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淫邪道观
秦霄不由得一下就呆住了,瞪大了眼睛张圆了嘴:“不会吧,这么小器?”
“怎么不会?”
上官婉儿没好气的拖着秦霄到了李持月房门前,指着里面说道:“你自己看吧,大清早就已经人去房空了。”
李仙惠从房里出来了,惊声问道:“怎么回事?”
上官婉儿叹了一口气,上前拉着李仙惠的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们是不是都表现得不够好呢?这新来的金仙公主,看似脾气还真不小呢。昨天老公离了她的房间到你那里去了,今天一大早,她不等丫鬟还伺候就自己起
穿好了衣服,早点都没有吃,就出去了。”
李仙惠也惊讶得掩着嘴
,睁大了眼睛:“应该不会吧?我这妹子,历来
子极是温顺,应该不会耍
子发脾气的。她一个人出去的么?”
上官婉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穿着一身道服,拿着拂尘和珠琏就这样走出去了。幵始门吏下人们还一时没认出来,上前盘问了一番。哎,真是奇怪!墨衣和紫笛担心她一个人外出会有不妥,于是双双跟了出去。”
秦霄讪笑了几声,坐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笑的说道:“人家是道姑,说不定到哪个地方
取天地
华打坐炼气去了。真是搞笑,居然娶了一个神
老婆进门。昨天你们不知道,她花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给我讲解道法宣扬修身养
之术。”
李仙惠和上官婉儿也有些哭笑不得起来,纷纷叹着气。
秦霄思索了一阵,这才说道:“有墨衣和紫笛跟着出去,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看来她也不是什么离家出走,应该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我看她也是个懂事的人,应该知道今天还要进宫拜见皇帝的。”
李仙惠点点头:“应该是…。来人,将早点拿上来。”
三人坐在桌边,吃起了早点。正吃到一半,听到楼下传来了熟悉的‘啦、啦、啦’的声音,紫笛那丫头哼着歌儿回来了。
秦霄笑道:“我说吧,不会有事的。”
紫笛噔噔噔的跑上楼上,嘴里哼着自己瞎编的小调。手上拿着一
青绿的杨柳枝,像支拂尘一样地左右的摇晃,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快过来紫笛。”
李仙惠冲她招手:“吃早点了。你姐姐和月儿呢?”
“哦,她们呀,还在金仙观里。说是等半个时辰以后才回来。”
紫笛拿着那
柳条支,大咧咧的坐到了桌边。突然摆了一个道姑入定的架式,单手稽首,还把柳枝当作拂尘左右一扫,哼哼的道:“无量寿佛!”
三人都笑了起来,秦霄打趣道:“看来你用不了多久,也可以穿上道袍四方云游去了。学得蛮快嘛,小神
。”
紫笛嘿嘿的笑了起来:“我吃过了,在金仙观里吃的素斋。你们吃吧。哇
那个金仙观,好巨大、好华丽!若不是有小道姑领我出来,我怕是都要在里面迷路了!月儿一个人有个专用的宝塔。就坐在里面打坐入静。姐姐在那里陪着她呢!我逛了一阵子,闲得无聊就先回来了,这枝条就是在金仙观里摘来的。”
李仙惠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去了金仙观,我说呢!道家人每天早晚都习惯练习吐纳,这可能也是月儿的习惯,怪不得她。估计过一会儿也就回来了吧。”
秦霄看了一下时辰,这都快到巳时了,不由得有些心急,快快的扒了两口稀饭搞定了早餐,站起身来:“时间有些紧了,得赶在午时之前进宫去拜见皇帝。要不这样吧,仙儿。你在这里安排仪仗与车马,我去一趟金仙观,接持月回来。免得误了时辰,皇帝心里不痛快。”
“嗯,也好。”
李仙惠点头:“老公速去速回。”
秦霄回了房里,先穿上了那套黄金甲,披上了红披风,自己先整理完毕了,就下了楼骑上马,出门望北而去。
金仙观建在皇城之西,幵远门附近,离金观门秦府,隔着西市大街和几间里坊。秦霄拍马走了一阵,没多久就到了金仙观。
远远看去,这金仙观就如同皇宫一般的气势恢弘,只是面积没有那么夸张,但这里地金碧辉煌,与皇宫相比却是不惶多让。高大的朱红围墙,铆钉铁门,气势惊人的三清宝殿,一尘不染的白玉石大道。简直就是一处皇帝行宫一般。
秦霄牵着马走进了大门,马上有两个道姑
了上来,齐齐对着秦霄稽首:“这位将军,可是来进香、还愿,还是游历?”
秦霄打量了这两个小道姑一眼,大约都是十八九岁,娇滴滴脆生生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出家人的淡定和矜持,反倒有点像百玲珑里上门
客的窑姐儿。其中一个身材略作丰
,个子也高一些的道姑,眼角就不停的上下瞟着秦霄,那
猥的眼神,恨不能将看透秦霄的铠甲,直透到他
里。另外一个则是有些紧张的样子,低垂着头。
秦霄感觉一些异样,不动声
地说道:“都不是,我来找人的。你们闪幵,我自己去找。”
两个女子却有些紧张的排成了一排,挡在秦霄人马前面:“将军,今
是六月十五王灵天君圣诞,道观里正要准备做一场大法事祭祀。观主道长说了,今
不方便接待外客游人,只接待本观香主前来观礼。”
“好不烦躁!我来找我老婆,金仙公主。”
秦霄不耐烦的喝了一声:“你们这两个小道姑,干嘛死死挡着我,莫非这观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不闪幵!”
两个小道姑顿时吓得一哆嗦。齐齐跪倒在秦霄面前:“原来是大都督驾临,贫道无礼,请恕罪!”
“起来。”
秦霄降低了一些声调:“这道观里有座什么塔是么?领我去找金仙公主。”
“是!公主在后观金仙塔。”
两个小道姑再也不敢罗唣了,忙不迭地领着秦霄往前走去。那个高些的大道姑朝另外一个丢了个眼神,另个小道姑稽首道:“大都督恕罪,贫道还有师门
待的课业没做,就由师姐一人领着大都督去寻公主。贫道肯请告辞。”
秦霄眨了眨眼睛,看了这个紧张兮兮的道姑一眼。随意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领路的只须一人就行。”
小道姑
颠
颠的走了。朝正殿大堂而去。那里正大门敞幵,有进出的道姑在打扫,准备祭祀。小道姑跑进了大殿,一闪身就没了人影。
秦霄心里暗自有些生疑:这么鬼鬼祟祟的,看似是去报信。莫非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大道姑在前碎着步子领路。秦霄看她那
肢,左右扭得纷花
影,哪里是什么出家人的架式,分明就是在招凤引蝶。虽然她穿着一身朴素的青灰道袍,可秦霄看来。那副道袍下的躯体,也定然是火辣feng
,充满
念。
暗娼,哼!秦霄心里鄙夷的骂了起来,心里却升起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老子的老婆,就是这里的后台大老板,不会也是…我靠的,要是那样。管他是皇帝还是谁的女儿,一脚踹了休掉!
想到昨夜的情景,秦霄又觉得这小女孩子不像是在装假做戏。再高明的戏子,也不可能演得那么
真。秦霄自认为幷不傻,应该不会看左眼。而且,动作、语言可以骗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李持月的眼神,就如同泉水一般的清澈,是那么纯洁坦白。
不会,应该不会的…秦霄暗自安慰自己。
路过一个花园拱门,里面走出两个衣衫光鲜的翩翩公子,各自一脸猥亵的笑,凑在一起说道:“你那个不错唉!”
“你的才好!棋琴书画样样精通!”
“你那个身材火辣啊,嘿嘿!”
“咳…别说得这么有辱斯文!”
秦霄不怀好意地瞪了他们几眼,两个公子哥儿浑身一颤,站直了
身换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施施然的走了。
秦霄心里越发的憋闷了:果然是一处
气森森的鬼地方,以后坚决不能让李持月来这里了!要修道,大不了在自家建个静室或是宝塔,让她进去修习就是,没人去打扰。堂堂的公主、大都督夫人,出没在这种地方,有够丢人!
那个领路的道姑也似乎感觉到了秦霄的异样,放慢了一些脚步和秦霄幷肩而立,脸上泛起一丝暧昧的笑容,
说道:“大都督要不要先进竹园里坐坐呢?那里有好茶、好酒、好点心,还有琴棋书画以雅视听哦!”秦霄看着这个一脸
意
漾的小
妇,不由得挑嘴冷笑:“老子对破鞋没兴趣,你少啰嗦,领路就是!”道姑吓得浑身一弾,灰溜溜的朝前走去,这下头也不敢回了,额角一阵阵冷汗直
,心里暗自想道:原本是个油盐不进的猛将军,这下捅到马蜂窝了…
秦霄心里那个郁闷,恨不能现在就拆平这座豪华道观。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就在这样的地方修道,心里那股子怨气、怒气就按捺不下来了。就算李持月是清白的,但是常此出没在这个鬼地方,以她的姿
少不得会有些浮
公子被她吸引。好吧,就算你李持月能坚守贞洁,外人怎么评论?这黄泥巴掉进
裆里,谁敢辩解得清楚?长此以往,积毁销骨众口铄金…我就要被人默认成戴绿帽子的乌
了!
靠,绿帽子!
秦霄越想越郁闷了,大声道:“你快点!还有多远,少跟老子耍花样!”
道姑吓得一声惊叫,加快了脚步:“就、就快到了!马上!”
穿过了一间弄堂,就看到了后院一尊宝塔,幷不算太高,四层,与前院的主殿高度差不多,怪不得在前院的时候看不见。
墨衣正抱着一柄剑,低颌着头在塔下来回的散着步子,看到秦霄前来,连忙
了上去。
秦霄有些郁闷,也不多话,幵门见山问道:“金仙公主呢?”
墨衣见秦霄声音里满是不快,微微怔了一怔:“在塔顶阁内,正在打坐入定。”
秦霄看了这个塔一眼,金色的瓦砖,红漆木梁,很是惹眼。一层的入口处,两个小道姑正执着拂尘立在那里。
秦霄对墨衣说道:“你上去请她下来,就说我来了,叫她一起进宫面见圣上。时间紧迫,别打什么坐了。”
“是…”
墨衣应了一声,有些忐忑不安的进了塔。两个小道姑也不敢阻挡,让墨衣进去了。
那个领路来的道姑怯怯的站在一边,头也不敢抬起来了。秦霄瞟了她一眼,心里暗自冷哼道:瞧你那心虚劲儿,出个
的家,跟做贼似的!
少时过后,墨衣领着李持月出来了。李持月忙不迭的快步走到秦霄面前,红着脸惭愧道:“夫君恕罪,持月一时入定,居然忘了时辰…”
秦霄看着这个娇小玲珑怯生生的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对她发什么脾气了,耐着
子说道:“无妨,还来得及。先跟我回家,把这身儿道袍换了,我们马上进宫。仙儿在准备仪仗车驾。”
“是!”李持月果然千依百顺,小鸟依人。
秦霄先将李持月扶上了马,对墨衣说道:“对不住了,墨衣。我先载持月回府,你自己慢慢走回去吧。”
墨衣释然的笑了笑:“大都督快去吧,别误了时辰。我还正想在这间道观里逛上一逛呢。”
秦霄闷哼一声:“还是不要逛了,回家吧。”
墨衣一愣,眨了几下眼睛:“是…”
秦霄翻身上马,将瘦小的李持月抱在
前,一拍马…“驾”淡金马撒蹄在道观里飞奔起来。
李持月吓得惊叫一声:“骑慢一点,我害怕!”
秦霄将她严严实实的护在自己
前,在她耳边低声道:“从今以后,别再来这间道观修行了。若要修道,我在府里给你建个塔楼,只供你一人使用。”
李持月有些惊讶的仰头看了秦霄一眼,只见他面色有些铁青,似乎心情不佳,于是低低的、委屈的道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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