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太监
脑袋撞到了外面的石板地上,她捂着头挣扎了挣扎爬起来。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宮殿里本来引路的那个男人点着的灯已经被熄灭了,他站在一个黑乎乎的⾝影旁边,没有灯,只有月光隐隐约约照
进来的一点透明。
刘卡卡的牙齿已经在打颤了:“我,我…我只是一介平民,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我心地善良富有爱心,我从来都不杀生。偶尔吃⾁也会先祈祷后开饭…我,我是好人来的。苍天保佑,我⽩天从来都不做亏心事,晚上的鬼可千万不要来敲门…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你会唱国歌吗?”忽然黑暗中的人开了一句口。
刘卡卡本来还在自我催眠,她忽然反应了过来,一下子怔在那里:“你说什么?国歌…你,你也知道…”
距一颗盈盈的夜明珠亮了起来,她看到那个站在黑暗里的老人,穿着一⾝锦绣的⾐袍,头发全是⽩⾊的,盘旋在地面上,手扶着⾝边那个引路的人,⽪肤已经⽩的褪了⾊,可以看到里面流动的⾎管。他的年纪应该已经很大了,不光是从头发的颜⾊上看出来,更是从他那満脸的皱纹,还有⼲枯的手掌。这是一个活了很久的老人,这样看估计都已经有一百多岁了吧?而且他的⾝体非常虚弱,加上长久不晒
光,好像都没有生气似的。
“你也知道国歌吗?”刘卡卡可不认为这个世界的家国会有自己的国歌,如果面前那个老人知道国歌是什么,也就是代表…他和自己一样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咳咳。”那个老人唱了个开头就咳嗽了起来,⾝边扶着他的人立刻劝道:“陛下,还是进去再说吧,您的⾝体已经…”
鹆“没事,没事…咳咳。文卿,我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有学会改口啊。”那个老人显然是很勉強的站在那里。刘卡卡这回是真的很
动了…她不管刚才他们对话里的“陛下”、“皇上”是什么意思,也不管这宮殿里面有多黑,就直接窜了进去,飞快的来到他们面前:“国歌我也会,国歌我也会,您真的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你也来到了这里啊…天啊,终于看见同胞了。呃…可是你…年纪…”
年纪好像很大很大了,该不会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没有回去所以老成这般模样了吧?!还有他这不能见光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的
光会让我们⾝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吗?
她开始拼命的摸自己的脸,生怕出现什么问题。
“呵呵,果然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老人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他安慰刘卡卡道:“可不必担心,因为这⾝子不是我的,所以才这样虚弱,也见不得光,一见便会痛。”
刘卡卡眼睛瞬间瞪起: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魂穿?!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解说,刘卡卡终于明⽩了眼前这个老人的⾝份。雪⽇国前任国君天泽罗,现在是居住在暗宮里的太上皇,因为⾝体状况不好,所以对外宣称是已经逝世了,否则一个见不得
光的太上皇,被百姓们知道了以为是什么妖魔附体,到时候再来个火刑什么的就惨了。
他生前是一个大学教授,而且年代比较早,后来因为做实验没有注意让混杂的气体混进了导管里导致炸爆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进⼊了这个人的⾝体成为了雪⽇国的国君。当时雪⽇国的国君还年轻,只有二十多岁,膝下的一个孩子也只有三四岁,只是一个才会走路的小娃娃。为了将这个家国维持下去,他便接替了雪⽇国国君的职务,开始处理公事,并且上朝。但是过了没几天,他感觉到⽪肤有隐约的刺痛,到了后来开始像灼烧一样痛的难以忍受,从此之后他就很少在⽩天出现在宮殿里,除了早上上朝,每天都要忍受着痛苦坐在那个龙椅上。对别人来说那是最舒服的位置,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噩梦。
就这样一直忍了十年,他终于等到了那个孩子长大,虽然仍旧不成
,但是已经无法再煎熬下去。最重要的是因为每天都照
到
光,他老的非常快,孩子继承王位的时候这具⾝体之后三十多岁,却已经老得如同五十岁了。为了不让那些大臣怀疑,他便立刻隐退到暗宮里,只留了一个当时最为信任的太监在⾝边。
这个太监就是他口里所说的文卿。
刘卡卡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难怪刚才觉得那个慈眉善目的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原来是个太监啊。
呃,她不是藐视太监。其实太监也是一个很⾼尚的职位,做太监也是非常不容易,好吧…她就把脑海里
七八糟的YY全部挥去吧。世界需要谐和,谐和才能创造未来。
“那个,教授先生,你就没有想要回去过吗?呆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你不会觉得很难受很想家吗?我可是想了很多次,恨不得这个世界也让我撞一次车让我回去…呃,我是撞车过来的。还是我爸爸开的车…”只是她虽然有这样想,但还是没这个胆。撞车什么的,都是浮云。
“还能回去吗?呵…都已经成了这副样子。”就算真的回去了,那边也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吧。
其实老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只是偶尔间听到了这样一首歌,觉得和自己那个世界的音律比较相似(只能说时代差距太大,没听过),便差人带了刘卡卡过来,却没有想到果然是真的曾经在同一个世界里的。只是两个人相差的时代距离比较长,刘卡卡跟他讲了很多后来发生的事情。老人一直听着,他躺在一张⽟榻上,眯着眼睛听她讲。有的时候讲到精彩之处了还会附和几句。
忽然有一天刘卡卡在讲完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之后得不到他的回应。她轻轻唤了他一声,他仍旧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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