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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女色难
   十六世纪作家约翰?黎利(JohnLyly)所作的《优浮绮斯》(Euphoes),其中有一封长信,是优浮绮斯在离开那不利斯返回亚典时写给他的一位朋友及一般痴情男子的。这封信号称“TheCoolingCard”(戒指南),其言道:“她如果贞洁,必定拘谨;如果轻佻,必定****;如果是严肃的婆娘,谁肯爱她?如果是放的婆妇,谁愿娶她?如果是侍奉灶神的****,她们是誓不嫁人的,如果是追随爱神的信徒,她们是势必荒的。如果我爱一个美貌的,势必引起嫉妒;如果我爱一个貌丑的,会要使我疯狂。如果生育频繁,则负担有增无已;如果不能生育的,则我的罪孽愈发深重;如果贤淑,我会担心她早死;如果不淑,我会厌恶她的长寿。”优浮绮斯把女人说得一无是处,其结论是避免接近女人,这可能是优浮绮斯被妇人之蛇咬伤过一回,后来见井绳也害怕的缘故吧。

 同相斥,异,男女悦,是人之常情。可是女人祸兮福兮就另当别论了。古人就云:女人是祸水。我不知道当初下定这个结论的人是否是发自内心、发自肺腑之言,想必他的感觉是不亚于优浮绮斯对女人恐惧感的。因为历史可以佐证,纣王宠妲己、幽王宠褒姒,最后达到亡国的境地。就近代而言,泽东当初对江青的垂爱以至造成十年动,虽未达到亡国的程度,但足以证明女人是祸水实属不假。这都是古代君王今时国家元老的例证,但对女人落到最普遍的平民百姓头上,其祸水肆意蔓延就屡见不鲜了。平民百姓也就见怪不怪了,认为这是人生生活过程所必须具备的章节。有时一家本来和气生财的,一旦有一女人落户,就会发生婆媳不和、姑嫂不睦、夫不畅的情况,甚至发生婆媳争吵、姑嫂打骂、夫相离的景象,真不知道这是否是人世间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我想这一道风景线大不必有。人之初,本善。我想这个“人”也应当包括恶毒的“女人”了。这就说明女人刚呱呱坠地之时情也是善良的,为何到了后天就变得如母夜叉、母老虎一样呢?这难道怪她们的父母吗?男人同样是父母所生,时至今,为何没有人断言“男人是一种祸水”呢?但世间也不乏有女人之优秀分子,有巾帼英雄、有贤良母,这足见女人的先天善良是可以保留下来的,直到她死。

 想到女人,就想到了婚姻。多年以前,就有人发了名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名言可以说是至理至真了。也有人把婚姻比作围城,站在城外的人以为城内的风景很优美,想尽一切办法要爬到城内去,一旦进入围城,经过一段时间的亲身体验,才如梦初醒“原来不过如此!”他们会发出类似的叹言。在围城内,时间呆长了,他们就会如囚犯一般整寻思着要逃出城外。一旦逃出城外,就像缰之马狂奔狂呼:“我自由了!我自由啦!”那劲头不亚于奥运会运动员得到金牌一样兴奋。我想婚姻有如一道枷锁有如一座大山有如一间囚牢,像魔鬼的利爪卡在脖子上让人不过丁点儿气,因为在家庭中,最难做的是男人。有人曾发了感叹:“男人难当!”如有人生轮回,下一辈子我坚决当女人算了。中国大多数女人从古至今,对男人都有一种依赖感,她们大多没有自尊、没有自立,在家庭中她们没有把自己当作家庭主人来看待,而是把自己当作男人的一件附属品。她们由于受长时间的封建礼教的影响,认为自己找了男人就必须靠男人来养活,就把自己的一切全权交给了男人,就万事安全了,不愁了。而时代是在变化的,中国的男子也在风速巨变,以前把女人当作自己的附属物的时代已不复存在,对女人产生了平等的态度,要她们把自己当作家庭主人,同男人一道同甘共苦地创造家庭的幸福。

 而今从社会制度乃至人们的观念习俗的巨变,都使女人在权利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折旧是历史在某种程度上出现了倒置现象,出现了衰的局面,这就是我要说的男人难当的感觉。男人难当,可以说是国民男同胞的共同心声。男人在外,要担当理外能手,在家庭之内,还要做模范丈夫形象。在夫间打骂吵闹时,如果男人也像妇人敞开金口玉牙破口大骂,别人会说你没有男子汉的风度;如果你紧封金口百口不开,别人会笑话你窝囊十足。你陪子逛街,不按子要求买东西,别人会说你小气鬼;如果一任子横行霸市,但到了正当用钱的时候,囊中羞涩的滋味还得男人来品尝。在多成员的家庭中,男人还得是磨心,必须在母亲、子、小妹之间左右逢源,既要不让母亲、小妹说自己“娶了媳妇忘了娘”也不要让子说自己“你们一家人都来欺负我”男人这个磨心在她们一群人中间转,那该多难!

 我说男人难当,近女,是如优浮绮斯有感而发,但我还是想家想贤,可失望之心尚有,希望之心尚无,岂不悲哉?

 1997.11.8于宣恩县城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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