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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邯郸元家
 “不错,我们正是从平城返回邯郸,不想却在此处被狼群围了一下午,连马儿也全被咬死,若不是公子相救,恐怕只能葬身狼腹了。”元权由衷感激道。

 “那太好了。”蔡风想到一件事情,不得意忘形地叫出声久那四人一脸惊异地互相望了一眼,却不明白蔡风指的是什么。

 蔡风这才知道自己太过于荒唐了,不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是说我居然救下了我一向向往的邯郸元家的人,才有些得意的感觉,不自觉地叫了起来。”

 “公子也知道邯郸元家吗?”元权听蔡风似对元家特有好感,不有些暗自得意欢喜地问道。

 那冷着冰铁的楼风月也不住为蔡风的直和有趣而出难得的笑容,长孙敬武也觉得蔡风似乎很天真,心中得意却毫不隐瞒地讲出来,的确是有与众不同的感觉。

 “那个当然,说不知道邯郸元家,那定要把他股打烂,今这么一来,我倒多了很多吹牛的本钱,谢喽哎。”蔡风似真似假而诙谐地抱拳笑道,同时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动作利落至极,看得几人大为惊讶。

 蔡风心里暗付:“瞧你们这种模样,还真以为元家了不起呢?若不是看在你们元家那美丽的小姐面子上,连半句话都不愿与你们这些黑心肠的人说!”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元权客气地道。

 蔡风装作很直地道:“山野小民,哪能算什么高姓大名呢?叫我蔡风或阿风好了,对了,这个山谷里面血腥味太浓,还是出去再说吧。”

 “蔡风!”四个人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并不怎么在意,不过对走出这狼尸遍地的山谷倒是大感兴趣。

 蔡风翻身上马,对四只猎狗喝了一声,四只狗儿立刻在蔡风的马前散开成扇形向山谷外缓跑,似是在保护着蔡风一般。元权诸人哪见过如此乖巧的狗儿,刚才见到这四只狗儿的那种狂野和凶悍,连狼也被攻击得毫无还手之力,还没细想,此刻再见对蔡风的命令如此驯服,却不能不为之惊讶!

 “这是蔡公子养的狗吗?”长孙敬武大感兴趣地问道。

 蔡风扭头对那满面犷之的长孙敬武笑道:“不错,这是我一手驯大的狗儿,若有五匹,连猛虎都会畏它们三分。”

 “真的有这么厉害?”元胜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不过眼中却充满了向往的光芒。

 蔡风不屑地道:“我没有必要骗你,猛虎虽巨,虽大,但却是一嘴难敌五口,世人都以为虎很可怕,却不知道狗儿的潜力也不是世人所能够想象的,这样要看是谁训练这些狗儿,怎么训练这些狗儿,怎样选择这些狗儿。”说着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那成扇形奔走的狗儿突然一停,竟神奇地以前两只脚点地,一个倒翻,稳稳地落在地上,依然成扇形前订。

 四人不同时“啊”地一声惊呼,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蔡风得意地回头一笑,又吹了一个口哨,却比刚才要短促而低沉,狗儿立刻无条件地错穿看奔跑起来,身形异常利落,绝没有半丝杂乱的感觉,更奇的,是狗儿所走的路线似有一定的阵法,头和尾的摇动都异常规律,每一只狗之间似乎都有一定的距离,绝不会有探身的动作出现,只把四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前行。

 “咄!”蔡风一声低喝,四只狗儿立刻停身,那让人眼花缭的场面立刻静了下来,四只狗儿停下身来,像狼一样凝视着四人,好似各自选定了目标一般。

 四人不一惊,一脸戒备之,显然对狗儿也不敢有半点小看。

 蔡风带住马儿,大声笑了起来,得意地道:“怎么样?能够以狗对虎吗?”

 “真的让人难以置信,居然世上会有人可以驯出如此可怕的狗儿来。”元胜和长孙敬武了口凉气道。

 “真是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元权回过神来吹了M热气,接着头惊叹道。

 楼风月依然没有做声,但从他的眼限神之中,很清楚地可以看出那种来自内心的惊讶和赞赏。

 蔡风傲然地道:“天下间能够驯出这类的狗儿,大概不会有几个,但我便是其中一个。”

 “敢问令尊大人高姓大名。”元权动问道。

 蔡风斜眉微微一皱,淡漠地道:“家父不大喜爱让外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喜爱与陌生人见面,因此,你们的问题,我实在是难以回答。不过我倒是和你们比较投缘,今晚,便为你们开个方便之门,指点你们一些门径,让你有个安稳的容身之地,不知道各位是想赶路呢,还是休息等明早赶路?”

 “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带我们去购买四匹马儿?”元权有些期盼地道。

 “这个吗,容我考虑一下,不过,今天晚上自然无法与你们备好,要是可能的话,我可以去为你们买几匹马来,不过我这人做买卖是很直的哦,一匹马至少要赚你十五两银子,谁都知道元家家财万贯,穷人花上十辈子也花不完,多赚你们一些也没关系,对吗?”蔡风毫不隐瞒地直说道。

 四人不由得一愣,却想不到蔡风说的竟会是这样的话,而且毫无顾忌地告诉他们每匹马将要赚他多少钱,真是让人奇怪得紧。

 元权愣了一下,朗地笑道:“兄弟真的是与众不同,先把丑话说在前,好!别说十五两,便是每匹赚一百五十两都不会有问题的,单凭小兄弟救我们四人之命,便绝对不会止这六十两银子。”

 蔡风淡淡一笑道:“哎,我这所赚的六十两银子,怎么会和救命有关呢?我们这是在明码谈价,和别的毫无关系,你不要错会了我的意思,那救不救命我根本就不当回事,不过我还有一个小的条件,便是你为我在元府安排一个小差,让我也能够成为乡里的瞩目人物,嘿嘿,将来返家的时候,人家至少也会说我在元家住过,那是多么让人得意的一件事情呀1这是我为你买马的第二个条件,不成就拉倒。”

 “哈哈…”长孙敬武一阵朗的大笑,元胜有些莫明其妙,而元权则会心地笑了起来,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有如此的驯狗高手,我们正求之不得呢!

 本想请公子到邯郸去为我们指点一二,却不想公子有此一说,真是天之助也,太好了。”

 元胜这才明白过来,楼风月却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蔡风立刻从马上跳下来抱拳欢喜道:“那我便太感谢总管了,让我有一展所长的机会,不过我还得先和我爹商量一下。”

 “要不要老夫去为你说说?”元权有些急不可耐地道。

 “那个倒不要,我爹很开明的,我要出门,他不会反对的,还老是嫌我在家里光捣蛋,我去邯郸闯闯,他不高兴得喝上三大碗酒才怪呢!”蔡风拍拍马背上的大酒囊夸张地道,心中却想着那美丽的元叶媚,那惊得合不拢的小擅口和那种娇慵的表情,心一下子便飞到武安城去了。

 “阿风,你还没回去,他们是哪里人呀?”长生高声问道,马儿若旋风一般驰到。

 “他们是从平城来,邯郸人,打这里经过,我这便把他们带到乌去住一个晚上,明才让他们赶路。”蔡风笑应道。

 “哦,平城到邯郸,好吧,你带他们去吧,我还得赶快回家向我娘代呢!”长生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去了。

 “他也是你村里的人?”长孙敬武疑问道。

 “这个当然。”蔡风不解地答道。

 “想不到在这山野之中,竟会有如此多的好手。”

 长孙敬武骇异地道。

 “我们当然都得有几下子喽,不然的话,怎么能算是一个好的猎手呢?别忘了,我们邑镇出得最多的便是优秀的猎手喽:”蔡风傲然地道,说完,便策马向西缓行。

 几人穿过几片树林,在一个山崖之下,终于找到了蔡风所说的“乌”这个不是很大,但很干燥。

 中竟早已铺好了树叶干草,却不是很软,口不大,倒可以减少对猛兽的忧虑。

 “实在不好意思,咱们村里那几户人家很不喜爱陌生人住宿的,这或许是因为树门与野兽打的交道多了,看人的眼光也变啦,嘿嘿,还望见谅!不过这个也不错,我们经常在这里住宿的,所以这里的布置也不错,只要在口燃一堆火,便会很安全和暖和的。”蔡风装作无奈地造,心中暗付:“你们这些黑心肠的鲜卑人,想在我们村中留宿,不打断你们的腿已经算是不错的哎,个儿子,要不是为我的小美人,才懒得理你们。”

 “蔡公子不必客气,有这个山,已经不错了。”

 元权很世故地道。

 蔡风淡淡一笑道:“我出去为你们打几只鸟来,做你们的晚餐吧。”

 “不必!”楼风月淡漠地道。

 “是呀,不必的,蔡兄弟,不要你费心了,我们带的仍有些羽箭,打一顿晚餐相信不会有问题。你先回家吧,明带我们去买马匹便行了。”长孙敬武也应道。

 “那就不客气了,我回去问一下我爹,明再告诉你们,是否可以和你们一起去邯郸。”蔡风抱拳豪地道。

 “我们等着你的回音。”元权也期盼地道。

 蔡风与几人道别,策马急驰,四匹猎犬在马后紧追,一路风驰电掣,只片刻就回到了村口,那些在山林之中下完兽夹和安好陷阱的人也全都回来了,都在家门口坐着着旱烟,这是山民们放松自己的最好方法,男人们一起谈论着白的惊险,也有的正在分着猎物,而女人们便忙着做饭,为男人们准备最可口的菜看,能够成为邑的家庭主妇,似是一种荣耀,谁都知道,邑的男人们个个似虎一股勇悍,像山鹰一般勇敢,似狼一般精灵,是邑的家庭主妇便不会担心有人欺负,便不会担心饿着了肚子,至少这十几年来便是这样,连官府都不敢对邑的百姓怎样,甚至连杂税也全都免了,在这个时候,强者便是强者,谁都敬服强者,谁都惧怕强者,谁狠,谁便可以生存,这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不移的真理,至少在这种战的年代之中,是如此的结果。

 邑能有今,谁也知道,绝对不是偶然的,这是最强悍的鲜血才能够浇灌出最强悍的斗志,官府并不是不想对邑这个小镇进行盘剥,可事实证明,这只会让官府多耗上一百倍的财力仍无法达到的效果,没有人对太行山的了解,有邑的人了解的深切,没有哪一地群体猎人的素质比邑的猎人更好,至少官兵是这样认为的,太行山一些山头上的大盗匪是这样认为的,邑的猎人也是最团结的一个整体,这一切全都是一个人带来的,这一切的功劳,大部分都归功于这个人,那便是蔡风的父亲…蔡伤。

 便是蔡伤,只有蔡伤这种人才有如此的力量,这里的每个人都叫他师父,这并不是偶然,是因为这里每一个人超凡的身手全都是蔡伤的杰作,只有他才能够训练出来如此多优秀的猎人,只有他才能震住太行山的群盗群寇,甚至那些盗寇在逢年过节还得送礼到邑小镇上,当然便是给蔡伤,无论哪个寨头都有所闻,蔡伤的一柄刀,曾杀过不知多少太行盗寇,甚至连当时认为最为厉害,且成为各寨龙头的人也只能成为蔡伤刀下的游魂,那时候他才十五岁,不过另一个人的功劳也不可以抹去,那是一位哑巴蔡伤最好的兄弟黄海,黄海便像是蔡伤的影子,蔡风的守护神。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蔡伤的可怕是在于他的威猛和霸道、机敏和雄才大智,更加上绝对没人敢轻视的刀,而黄海却是一个全无测度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么深邃,没有人知道他的功力究竟有多深,更因为他从来不说话,那种沉稳便酝酿着让人心寒的冷静,就像他的剑一般,沉默得让人以为天空中永远不会出现太阳,不过,邑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心地,所以,所有的人都很尊敬他们。

 蔡风大老远就被人发现了。不全都欢呼起来,那些紧张了一天、累了一天的猎人们,年轻的、老的,全都十分热情地向蔡风打招呼,像是劫后余生的那种热情,女人们更是在屋内招呼着蔡风,让蔡风去尝一尝她们的手艺,这一切蔡风已经习惯,见得太多,他几乎是在这么多人的宠爱下长大的,所以蔡风在外面都感到很骄傲,更重要的是这种和睦造成了他的乐观和顽皮的性格。

 蔡风的确很顽皮的,不过大了要好些,因为懂得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更在武安城中混了一年多,知道人世的险恶,在一年多前,以他的性格,连太守的儿子都敢打,还打得趾高气扬的,那种大胆和妄为和现在便真的有差别了,不过蔡风到哪里,哪里的气氛就会很活跃的,无论老少,蔡风都可以玩得很开心,都会像朋友一般开玩笑,因为蔡风的心中那种尊卑感很淡薄,这才使他对着太守夫人和元叶媚说话都会毫无顾忌,这是他性格使然。

 “风哥哥…”几声甜甜的、脆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几个很可爱的小孩,扎着翘翘的羊角辫向蔡风了过来,还有几个小男孩,都显得无比天真可爱。

 蔡风从马背上一个斤斗翻落下来,像小孩子一般,顽皮地炫耀一下美妙的身法;站在几个小孩的面前,一手搂一个,而另几个却一把搂住蔡风的脖子和,若不是蔡风马扎得好大概会被扳倒。

 “大家别急,别急,风哥哥不会让你们白叫的,我已经准备了糖果,只要大家乖,风哥哥便分给你们,好吗?”蔡风身上被围得结结实实地,不由得急忙道。

 “我们都很乖…”几个孩子急忙齐声应道,却有几个在蔡风的脸上重重的亲了几口。

 “还不放开我,叫我怎么给糖果你们吃呢?”蔡风笑道。

 “好的,我们这就放手。”那几个小孩忙全都放开手,围着蔡风,嘻嘻哈哈地一胜颜,望着蔡风,眼中掩饰不住地出仰慕之

 蔡风忙从怀中掏出一把糖果,一个人发了几颗,才拍拍一个小女孩的小脸蛋笑道:“月儿最老实,说,你在风哥哥胜上亲了几下?”

 那小女孩往蔡风怀里一靠,撒娇道:“风哥哥不是这样亲月儿吗?我不告诉你亲了几下。”

 “哈哈,是不是风哥哥教你数的数全都忘记了?”

 蔡风不由得好笑道。

 “就没有,就没有,风哥哥不是说月儿聪明吗?聪明怎会忘记了呢?”那小女孩撒娇地道。

 “月儿数得比我少,我数得比她多一些。”一个小男孩在一旁开口道。

 “平儿你不是欺负月儿啦?”蔡风扭头向那小男孩道。

 那小男孩退了一步,急忙分辩道:“没有,没有,我怎会欺负月儿呢?风哥哥不是教我,男孩子不能欺负女孩吗?”

 “你就欺负了我…”

 “风儿,你快回屋。”一个威严而沉稳的声音从一座石屋之中传了出来。

 蔡风一楞,用手指在那小男孩额头上轻轻一点,笑骂道:“人小鬼大,还不认账。”说着起身,提起马背上的大酒爱向石屋之中走去。

 “风哥哥…”几个小孩便要追上来,却被上来为蔡风牵马的人喝止了。

 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却可以看清三条壮伟的身影,和三张欢喜的面容。

 “师叔!”蔡风一声惊呼,惊喜地立在门口好长时间未曾踏入屋中。

 “风儿,好长时间没见到你,都长得这么高了。”

 那面容白哲、身形硕壮的汉子立身而起,行至蔡风的身前,高兴地拍拍蔡风的肩膀笑道。

 “师叔,你什么时候来的呢?怎么不先通知我们一声,让我们去接你嘛,弄得我都跑到城里去了,真是的。”蔡风撒娇地埋怨道。

 “哈哈!”那汉子犷地笑道:“风儿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不过看来这几年风儿的嘴巴肯定又多吃了很多糖,变得越来越甜了。”

 蔡风望了满面容的蔡伤和黄海一眼,也很滑头地开玩笑道∶“报告师叔,这两年来很少吃糖果,买的糖果都给外面的那帮小孩给抢去了。”

 那汉子不由一愕,旋又欢笑着拍拍蔡风的脑袋慈爱地道:“顽不改,哪里学的油腔滑调,要不是看你长大了,定打你一顿股。不过现在嘛,好好发扬,将来对付女孩会有用的。”

 蔡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旋即记起手中的大酒褒,笑道:“师叔,我掐指一算得知今师叔要到,特带美酒二十斤,以供师叔享用。不过,我掐指算的时候已在城中,所以不能相,请师叔勿怪哦!’“哦,风儿什么时候练成了这么好的本领?师叔倒要在什么时候来请教请教。”那汉子一把抓过蔡风手中的酒豪笑道。

 “师弟,别听风儿瞎说,吹牛不打草稿。”蔡伤慈爱地笑道。

 黄海向蔡风打了个手势示意几个人坐下再谈,蔡风忙挽住中年汉子的手来到桌子边坐下道:“师叔大老远从冀州赶过来一定很累了,坐下来再谈吧。”

 中年汉于忙把那大酒囊向桌上一放,安安稳稳地坐下,沉声问道:“风儿在城中可听到了什么特别的消息?”

 蔡风一愣,见众人一脸肃然的神色,不明所以地问道:“师叔指的是哪方面?”

 “哦,还有好几个方面吗?”那汉子奇问道。

 “当然喽,对我来说,可以分为生活和玩乐的方面和大的、关系天下百姓的方面,不过我比较不喜爱大的哦。”蔡风似是在申明地道,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这孩子,没一点晚辈的样子。”蔡伤不笑骂道。

 蔡风不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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