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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射的帅哥,早谢的花
 1、树冬

 入夏以来,南方的天空一直都持续着下火般的干旱,昨夜的一场大雨就如同鱳夫的晚梦里突然来了美丽的‮妇少‬,那舒的劲儿自不必说,宵一刻值千金,夏夜一宿也能让饥渴的男人翻云覆雨,酣畅淋漓。

 因为昨夜的雨里伴有阵阵雷声,树冬在雷声中醒了过来,醒过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天未清亮,树冬便走出了房门,映入树冬眼帘的是一片开得娇滴的月季花,月季花圃的旁边就是挂着亮晶晶水珠泛着紫光晕的桉树苗,举目四望,整个花木场散落了形形的还带着水珠儿的花瓣和叶子,树冬的眼里掠过丝丝的哀伤。“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淡淡的,象晨雾一样温柔的男人的忧伤只在树冬的眼里停留片刻,紧接着,树冬的眼里就闪烁出灼灼的喜悦。这是一场及时雨,有了这场雨的滋润,这个花木场的花会开得更美,这里的苗儿会更加茁壮地成长,当然,也只有好的花木才能卖到好的价钱。

 2、韩伟

 干旱久了,裂的土地就想念雨水了,于是有“久旱逢甘泉”的喜悦。

 离别久了,寂寞的女人就想念男人了,于是有“久别胜新婚”的快

 昨夜,有雨飘过的夜晚,韩伟却夜不成眠。

 韩伟睡不着不是因为天气燥热,对于韩伟来说,就算天上有九个太阳也热不倒他,他出门开着名车,回家后还会有人鞋子挂衣裳地侍候着,韩伟想要怎样的温度,不过是动一动手指头,按一下空调的遥控器就OK了,韩伟睡不着是因为心情不,因为子月神昨晚责怪他没能好好地“公粮”平,韩伟都在公司里忙碌着,偶尔才能回家一趟,陪陪子,也就是这个地方的方言里所说的“公粮”“公粮”也就是同房行乐。昨夜的韩伟没有把“公粮”按质按量地交给了子,相反,只是急匆匆地把“粮”送到子的肚皮上,然后一就不可收拾,就象跌倒到底的婴孩,就算还能颤抖抖地爬到缘,也已元气大伤,没法再爬到母亲的肚脐上吃,一个大男人在这方面的枉然比一个吃不到水的婴儿更加狼狈和难堪。韩伟感受到了做一个男人的悲哀,一个房事不济的男人的悲哀。其实,韩伟那事不行已经好久,比今年以来持续的干旱还要漫长,所不同的是,再久的干旱总会有雨水,可韩伟上的这码事儿似乎还没个底。

 3、剑平

 这一天,剑平也起得很早,因为昨夜有了这场雨,剑平好好地睡上一觉后,醒得也特早。

 剑平和韩伟在同一个公司上班,韩伟是这个公司的财务总监,剑平只是财务科的一个科员。今晨出门时,剑平的母亲送剑平走出了门槛,剑平看到自己的母亲言又止,只好叹到:“妈,您放心吧,今年我就找个女孩结婚了。”听到剑平这么一说,剑平母亲的脸上立即出了欣慰的笑容,这笑容就象一朵黄的野胡麻在自家的门槛旁绽放,这花开得有点皱褶,虽不算美丽,但开得深沉,朴素,令人震憾。剑平母亲接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还是忘了她吧,她已经是别人的子,你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妈也很心痛呀!”

 听着母亲这般地叮呤,剑平的脸刹时红了起来,急忙起动了停放在门口的摩托,一溜烟上班去了。

 4、树冬与韩伟

 中午十二点多,树冬接到了一个客户的购货电话,有个煤炭矿区需要1000株小桉树苗,于是树冬叫几个民工把小按树苗装上了小货车,然后自己开车送货上门。车刚开出苗圃的路口,就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喂,是树冬吗?”

 “是啊,您是哪位?”

 “你是树冬,是李树冬?”对方在电话里又重复了一遍李树冬,还加重了音量。

 “是啊,我就是李树冬,您有事吗?”树冬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我,我是韩伟啊,树冬,你忘记我了吗?”

 韩伟?树冬沉默了下来。

 他是韩伟,这些年来,树冬没少叨念起这个名字,当然,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叼念着,五年了,时已过,境已迁,一直以来,树冬都把韩伟当作最好的朋友,可怎样才算是最好的朋友呢?朋友其实就象一只候鸟,在某个天冷的季节来了,不经意地,来到你的窗前,或许,有空还能在你家门口的电线上呆上一会半刻,然后飞走了,天大地大,再来时,可能电线已不是原来的电线,鸟,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只鸟。

 韩伟,一位帅气十足的男孩,一位富家的公子,就读大学时,韩伟,树冬,还有剑平是同学,也是好朋友。有一次喝酒时,剑平起了李白的诗: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韩伟觉得很不符现实,硬改为:花间一壶酒,对影成六人,确实也是,在校园里他们三个人多半都是形影不离了,三杯酒,影出三个人的面容,杯中的韩伟风趣幽默,酒里的剑平,豪放不羈,还有些持才放广,而醉后的树冬,却象一棵冬眠的树,倔强地打着呼噜,散发着美丽的忧伤。

 大学毕业之后,树冬就再也没有和韩伟联系了。而现在,突然接到韩伟的电话,树冬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树冬在大学期间就偷偷地爱上了韩伟,这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情,这份爱隐忍在树冬的心灵深处,不是毒药,也似毒药那样令人难熬,真象情歌里所唱的一样:

 爱情是毒药

 浅尝了即止就好

 下了把命都送掉

 这也许就是大学毕业之后,树冬再没有和韩伟联系的真正原由吧。

 爱,有时候也似一味中草药,如冬虫夏草,冬天潜伏在土里,变成沉睡的暗蛹,夏来时,就从地面长出,长成相思的草,爱,谈何葬爱,又谈何万劫不复?

 “你怎么不说话呀,树冬?”韩伟在电话里急切地追问。

 “好啊,韩伟,过得好吗?”树冬平静地说。

 “还可以吧,这么多年没有你的消息,真的太想你了,毕业之后,我向很多同学打听过你的消息,可一直都联系不到你,你是不是在哪隐居了,在哪座城市?今晚我就去找你!”

 “在BS市,你呢?我现在去送货,待会再聊吧!”

 “那好,你先忙,你发你的详细地址给我,今晚我一定去找你。”

 是韩伟先挂了电话,树冬在最后的余音里听到了“嘟嘟”的回音。

 5、剑平、韩伟与月神

 晌午,剑平在公司里吃了便当之后,回到了单身宿舍稍作休息。

 剑平仰躺在上,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历,5月26,又到月底了,每月一次的财务决算报表要在月末的最后两天上,这几天肯定忙得不可开了,不过,再忙也得劳逸结合,这算数的活儿也跟开车差不多,得全身心地投入,稍一疏忽,一样是致命的后果,所以,体力不济的人也干不了财务工作,当然了,象剑平那样虎背熊的多面手人才,这点工作自然是手到拈来,说不上力不从心的。当初,剑平和韩伟一起应聘来这家公司时,公司的老总最先看上了剑平,当时公司里也很缺人,最后就连韩伟一起录用了,时隔两年,韩伟一跃就上到了财务总监的位置,其实靠的不单单是韩伟自个的能力,说白了,还是靠后台,靠政治的手腕,后台,是一种很惑人的东西,既然是这么一个台阶,就肯定能把矮人垫成高人,在当今的社会里,后台已经变成了个人能力的一部分,甚至是个人能力的标志,平里,常听到有人说,慌啥嘛你,这事我打个电话就能搞掂,殊不知,在这个电话的另一端肯定有一个黑社会的老大,或者一个赫赫有名的官儿,这世上能把事情摆平的方式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用拳头,另一种是用权力。话说回来,因为这个公司属于国营企业,归属于市政府来管辖,在当时,韩伟的爸爸就是市政府的要员,这个面子,韩伟还是可以沾光的。

 韩伟一夜间变成了总监,而学历水平相当的剑平还是一名普通的科员,这对于同一个学校毕业,又是好朋友的剑平来说,心里自然有些灰暗。当然最让剑平感到郁闷的是,自己喜爱的女人竟然是一个贪图权贵不知羞的女人,这女人见了韩伟一面之后,竟然执意和自己分手,最终嫁给了自己的朋友,她就是名叫“月神”的女人,为这事儿,剑平和韩伟争吵过,只是这事真的不能责怪韩伟,一切都是月神这花心的女人,月神和自己结束之后,才沾上了韩伟,客观地说,韩伟并不是第三者,当深知自己无法再得到月神的爱情之后,剑平对韩伟说:哥们,既然月神爱上了你,那你就好好待她吧,要不我跟你没完!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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