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着他们离开,秦皓昕慢慢的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坐了下来,但头脑里还是昏昏沉沉,感觉全身骨骼关节处都酸痛无比,当即合上眼睛,闭目养神,但铁链将他牢牢锁住,勒得他肌肤生痛,极是不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到腹中实在饥饿,又醒了过来,看时,
已西斜,这才想起,他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而饥饿倒也罢了,最最主要的是,他感觉到口中干渴,喉咙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不…是真个身上都要冒火了,他感觉到他全身火热,身体内如同是有一把
火正在燃烧着。
起先他还能够忍受一二,但越来越是热的感觉,正在燃烧着他的生命,他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呻
出声,也许是听到了他的呻
,一只健壮的银灰色的猎犬跑了进来,看着他蜷缩在地上,当即走了过去,伸出舌头
了
他的脸,他和这些狗朝夕相处,已经有五年之久,除了它们开始时对他的排斥外,如今却都能够接受他这个异类,狗毕竟不是人,他们并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鄙视他。
“水…银虎,我要水!”秦皓昕呻
着叫道,这只银灰色的猎犬叫做银虎,是除了原本的大狼以外,最最凶悍的一只狗。
银虎久经训练,听懂了他的话,当即跑了出去,不到片刻,又叼了一只盆子走了进来,盆子里原本盛满了水,但这个时候,却已经泼散的所剩无几,银虎将盆子送他了他面前,秦皓昕哪里还顾得了肮脏,忙将头神进了盘子,狠狠的喝了一口,冷水顺着食道
进了胃里,顿时一阵清凉的感觉,散遍全身,他如同是得了甘
一般,忙一口气将盆子里的水全部喝干,然后才狼狈的看着银虎苦笑道:“谢谢!”
银虎习惯性的
了
他的脸,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断喝道:“小杂种,你在干什么?”
秦皓昕吓了一跳,却见着雷胜正一脸凶横的站在了他面前,刚才银虎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银虎见着了饲养员,低低的呜咽了一声,然后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说…大狼呢?”雷胜扯起他的头发,问道。
“不知道!”秦皓昕简短的回了他三个字,他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找不到大狼的,也早在心中做好了思想准备,就是挨他们一顿拳脚,还能把他怎么了?
“啪!”雷胜脾气暴躁,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在了他的脸上,秦皓昕痛得呻
了一声,却不再说话。
雷胜扬手还要打,却被正走了进来的廖越一把抓住了手臂,他把眼睛得铜铃般大,恶狠狠的骂道:“廖越,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回护着这小杂种。”
廖越和他本是来喂狗的,今天他们偷偷的找了一天,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就是没有见着大狼的影子,幸好今天秦皓华出去有事,不在家,还没有时间追究,但眼见着雷胜责打秦皓昕,他却并非是什么慈悲心肠,只是想着大少爷要是知道了大狼跑丢了,必定要把他叫过去问话,如今他们私下将他打伤,只怕在大少爷面前无法
代,如果是大少爷下令打人,那就与他们无关。而最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却是,今天他在寻找大狼的时候,却听得卧龙山庄的一个下人说,好象老爷已经证实了这小杂种也是他的亲生骨
,大有可能要承认他的身份,他们都知道,只要老爷一旦承认了他的身份,他就是秦家高贵的小少爷,如今虽然只是偶有传闻,但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得罪他为好。
“打死了他也没用,还是等明天大少爷回来了,再做定夺!”廖越冲着雷胜摇头道“我们先把别的狗喂了,等明天大少爷一回来,就赶紧禀报吧,至于大狼的失踪,到底是否与他有关,也等大少爷来问话就是。”
秦皓昕看着他们招呼着所有的猎犬都出去吃食,顿时腹中的饥饿感觉更甚,这肚子饿,如同是一股
火,你不想着它还好,一旦想到了,就再也按奈不住,但他却也知道,大概他还得再饿上一天时间,饿饭对他来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跑了大狼,还不知道秦皓华要怎么处罚他。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去想着饥饿这一会事,幸好刚才银虎给他送了点水来,否则他恐怕还真的就撑不下去了。
时间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夜幕降临在大地,秦皓昕却越来越的感觉到自己全身的不舒服,先是腹痛,痛得他几乎在地上打滚,他知道他病了,而这病的主要
源,可能就是因为他和秦意楠换血造成的后遗症,幸好他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因此虽然痛得几乎感觉肠子都结成了一块,但却并没有腹泻,到了下半夜,他越发觉得不支,头开始如同有几千几万
针在不断的扎着,两眼发花,口干舌燥,他想要大声的叫唤,却发现喉咙沙哑,已经叫不出来,偏偏那个贼老天还和他作对,半夜里刮起了大风,然后随着风来的就是雨,深秋的季节,风雨是冰冷刺骨的,狗窝没有门窗,虽然有个房子可以挡挡风雨,但却挡不住冰冷的寒气,秦皓昕躺在了水泥地上,感觉一股阴冷的寒气,刺进全身,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样的日子,他还要维持多久?
放弃挣扎吧,让生命就这样的消失,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他感觉到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渐渐的离他远去。
他要死了吗?
但秦皓华从来都不是这么仁慈的人,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当他听到廖越和雷胜两人禀告说“大狼不见了!”顿时就忍不住火冒三丈,大狼绝对是一只优秀的猎犬,这年头,好的狗就如同是绝
的美人,已经越来越是稀少,有时候甚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虽然他有一个堪称为绝
的老婆,但若是让他在大狼和老婆中挑选其一,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大狼。
因为女人,在他眼中,廉价得如同是路边的野草,只要有钱,何处找不到美人相伴?
在廖越和雷胜隐晦的话语中,他知道大狼那天晚上是和秦皓昕在一起的,而他也知道,那只狗和那个“小杂种”极是投缘,投缘到他都有点妒忌,他花钱买下的狗,却把另外一人当作了主人,只怕任何人心理都不好受,因此,大狼的失踪,秦皓昕就算不完全知情,应该也知道个大概,想到这里,他匆匆忙忙的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到了狗窝里,却见着了秦皓昕被五花大绑着蜷缩在地上,却已经昏
不醒,当即冷冷的吩咐手下的几个跟随下人道:“给我取冰水过来,泼醒他!”
一桶夹着冰的冷水对着秦皓昕当头泼下,秦皓昕如同受到了刺
一样,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努力的抬起了头来,却看到了秦皓华一脸怒气的站在他面前,顿时吓了一跳,忙又低下头去。
“给我把他吊起来!”秦皓华冷冷的吩咐道。
他的几个跟随的下人立刻从地上架起了秦皓昕,铁链是现成的,把他从地上吊了起来,秦皓昕依然一言不发,任凭他们施为,如同那
糙的铁链不是锁住他一般。
“说…大狼在哪里?”秦皓华的恶狠狠的问道。
“大少爷!”秦皓昕挣扎了一下,全身的重量就靠两只手腕吊着,而手腕上本就有伤,如今被铁链一勒,再次破裂,鲜血直
,痛楚可想而知,他声音沙哑着道“我确实不知道大狼去了哪里!”
“那天晚上你和它在一起,它跑了你都不知道?”秦皓华怒气上升,每次只要看到他那碧绿色的眸子,心中就忍不住生气,他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总想看着他痛苦的挣扎,他才感到
足。
秦皓昕不再说话,他知道,今天这顿皮
之苦,只怕是在所难免,就算他怎么解释,秦皓华也不会听的,更何况,他也不想多作解释,喉咙口如同是被火烧过一样的疼痛,每说一个字,他都觉得费力。
但是,他的沉默更是
起了秦皓华的怒气,忍不住吩咐下人道:“给我取鞭子过来,重重的打,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雷胜忙答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凶光,不到片刻,就取了一
平时训狗用的皮鞭过来,看着秦皓华,等着他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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