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章二十五
应祈然要求,祈然认祖归宗之事低调进行。虽是低调,一些祭礼还是免不了的,是以这几
祈然常出入齐王府。
“阿钥,祈然不在?”轩辕仲近黄昏时来了客栈。
“二殿下找祈然有事?”云钥从椅中站了起来“祈然去了齐王府,应该快回来了。”
“嗯,”轩辕仲环顾四周“客栈事多人杂,住在这对阿钥和祈然都不好。若是阿钥不愿去齐王府,我那边闲着的房子很多。”
云钥理解轩辕仲话意,齐王的儿子不住王府住在客栈,的确不成体统。“我知道了。”云钥轻声道,一双黑眸里闪着
蒙,一种成为人负担的不安。
“阿钥。”轩辕仲唤了声,涌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静谧太过异样,轩辕仲安慰道“不用担心,阿钥的记忆会恢复的。”
云钥定定看着桌上茶壶,忽然像下了决心似的“我是怎么认识二殿下的?”
黑眸一副不知道不罢休的神情像足了不
足的孩子,轩辕仲不由一笑“在庆国京华的一座酒楼。”
“京华吗?”云钥低低自言自语“什么时候?”
“进来吧,不用在门外听了。”轩辕仲突然沉声,目光凌厉看着门口。
云钥一时惊诧,看着推门进来的人:“祈然?”
“二殿下闲的很,竟来这转悠。”祈然随手扣上门。
“二殿下是来找祈然的。”不知道祈然为何语气不善,云钥好心解释道。
“什么事?”
“出去说。”轩辕仲淡淡道。
祈然看向云钥,那一双带着笑意的黑眸正望向自己,目光中似带着鼓励。,.。
祈然知道依着云钥目前
子。问他意见,说出来的也就是那几字:我没事。这一路,祈然对云钥这
子又爱又恨。恨地是云钥有什么痛苦或有什么问题。总是藏在心里,问起来。总是清飘飘一句“我没事”爱的是说那句话的模样,明明有事,偏生逞强,那副柔弱模样尽了人地怜爱。却偏偏设一道门,拒绝人靠近,拒绝接受别人的感情。有时远远看着,真个似在一旁独自
噬伤口地猫,只是现在是猫,等恢复记忆,说不定就是头虎了。
“祈然,早点回来。”
出了门口的祈然不由一顿,屋里的人静静笑着。
“好。”
闻言。那笑容似乎灿烂了些。
跟在祈然身后的轩辕仲身子一僵。
“什么事?”出了客栈,到了一僻静处,祈然打住。
“你打算在这里吹冷风?”
“若没重要的事。下次再说。”
“你真认为他是你地了?”轩辕仲声音寒了几分。风吹的祈然衣袂飞扬“我是想要他。”祈然自嘲道。“不过好像要不起。”倏然盯着轩辕仲“你最好不要打他主意。不管你们曾经有过什么事!”
“既然想要他,为何还带他来蒙加?”轩辕仲似乎没注意祈然言辞中的警告。
“不关你事!”祈然声音生硬“若是没其他事,二殿下请回吧。”
“这么紧张他,不过出来一时半会。你这几天天天跑齐王府,留他一人在客栈,怎么不担心了?”轩辕仲似笑非笑。
祈然语
,目光冷意已起“二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除了你我几个人,现在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以后不要留他一人。”轩辕仲挑了挑眉“你若不愿意入住齐王府,我那地方还宽敞着。不过最好不好忤逆齐王,齐王在朝中的势力还是可以说话的,毕竟他也是你的父亲,从他那里得到的不会比我这少。”
祈然眼一眨不眨,眉峰聚在一起。
“我看厌了蒙加现在的模样,”轩辕仲淡笑看着祈然,似不经意道“过了寒岁,也该除旧
新,新年蒙加也应该有个新气象。”了。”祈然面不改
。江湖,时间不多,你也该多学着点。二叔虽一向支持我,但我还是更看中你,你道为何?”轩辕仲看到祈然微蓝眸里地询问,微微一笑“因为你没有野
“你就这么放
“喜爱他的人,很少再会有别的野心。”轩辕仲笑地深邃。
真正喜爱上一个人,就很难生起其他野心,以前他有明亦,很好的兄弟兼心腹,约定和他共创蒙加辉煌,可惜为了一个人,连性命都糊里糊涂地舍了。
“前几天我已跟国师打过招呼,等你忙完了这几天,就带他去国师府吧,免地拖久了,节外生枝。”
“二殿下既然实践诺言,我也定不相负。”祈然迟疑地拖长声音“二殿下确定不会对他留一手!”
轩辕仲冷哼“我为何不杀他,反助他恢复记忆?!你道我不怕他恢复记忆带来地风险,你道我不怕惹来千古骂名!轩辕然,你莫要以为我真看中了你,没有你,蒙加改朝也只是时间问题。我这样做,只不过是,我与你一样!”
只不过是,这颗心,这份情是一样的!
拐角地风呜呜直叫。
“你和他不可能的!”祈然一字一顿“我会做好我的事!”
“我怕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淡然的语气有着一丝挑衅。
“除了他!”
轩辕仲不由一笑“他又不是你的。”看着祈然寒起脸,遂也收起笑容“算了。你回去吧,莫让他等急了。”
祈然回到客栈,看着安静趴在窗口的人,忍不住叹息。他何曾没想过带他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过完余生,可是那张脸时不时
出的迷茫,对记忆的渴望,他又怎能忍心让他这样过一辈子。
“阿钥,怎么在窗口,还开着窗!”祈然忙上前关了窗。
“窗外有花香。”
“大冬天的,花早谢了。”祈然添了屋里的盆火,少年还呆呆地支在窗边。“阿钥,你不问我轩辕仲找我何事?”
“祈然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的。”
祈然拨着盆火,笑的无奈。
蒙加国师府,建筑恢宏,坐落皇宫一隅。蒙加皇宫虽比不上庆国奢华,到底是一国皇帝居住之地,大气的很。
软轿行近国师府,前头的轩辕仲勒住了马,手一挥,后头队伍都停了下来。“阿佐,你这是干什么?”一队人马挡在国师府前,看旗帜,是齐王部下。
祈然纵马到了轩辕仲旁“怎么回事?”
“怕是麻烦了。”轩辕仲蹙眉。
“他知道了?”握着缰绳的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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