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不是从前
装之后进沧州城,洗掠库藏,这个颇有传奇色彩的事省是唯一的一个,除了税监和官兵,没有死太多的人。
其他的地方就不是那么和平了,地方上的棉绅纷纷的结合起来,各家的庄丁私兵汇集成一团,白莲教居中策应联系,坚决不让税监和官差下乡收税收粮,而且有些过份的直接就是攻打府县。
沧州这里是第一个上报变
的地方,因为税监已经是死了,上面肯定是要来问罪,而且
民如此的凶猛,还不如报上去,让上面派兵下来,保自己的平安。其他地方还是在尽力的隐瞒,希望这些事情还只是愚民闹事,能够自己先解决了才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
不过这次北三省乡间的变
和以往的情况并不相同,从前的民
,多少都有些白莲和各种道门的影子,起因却不是他们,有的是天降大灾,大旱大水,地方上的民众活不下去,只能是到处的
,官府又是尽力避免
民的出现,双方起冲突,或者有心人煽动,逐渐的酿成大民
,几乎是每有大灾的时候,就必有大
。几千年历史,就有许多朝代的灭亡就是因为这个。
还有的是朝廷
迫和弊政,让承受者政策和弊政的人们苦不堪言,逐渐的积累怨气,这个怨气的积累到了顶点,就必然会忍受不住爆,这种祸
也很是常见,比如说刘六刘七的白衣神兵之
,这个就是因为马政把北三省的农民折腾的困苦不堪,只能是起兵造反。
上面这几种情况,归
到底都是黎民百姓苦不堪言,活不下去了只能是去造反拼命,给自己找一条活路,说白了就是穷苦,穷苦到了极点,加上居心叵测的人来煽动,自然而然的会
起来。
但是现在的变
的主体。都不是什么活不下去的,反倒是在府县之中属于最上层的那些地主乡绅,靠着工商地兴盛在这五年之内,势力迅的膨
,掌握了大量的财富,土地和人口,地方官的政令只能是在城内好用,出城之后,就只有地方上的大族族长。棉绅们才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了。
在嘉靖皇帝重新掌握政权之后,在朝廷上就有清
谏官进言说道:
“如今天下,名为大明一国。网址实际上却有万千之国,一府一县之内都有王侯存身,村舍之间亦有亲贵,自称体系,王法不达!”
这其实说的就是地方上现在宗族豪强大户的势力已经是
离了正常的范畴。府县村舍之中,各种大大小小地商人地主之类的各据一方,在官府的面前形同独立。
其实这名进谏地文官所说的话语,并不是他自己的独创,而是两汉魏晋的时候,都有人跟朝廷说过。意思就是说,地方上的权力太大,太过自主,必然是影响到中央地集权,久之必然生
。
应对这样的局面,朝廷应该早些拿出强硬的手段,把各种权利收回到自己的手上,清
之言误国。不过这话说的倒是切实。
嘉靖皇帝重掌政权之后,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朝着四处派出税监,收拢地方上地财权,编练大军,用以保持中央对地方上的军事优势,目前来看,赋税粮食不算的
回中枢,保定的威武大营威慑力
渐的加强,一系列新政的效果已经是出来了。
地方上这些形同独立的势力。彼此之间各自独立,对抗逐渐恢复的中枢力量。实力地相差太过悬殊,胜负没有什么悬念。
在嘉靖皇帝和陆炳等人的计划里面,税监的政策在嘉靖二十三年的时候,就可以结束了,那时候,就可以政治清明,大明中兴,先不说,税监已经是在京师地方上形成了一整套的捞钱体系,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停下来。还有地方上的形形
的势力,也和从前大有不同了。
江峰穿越过来之后,一个完全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给这个时代的历史造成了极为巨大的改变,地方上很多势力地膨
并不是因为对农民的盘剥加剧,而是因为工商地兴盛和对各方面的带动。
比如说棉绅就是因为棉花的涨价,导致武力强横或者是势力大的地主们,去占据更多的土地,控制更多的人口。然后东
对于商人和地主的放纵,形同虚设的税收,让他们更快的膨
了起来。
因为工商的原因膨
起来的地方势力,却并不会闭
和自守
生意,必然是互相的沟通连接,互通有无。所谓的各这样的局面面前也是无从谈起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棉绅们的彼此之间都是有联盟存在,税监官府触动一家,其余的都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必然会想到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的身上。
反倒是城内的工商户,因为存在的时间很长,彼此之间都是勾心斗角,就和济宁城一样,那么多的大商人,却被税监一个个的收拾破产,毫无抵抗之力。
北三省的情况和江南又是不同,江南的工商兴盛本就是传统,赚钱的产业都是集中在城镇之中,那些织工工场和商铺雇佣的都是本地的市民,这些人在工场里面务工已经有多年的传统,把这件事情看得很是现实,知道自己是做工赚钱,和工场的主人没有什么人身依附的关系。就算是有那黑心的老板,把人圈在一起,那也是
起怨愤。北三省的利润最大的生意,海贸走私自然不必说,这棉田产棉就是最大的生意了,这等农庄的生产,需要大批的农民耕种。
北方因为几次的民
,
民迁徙和天灾,壮劳力并不充裕,凡是能留下来的棉绅都是想方设法捞取人口,所以种种的强制的手段纷纷的涌出来,把原来的雇农变为农奴,佃户变为附庸。
为了维持这个局面,棉绅们也都是需要大量的私兵,而且还在自己庄园里面人丁里面努力的造成一种归附感。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的忠心于自己,不光是在农忙的时候为自己种地,在出事的时候可以为自己挥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些地主们,在没有如今的势力的时候,他们也愿意安分的过日子,忍气
声的承受官吏的盘剥敲诈,也许就这么一直下去,但是他们通过血腥的拚搏获得了大片的土地和人口,还有每年都是上涨的财富,让他们放弃这一些,可是万万不能的。
而且人手中有了刀
,胆子也是跟着变大了不少,这次又有白莲教这种老造反专业户策应联系,这次的变
可不是小
子了,不过没有什么人意识到这一点,除了沧州因为税监被杀上报,其余的地方还是一片太平,最起码是自称的太平。
如果有人知道那一天围攻九百骑兵和沧州税监的人马如何覆灭的,就不会这样的轻松了,将近一千多名的起兵被全歼,那所需要的力量显然不是沧州府本地的私兵就能做到的,事实上也是如此,沧州府临近两个府县的棉绅丁壮都是被调集了过来,配合着白莲教自己的嫡系人马,一举成功。
沧州府可以说是税监动用官兵强制收税的第一个地方,在八百骑兵剿灭了才褚家庄之后,又是留下了四百骑兵驻守,沧州府算是整个北三省的一个典范,这里是官家支持税监的例子,这里是最应该收税上来的地方。
所以白莲教的领经过谋划之后,觉得把沧州府作为第一个动手的目标是最合适的,也算是立威。
在这个之前,各地的棉绅私兵和响马,所有白莲教能够动的力量都是被动员了起来,在城池之外开始肆意的活动,凡是有官差身份的,都是用狠辣的手段震慑,税监的随从和跟班,都是些没有官方身份的,就算是杀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应,却可以给税监不小的打击。
附带说一下,不管是城内外的响马白莲闹的如何厉害,棉花的收购运输始终没有受到影响,只不过有些人开始通过海路运输,或者是直接卖给沿海的那些织场。
现在除了沧州知府心疼府库内多年的积攒被人一扫而空,包括通州带队援助的守备,都没有把这个事情看得太严重,不过是一群
兵用诡计骗开了城门,洗掠财物而已,他们也不愿意报上去,因为如果这件事情惊动了上面,税监失陷的罪名上面又要加上一条了。
沧州的府库里面的兵器
落到民间,可以武装多少人,可以造成多大的灾祸。
能隐瞒一天算一天,沧州的官员这一段时间倒霉倒的太多,实在是不愿意再给自己增添什么麻烦了。
掩耳盗铃,响动的声音只是自己听不见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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