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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小女人的大散文观!
   文学创作是寂寞的,持久的精神劳作(原来以为是一种精神愉悦,后来坚持下去就变成一种精神的苦役了)。要有跑马拉松似的耐力,身心甘于承受漫长的折磨,几十年如一厮守着散文这一个文体,这是素素的创作体会。乡土情结是创作的最原始动力,是写作的母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上升到地域文化是可喜的质的飞跃。地域的,就是民族的;民族的,就是有生命力的(马秋芬谈小说创作如是说)!

 与时俱进。八十年代,由乡村到城市,融不进都市的滚滚红尘,找不到心灵的归属地,于是,对城市产生了陌生感,隔膜感。转身再看乡村,距离产生了美,倍感亲切与温暖。沉浸在回忆中,打捞出乡村的点点滴滴,恰似纯情的少女,羞涩地述说着初恋般的甜蜜、温婉、明丽的情致。散文女作者如此,小说女作者也是这样走过生命的华章的(孙慧芬讲小说创作体会如是说)。

 九十年代的知识女,介于乡村与城市的边缘地带,彷徨,困惑,游离,找不到在场感。痛则思辨,上下求索,挣扎,转身,暗合了五十年代女的焦灼、思索的历史背景。自觉或不自觉地向哲学寻求突围的路径,文本有了思想的深度与高度。

 然而,又陷入了“小女人散文”、“唠叨文学”的批判中。阵痛催生,女自觉地向地域文化寻求滋养与支撑。南有余秋雨,北有王充闾,竖起了一面大文化散文的旗帜,宏大的文化学养,拯救了贫血的女散文、酒吧散文、小资散文。出现了大女人散文,摆了往昔的甜腻、顾影自怜、戚戚相惜的情感束缚,文本有了分娩的痛感。尤其是以张承志为代表的西部地域文化的崛起,促使惘中的女作者转身,不再厮守女散文的“小”

 到地域文化的历史中,追本溯源,张爱玲、萧红重现光彩。苏青、王安忆成为上海写作界的高山。仰望萧红的野之美,迟子建深受影响。东北这块冻土,厚重,坚实,坚硬。机遇、命运,再次摆在了女作者的面前。跋涉于茫茫林海雪原,仰望白山之巅高接蓝天,俯瞰黑水滔滔一泻万里。小女人敞开襟怀,融进东北作家群,整合全域理念,柔弱的身体有了强悍的依托。提升自己,进入现场,站在主人公的立场,视角有了地域,情感有了归属,以独特敏锐的感悟,审视东北文化在东北亚中的地位。

 梳理、比较文化上的异同,探究其发生、发展的历史源。东北文化以土著文化为主,包括辽西的红山文化、辽南的码头文化、辽东的满族文化,历史的长河大淘金,沉淀,变迁。因其具有冒险、侵略,入主中原后,中原文化被胡化,土著文化被汉化,冲突、融,地域文化随着强权政治而上升为国家文化。

 移民文化,代表是锡伯族西迁新疆。继而,关中移民大量地涌入东北,二人转是移民者的歌谣,由乞食文化到地域文化,土著文化被消解、稀释。余秋雨的《放的土地》,追溯了“民文化”为当今写下了有求索价值的文学作品。东北文化在史书中却很少被记述,为今天的散文写作留有时空上的空白点——开掘素材,写出阅读文本,具有史诗般的意义。

 码头的修建,铁路的延展,为外来文化搭建了畅通无阻的途径。码头文化具有开放、宽容,是一种在野文化。大连人,身有体会,他们总有一种漂泊的感觉,出卖苦力,直,开朗奔放,热情好客。后来,殖民文化的侵入,带来了现代文化。探究外来文化,仍是一个写作的空间。

 写散文的人,要作学者——承担中国文化的责任。成长的过程是,由知道分子(了解文化史),到知识分子(研究文化史),再到学者(有独到的成果),这样的写作才有底气。大量阅读史书。挣脱出痛苦、徘徊、不满现状的窠臼,从历史的渊源中获益,文思不可遏止地奔涌而出,通透畅达,寻求创作的爆发期——这是最佳的写作状态。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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