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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如梦如烟的往事,洋溢着欢笑,那门前可爱的小河,依然轻唱老歌,如梦如烟的往事,散发着芬芳,那门前美丽的蝴蝶花,依然一样盛开,小河我愿待在你身旁,听你唱永恒的歌声,让我在回忆中寻找往日,那戴着蝴蝶花的小女孩。

 1初秋。

 雨丝淅淅沥沥下不停,打着淡蓝色的小花伞,我踩着漉漉的水泥路步入老屋

 老屋座落在一个山脚下,三十几户人家的一个小山村,不远处就是小镇。

 虽然桃子家的旧屋已变成了三层小洋楼,但是紧挨着的家的老屋还是原来的样子,木楼木窗木门木锁木檐,一点也没变,飘摇在密密浓浓的雨丝中。

 推开尘封的木门,吱吱地响,慢慢地向两边角落倒,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相同的情景,我孤身一人,踩着摇摇作响的木梯吱吱地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到小木窗后的木雕,猛然看见一个人躺在上,再看却是空空如也…想起那个梦,我觉得老屋是如此的深可怕。

 今天我真的出现在老屋的门槛上,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来到窗前,手中触到一只花篮,那是一只盛满泪水的篮子,满篮的红的纸玫瑰开得正,要不是灰尘的掩盖,那玫瑰肯定还要鲜十分,时光已过了十五年,她还静静地躺在原来的位置,每次我都舍不得丢弃,那是樱子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樱子是我的唐妹。

 她为了爱情,吊死在小木楼的窗前,玫瑰的花刺同时刺破了她的手指,滴下的是她心中出的那滴鲜的血,凝固在花蕊上,永不凋谢…

 2盛夏。

 一年一度的暑假开始了,十六岁的我坐着列车从城市来到浙东的小山村,那是爸爸成长的地方,虽然老爸只生活了十六年,但是家乡总归是家乡,正象我也只生活了三年,每年的暑假我还是喜爱在山村度过。

 打谷场上,村民们的农忙已开始。

 我不会秧和种田,只能帮婶婶晒谷兼做点心。

 十四岁的樱子跟我一样,是家中的独女,父母从不让她干农活,爷爷也常给我俩开小灶,只是在晒谷场晒谷和去农田担点心给叔叔婶婶们吃。

 这年,谷子丰收,爷爷又承包了别人的农田,农活很是受累,不得已,去叫了山里的表叔们帮忙,表叔住在山里,没有农田,有的只是茶叶和竹笋。

 从家里去农田要走半小时的路程,我就拿个小扁担,把两个装点心的篮子,一前一后,挑在肩上,樱子则把水袋挂在脖子上,一个两个,连挂三个,手里又拿两个,然后唱着“风吹着杨柳呀刷啦啦啦啦啦啦,小河的水这哗啦啦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她走呀走得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一片乌云来,一阵风儿刮,眼看着山中就要把雨下…”刚唱到这句,真有一片黑云跑来了,夏季的雨说来就来,我们急急地跑起来。

 “姐姐,咋办?”樱子气吁吁地问我。

 “躲呗”?我也汗浃背。

 可是没地方躲,车路的一旁是山,另一旁则是一条高过五米的沟,一不小心掉进沟里命要休。

 风吹过来了,一阵比一阵猛烈。

 突然一个人的手接过了我肩上的篮子,还把樱子身上的五个水壶全挂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栋。

 十九岁的栋刚考上军校。

 我们三人一前一后,穿过镇上的小巷,踏过镇后的小桥,来到田边的休息处。

 刚放下担子,大雨就下了。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遮雨处,二十几个人挤在一起,吃着点心,喝着浓茶,说着笑话,不一会儿雨就止了。

 栋是个大学生,大家抢着和他说笑,他总是笑咪咪地答着,对别人的玩笑话却只笑笑不答。

 收拾完碗筷,我们三人赶回。又帮爷爷把谷子放到仓库中,那时晒谷的席子很大,要卷起来,一个人很难收拾,而且有几张还被雨淋了。

 我长得瘦弱,又不干农活,卷不起一张席子,卷了这张,又散了那张,急得脸通红。

 栋却是个卷席能手,十张席子在他手中很听话的靠在墙上了。

 听爷爷说,他还是个编席高手,那几张席子中有他编的呢,还有竹筐和竹帚,爷爷家中的农具都有他的杰作。

 忙完了放席子,我拿过一个簸箕,一伸手就套在了他的头上了,樱子见后哈哈大笑。

 栋没发怒,拿下了,脸却红了。

 爷爷扳起了脸儿“枫儿,不能跟长辈开玩笑,快认错,叫叔。”

 “叔?他是叔,我还以为是哥哥。”我伸了一下舌头,转身跑了。

 晚饭后,我用麦杆编起了扇子,樱子在一旁瞧着,姐姐,你快编好了,这把送我吧。这是一把心形的麦扇,是我表姐教会我怎样编织的。

 “不行,已经有人了,快把我的针线包拿来。”

 “哦”樱子拿来了我的针线包,我在扇子上绣起来。

 “笑咪咪”这三个字整整齐齐地排在一起。

 栋躺在竹椅上,那双被玛璜叮过的脚,还留有血丝。

 前天,我下田帮婶婶在水田里割了一会儿稻,一上来就见一条软软的虫子趴在我的小腿上,我吓得哇哇直叫,用手去拨,婶婶让我别动,用稻草把它掀下来。它了人血,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看着栋也跟我一样,但我只一个小过血,他不止一个,我凑近看他的伤口,竟有五个之多。

 栋睡着了,樱子拿着我编好的那把扇子给他赶蚊子。

 我却拿了一支笔在他的手臂上画了一只手表,樱子在他的脸上添了八角胡子。

 栋醒来时已不见我俩。

 第二天,他追着我非要在我的脸上画画。

 我说是樱子让他变日本人的,不是我呀。他又去追樱子,樱子扭不过他,在脸上也画了八角胡。

 三叔在老屋旁的自留地里种了三亩瓜,有西瓜、梨头瓜、黄金瓜,好多个品种。

 为了防止有人偷窃,三叔在瓜地上搭了一个竹棚,可以躺在里面休息,白天我和樱子就帮他看管。

 那天,我摘下一个西瓜,晌午时分的西瓜在太阳底下晒得很热,我就把瓜放入不远处的那条小溪中,小溪旁有一棵大柳树,树荫刚好遮住小溪,我跟樱子有时会拿个簸箕去兜小鱼小虾,然后喂给鸭子吃。

 热了,累了,太无聊,守瓜人的活真的不好干。

 我跟樱子说让栋来陪她,我去睡会觉。就去小溪中拿了那个西瓜。

 栋正在帮爷爷打谷,弄得满身全是谷糠。

 栋摇头不去。

 我一生气便上小木楼看小说去了。

 吃着新鲜的西瓜,不一会儿,入梦乡。

 晚饭时,还不见樱子回来,也不见栋来吃。

 直到晚上九点钟,才见栋背着樱子回来。

 樱子问她怎么啦,就是不理我。

 问栋才说是有人偷瓜,樱子被两个坏小子打了。在太阳底下晒了好长一会儿,中暑了。

 栋背着她去镇上打点滴。

 三叔骂我,爷爷也骂我。我一生气回家。

 走在那条滑滑的石子路上,长长的路弯弯曲曲,一旁的青山竹林苍翠,一旁的小溪绵延淌不休,我没走公路,拐弯踩上了田耕路。其实我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城市里只有高楼,就象笼中的鸟儿…

 一个人飞快地跑上来,给我两个黄金瓜,是栋。

 “枫儿,我送你吧,你一个人去车站,我不放心。”

 “不用了,表叔,我能行的,我都来来回回好几趟了。不会找不到路的,你回去吧。”

 栋一再坚持送我,这次以后,我上高中了,就没去过家乡,也不知樱子的事。

 3寒冬。

 再次看见栋,是八年后的冬季。

 栋的家建在大山里,那里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弯弯曲曲的山路象羊肠小道,盘呀盘呀盘进大山的顶部,山上有个湖,湖水清而涟漪,一片片的竹林绵延不断,绿绿的茶山起伏不尽,从山上望下来,山下的车路就象一条线,我头都晕了。

 那年,他带回一个漂亮的姑娘,是个维吾尔族姑娘,大眼睛眨巴眨巴,象洋娃娃,大家都十分喜爱她,栋还是和以前一样,笑咪咪地拿出点心给我们吃,还让雅雅过来招呼我们。

 樱子老大不高兴,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

 我说雅雅真的是个不错的姑娘,跟她聊起来话就多,问新疆的葡萄沟,还有那的酪,说起酪,雅雅就去拿了一大包给我,我咬了一块,连说好吃,又扔了一块给樱子,樱子慢慢地拿起,放入中。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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