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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竹简换人情,值
 “哦?竟然是法校尉在此。”张任不由得微微一愣。陈祗在一旁边替法正解释了缘何留在江陈府的原因,张任笑道:“好好好,法校尉有汝在,任当不寂寞矣。”

 “有从事在,正当扫席以待从事。”法正也笑昑昑地答道,听得陈祗和王累二人面面相窥,这二位很吗?

 张任与法正又略略攀谈几句后,便也在王累的陪伴之⼊,进⼊了陈府。“你跟张从事认识?”陈祗回过了头来,看向站在⾝边的法正道,而法正,也正看着张任的背影。听了陈祗之言,不由得笑道:“正⼊州牧府任军议校尉,算起来,还是张从事的属下呢,呵呵。”

 “哦,对了孝直兄,这位张从事如何?”陈祗忍不住向问一问三国一流谋士对这位能算计庞统的张任的看法。法正微微地摇了‮头摇‬:“张从事为人虽然木衲,谨言甚行,不善与人道,然其德行规正,既不媚上,亦不欺下,正初⼊州牧府时,与同僚多有冲突,便是从事从中斡旋,帮尔正甚敬重之。在州牧府中,正曾多次与张从事论及兵事,其人在兵法上的造诣不亚于正,用兵正奇相佐,实非常人所能及也。”

 “孝直兄莫要太过谦虚。”陈祗咧了咧嘴笑道,张任,也就只是因庞统一事而留名于史,用兵方面,或许真有一些门道,但怎么的,肯定也不该是法正这位让曹都赞喻的谋士的对手。

 法正冲陈祗正⾊道:“正何等样人,一向自视甚⾼,岂会为吹捧于他人而贬低自⾝?”法正这话显得相当的不客气,不过,已经了解了法正这位兄台是什么样情的陈祗幷不以为意。

 “益州堪⼊正之眼目者,不过寥寥数人。张从事便在其中。只不过其人与正一般,皆为寒门之士,怀韬略大志而不得用。”法正相当肯定地作出了他的结论。

 “照孝直兄言,其人大材也,却连个将军都不是。刘季⽟,果非明主,手下才俊,皆不能用,不可用,倒是那些逢拍马之徒。得其信重,可惜啊可惜!”陈祗也摆出了一副怀才不遇之⾊。抚掌而叹。斜起眼角一扫,果然,法正一副感同⾝受之容。

 “对了。不知孝直兄来寻小弟,所为何事?”陈祗笑意昑昑地冲法正道。法正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这让陈祗份外好奇,不过,法正此人,一向心⾼气傲,不屑有求于人。他现在地表现。肯定是因为拉不下脸来。

 “来来来,孝直兄且宽坐。尔等都出去,莫要来了客人去无人接待,岂不失了我江陈氏的脸面?!”陈祗心中暗笑,拉着法正走到了门房的侧室內,邀这位兄台坐下之后,冲四下那些跟随进来地家将等人喝道。

 待人都离去之后,法正作东张西望状,言又止,可似乎总是鼓不⾜勇气。这家伙,脸⽪啥时候变薄了?这几⽇以来,大块的⾁吃着,大碗的酒喝着,时不时还跟姐夫哥王累和舅⽗许钦来段歌舞,倒像是真把这里当成了他家似的,陈祗就没见过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时候。

 “孝直兄,汝当初要小弟唤汝为兄之时,便曾言,你我相逢为知己,当以平辈而,既为兄弟,何事不可言?”陈祗很是亲热地给法正端了一盏清茶送至其跟前。

 法正饮了一口清茶之后,望着陈祗,脸上有些羞⾊地道:“既如此,正亦厚颜相求了,我向贤弟索取那《齐孙子》残简,不知贤弟可愿想赠于正?当然,正必有所报。”

 “这个…”陈祗不由得一愣,要知道,这《齐孙子》就是后世所言的《孙膑兵法》,这套兵法著作,在这个时代,也几乎快要失传了,这些还是陈祗在翻阅其⽗所蔵的先秦竹简之中,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一部份,计有二十一篇,五百余枚竹简,当时可把陈祗⾼兴的不得了,嗯,国宝,顶级地国宝,要知道,后世所流传下来的《齐孙子》也不过是十余篇而已,记得当时在电视上还曾经播报过。

 陈祗还准备四下收集,准备在集齐之后,重新抄录刊印出来,使得古代兵法大家地重大成果不致流失。这位法正倒好,一口气,直接索要了,如何让他不吃惊。

 看到陈祗地神⾊,法正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又端起了茶⽔掩饰脸上的失望:“若是不成便罢,此物,正曾从张别驾处得见其中十一篇,论兵之语,甚为精妙,让正爱不释卷,今⽇在贤弟书房中久坐,竟然查见有些典籍,一时间⾼兴过头了。”

 “张别驾处亦有此简?”陈祗‮奋兴‬地险些从矮榻上站了起来。法正点了点头:“正是,其中见威王、威王问、陈忌问垒等数篇与贤弟手中地相合之外,余者皆自不同。”

 “哈哈,好好好,孝直兄若要,弟当赠之,不过,小弟也是一好兵书之人,兄台,怕是要劳烦于你了,嘿嘿。”陈祗换上了一副奷商的嘴脸道。法正听了陈祗此言,知索取有望,不由得大喜:“贤弟只管直言相告,正能相帮之处,定会全力助之。”

 陈祗凑上了前,在法正的耳边言道:“其实也简单得很,只要孝直兄能替我相借那张别驾的《齐孙子》十一篇来让小弟抄录,那小弟的这二十一篇《齐孙子》尽数送予孝直兄,又有何妨?”

 法正两眼放光,一把拽住陈祗的手:“此言当正?”

 “废,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陈祗笑道,竹简,虽然放到后世属于国宝,可问题在这个年代,也就是普通货⾊罢了,重要的是其记载地內容,而陈祗早就将那二十一篇《刘孙子》地內容重新抄录保存了起来,至于原装货,送于这位兄台赏玩又有何妨,嗯,二十一篇换十一篇,看是自己亏大了,可实际上,自己什么也没损失,还能收集到更多的历史著作,又能卖法正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贤弟⾼义,正,不知以何报之,贤弟放心,就算是张别驾心爱之物,正也要替你索来。”法正不是傻子,也知道算术题目二十一肯定大于十一,而那套在书房里擦拭⼲净,保养精心地竹简可以看得出这也是陈祗这位贤弟的心爱之物,自己一时‮奋兴‬过度,前来索取,他竟然如此慷慨的答允,法正如何能不动容。

 “兄长不必如此,若是伤了孝直兄与别驾之情谊,便非是小弟所愿也。兄长只需将张别驾手中的《齐孙子》尽数抄录下来,相赠于弟便是。”陈祗笑道。“嗯,好!贤弟宽心,待为兄回蜀郡之后,定会抄录下来,遣人送于贤弟,虽然不能尽报贤弟馈物之恩…”

 “孝直兄再如此说,就是不把祗当着兄弟了。”陈祗故作怒⾊斥道。法正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好好好,是为兄失仪了,还望贤弟莫怪才是,嗯,既然此间无为兄之事,我便去研读一番那新得之珍物去也。”

 法正步带风声,大袖飞扬,看得出来,其心情异常的畅快,陈祗不由得笑着摇了‮头摇‬:“兵书?这家伙喜此物,嗯,以后跟这位兄台拉近感情更容易了。”

 “公子,您又要送什么东西出去?”边上,孟广美小心地凑上了前来问道,目光看向自家公子时,充満了好奇,嗯,实际上孟广美在心中对于公子的败家行为很是不以为然,每每有人前来登门拜访公子,不论其名⾼低,皆以礼相待,如果是公子瞅上眼的,必留其宿于府中,每⽇谈论,好酒好菜相待,临别之时,公子还不望赠与厚礼。

 这些府內的一些人都觉得公子太过宽厚,嗯,说不好听点就是一个老好人,太容易让别人给忽悠了。至少孟广美也作此想。“呵呵,一套已经没用的竹简,换一份人情,公子我这个生意,做得实在是值价钱得很哪。”陈祗回首冲孟广美得意地一笑,又往府门处行去。

 “得,又拿老主人苦心收集的经籍送人情,要是我跟公子这般作为,我阿⽗非活撕了我不可。”孟广美无语地摆了摆脑袋心想道,嗯,算了,反正公子爷能‮钱赚‬,只要败的速度不超过赚的速度就成,自己只管照着公子吩咐,老老实实训练家兵与郡卒便是,至于那些大事,自有大‮姐小‬等人心。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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