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本人秦川
对于跋锋寒提出那一个‘山中十
’的修练,徐子陵推之不恭,他可不想跟跋锋寒这一个臭男人在一个荒山野岭相对十天半月。老杜那里的正着急的事不说,万一让人知道了,他背后不让人戳断脊梁骨才怪呢!虽然说现在还没有‘断背山’一词,可是‘龙
之好’可是每一个中原人都耳
能详的。
后如果自己万一真的做了什么皇帝之类,那肯定会让人用史笔重重记下一笔:某年某月某
,皇与友跋锋寒于山中相处十
,然后出,两人皆面带
足之笑容,神采奕奕,至
后,两人默契无比,有如一人。那他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跋锋寒这一个家伙的族人邻居之类的再出一本书,叫做《亲密战友》或《林中战事》,再由渴望出名的下九
作家参照野史杂谈来添油加醋,加些花边和色彩之类,徐子陵他不自杀都没脸见人了。所以说,为了避免这一种可能,他是绝对不会跟跋锋寒在这一个荒山野岭搞什么封闭式修练的。
反正,需要修练的只是跋锋寒,又不是他。
徐子陵先将这一个武痴跋锋寒狠狠地揍了一顿,等他差不多快生气时再扔他两本武功秘笈,顺手帮他打通一下经脉,再后在骂了一百声笨的情况下稍稍说明一下自己的武学心得,把老跋唬得一楞一楞的。
因为之前就做足的
饵,他不怕跋锋寒这一个贪吃的小鱼不上钩。
跋锋寒虽然是一个外族之人,可是他自小让狼族欺
,至亲至爱让人斩光杀绝,后来爱人巴黛儿又让人所夺,更是深恨狼族人入骨,以他这种毫无本族使命感和荣誉感的武痴,是他用来反击外族最大的助佑。他不管跋锋寒是狂是傲,他只知道,如果稍对这一个老跋好一点,那他绝对会是一个好帮手。
最少,他不像某些汉人那样狡猾,不会像某些汉人那样阴险,他的
子虽冷酷无情,不过却也有一番内热的气血,只要别人对他好一点,他这种自小就没人关心没人怜爱的孤儿难免会感动莫名的。再说,这一个老跋的天赋不错,有潜力,值得徐子陵花气力去开发。
跋锋寒虽然是外族之人,可是他这个‘
手’还有一个最值得徐子陵使用的地方。
假如
后徐子陵真的做上了皇帝,将外族之人征服之后,在缓慢的弱化过程中,终需要一个他们的族人去领导,才不会发抗得太厉害,而这一个对政事毫无兴趣一心追求武道的跋锋寒,恰恰是徐子陵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之一。
告别正在苦思冥想的老跋,徐子陵一路前行。
杜伏威的大军已经
境,独霸山庄的竟陵已经让他围得水
不通,杜伏威在拼命造势,等徐子陵的大驾光临,共同为世人导演一场绝世好戏。
徐子陵并不急于前去竟陵。
他知道,如果自己太着急,那么就着了迹,会让人怀疑有别有机心,反正杜伏威会等到他出现再挥军强攻的,所以,他觉得还是先在路上晃悠一下,浪费一点时间,再顺手教训一下小
贼来表示自己正在正义前来相助守城会比较好。
他又不是刘德华演的那个革离,他不必那么死心眼。战争虽然悲惨,虽然无情,可是如果这一仗能让老杜那些杀人放火强掠劫夺的
氓兵全部归天的话,那么他就值得一做。一些随时会抢劫别人财物和剥夺别人生命的士兵,还是让他们战死在沙场为妙,最少,比留着他们继续害人要好。
当然,如果竟陵里的
癸势力也能在这一仗顺手
除掉的话,那就更加理想了。
徐子陵知道这个时段,那个地方派出来的传人会可能出现,就在这一段时间里。
不过,他不知道她会出现的那么快。
他本来以为她会先偷偷地观察一下自己的,就像婠婠那样,可是她没有。
她就在一个渡口等着他。
她一身书生打扮,白衣如雪,大袖飘飘,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儒雅之风,仿佛正像一个
学之才般,隐隐有一股书卷的意味。她背着那把
空古剑,静静地伫立于船首,背向徐子陵而立,似乎正在静静地注视着缓缓
动的江水。
这一个渡口,本来只有横舟一只,木桩板架散落破旧,简陋平凡,不过让她在那小舟之上一站,整一个天地的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那乌黑的泥路,有她至此,也有如墨香一笔;缓缓江水,早化为情人眼波;至于那无定的江风,更似心间清泉,轻
随感,似有还无,细品又甜。
她虽一身男子之衣,却无丝毫不宜,反倒为她平添几分英凛之气,与背上那
空古剑相映相形,更有独有她的一番风味,更使人不敢生出轻视和亵渎之意。一般凡夫俗子,只会深感自惭形秽。
着江水送来的轻风,那一袭雪衣随风飘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
她俯眺清
,从容自若,仿佛一个现身凡间的飘飘仙人,似正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徐子陵心中早有准备,不过没有想会是这种情况下见面,纵如他这种知
知底的人,那神色也
不住微微一滞。不过经过美人的神觉疲劳攻击太多的徐子陵,早不是一个小菜鸟了,特别在历经婠婠绝美的惊世之容和
心惑音的多重考验之后,他的心神早变得更加坚强。
他一滞之后,马上举走向她走去。反正她都来,是福不用躲,是祸躲不过,他何必担扰太多。
“百年修得同船渡。”一把清淡自然从容柔婉的声音缓缓地道:”今
能有幸与兄台你同舟共渡,真乃秦某前生之福缘。”
“等等。”徐子陵皱着眉头道:”我还没有上船,还没有与你共渡。”
“兄台你不想上船?”那个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背影微动,那把清淡自然的声音微微诧异地奇问道:”兄台既有心过江,难道不能屈就与秦某同渡一载?”
“我不是不能。”徐子陵答道:”我只是害怕。”
“所怕何事?”那个清淡自然有如幽林碎光,又如石上清泉的声音问。
“我听说有一种男子不喜女子,却偏偏喜爱同
。”徐子陵解释道:”这些喜爱同
的人自古有之,人称为‘龙
之好’。这些是一些脂粉味很浓的变态男子,最喜像我这种
风之气十足的男子,所以,我想先问一个明白…你知道,有些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秦某不是兄台想像中那种人。”那个清淡自然的声音微微一窘,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了,淡然道:”兄台请放心。”
“你真的不喜爱像我这样
刚之气魅力十足的男子?”徐子陵还是有点担心。
“不喜爱。”那个自然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不自然,不过清淡之意不变。
“那我就放心多了。”徐子陵搞怪地拍拍
口心坎处,夸张地道:”原来你和我都是喜爱女人的,你喜爱女人你早说嘛,害得我小心肝砰砰
跳的!”
“谁说秦某是喜爱女人…”那个清淡自然的声音有些变形,提高了几分,不过还是很快恢复了。
“你不喜爱男人也不喜爱女人?”徐子陵像是发现了一个怪物般惊讶道:”你没什么毛病吧?”
“你才有…”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收,又转为清淡而自然地道:”没有。”
“那你肯定是一个自恋狂。”徐子陵铁板钉钉地下定语道:”只要自恋狂才会像你这样,不喜爱男人也不喜爱女人的!哎你听我一句劝,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长这么大了,你想想你父母养大你多不容易,还供书教学,让你出人头地,可是你却连一房小媳妇也不娶,天天躲在家里照镜子自己欣赏自己,那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那个声音的主人想不到请徐子陵上船共渡,却让他扯得把自己变成自恋狂了,不由有些好笑又有些郁闷,幸好她修心的功夫不错,心湖微微一波之后,又轻缓自然地道:”秦某不是自恋狂,可以了吧?”
“你不喜爱男人也不喜爱女人。”徐子陵奇道:”又不是自恋狂,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真让你给搞糊涂了,啊…你肯定是恋物狂!就是喜爱什么东西不要命也不管它是个死物不是个人的那种!”
“我不是。”那个清淡语音的主人淡淡应道。
“你不是?”徐子陵一听,马上道歉道:”这位小兄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原来你不是个变态,我真错怪你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是喜爱男人的那种变态,随便你有什么隐密的毛病我也无所谓。”
“我接受你这个道歉。”那个清淡的声音再淡淡地应道。
“刚才你说什么?”徐子陵忽然又一惊一咋地道:”我刚才都听见了什么?你说你姓秦?秦始皇那个秦?”
“你又想说什么?”那个清淡自然的柔音轻问:”姓秦也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徐子陵大力摇头,道:”姓秦不但没有不对,简直太对了。我刚才那般说,只因我也姓秦,一听小兄弟你是同姓,故有此一问。本人秦川,姓秦名川,未知小兄弟你叫什么呢?”
“…”那个清淡自然声音的主人听后,终于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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