播员甜美的声音:“10点10分到深圳龙华的旅客请上车。”身边的人拖着行李来来往往,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站点。而我只是一只没有岸停泊的船。我不知道我应该到哪里?哪里才有我安静的地方?这是个离别的地方!谁和谁都只是擦肩而过!
白白的南瓜子放进两只大门牙之间,随着清脆的一声,瓜子仁就进了嘴里,对面的女孩,长得高高黑黑瘦瘦,手里拿着一把瓜子,翘起二郞脚,膝盖上放着一本书,还是老夫子的漫画书,悠然自在!地面上的瓜子壳说明她已经坐了有一段时间了。
反过来,走廊上走来走去的那个女孩子,就没有那么自在了,脸上的焦虑,眼里的雾气,肯定是等不到人,口里还自言自语着“死啦!这么久还不来,”这时她发现了我,应该也发现了对面的女孩,在我们两个中间,她停留了一下,想着应该问谁吧?可能是我长得比较善良吧!她走过来问我:“请问,这里到福民要多久?”“我不知道,我也是刚来的。”我说的是家乡话,早在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老乡了,她听到后,眼睛睁得老大,抓着我的手“哗”的一声,就差没把我抱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碰到老乡真好了!什么的?她叫甘洁晴,在等人,可是等了半天人影都没有看到!就在我们他乡遇故人,兴高采烈的说着的时候,天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
这时,对面的女孩,终于把她那袋瓜子嗑完了,甩着那条长长
脚的喇叭
,走了过来。“你们两个,走不走?”话一出口,我和甘洁晴又吓了一大跳,世界真的太小了,我们三个居然来自同一座城市,只是不同一个乡村,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我们三个并肩走出了这相车站。
这个叫林芳的女孩,带着我和甘洁晴去租了一间临时旅店,这是一间只放得下一张一米二宽的
,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洗手间还是在外面公用的,外面几个房间也是出租的,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人?看到晾在外面的衣服,都是男人用的,我们都不敢出洗手间,连冲个凉都紧张的要死!水从头冲下来,就完了,干不干净都是个问题!那时厂还没有找到,东西又敢买太多,通常一样生活用品,三个人用,白天三个人顶着****辣的太阳去找厂,晚上就挤在一张
上。在那种日子里,三颗陌生的心,紧紧的靠在一起。
甘洁晴,我们现在都叫她甘洁,只是一个刚毕业出来的17岁女孩,单纯,可爱,她是三个当中年纪最小的,用她的话说,我和林芳都是两个大姐姐,她管林芳叫芳姐,叫我敏姐,她说我们一个温柔
人,一个光彩亮丽,我是属于前者,所以那天在车站她选择了问我,因为我长得比较亲切,现在的她享受着两个姐姐的宠爱,芳姐和她年纪相仿,玩得来,通常她们两个闹番了天,而我就来收拾残局,有时我也拿出当姐姐的架子吓唬她们两个,结果到最后都是三个人疯在一起。
林芳,二十岁,是个到处留情的女子,玩火却不懂得熄火,只会大难临头,远走高飞,据说曾经和一个广西的男人展开了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但因为两个人相隔太远,她一个人逃到这里来,害得广西男人伤心
绝,也要跑出来,阿芳当然不会告诉他在哪里,人家居然说要找遍深圳市也要找到她,好一个痴情男人!我们的芳小姐却像过街老鼠,东藏西躲。其实不是她不想去爱,而是她是那种只要曾经拥有的人,至于后果从来不去收拾,也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吧!她是那种外表坚强,内心却经不起一点打击的人。我们三个谁也不够坚强,但我们三个靠在一起,谁都变得勇敢!
我叫苏敏,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因为确确实实是当了一回,仅仅是一回,而且又是酒后
的那种,所有的感觉只是痛,那个男人事后却不敢面对我,为了忘记曾经的伤害,我跑来了这里,碰上了两个女孩,每次提到那段风花雪月的感情,她们两个都会一幅要杀人的样子大叫:“敏姐,这样的男人要来干什么?送给我也不要啦!敏姐,这么漂亮,还怕找不到男人吗?”每次我都会捏甘洁的脸,摸林芳的头“人小鬼大,敏姐我用得着去找吗?送上门的都大把!”“是啊!还排队呢!”这就是我们三个,也许我们三个是失败的,
落他乡,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但是我们很幸运,因为我们有三个人,一颗心!
工作不是说没有找到过,但是要三个人一起进同一个厂就比较难,有一次,填表了,又
了一百块
金,到要上班的时候,介绍人才说甘洁的年纪不够,我们三个毫不留情的把她骂了一頓,扣了一百块钱也不能分开我们三个。进过一间厂,那间厂要
一个月工资,辞工又辞不到,甘洁不想做了,自动离厂要走,可是东西拿不出去,要经理签名,经理不签,说不关他的事,甘洁哭着来找我,那时我已经当上了拉长,我不管他们在开会,冲进去问经理怎么回事?怎么处理?经理说不关我的事,叫我回去看拉。我又跑去人事部,事情到最后终于处理好了,我也毫不留恋的走了。现在我们进了一间厂,我们都不是很想做,再过一两个月,我们又要背起背包闯
江湖了,直到有一天,找到我们想要的。
这就是我们三个,当我写完这篇文章的时候,她们两个还没起
,今天是十月一号,我要给她们一份礼物。
(当她们看完,居然问我为什么叫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场戏。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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