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训
回到了钟粹宫之后,不一会儿,朱裁作和任裁作都走了进来,两个人战战兢兢的。走路的时候连头也不敢抬高,福身行礼时,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上官敏敏和慕容芸妍细细打量了一番她们,两个人的年纪都是差不多,三十出头的样子,一个身材很瘦,脸尖尖的,另一个则是圆盘大脸,身子臃肿,走路的时候,身子几乎都是一摇一摆的。
看到她们紧张不矣的样子,慕容芸妍轻笑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本宫传你们来只不过是有几句话想问问而矣,只要你们两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回来,保证不会让你们吃上任何的苦。
朱裁作和任裁作听了,连连磕头道:“娘娘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所知道的东西全说出来,决不隐瞒半点实情。”
“是吗?那就最好不过了。”上官敏敏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她们的身边,看她们紧张成那个样子,量她们也不会说谎,接着她道:“本宫问你,张裁作死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些什么?”
说过什么?她所指的是哪个方向呢?要知道她们三个在一起,可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这说的话,也就自然多了。朱裁作皱皱眉头道:“回怡妃娘娘,张裁作死前跟我们讨论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作坊上的话题,要不就是她家里的事情。其它的,就没有了!”
“真的吗?她真的就没有再跟你们说其它的话题了?”上官敏敏的语气充满了怀疑,让朱裁作身子不由抖了几下。
慕容芸妍接着道:“难道,她就没有跟你们提过怡妃娘娘的钟粹宫闹鬼一事?”
这件事情在宫里闹了几天,到处沸沸扬扬的,没有一个地方不谈及这件事的,这个张裁作有份参与这件事,她怎么可能会当作哑巴一样对这种事避及不谈呢?况且女人的嘴巴一向很八褂,即使她不谈,别人总会找她谈吧!
说到这事,朱裁作眉头一皱,然后道:“回娘娘,她真的没有跟奴婢说起这件事,奴婢也是自己说她自杀之后才知道她跟这件事有牵连的。之前我们在谈起这件事时,她总是坐在一旁一声不哼。”“是啊是啊!娘娘,我们两个真的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的啊!”任裁作也连连叩首接着道。
上官敏敏和慕容芸妍对望了一眼,看来从她们身上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了。但是慕容芸妍还是不情愿就这样放弃,她一声怒喝“难道之前你们两个就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异常吗?这么多天了,她就没有说漏嘴的时候?”
两个裁作让慕容芸妍这么一喝,吓得差点
子都
出来了,但经她这么一说,任裁作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说:“奴婢…奴婢想起来了,之前奴婢见她总是一个人在那里哀声叹气,说好奇地问了她一句:‘张裁作,你这两天在那里叹什么气啊?’她却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我也是
不得矣啊!我不这样做,又怎么照顾得了家里的老小呢?丧尽天量又怎么样!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啊!你也不能怪我啊!’后来,我看她一个人神筋兮兮地,就拍一下她问她说什么,她才反应过来紧张不矣地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之后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当时奴婢也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很不对劲了。”
“是啊是啊!她那几天确实有点反常,而且,她跟奴婢说,她的命很短,说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让奴婢好好照顾她的家人。好像早就知道自已会死于非命一样。”
两个人断断续续地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可是听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出有什么东西能帮助破解这个案子的线索。不过她那句“你也不能怪我”是对谁说的呢?紫珍吗?是因为有人
她这样做,而她又
紫珍这样做,所以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她为什么要
紫珍这样做呢?那不是明摆着要把一个无辜拖下水吗?再说了,像张裁作一个这么念及情感的人,她又怎么会拖下个无辜的人下水呢?就算她肯,而她后面的那个主谋会同意吗?多一个人知道,岂不是会多一分危险?
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问了半天,还是没能从她们身上得出什么结论来,最后她们两个也就只好放弃了,先让她们两个回作坊,随时等候传话。
那两个裁作在得到了放行之后,叩完头之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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