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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刑部申辩
 慕容洁欢喜地看着眼前有点憔悴,有点疲惫的人,不敢相信他连夜来找自己。而慕容荆也激动地盯着眼前有点疲惫,但依然光彩夺目的人,难以置信自己夜所思的她这么快出现在自己面前。

 意识到大堂里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慕容洁不示意慕容荆跟她一起到她房间。拴上门闩后,慕容荆哑声唤着:“小洁,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慕容洁朝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激动地说:“恩,荆大哥,我回来了!不过我回来有事要请您帮忙。”

 听到她这样说,慕容荆才想起她在纸条中提过的话,于是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在纸条中说有很重要的事找我。”

 “其实,我是为了救一个人而回来京城的,他因为我而被人诬告为杀人犯,昨天已经被押来京城,听说由刑部直接审判,所以我找您来想问您是否认识刑部的人,那些即将审判的罪犯通常关在哪里?我已经两天没见他了,我一定要见见他,看他是否安全。”想到现自己一个人被关在臭熏熏的,到处是蟑螂老鼠的监牢里,慕容洁不难过地呜咽出来。

 慕容荆惆怅地看着眼前那张楚楚动人的泪脸,心想那个人对她来说肯定很重要吧,否则她不会伤心成这样。心里悄悄涌上一丝妒忌,他低声问道:“小洁,他是谁?你怎么认识他?他对你很重要吗?”

 慕容洁点了点头说:“恩,他对我很重要,我们住在一起一个多月了,我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我已经把他当成亲弟弟看待了。”

 直到听到最后那句话,慕容荆黯淡的脸终于恢复过来,原来那个人不是她的心上人,原来自己误会了!他不轻快地说:“对了,你是否可以将整个事情经过告诉我?”

 慕容洁点了点头,于是便把整个过程说出来,包括如何认识,然后收他为徒,那天在独岭山发生的事,还有被谢大人直接抓到刑部审判。最后还把她昨天在永州查到的那些线索和证人都告诉给慕容荆听。

 慕容荆听后,满眼佩服地看着她,心里暗暗惊叹着:她到底是如何一个奇女子?竟然有如此的经历,胆识和才华?

 意识到慕容洁还在等着他的答复,他才缓缓回过神来,略微担忧地说:“谢大人在刑部的地位仅次于许尚书,那里有部分官员都是他的心腹。如果他存心想死的话,我怕他到时会徇私,连同其他官员一起硬是把定罪。”

 慕容洁也焦虑地点头附和着说:“恩,这也是我找您的原因。首先我要向刑部递状词,届时我会作为的主状师申辩。我们的证物齐全,如果审判官公正的话,我保证肯定可以帮罪名。但那谢大人是受谢氏所托,到时肯定会多加刁难,为了预防他徇私,我想您帮我找个提刑官,必要时我申请他给死者验尸。而且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许尚书也能在场观审。这样谢大人就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决定。”

 慕容荆想了一会,说:“恩,我明天下了早朝立刻去安排。”

 慕容洁感激万分地看着他。接下来,他们又继续聊了很久,直到子时,慕容荆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临走前还特别叮嘱慕容洁要小心保重。

 慕容荆的办事效率果然很快,二天中午,他就带着慕容洁来刑部的监牢探。不同于一次在永州衙门监狱,这次不再惊慌无助,而是满脸镇静,他还不停地安慰着慕容洁。

 慕容洁知道他是不想令自己担心和难过才佯装坚强的,所以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定定地子着他,暗下决心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尽快把他救出去。

 慕容荆爱屋及乌,也很客气地安慰着反而总是不经意地用敌视的眼光看着慕容荆。最后,慕容荆还告诉慕容洁说由于慕容强的关系,许尚书答允了到时观审。还有一件令她更放心的消息,就是请到了皇朝大名鼎鼎的邵提刑。听说他大公无私,最憎恶最痛恨那些仗势欺人的官员,而且他跟当今皇上关系很好,甚得皇上器重,只要他在,就不必担心谢大人会徇私。

 案子定在后天审判,所以慕容洁赶紧写了一封书信派人带到永州给姜大人,叫他把尸体运来京城,而且还叫他把酒桩老板,江大夫也带来,必要时要请他们上堂作证。

 这天,是案子审判的日子,慕容洁一早就醒来,换上一套宝蓝绸衣,头发用紫玉簪高高束起,带齐所有证件和资料,跟着慕容荆来到审判此案的地点…刑部大堂。

 慕容洁到达的时候,里面已经坐好了几个人。大堂正中摆放着一张红木制成的公案,公案后面坐着一身火红官服的谢洋谢大人,大约四十多岁,长相一般,看到慕容洁出现,暗暗出些许惊讶,然后又涌现出一丝蔑视。

 公案左边的红木大椅上坐着一位身穿深蓝色尚书官服的男人,五十来岁,平静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应该是慕容荆所说的许尚书吧。

 最引慕容洁注意的是公案右边红木大椅上的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剑眉星目,一袭青色官服更把他衬托得正气凛然,气宇轩昂。慕容洁惊讶地看着他,她以为闻名整个皇朝的邵提刑官会是一个中年男子,但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年轻。

 慕容洁看着他的同时,邵寒也不动声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男子,容貌异常俊俏,服饰虽然不是很华贵,但全身却透出一股高贵的气质,脸如冠玉,若涂丹。感觉很小很年轻,而且整个人很柔。特别是在他旁边的慕容荆的相比下,一点也不像是男人。

 审判正式开始,被押到堂前。慕容洁静静看着他,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也会意地朝她微笑了一下。

 谢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说:“大胆刁民,故意把李翔推撞在石头上导致他死亡,你认不认罪?”

 恭敬地朝他一拜,然后把慕容洁教他的话平静地说出来:“大人,草民承认曾经因为争执而无意把李翔推倒在地,他后脑勺那个伤口确实是因为撞石头所造成,但他绝对不是因为这样而死!所以草民不承认害死李翔。”

 “大胆!那为何在永州衙门的时候你不提出,却说是李翔自己撞在石头上的?”谢大人高声怒叱道。

 转头看向慕容洁,不答话。慕容洁轻轻走向前几步,供手朝堂前一拜,说:“大人,草民慕容杰,是的辩护状师。当时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他觉得李翔的死不关他的事,而且当时死者的母亲不经查问就硬诬蔑他是杀人凶手,还带着凶狠的家奴恐吓他,试问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此事,何况我当事人只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没必要说出无关紧要的事。”

 “胡说!分明是他心中有鬼,他知道是自己害死死者,故才不敢说出。”

 慕容洁知道如果一直围绕这个问题,对肯定无利,毕竟事实上真的曾经把李翔推撞在石头上。于是她赶紧转换话题,大声说:“大人,草民可以肯定,死者李翔是因为酒中毒而死,绝对不是因为后脑那个伤口!”

 “什么酒中毒?简直一派胡言!来人,罪犯执意不认,给本官狠狠用刑!”

 难道他要屈打成招?慕容洁大惊,立刻阻止他说:“大人!且慢!死者确实是酒中毒而死,请大人容草民详细说出,而且草民还有证据。待草民说完后,如果大人觉得还是不可信的话,再对我当事人用刑也不迟。”说完一脸肯定地看向许尚书和邵提刑。

 其实邵寒在听到那个“酒中毒”时也确实纳闷了一下,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不也兴趣昂然,想听他解说到底什么是酒中毒。于是他朝谢大人说:“谢大人,本官对这个酒中毒甚感兴趣,不妨先听听慕容状师如何解说吧。”

 许尚书见状,也赶紧蜃附和地说:“邵大人所言甚是,你就先听听他如何解说。”

 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谢洋即使多不愿意,也只能照做。

 慕容洁见状,赶紧朗声说出:“有种病称为酒肝,是由于长期饮酒造成肝脏中毒,一直持续过量饮酒的话,可使脂肪肝演变为酒肝炎乃至肝硬化,最后导致死亡。死者当时撞倒后还可以站起来指骂着我当事人,最后才口吐白沫,双眼翻白,全身弯曲缩在一起。所以草民绝对肯定他是酒中毒而死。”

 看着他们都目瞪口呆的样子,慕容洁稍微缓了一下气,接着说:“酒对肝细胞有较强的毒,患了酒肝的病人经常出现这样的状况:全身不适、倦怠、易疲劳、上腹不适、恶心呕吐〕不振、腹等,少数病人还有低热、腹、四肢麻木≈颤、功能减退等症状。据草民调查,死者最近确实经常出现这种状况,所以草民绝对相信死者由于长期酗酒,已经患有酒肝病,但他不节制,反而继续喝,故导致呼吸循环衰竭,最后死亡。而正好那天我当事人无意推了他一把,撞到石头上,但他的死绝对不是由于我当事人的推撞所造成的,是他自身酒中毒造成的!所以他的死与我当事人无关。请大人判我当事人无罪!”

 大家都呆呆地坐着,在慢慢消化着慕容洁刚才所说的一大段话…那段即使他们听得不是很明白却也有条有理的话。

 谢大人也好久才回过神来,但他还是坚持地说:“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只是你个人推断。无凭无证,本官难以相信。”

 慕容洁早知道他会这样说,立刻从怀里把前天收集记录下来的资料取出来,还有当天画下李翔死状的那张纸,一并抓在手上,说:“大人,草民不是无凭无证,这些都是草民调查来的结果,上面的记录句句属实,大人不信的话,可以传诏他们上堂问话。”

 旁边的守卫从慕容洁手中接过那些纸张,恭敬地递到公案上,谢大人,邵提刑,许尚书都即刻拿起查阅着。看着上面那详细完整的记录,邵寒不抬起头来,钦佩地看着慕容洁。

 接下来,谢大人也把江大夫和酒桩姚老板传来问话,他们回答的都跟慕容洁递上去的那些证词一模一样。谢大人见无可再辩,于是推说证人不够正式,说即使李翔曾经患有那种病,但也不能确定他这次的死就是因为酒中毒,而不是由于在石头上那一撞击而死。

 慕容洁知道如果不给他真相看,他是绝对不罢休。于是向许尚书和邵提刑申请验尸。谢大人想不到姜县令会把尸体运来京城,不后悔自己的粗心。最后在许尚书和邵提刑的答允下,他无可奈何地接受了验尸申请。

 由于慕容荆曾经恳求过邵提刑,所以这次的验尸不是由普通的仵作执行,而是由邵提刑亲自验证。

 侍卫扛着李翔的尸体来到公堂前,阵阵的尸臭味让大家不都皱了皱眉头。但邵寒面不改,熟练地戴起手套,走近尸体,仔细检查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切完毕。邵寒褪去手套,走到堂前,一本正经地说:“许大人,谢大人,本官刚才已经验证过,死者头部确实受过撞击,伤口有一寸长,而且还过不少血,但那伤口还不至于导致死亡,其实真正致命的地方是死者内脏,死者肝部和肺部已经全部枯萎,所以本官觉得,就跟慕容状师所说那样,死者是酒中毒身亡的。”

 许尚书知道邵寒的医术高明,不容质疑,特别是对人体内部分析方面更加优秀。见他说得振振有词,而且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知道不能得罪,于是朝谢大人打了一个眼色,说:“邵提刑所言甚也,而且慕容状师既有人证,又有物证,故本官也相信死者是死于饮酒过度,而不是被人推撞致死。”

 谢大人看到许尚书递来的眼神,又看看邵提刑一脸正气的样子,他虽然很想帮他的堂妹,但考虑到自己的仕途,于是也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恨恨地看了一下慕容洁,然后无可奈何地大声宣布出来:“经调查和验证,本官现在宣判,死者李翔死于酒中毒。至于疑犯,由于确实曾经把死者推撞于石头上,故要赔偿二百两纹银给死者家属。杀人罪名不成立,当场释放。”

 噢!慕容洁总算放下心来。走到已经获得自由的面前,伸手紧紧地抱住他,激动地说:“,终于没事了,终于没事了!”有点不自在地看着她,慕容荆则满脸深沉地看着她,邵寒也充满诧异和兴趣,许尚书和谢大人等默默地看着她,一脸惊奇。

 感觉到众人都好像看怪物似的盯着自己,慕容洁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激动和热情的举动好像不是很适合这个年代,于是赶紧松开手,站直身子,轻咳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到邵寒面前,感激地说:“谢谢你!邵提刑!如果没有您的湛医术和判断力,没有您的大公无私,我想我们的冤情没这么快得到平反。”

 邵寒温和地说:“不用客气,全靠慕容状师你自己的能力和才华,要谢就谢你自己吧。”说完朝慕容洁轻轻一笑。

 接下来,慕容洁带着回“宇威客栈”由于突然收到兵部的指令说有急事要办,所以慕容荆没他们一起回客栈。

 邵寒意犹未尽地看着慕容洁慢慢消失的身影,深深被他超然的才华和独特的见解所折服,久久无法平静。最后才想起自己一回京城就被慕容荆请来为此案观审,还没去晋见皇上,于是赶紧平复心情,快步朝乾清宫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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