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薄云残雪文集 下章
长发为你飘
   这几天的你,总是来去一阵风,仿佛已经抓到手,却又像条自由自在的鱼,瞬间从指尖滑落。

 很多时候,即使相见,我也会说:“思念着也是美丽的。”其实,我的内心里何尝不跟你想的一样?因为,有这样一份思念,给生活平添了不少‮趣情‬,但在思念的同时,也伴着丝丝的烦恼:为什么那些愉快的时刻总不能持久?三分钟,我会失约,可三个小时又能怎样?哦,对了,我们还从没有过这样的约定,因为三个小时,也总是一晃而过。时间对人真是不公平,等待,仿佛度如年;相见,却又倏忽即逝。而昨天,你就像个匆匆过客,在我面前只一闪,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静静地相思总嫌太长太长,甜美的微笑总觉太短太短。为什么分别总是凄美的呢?你回首的霎那,一抹秀发随着摆动,姣美的面庞成了柔顺发丝纯净的底

 哦,我看清了,留在我眼底的是你挥过的指,而这次,你也舍不得把手抬起来作别,我看到,你的手轻轻地捂住脸。我知道,你又落泪了。你说,从我们相识,自己成了一个喜爱落泪的女孩子,再也不像原先那么坚强了。

 是啊,我所了解的你,曾经为了生计,在各大城市间穿梭,瘦弱的身影满是疲惫,躺下来就会沉沉地睡去,什么梦也懒得去做;而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不再费心劳神了,紧绷的弦松弛了,便也不再坚强。你说,其实,自己也一样是个弱女子,也希望躲进一个宽大的怀抱里撒娇撒痴。但那只是一个女孩子的梦,一个仿佛触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的梦。当我们相遇,才找到了一直渴望的感觉。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虽然,那时,我没有像你那样四处奔波,心却一直飘泊着,努力寻求那个属于我的精神港湾,我知道可能非常渺茫。于是,从希望到失望,继而完全丧失了信心。恰在这时,你出现了,一袭吊带裙透着青春自然的气息,飘逸的秀发丝丝颤动。尽管你说,你并不妩媚,但妩媚是什么,我不懂,我只觉得,你就是我苦苦寻找的那个时尚女孩。

 那天,你还开玩笑,说自己并不是“灯火阑珊处”的你,可我认定,除了你,还没有那个人能如此起我心灵的震颤。这应该是十年前应有的感觉啊!然而那种感觉并没有及时出现,这种迟到的感觉让我意识到,我已经无须乎寻求。于是,我停下匆忙的脚步,躲闪的目光打量着你。虽说只是第一眼,却又分明是早就识了啊!

 你总喜爱让头发散着,我不知这是不是代表你凌乱的思绪,但你忧郁的眼神却深深地刺痛了我。那一刻我发誓,我再也不让你受到伤害,让我们的心有一个共同的家园。我能足你吗?我不知道,现在依然颇为怀疑。我无法主宰你的命运,我只能使你的愁绪暂时得到缓解。你和美的笑容也不只一次告诉我:是的,我拥有着,我幸福过;将来,我也觉得值得了,毕竟,我幸福过,我拥有了一直渴求的幸福。是啊,我们还能做什么呢?人这一生有这样一次相遇就不虚此行了。而这时你往往故意回过头去,似乎是有意躲避着什么,再面对我,已是抹不掉的泪痕。喜极而泣?是的,我也一样有过那感觉,只是,我要用我宽厚的肩膀来承载娇弱的你,即使幸福,我也要让幸福的泪水在心里。

 看着你不胜娇羞的样子,我的心也在笑。我喜爱目不转睛地欣赏你,你的一颦一笑像一个个美妙的音符滋润着我的心田。哦,我的心干渴的太久了,需要你的泪水。我们说起过林黛玉,前世的泪是今生来还的,但她只把渴望在心底,而我们的渴望则已化为现实。我会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我就坐在你对面,感受着,轻轻吻去你脸颊那道浅浅的痕迹。然后,你会报我以甜美的微笑。这一刻,我总会出自内心地慨叹:“你真是太美了。”

 我看清了,你的指在我眼底轻轻挥过,但已不是作别,而是把飘散的秀发拢到耳后,你整个面庞变得愈发清晰。在我眼里,你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下子庄重了许多。但很快,你又递来浅浅的微笑。是的,不管发型怎么改变,你浅浅的笑依旧不变。现在,我正守着你,感受着你不同姿势带给我的不同感觉。尽管你说没有人会读懂你,但我自信,我会慢慢地读你,直到读透为止。你是读不厌的,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新颖的。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伸手轻轻梳理你的头发,柔软,润滑,细腻的令我心痛。还记得上次相见吗?风那么大,天又极热,你的秀发一半随风飘舞,一半被汗水紧紧黏在颈上、脸上。遮伞下,我双手托起,让风穿越你每一发丝。你一声不语,眯上眼静静地任我摆弄。海边的岩石上,润的海风把所有的烦躁冲得一干二净,你的发丝再也不任由我摆布而是随风狂舞。你说:“为了这次相会,仿佛等了一千年,我知道,你喜爱这长长的黑发,而现在,它正为你而飘。”

 那一刻,我无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飘扬的发丝,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是上天赐予还是人力所为?我说不清,我只知道,我已占据了你的心,因为,那柔美的秀发正因我随风而舞。

 就在最后一次告别的时候,你告诉我,因为一些特别的事情,最近几天不能见面了。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不能相见的日子,你也会一直想着我,我也一样可以收看你的信息、聆听你的声音。或许,正是由于这短暂的分离,我们的心会贴得更紧。更何况,那张风而舞的相片一直收藏在我心里,它时时提醒我,让我不要忘记你甜美的略含沙哑的嗓音:“我的长发永远为你而飘。”  M.NiuDuN xS.CoM
上章 薄云残雪文集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