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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女人
   女人名叫荼蘼。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常来这儿坐坐,不上麦,也不聊天。

 是那名字吸引了我,让我不想到“开到荼蘼花事了”这一句。

 小玲珑已经几天没有上线,也许我可以在这夏天即将完全过去的时候,再去邂逅这样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她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吗?我希望是。

 我是一个喜爱写文字的男人,也是一个喜爱角色扮演的男人,当然,我对同没有太大的兴趣。之所以啰嗦这几句,是因为不愿意被阅读此文的您,看成是一个BT的男人。我尊重读者,正如我尊重我的文字。

 我上了女号,取了一个名字叫“落叶”即应景,也有女人味。

 假装一次无心地点错信息,我与荼蘼有了交流的基础。

 她是那种沉静的女人,我想。无论我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或一个微笑,或一个苹果就算答复了我。感觉有些乏味,正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荼蘼突然排上了语音麦序,也好,听听她唱歌也不错。

 “我可以抱你吗?”这是一首伤感的歌曲,一首决定分手的爱人,别离的歌曲。只是歌声将那些爱恨淡化,让离愁与祝福浓聚,一向是聊室的热门歌曲。

 “我可以抱你吗爱人?让我在你肩膀哭泣。如果今天我们就要分离,让我痛快的哭出声音…”

 荼蘼的声音出乎意料地让我熟悉。是的,那嗓音应是一个叫“花开的日子”的女子拥用,而“花开的日子”曾是这个聊室最红火的正式管理员,已经失踪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拼命地送花。这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我想知道她的故事。

 我拼命地发送心情图片,系统不断提示我间隔时间不够,让我很是郁闷。

 一曲未了,我发现她的声音已经哽咽,旋律间渐有了泪水的味道。

 我点了私聊:“花开的日子,是你吗?是你在哭吗?”

 女人与女人的友谊总是来得太强烈,也许是我的女ID让她减轻了防犯,荼蘼答应了加我的QQ。

 那一晚,我们在指尖倾谈至天色发白。多数时间她在说,我在听。

 她想说,我想听。

 她说了,她哭了,她哭着说,几乎是泣不成声,我几乎能感到那方发来的语句,即酸又涩,连方块字也要变形。更多的时候,她会用无数的全角句号“…”来表达。

 原来句号有时代表了未完的话意,有时代表了滴落的泪水,再是起伏不定的心曲线。

 她的故事,并没有太多的曲折。

 曾经海誓山盟的爱人网恋了,她不甘心放手,勇敢地追到了网上,却发现爱人挽不回的同时,自己也网恋了。真是一场无可奈何的嘲弄,两人冷冰冰地分了手;却同时发现网恋,于人于已,都只是一场漫过便烟消云散的飞逝烟花,只是两人已无法回头,一个曾经最爱最温馨的家庭终于土崩瓦解。

 现在,也许最大的歉疚是面对孩子的时候。荼蘼哽咽地说:还是喜爱上网,还是会在网上留连,只是对与网络间的情感,正如夏花绚烂已远,她已是开到荼蘼花事了,不再有更多的寄托与幻想。

 荼蘼柔美而哀婉,我无力去给予太多的劝慰。我用女人的怀拥抱了她,这一刻,她只是我的姐妹。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网络间的女人们总喜爱这一句。

 其实,象她这样的荼蘼女子太多,当情感如夏花般绽放后,是否只能如秋叶般静静死去呢?

 下了网,才发现桌旁有一杯早已冷却的咖啡。轻轻抿上一口,舌间浓香如故。回过头去,不雅的睡姿依然,侧着身,小腿在被面。

 也算是荼蘼季节的女人吧,虽然没有一丝白发,却再没有化过一次妆,最多就只抹层面油晚霜。

 从不强行反对我上网,也没问过我是否有过网恋。也许是基于信任,也许是有她自己的看法。无从得知。

 这一刻,我是这样感激她不愿上网。是的,除了偶尔打会游戏,不上网的。也许是争不过我,也许是照顾孩子没时间,也许是不屑上网,对网络的一件件反面教材她从来口题面命的。

 我小心翼翼地拉展了被子,让她的小腿掖进被窝。

 不愿惊醒她,她还是醒了:“夜猫子,舍得睡觉了?”

 我笑笑。

 “什么时间了?”

 “快天亮了。”

 “啊,那我要起做早饭了。”扭身去头柜上找小座钟。

 我从背后一把搂住了她。

 “干嘛你?”的声音酥软而感。

 朦胧地灯光下,我嗅着她的体香,轻轻吻着住她的颈项。

 “怎么了你?”用她的面颊摩挲着我的脸。

 “没什么。只是好久,好久,没有好好抱过你,”我含糊地说:“我的,荼蘼女人…”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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