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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性老公,谁操纵了我们的婚姻
   1

 2005年10月,我和靖民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踏上了红地毯。虽然从认识到结婚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我觉得已经足够了。既然梦中的白马王子终于在现实生活中降临,那么当然要牢牢抓住,我不害怕闪婚,却害怕错过。

 靖民是个儒雅的男人,目光清冽温柔。我以为拥有了他,幸福就会像空气一样把我紧紧包裹,没想到一场暴雨却在我们新婚不久忽然而至,雨太大,我置身其中感到窒息。

 2

 那天刚吃过晚饭,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一个嘶哑的男声焦急地说,靖民的妈妈遇到了车祸,让我们快点过去…

 顾不得多想,我和靖民冲出屋子赶奔出事地点。效外的那条小径漆黑一团,我和靖民一边寻找一边疑惑,他妈妈怎么会来这里呢?

 突然,路边的青纱帐里蹿出了一个黑影。我和靖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黑影已经扑过来,举刀刺向靖民的私处。血狰狞着浸了靖民的长,靖民栽倒在地上…

 经过两天两夜地抢救,靖民挨过了危险。一个星期后,靖民的精神好了很多。可是医生告诉我,靖民的丸严重受损,以后要靠服用酮(雄素)才能维持他的男体征。

 天晕地转!我被无情地现实击懵了。靖民把医生手里的药片打翻在地,然后用力扯掉了手背上的输管,踉跄着向外奔。血顺着手背一滴一滴淌下来,在灰黑色的地板上蜿蜒着散开。触目惊心!

 徐立洲出现得正及时,他一把抱住靖民,把靖民连拖带拉弄回病房。

 医生给靖民注了20mg的安定,靖民睡得并不踏实,偶尔痉挛地动一下。我在靖民的边站起来,疲惫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忽然感觉后背袭来丝丝寒意。猛一回头,看见徐立洲站在身后。

 庄萱,你回去休息一会吧。徐立洲拍拍我的肩膀,关切地说。徐立洲是靖民公司的老总。听靖民说他还在读大学时就和这位身家千万的老总成了忘年。靖民出事后,徐立洲跑前跑后,为靖民找最好的医生,每天都来医院陪他。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在我和靖民的婚礼上出现。

 3

 歹徒的刀不仅伤害了靖民的身体,也把我们婚姻的城堡凌驾到了半空。靖民伤好出院后,每天晚上总是在书房里磨蹭到很晚才睡。那些酮能挽留住靖民的喉结和体,却无法挽留靖民对我渐去渐远的情。

 工作似乎能填补婚姻里的真空。那段时间,徐立洲对靖民格外栽培,他不仅提升靖民为副总经理,而且还给靖民换了一辆崭新的宝马。靖民对这位比亲哥哥还好的老总感激不尽,徐立洲和每次打电话来,靖民脸上就会出现难得一见的笑容。

 一边是子温柔的目光,一边是繁忙的工作,靖民选择了逃,逃到工作里,避开我。我不怪靖民,当他的下体不能再肿充实后,他对我的情也必将如水般渐渐退去。

 靖民的情绪一直低落,我提议去古城丽江玩几天。靖民思忖了一会说:好!可是,徐立洲似乎比我想得更加周到。毕竟是财大气的老板,他打来电话对我说,他要到加拿大去一趟,要顺便带靖民出去散散心。

 我和靖民的计划被徐立洲打破了。不过,这对靖民也不算什么坏消息。

 国外先进的医学技术也许能治好的你病,我对靖民说。靖民摆弄着手里的酮,眼睛中闪过一丝光亮后又随之黯淡下来。

 4

 机场,徐立洲意气风发,靖民神色复杂。目送靖民走过安检,徐立洲把手搭在靖民的肩上。那是个比靖民还高出半个头的健硕身躯。靖民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许的尴尬。我的心忽地往下一沉。

 靖民出国后给我打回的电话像下滑的抛物线,由开始时每天一个到两三天一个,后来甚至一个星期都无声无息。我的电话追过去,还没说两句,徐立洲就会从靖民手里抢过手机,不无得意地说:庄萱,放心吧!靖民好得很。

 开始莫名地担心,无数个恶梦中醒来,回忆梦里靖民拥着的人不是我,那个人好高,好模糊。

 靖民归国的期一拖再拖。心痛,痛得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种不可知的恐慌。靖民,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和我如此生疏。

 寂寞把心撕了一个豁口,外遇可以悄悄地潜入。方晨像一缕清风吹来,抚过我烦躁的心。

 在星巴克,我品着一杯清咖,方晨很绅士地坐在我对面:咖啡容易让钙质失,所以女生不要喝太浓的苦咖啡。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在还没得到我允许时,方晨自作主张地往我的咖啡里加了两小杯和一颗方糖,然后轻轻地搅动。我听到快乐的气息,像雨珠砸破湖面一样跳出音符。我认真地打量方晨,同样英俊的一张脸,和靖民不同,他很阳光。

 那晚,我一夜没睡。梦里,我和方晨纠在一起。醒来时,我的身体一片。我知道,我像一棵缺乏滋润的秧苗,快要枯死了。

 中秋节,窗外淅沥的小雨在哭。给靖民打电话,听到他和徐立洲在一个喧嚣的酒吧喝酒。他语气冰冷地说,忘了今天是团圆节。放下电话,我扑到上咬着被角,眼泪不听话地

 电话铃似乎要打断我的凄凉,不屈不挠地响,方晨的声音充满蛊惑:庄萱,我买了很多月饼和水果,可是一个人觉得很孤单,一点都吃不下。方晨的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我沉默了一会,咬咬牙道:那就都拿过来一起吃吧。

 方晨不仅拿来了月饼和水果,还有一瓶红酒。酒似乎比往日的要烈,我和方晨都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不知不觉一瓶酒都被喝光了,我们都有了醉意。我抚摸着方晨的脸,身体炽热得可以随时点燃,方晨轻轻吻我的额头。酒杯‘砰’地落在地上,我扑到方晨怀里,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服。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我上,颈间,然后慢慢向下滑…

 我知道我是爱上方晨了,他给我的情是靖民从来没有的。我和方晨有卧室里绵,直到靖民告诉我,他三天后将会从美国回来。

 方晨走了,走得很决绝。他望着我意味犹长地说,他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6

 又是机场,从送别到接,漫长的六个月。靖民从出站口走出来,徐立洲依然拥着他的肩膀,他们越来越近。我愣了,不安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男人。靖民的皮肤变得白皙细,他的头发也染成了棕色。徐立洲的气更加红润,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接过靖民手里的旅行箱,我瞥见徐立洲的角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有些阴冷。

 为靖民放好热水,像以往那样慢慢褪去靖民的衣服,我惊骇得瞪大了眼睛,靖民臂上那些结实的肌已经消失殆尽,身上的体也变得纤细柔软。我用力摇晃着靖民的身体喊:为什么?难道你不仅没就医,就连带去的药都没有吃吗?靖民躺在浴缸里一言不发,他的眼睛使终望着天花板上的方格子。我不再追问,一路狂奔到医院为他买来了酮。

 靖民不肯吃我辛苦买回的酮。我恨恨地指着他骂:徐立洲那个王八蛋,他说要带你出国散心的,结果却把你害成这样…”

 “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我脸上。我捂着脸愣愣地盯着靖民。靖民一字一顿地说:不许骂徐立洲!

 我恨恨地咬着牙,发誓再也不理靖民。

 靖民在家休息了两天后,就回公司上班了。我们的日子死一样宁静,只是在这宁静中却感觉到山雨来。直到有一天,靖民把一张离婚协议书摆在我面前。我平静地望着靖民,把那张薄薄地纸片撕成两半:除非你告诉我这一年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是为什么?否则我决不离婚。靖民皱了皱眉,头也不回地走了。

 法院的传票把我击得晕头转向。法庭上,靖民拿出我和方晨在上纠的照片。我无话可说,像一个失败的小兵从婚姻的城堡里落荒而逃。靖民拎着几件衣物走得决绝,门外一辆黑色的宝马在等他,徐立洲望着我嘴角有一丝不意察觉的笑,我咬咬牙‘砰’的一声关上门。

 家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和靖民出国时不同,屋顶飘着一层疑云。

 7

 靖民出事是在三个月后,报纸的头版头条《变态人妖将同爱人十三刀毙命》。虽然用的是化名,但我还是从字里行间感觉到文章中的人妖指的就是靖民。

 在看守所里,靖民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原来靖民是双恋。而他最爱的人使终都是徐立洲,他们已经好了十年。遇到我后,被我单纯善良的性格打动,于是想开始正常人的生活。可是,面对徐立洲的痴情,他终究不忍提出分手。直到和我结婚,他还欺骗徐立洲,说是为了应付爸妈才娶我。可是徐立洲看出靖民的三心二意。于是因爱生恨,雇凶伤害了靖民。

 后来,徐立洲为了巩固自己在靖民心中的位置,一边用钱笼络靖民,一边又买通方晨勾引我,目的就是让靖民死心踏地的和他在一起。徐立洲步步为营,本来他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可是,他乐极生悲。在醉酒后向靖民了这些秘密。靖民羞愤难抑,所以…

 靖民用自己的方式结束了和徐立洲的感情。他是主动投案自首的。他说他的心已经跟着徐立洲死了,他愿意用后半生在监狱为徐立洲诵经超渡。

 我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抛出去。从开始到结束,我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只是一场闹剧中的一个配角。爱情不过是与我擦肩而过的一阵晚风。可是我对靖民付出的感情又该如可收得回?我的心又该去何处漂泊呢?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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