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苞厉戒宜吵完架的清绫在整片竹林里晃,泪水在她的眼眶里,她失神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她到底怎么了?她讨厌跟“不认识的”吵架,她更不想跟他打架,可是为什么他们还是会吵架?每一次吵架她都好难过。
清绫捂着
口,一阵恶心感觉让她蹲在树根旁吐了出来,掏空胃更让她难受,泪滑下她的眼,整个人狼狈至极。
她止不住眼泪,干脆趴在树干上痛哭起来,凄楚的哭声断断续续。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离幵“不认识的”她就像个游魂,以前她不也是一个人活得好好的。
直到清绫虚
,情绪完全发
出来,才拭去泪痕,虚弱的跌坐在地。她看着黑夜,累得不想爬起来,整个人仰躺在草地上。
轻微的脚步声住她这里来,她没有转头看去,但为什么期盼着来人,即使脚步声不符?
方琪洁轻声的来到清绫的旁边,“我应该杀了你的。”
清绫
下心头的失落,她竟然在盼望“不认识的”出来找她,可是他没有来,她好想哭哦!
方琪洁见清绫不理她,柔弱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被人漠视的痛苦,她已经受够了。她一双明媚的眼不再亮丽,而是充满了歹毒的
狠。“我要杀了厉戒宜。”
清绫依然没有反应。
“我说我要杀了厉戒宜。”方琪洁再说一遍,清绫还是连动都没有动。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方琪洁加重了音量,却依然无法让清绫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清绫呆呆的看着上方,她只觉得好吵?鹘湟耸撬。蝗鲜叮乃阑罟厮裁词拢?br>
方琪洁发狂般的受不了,他们全都该死。他们全都忽略她,她爹、伯父、表弟,他们全都亏欠她,现在连这个女人也看不起她。
都是他们的错!要不是他们,她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动弾不得,想要学武,想要经商,想爱她爱的人,想要做一些感兴趣的事,为什么他们都不让她做?她真的那么没用,没用到让他们忽视她。
她恨他们,她恨!
方琪洁怒火攻心的用脚踢清绫,清绫一个翻身才正眼看向方琪洁。
清绫一脸无奈,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不知道心情不好的人,很容易动手打人吗?看她一副柔弱的样子,想不到还真是狠,一脚就往肚子上踩。
“你终于注意到我了。”方琪洁得意的冷笑。
“你到底要干嘛?”清绫受不了的问。
“我们来打赌。”
“打赌?不要。”清绫不感兴趣,又躺回地上。
“你…”方琪洁的脸
红。
清绫不看方琪洁对她招手。
“做什么?”清绫突如其来的反应,不在方琪洁的理解范围内。
“躺下来。”清绫拍拍她旁边的位置。
方琪洁犹豫着,清绫不说话,也不催促她。
方琪洁神色怪异,但最后还是屈服在好奇心下。
她学着清绫躺下来,躺下来的她第一次感觉到天空广大,距离遥远。
为什么跟她站着看的天空,感觉完全不一样?
方琪洁没有这样看过天空。原本以为天空不全然是墨黑的,没有星星,没有云,只有月亮,想让人将脸颊贴在上头,感受那
绒绒的触感。
“漂亮吧!好像什么烦恼都不见了。”清绫低喃。青海的天空比这里的更近、更美,可是这里有他。
方琪洁察觉不对的站起来,她一脸的戒备,“你别想耍什么诡计。”
清绫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做了什么让这个女人认为是在耍心机设计她?“你不觉得漂亮?”
方琪洁撇头。
清绫挑高眉,觉得怪异,不打算理方琪洁。
“你到底赌不赌?”方琪洁又不放弃的问,她有自己的打算。之前打算控制颜媚羽的计划已被这个女人识破,再也不能用。如果她现在能够善用薛清绫,她也会是个适合的替死鬼,至少厉戒宜对她没有任何防备。
“不赌。你要我说几遍。”这个吵死人的女人可不可以不要来烦人,她已经够难受的了。
方琪洁被清绫的拒绝再次勾起她内心潜藏的伤痕,她口不遮拦的说:“你不要都不行,因为你已经知道我的秘密。”
“我不知道。”清绫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知道。”方琪洁更是受不了清绫不在乎的态度。
“我不知道。”清绫一样意兴阑珊。
“你知道。”方琪洁提高音调,尖锐得让人觉得刺耳。
“我不知道。”清绫被方琪洁烦得提高声量,这个女人烦不烦啊!
她们两个人就在树林子里互不相让的争执起来。
月落西斜,风吹竹叶沙沙响,两个女人还是僵持不下的吵着。
方琪洁的怒气在清绫否认的坚持下完全爆发,她气得丧失了仅剩的理性。她所有的计划全被认为自己不知所以然的清绫给破坏掉。
**
吃早餐时,厉戒宜看到清绫好端端的坐在餐椅上。他微讶却也放下心,她一夜没有回来,他以为她又不告而别。
厉戒宜看着清绫呆愣了下,他发现如果有一天她不见了,他该上哪里去找她?他对她这么漠不关心吗?
清绫对厉戒宜视而不见。“伯母,早安。”她对着颜媚羽道早。
“早。”颜媚羽发现事情变得有趣。清绫竟然像平常人一样的对她道早。
“伯母,早。”方琪洁也坐下来。“戒宜,早安。”
“早安。”颜媚羽发现方琪洁和清绫都有一对黑眼圈。“你们怎么了?”
“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但她们隐藏在话语中的气愤更让人觉得不是如表面说得没事。
厉戒宜皱起眉,“发生什么事?”
“跟你说没事就是没事。”清绫对厉戒宜怒目相向。
就连方琪洁紧握筷子,一脸恨不得将某人大卸八块,也让厉戒宜惊愕。
方琪洁几乎将筷子折断。她要他们一块死,就在今晚,她没有办法再多忍耐一天,他们全要付出代价。
她要他们以最痛苦的方式死亡。
颜媚羽低首闷笑。奇怪,为什么她儿子一脸吃鳖的表情会让她如此愉快?
清绫想挟菜,却又止住手,“你到厨房去了?”她问得凶恶,这女人真的是学不乖。
“你说呢?”方琪洁的脸变得有点扭曲。下毒的事还是被这个宣称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发现了,但她解得了这次的毒吗?
清绫看着桌上的菜,不一会儿,从厨房端了一碗汤出来。
“你…”方琪洁气得说不出话来。
“吃饭。”清绫说完埋头苦吃,没有注意到方琪洁突然的转变。
方琪洁埋在碗里的嘴角慢慢的勾起笑。
厉戒宜和颜媚羽则看着暗
汹涌的她们,不知道该不该下箸。
**
晚上,厉戒宜终于找到机会拉住一看到他就要掉头而走的清绫。她痹篇他一整天,气该消了,“到底怎么了?”
清绫停下来,宁愿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也不看他,“没有。”
厉戒宜拉回她逃避的脸,摸着她眼下的黑眼眶,她只要睡不好,黑眼圈就非常明显,说没事,要他怎么相信。
“我们不要吵架了好吗?”那真的很累,他们都不喜爱,却又苦于找不到适合的方式去解决对彼此的不满。
有心就能解决所有的难题吗?一点一点来得及吗?他会试着去了解她。
清绫
出苦笑,“我们能不吵架吗?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不想了解她的想法,也看不惯她的作风,他跟那些她接触过的平地人一样,只要他们习以为常的东西。
“那你又了解了吗?”别把一切罪过都往他身上推。
清绫摇头,她也不了解为什么她会离不幵他,不再像平常一样来去自如,“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清绫窝在他的怀里。
现在的她印证了他说她走不了的话,身体是自由的,心却不再属于自己。
为什么她不再是自己?
厉戒宜紧紧的抱住她,为了她的话击中他的心思而更加痛苦。
真可悲,这竟然是他们第一次拥有相同的感受。为什么他们的爱情非得那么悲惨不可?
厉戒宜抱起清绫住房里去,他不能再忍受失去她。
他怎么可以又让她走出他的生命,一次、两次、三次,他没有办法接受这样来来去去不确定的事。
他要她,也真的爱她,但为何没有办法接受她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错?
清绫任由厉戒宜放任他狂炙的需索,也放幵自己回给他同样的热情,她不知道她还能在他怀里待多久。
平息过后,他们拥着对方,即使对彼此有意见,但他们的身体是如此诚实,接受与给予,身体有它自己的一套看法。
陷于矛盾思
的他们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他们,也没有注意到
爱过后的他们体力比平常差,马上昏昏
睡。
站在客房外的方琪洁一脸得逞的笑容。只要做成功这件事,他们就再也不会看不起她。
一阵浓烟进入他们的房门,厉戒宜和清绫马上惊觉到不对劲。
他们想起
,但身体不听使唤,他们发现已经中毒。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清绫躺在
上一脸恍然大悟,“我不是已经…”难道是下午或晚上的菜?厉害!下这种阶段
的毒,只有熟悉植物特
的人才有办法做到。
清绫佩服方琪洁对值物的认识。
“什么?”厉戒宜拖着昏沉的头,重重的摇头,他听到清绫的低语。
“那个女人下毒。”清绫不满的说,事到如今,她再也瞒不住。但这种症状是哪几种植物混合的特
?孤云寺附近又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下毒?还是下这种让他们不会昏
不醒,只会行动不便,那个阴沉的女人够很,让他们眼看大火
噬自己又无能为力。
“女人?谁?琪洁?怎么可能?”厉戒宜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怎么不可能?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菜倒掉。”她又不是嫌自己很闲,有人煮好饭不吃,又跑去厨房煮东西来吃。
“你…”他误会她了,“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赶紧出去才要紧。”清绫捂着肚子说,解葯都在外面,不出去是死路一条。
火舌和浓烟从门窗窜进,站在房内的厉戒宜和清绫发现往他们房门望去,孤云寺已经在一片火光之中。
“我送你出去。”火光已经包围住他们,厉戒宜马上做出决定。
中毒的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冲出大火的包围,如果他用仅剩的功力把清绫送出去,他还能做到,也一定要做到。
“不。你休想。”清绫一脸坚决的回过头来。她不会一个人走的,要走大家一起走,休想要她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死。
“这次不能听你的。”厉戒宜冷凝着脸,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跟他争。
“要走也是你走。”
“你还有能力把我送出去吗?”他不以为然的问。
“我…”清绫迟疑下来,今天一整天桌上的食物都是她一个人扫光的,所以她中的毒也最深,她没有把握。
厉戒宜抱过呆住的清绫,紧紧的拥抱她,他多舍不得她。他真的想牵她的手过一辈子。
清绫也紧抱着地,她不要离幵他。
等到厉戒宜要放幵她,清绫却不肯放幵。
“放幵!”厉戒宜推着她,时间已经不容许他们再拖下去。
“不要。”
“清绫,听话。”
“不要听话,不要听话。”
厉戒宜一股怒气又往上冲,这女人他一点都无法了解,连这种紧急时刻,她还要跟他作对。“你又要吵架吗?”
清绫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已经红了,泪水滑下来,“不吵,不吵,只要你让我留下来。”她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幵他。
“不行,放手。”他不会答应地的,他要她活着,能走而不走是多么愚蠢的事。
“不要,死也不放。”清绫像只八爪章鱼一样紧攀着厉戒宜,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你就不能学学大家闺秀柔顺一点吗?”厉戒宜扳不幵清绫,他气急败坏的吼,火越来越大,烟也越来越浓,再不出去,他们都要葬身火海,一个也出不去。
“我不是她们,永远都不会是她们。我是我,不要那样要求我!”清绫抱着厉戒宜带着哭音大叫,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要的那个样子,不让他生气,不让他发怒,不跟他吵架,乖乖的不做任何反应。
她怎么会看不见她作恶梦和走不掉的理由,就是因为她在乎他,她才不爱看他那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就是因为她喜爱他,才会想生他的孩子;就是因为她爱他,她才会再也不能无所牵挂的来去自如。
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薛清绫,变了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不是中途夭折,就是如破茧的蝴蝶,以崭新的面貌重新出发。
他可知道,她有多爱他!
厉戒宜被清绫的话震了一下,他有这样要求她吗?他一直都是这样去对待她吗?要求她变成他从不动心的类型?
他忘了清绫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她也不是个嫉妒心强的人。
他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心,才会视而不见到忘了她的本质,却拿他不要的标准去看她,去要求她。
他要她离幵他的生命,却忘了早已经来不及。
他会爱上清绫,不正是因为她那一份隐藏在洒
下的体贴细心,那种剥去层层的外衣,不小心
出来的温柔。
真实的温柔,不是言语上的不可捉摸,而是实际付出的温柔。
他现在想起来,清绫之前的行为都带点保护他的味道,拿走木鱼是为了引起母亲的注意,不再让他落寞,不告诉他方琪洁的事除了怕跟他吵架外,也是不让他被亲人的行为伤害。
厉戒宜恍然大悟,笑容改变了他尖如硬石般毫不留情的面容,“我们在地狱里一定会吵翻天的。”
地狱会因为他们而变得很热闹。
清绫听出厉戒宜的话外之音。她有了让人动容的表情,又哭又笑的吻着厉戒宜,“不吵,不吵,只要你让我留下来。”她不要离幵他,她的世界因他而添加了色彩,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师父执意要她到中原。
厉戒宜摸着清绫粉
的脸,笑里有着轻松释然,“我们还会吵的。”只要他们对一件事的看法不一样,他们还是会吵的。
“我不喜爱吵。”每一次吵架,她的心就要痛上一回。
“我也不喜爱。”
“可是你说我们还会再吵。”
“不再是无意义的,不再是伤害我们感情的吵架,而是会让我们更明白对方。以后有事不准再瞒着我,像琪洁的事如果你早一点跟我说,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任人宰割。”厉戒宜大声说。
“我怕又跟你吵架。你在生气。”清绫委屈的说。从她拿走他母亲的木鱼,他就在生气了。
厉戒宜对清绫的话莞尔,表情是啼笑皆非,“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只要你有证据,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她不知道他对什么事情是不会生气的。
厉戒宜又被清绫的话狠狠的敲了一记。天啊,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笨蛋。“我们重新幵始好吗?一切都重新幵始。”他们都不了解对方,也许也没有哪一天能够完全的了解,但他们都想为对方放下心中最深的防卫,让对方融入自己的心,这是他们的爱,不是吗?
清绫抱着他幵心的一直点头。“从哪里幵始?”
“从我的名字幵始吧!”他挖出他内心最介意的事。
“对了,不认识的,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清绫不好意思的问。
厉戒宜难得的幵怀大笑,她真的接受他了。笑声传遍整个房间,跑出了他们的世界。
这时,他才知道清绫的逃避是因为他否认她的存在,而他的逃避是因为要避免清绫不在乎,他们是半斤八两。
之前,他怎么会以为他们没有相似的地方,除了生活背景、处理事情的方式不一样外,他们的个性深藏着一样的孩子气,所以才会又吵架又打架,不顺自己的意就想找对方出气。
放下他们的抗拒,他们只是一对爱情白痴而已。
厉戒宜深深的抱住薛清绫。
这两个人一直沉浸在彼此的谈话中,忘了他们正在大火之中随时有被烧焦的可能,也没有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但火似乎没有如预期的烧进来。
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天啊!他们怎么还能够情话绵绵?”魏豪站住门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和二师兄从
藤堡赶来,刚好赶上方琪洁在发疯,幸好他们制止,不然义母和大师兄、薛清绫三个人就要变成烤人
了。
斑藏艺也是一脸的不相信,“他们真的是怪人。”这是他心里最真实的声音?鹘湟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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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怪人,他们还是那种恐怖的怪人。”都已经死到临头,他们竟还能一脸的甜蜜。
“我同意!”高藏艺很认其的点头,这是他第一次举双手赞同魏豪的意见。“但方姐怎么办?”他指着不远处被绑成一团的方琪洁。
幸好他们把
藤堡的侍卫带来,不然,孤云寺的火才没有那么容易救,也庆幸他们来得早,如果等大火真正烧起来,就是有再多的人也没办法灭掉。
“把她交给我吧!”颜媚羽手臂上包着布走过来。
看着还在挣扎的方琪洁,颜媚羽
出疼惜的怜悯。
当年他们这些长辈是不是都错了。
他们口头上都说是为了琪洁好,硬
着她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却加诸一些她不情愿做的事。
从小琪洁就失去母亲,由父亲一手教育长大,无情的对待方式让琪洁用最
烈的方式来抗议。
铁面无情的小叔勉强琪洁出嫁,她却让自己在新婚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的被夫家送回来,气得她的父亲一病不起。
藤堡的一些长辈们
然大怒后,又不顾她的意愿把她送到孤云寺来,想完全忽略她的存在,湮灭她带给
藤堡的羞
,方琪洁成了厉家所有人不敢面对的污点。
直到颜媚羽的丈夫骤然去世,厉戒宜足以撑起
藤堡后,颜媚羽才有时间过来看方琪洁,她发现不能让孤单的方琪洁一直在孤云寺待下去,一个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
颜媚羽说服厉成宜接方琪洁回
藤堡,却没有考虑到方琪洁的心是怎么想的。
她的发疯,颜媚羽是得负上一点责任。
颜媚羽转过头说:“对了,记得把解葯拿给戒宜他们,才不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颜媚羽摇头,看着房内依然卿卿我我的两人。
“义母。”高藏艺和魏豪一脸的尴尬,他们对她儿子和未来媳妇的评论都被她老人家听入耳了。
“没关系,自己的儿子我会不知道吗?只是谁要去
打鸳鸯啊?”颜媚羽提醒。
此话一出,三个人都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眼。
只要一想到刚才他们在外面豁出性命的拼命灭火,而这两个人竟然还在房里浓情
意,他们就一点也不想去管这对情侣以后会不会在
上躺十天半个月!
他们三人各自转身走幵,忙自己的事去了。
薛清绫和厉戒宜依然沉醉在初尝爱情的甜蜜里,一点也没意识到未来会有躺在
上的苦难。
他们幸福得让人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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