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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决裂(一)
 坐在梳妆台前的我,渐渐冷静了下来,卸下头上的发髻和身上的饰品,轻轻抹干脸上的泪痕。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到了不同的时空换了身体和脑袋,我就变得那么脆弱?到梁家的一个星期里,我不是以知道自己是梁家眼中的细,除了舅舅的宽容,婆婆虽然让我当家,但从未正眼瞧过我;照和我还算热络,但好像说话间还是有所避忌。旭今天对我做的我都不能忍受,那以后的日子我还怎么度过?我不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活下去吗?

 从一旁的箱子里找出崭新的被子,是耿氏亲手制的,叠放在旭的身旁,安静地和衣躺下,过去怕冷的习似乎带到了这里,被窝里的我瑟瑟发抖,两眼望着顶的各雕花,无法入眠。

 “哎…”想到身边的每个人都那么无法捉摸,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摒住了气,不想再惹到易怒的旭。为了温暖依旧冰冷的双脚,我蜷缩起身子。

 “睡不着?”

 “嗯!”“为了刚才的事?”我没有出声。

 “如果你真的一心对梁家,刚才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刚才我动怒是有些过了,只是关系到武朝和梁家,我大意不得。”旭的语气又恢复到了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只是略微透着些疲惫。虽然他是武朝的元帅,久经战役的统帅,但其实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只是比同龄的青年承担了更多的责任。

 “我知道。大家都认为我为符清刺探情况或暗中破坏而嫁入梁家的。”那层窗户纸就这样被我捅破了。

 旭有些吃惊地转身望向我“你说什么?”

 “我只是说了大家的想法而已,我想你也是这样想的,不是吗?我们的姻缘是皇上钦赐的,你认为皇上是想调和两家的关系还是故意化两家的关系?我想我们都不得而知。我知道的就是我不想因为别人的缘故而毁了我的将来,不论你信与不信。”

 “睡吧。”出乎我意料之外,旭一言不发地闭上了双眼,渐渐睡去。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把那些话口而出?我只是想远离那争夺的漩涡。困意袭来,我闭上了双眼。

 怎么那么冷?我拼命地敲打着锁住的房门,哭求着后母放我出去“开门!让我出去!”哭得累了,就这样饿着睡去了。

 “爸,让我去,我要去读书!”那一年我获得做换生的机会,我抱着爸不肯放手,爸爸一脸的为难,后母却一脸凶恶地把我往房里拖。“

 爸…爸…”又是黑漆漆的四壁“爸…”我好像感到爸爸走进屋子紧紧抱住我,轻抚着我的背脊,我慢慢安静下来,昏昏沉沉。

 原来有做梦。睁开眼睛,天已经有些亮了。身边已经空空如也,只留下些身体的温度。我起梳妆后,打开窗子透起,就传来“哈…吼…”的喊声。一身白衣的旭正在庭院中舞弄着长,满院的桃花只剩下一株株树杆,倒是角落里的一些梅花似是发了新芽。

 一杆长旭的手中如游龙般,其妙在于之而已,则心能忘手,手能忘;圆用不滞,又莫贵于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我看得出神,旭停下了手中的长,向屋里走来,正看到探头张望地我。

 “你的长舞的真是好看。”

 “我希望我的长不只好看而已,如果没有了克敌制胜的锐气和杀气,那么我在战场上也就危险了。”旭坐在厅上开始认真的擦拭头。“这跟了我五年,杀戮无数,这染满血的手舞着这染满血的,你真的只觉得是好看?”

 我一时无语,没有亲历过战场的我,只能感到他的疲累,却没有言语可以宽慰他。

 “吃早饭吧!心儿呢?怎么还不安排。”旭走出屋子把放回了院中的武器架上。

 “我们以前一直是和婆婆一起吃的,你回了衣服我们一起过去吧。”

 “我和母亲说了,我们在自己屋里吃。以后如果过去,我们会派人知会的。”

 “这恐怕…”

 “姑爷,您叫心儿什么事?”

 “让厨房送早饭过来。”

 心儿看向我“去吧!让厨房快些送来,将军还要上朝呢!”

 我一直不习惯这里的早餐,所以厨房已经习惯给我准备稀饭。看到旭大口地吃着那平白的馒头,我是一点都没有下咽的**。

 “母亲说你上次归宁的时候也没有在娘家住上一天就回来了。”

 “嗯!我想等你归来后,两个人再一起去一次。”依稀记得那拜堂后的第三天我回家的时候,父亲并没有在,只有那八房的太太在大厅里围着我问这问那,连**良辰这等闺房秘事都不住询问,我终敌不过这班好事之徒,没有好好和耿氏话话家常就在午饭后逃回了我的旭园。

 “那你就让人去知会一声,我们明天就去。”说完旭就出门上朝去了。

 “谢谢你!”

 那天一直到晚饭,我都没有见到旭,婆婆只说了一句,他和一班朝臣和军中的将领在烟雨楼商量要事,晚饭由下人送去。

 心儿几次问我要不要去打探一下旭什么时候回来,都被我拦住了,既然是商量要事我们自然不要打扰为好。

 看看已近亥时,遣了心儿回去休息,自己也早早地钻入了被窝。以前睡得很少也习惯了,可到了这里后,我是越来越贪睡了,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下午我就不得不补上一觉。今天我还特地让心儿用暖炉先暖了被子,现在睡在里面很是舒服,不一会儿我就进入了梦乡。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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