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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日月装进烟斗
   网名叫“月装进烟斗”其实我连纸烟都没有过。但这个名字用久了,已就成了我的一个部分,再也不能丢下了。说起这个名字的来历,还得从我的父亲说起:

 我家住在农村,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忠厚老实是他的天。在我的印象中,他口里总总是离不开那竿烟斗,每当休息的时候,裹上一锅烟一个人独自享用。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年,从青年、中年到老年,日子在漫长的岁月里渡过。

 我六岁那年,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我幼稚无知的童年,老天却惩罚了我。先是身上、腿上出奇的痛,后来‮腿双‬变曲,身子往下鞠,不能站立。在农村的医院肯定治不了,记得一位医生对我父母说:“你们已经有了几个孩子了,这个孩子,唉,可能…”家乡有一个说法,就是子女多必有一个长不大,或者就是残疾。父母生了我们兄弟六个,在别人看来正是应了这句老话。

 我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于是父亲背着我走上了县城之路。这条路一走就是几个月,那是一条崎岖不平的几十里山路,足足要走三个多小时,更何况父亲还要背着我。每上一个山头,父亲便停下来一锅烟,然后又背着我上路。

 当时的县医院也好不到哪里去,医生们看了后直摇头,说:病情没有见到过,可能要过几天才有结果,先住院再说吧。然而父亲的口袋里不争气:在哪儿有钱住院呢?父亲于是说,那我过几天来吧。

 过了几天,父亲又背着我走上了县城之路,但结果并没有改变:只有住下来慢慢观察,才能知道病情啊。但父亲还是没有让我住院,一次又一次地重演着相同的故事。

 后来,父亲终于停止了他的徒劳。在他的边摆满了一本本厚厚的书籍,我后来知道,这些都是医药之类的书。父亲每晚都要看到深夜,陪伴他的是他口里的一竿烟斗。他开始自己为我推拿、打针、上山找草药。有时还将我的身上扭得一阵剧痛,但他却总是说,孩儿,不要怕痛,要坚强啊。

 我的病奇迹般地好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我背着书包上学时,人们都奇怪地看着我,显得很吃惊。

 一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父亲的头发也白了,然而他口里的烟斗却依然如故。

 如今的我,已是一个大学毕业,走上了工作岗位的人了。然而,我总觉得自己是在父亲的背上,听着父亲吸烟的叭嗒声。

 啊,父亲,我为您写了几句诗句:

 父亲月装进烟斗

 叭嗒声中吐出烟圈

 我们守在周围

 看烟圈漫漫

 最后落在头上凝固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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