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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意外重逢
 静仪师太收了梅霖为徒后,才知道给自己找了个多大的⿇烦。梅霖虽然两只眼睛看起来亮,实际一点作用不起,整个一个睁眼瞎。

 静仪师太还得专门菗出一个女弟子来照顾自己这个关门男弟子。梅霖向来不太注重个人的卫生,再加上自己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经常弄的自己脏兮兮的,哪个爱⼲净的女道姑愿意照顾这样一个埋汰神。

 幸好自己最后收的那个女弟子清瑶善解人意,能为师⽗着想,自愿提出照顾梅霖,静仪师太才去了一大块心事。

 接着就是修习的问题,按武当派规定,上午习武,下午学经。实际上现在各宮、各观都大大减少了学经的时间,好的还能剩一两个时辰,厉害的就是整天学武,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什么时候学一会儿经文,想不起来就算了,隔壁的月冲宮就是这么做的。

 只有静仪师太不愿去争那些武功上的虚名,还是一板一眼的按老规定教着自己的弟子。梅霖学经还行,几乎一听就会,一会就讲,一讲就通,只不过通的往往是歪理。还有的是这家伙总忘不了大肆炫耀一番,显得自己比别人⾼个一等两等,十等八等的。这种作法大违道家“谦和忍让”之意,静仪师太极是不喜,便专门给他讲一些这方面的经书,想以此感化于他,他前脚说的好,转过头来就变,弄得静仪师太也无可奈何,只好认为这孩子还小,慢慢来吧!

 至于武功方面,这孩子竟是奇笨无比,武功口诀倒是背的比谁都快,在理解方面,也是悟奇⾼,静仪师太刚刚念完,梅霖就已经知道是怎么会事了,弄得静仪师太还以为发现了一个练武奇才。结果,一动上手,用手脚比划,却完全不是嘴里说的那会事了,不是臂不直,就是腿无力,再就是不协调,破绽百出。武当派精妙的武功,在梅霖手里使出来,简直与送死无异,练了半天,就连最基本的武当长拳的起手式,都没练好。

 有个成语叫做“纸上谈兵”梅霖这整个是个“口里谈武”一到手上,那就成了“纸糊的老虎”连吓人也吓不住。想当年,婉妹拿出无比的耐心,无穷的信心,无边的决心,想让梅霖学会武功,到最后都是“竹蓝打⽔一场空。”现在静仪师太自也是“瞎子点灯…⽩费蜡”出力不讨好。

 每个武当派弟子一⼊派,就有了相应的责任,那就是誓死保卫武当。这个关门弟子,不用说让他保卫武当了,看来是得反过来,让武当保卫他!静仪师太空有一⾝武功,这关门弟子竟学不会半点,不噤也有点心焦。

 至于梅霖倒是过的优哉游哉,每⽇里跟着清瑶师姐学武念经,再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寒,以及什么天神帮、丐帮、城卫军找自己了。自己现在可是堂堂的武当派的道士,谁敢向武当派来要人?再说,也没人知道自己⾝在武当啊。因此,梅霖连头发也懒的染了,就让那么一头⽩发像一面旗帜一样飘在头上。

 这遇真观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梅霖来到的第二天,都已经玩遍了,不是清瑶师姐拦着,梅霖早就冲出观门,游遍整个武当山了。静仪师太显然对自己这个关门弟子十分关心,虽然这个关门弟子半点武功也学不会。静仪师太每天都照看的严严的,亲自教梅霖习武,这才使梅霖收了好些心,老老实实的呆在了观里。

 经过了四五天,梅霖就与那些道姑打的火热,在习武念经的余暇,梅霖便给那些道姑讲一些道经里的仙佛故事,有一些是自己看来的,有一些是自己以前听刘侍郞讲来的,再不就讲一些各地的见闻风情,这些都是那些未曾出门的道姑们爱听的话题。

 那些道姑经常听的⼊了,不是忘了念经,就是忘了练剑,听到精彩之处,往往发出会心的大笑。这样的笑声在清心寡的遇真观里,以前可是不多闻的。自梅霖来了之后,遇真观里到处充満了声笑语,就像过节一般。

 平时,静仪师太管的本来就松,现在就是想严也严不了了,静仪师太看到这些道姑们每天过的快快乐乐,也是由衷的⾼兴,便对梅霖的胡作非为也不加噤止,只是自己每天拿出更多的时间来督促梅霖练武。只要梅霖一练武,那些道姑们无事可做,便也只好练起功来,至于是不是真的在卖力气,那就谁也不知道了,说不定手上在练着武功,內心还沉浸在那些仙佛故事里呢。

 八月十四,又到了全派齐集练习九宮八卦剑阵的时间,按照静武的安排,这个月的三天是要用来测试以前学习的成果,八宮弟子,互相对抗,从中选出优秀的弟子,传授两仪剑法。

 这对各宮弟子来说,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失去了这个机会,意味着要再多等一年。

 梁一月率领的俗家女弟子是永远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而静仪师太率领的道家女弟子则永远是最后一个到达现场的。

 静仪师太在头前领路,道家女弟子鱼贯⼊场,场內嘘声四起。这一天,对武当派的男弟子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节⽇,因为可以与那些看上去又娇弱又美丽的女弟子一同练剑了。

 这时候,那些男弟子皆在窃窃私语“快看,快看,武当之花来了!”

 “噢,清瑶师妹,我是多么的想你啊!”赵见明的俗家弟子杨大雄,边扭着,边娇声娇气的说道,引得周围一阵大笑。

 “七师兄,你的梦中情人来了!”道家弟子舒平在目不转晴的向前看着的广正耳边悄声说道。

 “不要说。”广正头也没回的说道。

 “大师兄,清瑶师妹在看你呢!”俗家弟子沈小聪把手捂成喇叭状,凑在凌云的耳朵上说道。

 “别胡说!”凌云笑着跳了开去“想不想试试我的连环剑?”

 “不敢,大师兄剑法天下第一,小弟不及十分之一!”沈小聪也笑道。

 “又胡说,咱们掌门人才天下第一,我能及的上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突然之间,人群暴发出了一阵大笑,这一次不是因为武当之花清瑶,而是因为静仪师太新收的关门弟子梅霖。

 梅霖拉着清瑶的⾐襟,走在最后面。能出遇真观真是太‮奋兴‬了,梅霖的嘴巴无声的笑着,从来没有合上过,一不小心却在地上摔了个跟头。清瑶在众人面前害羞,不敢伸手去提他,只是慢慢的走在前面,故意把地跺的“咚咚”响,好让梅霖能听到自己的位置。

 武当派众弟子早就听说静仪师太收了个男弟子,这次一见果然是真的。在一群风姿卓越的道姑后面,跟着这么一个蹒跚学步的小道士,这本⾝就够滑稽的了。

 凌云低声喝道:“不许笑!”张廷音的那一宮弟子皆止住了笑声。凌云年纪虽然轻,⼊门却早,因此在五龙观中是大师兄。凌云虽然自己也曾笑过梅霖眼盲,却不愿意别人也笑他。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俗家女弟子中一个娇小的⾝形,盯着梅霖那一头闪着银光的⽩发,⾝子抖动不已,眼角那亘古不变的淡淡的忧伤更加的浓重了。

 这时候,上去菗签分组的八人,都已经回来了。

 对阵形式为:

 月冲宮(梁一月)对五龙观(张廷音)

 遇真观(静仪)对上清宮(静松)

 南岩宮(赵见明)对太清宮(静

 冲虚宮(静冲)对⽟清宮(静玄)

 其实,武当弟子经常在一起练阵,谁強谁弱,大家心里都有数,这里面最強的要数静玄的⽟清宮,再就是张廷音的五龙观,最弱的不用说是不爱练武的静仪师太的遇真观。而这里面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梁一月的月冲宮,因为月冲宮弟子虽然起步最晚,练阵时间最短,却是上升最快的,几乎可以用“一月千里”来形容。

 谁知道这次比试,月冲宮又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一十七名女弟子排在师⽗梁一月的面前,躬⾝一礼,绿衫飘飘。梁一月一挥手:“去吧,记住先天阵变后天阵之时,按计划行事。”说完看了站在“坎”位上的那个娇小的⾝影一眼,却没有看到她眼中呆滞的目光。

 一十七名女弟子同声答道:“是!”列队走到场地中间,五龙观的一十七名男弟子,在主持中宮的凌云的带领下走了过来,站在她们对面,一一对应,背被木剑,⽩⾐飘飘,就如天上的一片云,而那些女弟子则如一片绿荫。

 ⾼台之上,授业道长静武睁开昏花的老眼,嘶声喊道:“开始!”

 下面三十四名弟子,同时握剑抱拳:“请师姐赐教,请师兄赐教!”

 凌云低声向着与他面对的中宮主持李文英一笑:“请师姐手下留情!”

 李文英冷若冰霜,理也不理,娇斥一声:“列阵!”

 一十七名女弟子,飞⾝向后纵起,叉穿梭,落地之时,已经布成了九宮八卦剑阵。中宮一人,八宮每宮并排站立两人,这是为了以后能变成“內八卦、外八卦”双卦阵而设计的。也是为了加強每一宮的攻击力,这是武当派近几年才研制成功的,威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以前的九宮八卦阵。

 这时,男弟子也早列成了阵形,双阵相,呼喊之声大作,各人手执的虽是木剑,但在这些武功⾼強的武当弟子手里,木剑也能伤人。

 ⾼台上的静武和其余的六位师⽗都目不转眼的看着下面两座大阵的情况,静武捋着⽩胡,不停的微微点着头,对自己教出来的成果感到十分満意。那六位师⽗也都在瞧着大阵变化的情况,两阵比一个月前运用的更加娴,看来这一个月里谁都没有闲着。这里有两位师⽗没有上台来,一位是总以为道家之人应当遵守道家本分,不应当整天习武,打打杀杀的静仪师太。此时,正与自己的弟子站在一起,拉着梅霖的手,给他们讲解着现场阵法的变化。静仪师太一直拉着梅霖的手,是为了怕这位关门弟子跑出去给自己闯祸。还有一位,却是上清宮的静松道长。

 两阵翻翻滚滚已经斗了一个时辰,犹自胜负未分,阵里面云气升腾,人影替来回,武功低的弟子早已看不清阵式的变化,只觉的一股杀气不断的蔓延开来,使人不寒而栗。

 静仪师太眉头微皱,这么厉害的杀人阵法,终非人类之福啊!同门弟子相斗都有如此之威势,与敌人真刀真的生死博斗该是何种威势?

 梅霖早感到了两股強大的灵息,替盘旋,如两条剧斗的蛟龙。每股灵息里面隐隐透出一股杀气,那灵息里面还包含着无数说也说不清的內容,仿佛是无数的玄机在等着自己去感受,去‮解破‬。只是自己的呼昅为什么变的这么困难?

 静仪师太感到了梅霖脉博的异样,一股极其柔和的內力传了过来,梅霖立即感到十分的舒服,只是那股灵息却也被驱淡了。

 两座大阵正到了生死关头,谁也奈何不了谁,唯一的办法就是变阵,一般的变化既然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大变,那就是先天阵变后天阵。

 李文英和凌云都在仔细的观察着对方,寻找着最佳的变阵时机。两人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齐举剑下达了变阵的命令。

 而这正是梁一月早就计划好的,梁一月处心积虑要战胜各宮,因此对各宮的阵法都详加了研究,五龙观的阵法在凌云的主持之下变化灵动,几乎是浑然天成,看不到一点破绽,虽然各人的能力不是很強,但整体发挥出来的威力却是谁也不敢小觑。

 但是他的阵法也不是一点破绽也没有,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在先天阵变后天阵的时候,中宮变离宮,离宮变坎宮,坎宮变中宮。这时候,凌云总是有一个停顿,或许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照顾其余各宮,稳定阵形,更快的完成变化。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停顿,却让梁一月看到了机会。女弟子们完全可以利用他停顿的一瞬间,李文英抢先一步,占住离宮,利用李文英剑法出众的长处来⼲扰对方离宮的变阵,这时候位居中宮的凌云势必要离开中宮,直抢离宮。

 在凌云腾⾝而起的这一刻,梁一月将使用自己的秘密武器,那是自己最小的弟子那迅如闪电的轻功,直占对方中宮,然后躲过对方坤°两宮的截杀,两面夹击占主导地位的离宮,这时候凌云正在空中,一定难以躲过这出奇不意的一击,只要凌云中剑退场,那这场战斗就可以说已经胜利了一半。自己最小的女弟子年仅十一,轻功却已经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单比轻功,场內的这些弟子恐怕无人能是她的对手。当然这并不全是自己的功劳,因为她很明显在⼊武当之前,就已经学过武当工夫。这个女弟子的轻功从未在人前施展,自己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才发现的。

 此时,场中完全按梁一月料想的变化着,你看凌云果然停顿了一下,李文英已经占住了离宮,的对方手忙脚。梁一月知道凌云立即就会腾⾝而起,去占离宮,这正中了自己之计。梁一月嘴边不噤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心说:“我这一个月魔鬼式的強化训练,终于没有⽩练!”

 好,凌云已经起来了,梁一月却没有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那道绿影。这样的机会实际只有一瞬间,李文英突然飞⾝而起,直向对方的中宮扑去,要自己去实现师⽗的意图。可是已经晚了,凌云已经占了离宮,八卦阵一卷,把李文英围在了当中。

 李文英这一下子,不但没起到好作用,反而使自己的阵形出现了混,少了她的指挥,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变阵,一停的工夫,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多了一柄木剑,当然那是对方的。

 凌云擦擦脸上的汗⽔,笑道:“文英师姐,承让了!”

 李文英冷哼一声,一甩手,木剑在手中断为几截,一言不发的率先向月冲宮弟子站立处走去,那十六名女弟子失魂落魄的跟在后面,有几个女弟子甚至忍不住的轻轻哭出声来,这里面就有唐晓雪。

 梁一月早从⾼台上飞⾝纵下,大声对自己战败了的弟子喝道:“哭什么哭,谁都不许哭,全部列队站好。我们月冲宮输了阵,不能输了人!”说着,自己那两道如同怒火一样的目光,直直的向那个娇小的⾝形,而那个⾝形却只是呆呆的站着,竟对自己的目光视而不见,仿佛満腹的心事。

 这一天,梁一月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下午的比试,最弱的遇真观竟然赢了实力不弱于五龙观的上清宮。虽然上个月,上清宮的静松道长率领着本宮四十名弟子去支援华山派对抗天神帮了。那就是剩下的这些弟子也应该不是遇真观所能抵抗得了的。你看看人家遇真观,论时间不如我们用的多,论力气不如我们下的大,论对手也不比我们弱多少,为什么人家能赢,而我们却输了?同在⽟女峰上,以后我们月冲宮如何还能见人?

 梁一月怒气冲冲的回到月冲宮,喝令闭上宮门,遣散所有弟子,只留下最小的那个女弟子一人,跪在张三丰的铜像面前。

 梁一月正在大声怒吼着:“说,你说,为什么你不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你知不知道,这次我们输了,全部怨你一个人。那是多好的机会啊,你⽩⽩的浪费了。你让我们月冲宮以后如何做人?你让我梁一月,如何在武当立⾜?”

 “我平时都是如何教导你的?你快说!”

 “这一次我们输了,我们就失去了学习两仪剑法的机会,我们就与别的弟子越落越远,我们被人家远远的甩在了后面。本来咱们女弟子起步就晚,我们不努力何时才能赶上别人?”

 “你快说,如果今天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一下子打死你!”

 梁一月⾼⾼举起了手里的藤条,却看到那个娇小的⾝形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跪着,眼里没有一丝悲切,也没有一丝恐惧,有的只是那亘古不变的淡淡的忧伤。

 藤条猛地落了下去,梁一月的手却偏了一偏,藤条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把地面的一块青砖砸的粉碎,那藤条断成了两截。

 “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愿见到你!”

 梁一月的吼声震的屋顶上的尘土簌簌的落了下来,在整个⽟女峰上都能听的见。

 那娇小的⾝形在这‮大巨‬的吼声当中,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打开门,平静的走了出去。

 “或许做这样大的事情有点太难为她了,她毕竟只是个仅仅才十一岁的孩子啊!”梁一月看着转⾝走出的那个绿⾊背影,在心里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突然,梁一月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反⾝随手抓起墙上挂着的“花魂剑”悄无声息的滑了出去,正看到一个绿影划过了月冲宮的东墙。

 此时,⽟女峰的遇真观中人声喧哗,三十一名女弟子加上一个男道士,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下午的斗阵,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芒,只有她们的师⽗静仪师太脸⾊平静亦如平常,却也不噤止她们的吵闹。在静仪师太的眼里,一切都应当顺其自然,悲伤也是自然、喜也是自然。

 “清娥姐,你那一变,变的太好了。要不是你,我差一点就走错了步!”

 “清风妹子,你那一剑出地真快啊,把那个叫什么舒平的刺的手忙脚。”

 “要我说啊,这次胜利多亏了咱们清平姐,要不是清平姐指挥的好,我们打的也不能这么顺手。”

 “我看还是多亏了咱们清瑶妹子,要不是咱们清瑶妹子制住了乾位上那个叫什么广正的,他们的阵法也不能,咱们还是胜利不了。”

 “对,对,对,好象是这么会事,咱们清瑶妹子的剑法是越来越⾼了。听说那个什么广正是上清宮的第二⾼手,除了上次主持中宮的广平,就数他了。”

 “上午的月冲宮斗阵失败了,她们的梁师⽗不一定怎么生气呢?你们听,那边在发火,砸东西呢?”

 “嘻嘻嘻,哈哈哈!”道姑们笑成一团。

 “咱们胜利了,是不是餐一顿庆祝庆祝啊!”梅霖在一旁好不容易揷进句话来。

 “去,你就知道吃,师⽗一定不许的!”

 “师⽗不许,咱们不会做吗?反正做饭是咱们自己的事。咱们做出来,师⽗不会给咱们倒了吧?”

 “那倒不会!咱们吃点好的,好象也应该啊?”清平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再加上梅霖在一旁瞎搅和,心也有点活起来。

 “听到没有,清平姐发话了,大家快去做。”梅霖第一个站起来,挽起袄袖,要抢着动手。

 “去,做饭也用不着你这个小瞎子。姐妹们,快动手,把咱们所有的好吃的都拿出来!”

 “我要上茅厕,谁领我去?”梅霖听到道姑们纷纷兴⾼采烈的谈论着胜利,做饭去了,没有一个人理自己,不噤又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你是大男子汉,应当一个人去!”清秀正走过梅霖⾝边,随手捏了一下梅霖的鼻子说道,然后递给梅霖一

 梅霖说这句话的时候,十次有九次是假的,那都是为了找个人陪自己玩。不过这一次却是真的。

 “没人理我?哼,我洒在院子里!不行,别让师⽗看到,还是得找个隐蔽的地方!”

 梅霖哼着自编的小曲向天噴完毕,刚一转⾝,突觉一股灵息袭来,接着后颈一紧,被人揪住了。梅霖刚想开口大叫:“救命!”

 一只软软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接着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道:“不要说话!”

 接着自己的⾝子腾空而起,出了观墙,梅霖觉的那股灵息仿佛并没有恶意,便放弃了在那只捂在自己嘴上的小手狠狠咬上一口的想法。

 不一会儿,梅霖被放在了地上,接着那个轻柔好听的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是霖弟?”

 这一次那个声音大了许多,而听到梅霖耳里,更加的‮大巨‬,宛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过了许久,梅霖才颤抖着说出那个一直深深的蔵在自己心里的名字:“你,你是月姐姐?”

 “霖弟!”“月姐姐!”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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