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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醒悟(二)
 旭一把拉我到他的面前,显然是动了气“这些话能胡说吗?传了出去都是杀头的大罪。”

 “做的就不容别人说?”我甩开旭的手,冷冷的转过脸说道:“夫结发的荷包都能拿来送人,怕只怕这人是无法送的,要不连这人也装了锦盒一同送了去。”

 “我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旭额头的青筋暴起“喤铛”一个转身,把架子上的一盆热水整个连架子推到了地上,干净的衣服上也溅到了些许“如果你真的有心担心我对你的感情,那么我确确实实地告诉你,你不要再怀疑什么,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走来就好了。”

 此刻的表白和解释都不能让我退让“那惠妃的感情呢?你有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你的想法吗?还是一味的纵容不去拒绝?就是你对她的宽容让她转身来伤害我们的孩子。”

 旭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痛苦的说道:“她是我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了二十年,又为了我们梁家进了宫,我能怎么做?你告诉我。”旭前后晃动着我的身子,我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但是嘴上却不服输的说道:“你照顾了她那么久,也帮了她那么多次,好不够吗?她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事情。难道你想一直保护她到死?”旭的手松开了,我的身子有些发冷地颤抖,不得不用手撑住身后的梳妆台。

 “终于说出口了,是不是刚才苻清教你说的?”旭奇怪的笑着说道:“苻清给你的任务就是彻底分裂我们梁家,是不是?”

 我再也无法支撑,身体慢慢滑了下来,在旭惊恐的眼神中,吐出一句:“原来,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家人。”便闭上了眼睛。

 现代的所有噩梦都在脑中如电影般放过,原来痛苦是会感染的,哪怕你昏睡过去,它也会纠着你不放,从小只能抱着妈妈的照片入睡,又或是被关在黑暗的屋子中不能挨饿,这些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梦萦如绳索般把我捆住,无法逃脱。

 隐约听到心儿的呼唤,可是却睁不开双眼,身子也动弹不了。好苦,嘴中好像有东西入却无法咽下去,只得任由药从嘴角出。

 “喝下去,把药喝下去。”是旭的声音,不是心儿吗?“你养好身子,要骂我打我都可以。”

 我以什么身份打你骂你?如果是子,那么在这里夫为纲,我能吗?

 嘴上一股温热,药再次被送入口中,我知道是旭在给我喂药,这样做值得吗?我只是一个诋毁你心中女神的恶毒女人,只是一个被你排斥在家外的子。因为旭的不松口,要没有从嘴角出,而是在旭的吹送下,渐渐从喉部咽了下去。

 “姑爷,小姐喝药了。”是心儿悦的声音,旭刚刚松开嘴再次紧紧贴着我,把药送了进来。为什么还要这样体贴的对我?我不领你的情。

 “咳…咳…”药好像灌得有些快,我呛得咳嗽起来,自然地睁开了眼睛。

 “小姐,你是故意不喝药的吗?还要姑爷喂。”心儿不明就理地笑着说道。

 我呛得说不出话,只能瞪视着心儿,却看到一边的旭正看着我。旭的脸有些憔悴,下巴的胡子也没有刮,一双眼睛看着我的反应,手不停地在我背上拍着。

 “心儿,你出去吧。”旭轻声地说道,心儿依旧对我笑了笑,走出了屋子。

 “你这样睡了三天,我也担心了三天。”旭平静地说道“前些日子你伤心,哪怕不理我,可是我能看见你在我面前走动,可是这三天,你躺着一动不动,药喝不下去,我害怕得不敢离开一步,就怕你从我面前消失。”

 我不知回答什么,只能闭上眼睛装睡,也知道争吵的时候难免说出伤人的话,可是不想这么就此松了口。

 “我也和你同甘共苦过了,怎么不是一家人?”旭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就是刚才,你真的很调皮。”

 我推开旭俯下的身子,认真地说道:“孩子的事情,夫君让我不怪惠妃,月华做不到;夫君和月华两人的事情,如今夹了一个惠妃,难道不是问题?”

 旭看着我,面色依旧为难,但是强忍住没有说。

 “那个皇宫,除非是国事需要,我不想也不会再去,如果可以我希望夫君和我想法一致;至于惠妃,我不想私下去见她,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给她好脸色;至于夫君和惠妃的感情,我也不多加干涉,如果夫君觉得我之前说得有理,那么以后就不要再手惠妃的事情,以她的能耐,足以自保。”我不想人太甚,尽量语气缓和地说道。

 旭瞪大眼睛不明白我为何在刚刚转醒后可以清晰地说出这样的条件,沉思了片刻,说道:“前面两点,我会尊重你的意思,至于最后的那点,你不要说得那么绝然,我的感情除了你还能有谁?至于小莹的事情,我会仔细的考虑你的意见,相信我。”我点了点头,可是信任是容易被摧毁却很难再重建的,我更多的是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旭满意的替我盖上被子,对着我温柔的一笑,释然地出了屋子。

 因为之前在雨中的洗涤,又因为之后苻清的绝然,以及和旭针锋相对的大吵,之前郁结的心情反倒有些舒展开来。现在的我一心想快些把病养好,按着自己的意愿好好活着,幸福是自己去争取的。

 烧退了后,身体很快就好了起来,开始几天梅兰只是在屋中陪我说说话,后来几天照也回家来了,见我精神朗了不少,便时常在院子中舞给我们看。旭大概是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我,所以一直努力避开我,就算两个人一起躺在上,也常常无言到入睡。

 时间过得很快,大约半个月后,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常常和梅兰一起坐在小池边避暑。今我也如往常般,沿着旭园的小道,在树荫下慢慢往池边的亭子走去,老远就看见几个丫头陪着婆婆和梅兰坐在亭中说话。许是说的热络,也没看见我朝那么走去。

 “梅兰,你说怎么会出了那样的事情?好好的孙子就这样没了。”婆婆瞅着眉,不满地说道。

 梅兰尴尬的回答:“既然是意外,谁也不想的。婆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自己的身子重要。”梅兰说完便扭过头去,显然怕婆婆继续说下去。

 婆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旭请了大夫悄悄为月华看病,我生了个心眼,把那大夫叫来一问,顿时傻了眼,大夫说月华小产后没有好好调理,心情郁结,之后又淋雨发烧,体质越发寒了,起码小心调理个三年五年才会有孩子。”我心中一惊,心痛再次袭来。

 “我们小心照顾着不用那么久,大嫂的身子就会好的。”梅兰不得不小心地说道,眼神漂移时,看到我正站在亭子的不远处。

 婆婆大声地感叹:“虽是这么说,难道要旭等那么久?到时候好不了,又怎么办?”婆婆的话在我听来十分刺耳,不再如之前般忍耐,大步踏上亭子的台阶,抬手制止了梅兰,轻声的背后问道:“那按婆婆的意思,是想帮旭收一房妾室?”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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