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苍穹(十)
陌生的身体上有着熟悉淡定的感觉,手指滑过,听到皮肤在寂静中张开的声音。我始终闭着眼睛,汗水裹着身体,听到他沉重的
息声,我的泪水掉落了。
黑暗中,明的声音宛如天边而来:“你是美好的,记得,我要娶你。”
我说:“我不是一个适合做贤
良母的女子。”
“可是你记得,我要娶你。”
“不,你该找一个能把你照顾得很好的女孩,我不是,不是的,我不爱你,你明白的,我不爱。”
“你很残酷。”
“因为你感觉到很多温情的东西,你没见过我这样的人,坚硬,而柔弱,让你沦陷。”
“你是个固执的人,在网上不肯轻易敷衍,哪怕对方只是在游戏。”
“这份执着让你看起来冷漠而又热情。”
“真正跟你
心的人,不多,他们是你的对手,所以长期在一起。”
“你以为你是吗?”
“不,我不是,至少你心中,我不是,我知道的,你心里,海才是,他其实是你的一个理想,仅此而已。你是个拥有敏锐知觉的人,但你不一定能一直有正确的判断。”
“H吗?我情愿让他承载着我的梦,你知道吗?我在网络里有两种语言,一种,只给H,其他的人,看的了另一种。”
“是吗?”明轻蔑地笑了“你以为你真的了解H吗?”
“那么,你在试图告诉我什么。”
明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推到墙壁上“我就是H,H,就是我,你懂吗?我是你能够轻易爱上的男人。”
我挣脱了他的双手,一耳光狠狠地甩了过去:“不许你自以为是。”
明:“可你不能否认你爱H,也许你从此不再爱,无论如何,你曾爱过。”
“可我不相信承诺,为什么,为什么。H,你要好好过,我只要你幸福,我明天就走,再见。”
明呆住了,我抓起啤酒瓶子,猛灌,我一口气喝光了啤酒,砸向墙壁。
“H,”我走过来,亲吻他,然后说“你走。”
明,一反手给我一耳光,我的脸肿了,血混合着啤酒
了下来。
我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H,你让我无能为力,你知道。明,为什么,我一直没发现你是H,没有一个人可以戴着面具在我眼前存活那么久,没有人。我明天会离开,既然你说你痛恨消失,那么,我跟你再见,这不是消失。”
“可你对痕呢,他找你,找得心力
瘁。”
“可我要他过正常的生活,你也是,再见,我的情感,此刻,跟你一笔勾销,从此,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形同陌路。”
明很愤怒,一把拽我下楼,门狠狠地关上了,我被
进他的车子,他安静地开车,没有看蜷缩在角落的我。然后拉我上楼。
我挣扎着,逃开了,在走廊上,我问他:“凭什么我要跟你走,还有,你凭什么说你就是H。”
明说:“那么多相知相爱的日子,你以为是可以编造的吗?”
我轻轻地说:“H,真的,我要走,你留不住我。”
“那你留下一天,就一天。”
“留下一天?可以给你留下什么,你没资格选择我。”
明没说话,他的手伸向口袋,慢慢拿出,放在我面前,张开,无心果的芳香刺
了我,我跟他走上楼去,深渊在我身后陡然坠落。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明的房间。蓝色为基调的房间再一次灼烧了我的眸子。一个大大的玻璃屏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我忽然就相信了他就是我的H。
我在大海面前跪了下来,伸出手,去抚摸那汪纯粹的蓝色。我发现自己的心,就浸润在那汪蓝色里,丧失了呼吸。静静地流泪,泪却也看不见了,我不愿意浮出海面来呼吸,呼吸那种新鲜的空气。
坐在柔软的棕色沙发上,明放了两杯啤酒在茶几上。明说:“这里有两颗安眠药片,即使一起吃下去,你也不会死掉,你是否要试一试。如果你希望醉生梦死。”
“你呢?”
“我也一样。”
我放了一颗在啤酒里,说:“我还需要那一半的清醒,我留着它。”
白色的灯光,万般凄楚地照
在我的脸上,却无法触及我的每一处肌肤。
我心中有着能把光线都顶破的黑
。
我又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到了许多冰镇的啤酒,果汁。满意地一笑,拿来一匝。
摊开手给他,给我无心果。
明走了出去,拿来许多无心果。说:“如果没有无心果,也许你就不会留下来。”
“是的。”
我吃起无心果,涩涩的味道让我意
情
。又是大瓶大瓶的啤酒,冰冷的
体
入,混合着无心果的气味。
我有些许醉意地盯着明看“H,你此刻很像痕,很像,我想,你们前世应该是同一个人,我欠着你们的前世一笔无法偿还的债,让我今生为你们而苍老。”
明一颗无心果也没有吃,他只是拿着啤酒猛灌,却始终没有醉意。
他说:“Lancy,其实你是属于大海的,海原本应该是没有颜色的,是你,你蓝色的忧郁,蓝色的泪水,将海染成了这种伤感的颜色。你有那么多的泪,那么多,谁也看不见,除了海,你对痕有很深的眷恋,我有他的OICQ要不要我帮你找他来,他需要你,你不可以贪恋上漂泊,你不可以没有束缚。”
我喃喃地说:“痕,我…对不起,好,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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