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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用爱沐浴真幸福
 去年大学毕业后,我就在重庆找了份工作,没回老家。在房地产公司上班的时候,结识了一个同事,他比我大,北京人,姓段,我喊他段哥。

 段哥瘦瘦的,人很好,除了爱喝酒之外,再没什么缺点。段哥的老婆是重庆人,典型的山城女人的脾气,粘火就着,逗。

 我应该喊她嫂子,但从来没喊过,因为她有一好听的名字——明明,有点像幼儿园小朋友的名字。段哥很爱明明,他也很听话,基本上明明的话他都听。

 段哥和我都是北方人,相识一场不容易,按明明的话说,就是缘分非浅,再加上我经常给他孩子辅导功课,自然关系就近了几分。

 既然是哥们,关系就很铁了,不分彼此。我是单身汉,经常去他们家蹭饭。刚开始明明还鱼呀呀的做,后来就随便了,大白菜土豆就上桌了。我笑着说,明明,屡见不鲜,这个词知道是嘛意思?明明一愣,就呵呵的笑了,说,就你丫,还屡见不鲜呀,你喊我姐姐得了,喊我姐姐就鲜了。明明跟段哥久了,学了一口北京土话,听起来正典。

 经常开玩笑惯了,说着说着就没正经了。我说,这那成啊,这不明摆着跟段哥过不去吗?我喊你姐,那你和段哥的关系不得变了。

 段哥一听,乐了,闷了一杯酒,说装孙子吧,你丫就嘴贫,吃饭吃饭,赶明天让你嫂子做糖醋鱼。

 今天临下班的时候,我还想着糖醋鱼,没等公车,走11路,一路小跑直奔段哥家。路过好又多买了一瓶二锅头,段哥和我都爱这个。段哥正在打电玩,我刚一进门,段哥就喊我一块打。我说我在超市买了一瓶二锅头,段哥说厨房还有半瓶呢。我说,今天是不是糖醋鱼呀?段哥说,看你嫂子让吃啥?

 我一听段哥问他老婆吃什么,我就耐不住了,心想昨天不是说让吃糖醋鱼的吗?我还专一买瓶二锅头呢。

 明明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段哥和我都坐在沙发上打电玩,柳叶眉就竖起来了,指着我们说,两个没良心的,让我一个做饭呀?去去,老公,你买鱼,小曲,剥大蒜。段哥打的正投入,有点不情愿离开。明明双手叉,提高了细嗓门,你丫是不是抱着电玩过日子啊?信不信我给你砸了。段哥一脸无奈,显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老婆,我也没说我不去呀。我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明明和段哥一齐朝我看,异口同声的说,笑什么,剥大蒜。我更乐了,假装叹息的说,这不是欺负人嘛!明明说,欺负你又怎么着啊,有本事明天给我领回来一弟妹,什么都不让你做,一边喝茶去。

 明明在厨房切菜,我剥大蒜。我说,明明,你们真幸福,段哥多好一人呀,处处让着你。明明说,我漂亮,他不爱我爱谁呀。我呵呵的笑了。明明又说,你看你段哥,衣服都穿不干净,离了我呀,他没法活。我说那是有你嘛,他干嘛要注意这些呀。

 段哥买鱼回来,在水槽里杀鱼。明明说,你去帮小曲剥大蒜吧,我来弄。段哥说鱼有刺,别扎着你手了,我来吧。他们两个推来让去的,我听了热乎乎的,心里面被感动着。

 段哥杀鱼,明明就凑过来帮我剥蒜。我说,段哥杀鱼,等下我做糖醋鱼给你们吃。明明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家祖传的,我从没在人面前显过这本事。明明诧异的说,真的呀,那我得见识见识,跟你学学,哎呀,小曲呀,嫂子得对你另眼看待了。明明说这话很认真,段哥正在切鱼片,一直偷着乐,再也忍不住了,就哈哈的大笑起来。明明恍然明白了,显出很恼怒的样子说,滚滚,都给我滚,两个人合伙耍我,气死我了。

 吃饭的时候,段哥问我酒呢。我说刚才我拿厨房去了,段哥没找到,从厨房探出头又问酒呢,我说厨房呢。明明刚吃了一片鱼,突然大叫起来,我倒鱼里了,我当是白醋呢。我夹了一片鱼闻了闻,酒味真浓,吃了一口,说,段哥,甭找了,你尝尝,鱼酒。

 段哥坐下来吃饭,对明明说,老婆,你真有两把刷子,搞了一发明。

 酒可能是放的太多了,明明吃了一口,可能是被酒味辣着了,脸上的表情特别的滑稽。

 我躺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段哥也笑。

 每个人或早或迟的都会成家,家是需要自己营造的。像段哥和明明的家一样,虽然平淡,朴实,但处处充满着欢乐,充满着爱。家,是温暖的,一个被爱沐浴的家,是幸福的。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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