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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0章
 【第十六章军民逃亡】

 公元二零八年───刘备军被曹军攻击,根据军师诸葛孔明的提议,刘军将士们从樊城向襄逃去。因惧怕曹军而跟随刘备的数十万民众一直从新野、樊城紧紧跟随着刘备。

 百姓们扶老携幼、拖男带女、报车步行、挑担背负着,一路哭泣而行。情景甚是凄惨!

 刘各心情沉重地看着那排列长达数十里的人群,悲场地对身旁的孔明道:“孔明军师,这如何是好?我觉得很吃力,这么多的民众依赖,信任我,而我却无能为力。”

 孔明闻言,安慰道:“主公,你不要太自责了。因为,百姓们惧怕曹,所以,才不辞劳苦的情愿跟你。由此可看出,你是深得民众的爱戴的。

 虽然,曹位居高职,却是个无法抑制自己情感的人物。从前,那场徐州之役就是起因于徐州牧陶谦的部下杀害了曹之父,才引发了曹的报复、起兵来攻的!”

 “父亲被杀使曹失去了理性,不仅徐州的士兵遭殃,就连数十万的一般百姓…妇孺、老人,也无一幸免地惨遭杀害,这些事想必主公也知道吧?对待自己的敌人,他冷血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不寄予丝毫同情,由那场血腥的屠杀中,荆州百姓就早己领略了曹的冷酷无情,狠毒辣的本了!”

 孔明说完,双目出仇恨的怒火来,神情甚是激动。

 刘备惊疑地注视着孔明,低沉地道:“真没想到…军师你竞也会如此指名道姓地辱骂他!”

 孔明闻言,愤愤地道:“因为…因为,当时我也在场!在徐州那群逃避曹杀戮的百姓中,我也身在其中!”

 刘备惊讶万分地注视着孔明…孔明又感慨万千的悲恸地道:“当时,那情景令我现在忆起仍心有余悸,不免胆寒。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大地堆满了死尸,如柴垛般地高高堆起,河水也因鲜血而被染成了鲜红色。许多人临终时的惨叫声、哀号声、怨恨声,至今仍萦绕在我耳际!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那不把人当人看、大肆屠杀的曹的残酷暴行!”

 刘备听着孔明这一番愤慨之言,道:“孔明!这个尝战之苦,深为曹军的暴行所痛心疾首的年轻人,为了我们‘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这个宏伟的目标,来共同作战吧2”

 孔明身旁的黄月英想着孔明刚才所言,亦不暗付道:“曹想一统天下,是为了自己的权利,而非为百姓造福,因此,孔明夫君才会拒绝为曹效力。可是,和曹操作战一样会导致百姓牺牲血,难道说,没有牺牲就无法建筑一个安和的人世吗?”

 长长的逃亡队伍,仍是熙熙攘攘的不停走着,百姓们忧心重重的茫然地看着前方!

 在这逃亡的人中,有一位年青少*妇肩负行李右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那小孩眉目清秀,甚是讨人喜爱。

 突然,这小孩向这少*妇问道:“娘,敌人的军队是不是比玄德大人的人多得多呀?”

 那少*妇怒瞪着儿子,怒道:“你…你这孩子!不要说!”

 小孩嘟起小嘴,气呼呼地道:“娘,是你昨天自己那样说的嘛!我说的不对吗?”

 周围的人们都用眼怒瞪着小孩,那少*妇生气地道:“傻瓜!不许你再那样胡说八道了!”

 小孩瞪大双眼,迷茫地问道:“为什么?我们要是被那些坏蛋抓住了,不是全都会被砍头的吗?”

 少*妇气极吼道:“叫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打你股!”

 小孩见他娘真的生气了,忙低头不语。

 蓦地,她们前面有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注视着她母子俩,微笑着道:“别担心,没事的!因为…因为,我们有龙大哥在啊!他很厉害,他会保护我们的…!”

 少*妇未等她说完,便惊讶万分地急急问道:“你说‘龙大哥‘?是…是说那个龙之军师吗?”

 小姑娘点点头,挥舞着双手得意的轻轻地道:“昭:就是他!他好厉害呀!上一次,他还把自己大好几倍的一个叫许褚的敌将给打倒了呢!”

 旁边,有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一名较胖的那人,兴奋地道:“昭!这我倒听说过!”

 他话音未落,身旁那较瘦之人急急道:“这消息,我也听说过!听说那个叫许褚的人可是曹军是最厉害的大将哦:那龙之军师竟然一拳就将他击倒了,真不愧是龙的化身呀!”

 一名肩背一袋米的小伙子闻言,忙奔前两步,看着二人,高兴地道:“是啊,有了龙之子,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就算曹他亲自攻来,我们也能化险为夷的!别担心了:”

 忽然,旁边有人接道:“哼!光讲浑话有什么用?”

 众人忙转身看去,只见后面走来一位驾双马车的壮汉,车里装满了沉重的器具。

 小伙子忙气恼万分地怒瞪着他,愤愤地道:“喂!你这人是怎么啦!你对龙之军师有什么不满吗?老兄!”

 就在他马车后边不远的龙天扬与冬梅二人注视着那赶马车的壮汉,看他如何回答。

 只见那壮汉鄙夷地瞥了那小伙子一眼,冷冷地道:“曹军可是百万雄兵哪!而我们这边却连五千都不到!只有一个龙之子在,他能应付得了那么多人吗?不管我们怎么逃,也逃不了被杀的命运!”

 话音未落,只见人群中议论纷纷,都惊愕万分地注视着那壮汉。那小伙子闻言,不由惊呼道:“啊!什么?百…百万雄兵?”

 龙天扬二人闻言,也不由沉重地点点头。暗忖:“这壮汉并未夸张,现在的确是敌众我寡,双方兵力相关悬殊,难怪他会如此说出。

 众人都忧心重重地议论著,向前走着,走到一段地面的路时,忽地,那车辘猛然陷进地面,深达一尺有余。

 那壮汉忙跑过来一看,马车已倾斜,一边

 辘深陷。他使足力,使劲向前推去,那马车只微微地动了几下,反而陷得更深了。

 那壮汉着急的呐呐地道:“这下完了!我得暂时卸下行李,然后再把车推到前面才行!可恶!连这马车都和我过不去!”

 那壮汉正转到车后,再用力推时,只见有一身穿甲育的少年,又将双臂放在车板下面,猛然一声大喝,只见那马车已倏地从坑内开起,然后,他一按马车,那车便向前驰丈余:不知是谁惊呼道:“他…他就是龙之子!”

 众人闻言,忙都聚了过来,纷纷惊叹道:“哇!好…好厉害呀!一把就把这千多斤的马车给推了起来,真是神力啊!”众人都羡慕地注视着龙天扬,不住时惊赞着。而那赶车的壮汉早己惊得膛目结舌。

 龙天扬转首注视着他,深沉地道:“这位兄台!你说的话虽然一点都没错!可是,尽管如此,你也不能太悲观,还是得想着要活下去,否则,就真的会被他们曹兵杀了哦!”那壮汉嗫嚅着,惊骇无比的注视着龙天扬。

 人丛中立即爆发出赞叹声:“好…好厉害呀!龙之子一个人就把满载着货物的马车给抬了起来,还有,他推那车时,将那体壮膘骡满的马都推出了几米远…”

 “他就是这样打倒许褚的呀…这不是象我们这些普通的人所能办得到的!他果然是真正的龙之子!”

 “是啊!我们这路上只要有龙之子保护着,他就会让我们免遭曹军毒手的:我们一定会险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著赞叹着…忽然,走出一位年己花甲的老抠,他缓缓走到龙天扬面前,笑容可掏的道:‘太感激你了,龙之子!有你在,我们这些人都会没事的!“龙天扬心在颤抖,在悲痛…暗付道:“这些人们什么都不明白…

 …根据往后的历史发展,我们就算到达了襄,蔡瑁他也不会让玄德大人和我们一行人进入城内,我们还是只有继续逃亡一途可走…然后,终于被曹的先头部队给追上,许多的士兵和百姓惨遭毒手,尸横遍野的这段历史,他们也毫不知情…

 他们一点也不明白眼前已有一桩大悲剧在等着他们,他们只是想念龙之子的力量,而感到安心,他们想念只要有龙之子在,自己就能免遭曹军的毒手…蓦地,冬梅羡慕地道:“天扬!百姓们经过刚才之事,似乎对你的爱戴又更加深了呢!对丁,你刚刚使出是‘云体风身‘之术吗?好厉害呀!竞能将那沉重深陷的马车只身拔起!”

 龙天扬摇摇头,低沉地道:“可是,它对曹的大军却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要光靠‘云体风身‘之术来解救大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身为龙之子的我又不能把这层顾忌说出来!”

 冬梅点点头,低低地道:“天扬,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也能深深地体会到。但是,面对这些深深崇敬、信任你的百姓们,你就尽一些力吧!啊!襄己快到了,我们赶快一点吧!”

 又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赶路,众人终于来一了襄城的城前。

 兵士们齐欢呼道:“啊──是襄城!我们终于到了!”

 刘备偕孔明、关羽、张飞、龙天扬、冬梅和赵云等人驰在队伍的前面,瞬间,便来到那高大雄伟的城门前。

 城门紧闭,也无士兵把守。刘备向城楼上仰首大喊道:“在下刘玄德,为逃避曹追杀,特与百姓共同逃奔至此,还请开城让我们进入!”

 话音未落,只见城楼上己涌现多人,众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出一将。

 刘备注目一看,低低地道:“蔡瑁!”

 只见蔡瑁手扶城墙,狠狠地道:“玄德,你这个国贼,在下面叫什么啊!

 快滚吧!我绝不会开门贼的!”

 张飞闻言,怒不可遏,他切齿道:“你…你说什么?大哥,既然如此,我们就用武力攻城!将蔡蓦那狗杂碎抓住千刀万剐!”

 刘备侧首注视着他,阻止道:“慢着,张飞!”他抬首注视着蔡瑁,思索瞬间,沉沉地道:“蔡瑁,假如你嫌我碍事,我愿意离开,但其他这些人是荆州的百姓,能请你开门收留他们吧!”

 蔡瑁闻言,冷冷笑道:“呵…玄德,他们是跟随你而来之人,非我荆州之民!我要是收容了他们,会被丞相惩罚的!”

 刘备惊愕的注视蔡瑁,万没料到蔡瑁间会说出这番不近情理、人情之话,随惊诧地道:“你…你说什么?蔡瑁!这可是荆州的百姓啊…”还未等刘备说完,蔡瑁便凶狠狠地道:“别理他们,把他们全赶走!”

 说无,一挥右手,城楼上立即涌现出数名弓箭手,个个拉弓拈箭,向城下众人瞄准。

 “哩哩…”万箭齐发,密如雨点般向人群中到。

 众人吓得大惊失的惊叫道:“啊!快逃啊!”呼喊声伴随着弓箭的呼啸声,叫骂声混合著惨叫声,响成一片…刘备边用剑拔挡着那如雨如蝗般密集的箭,边愤怒的注视着那些在不停地箭的蔡瑁众人。

 龙天扬双目圆睁,气愤万分地用剑拔挡着来之箭。忽然,他听到有小孩在呼喊道:“娘,娘…你别死呀!”

 闻声,他蓦然看见一少*妇全身己中了五六支箭,己奄奄一息了。那小孩痛哭涕地叫喊着摇拉着他娘,其情景甚是凄悲。

 龙天扬见状,也不觉心中悲恸不已,他忙奔了过来,用剑挡着那向这母子俩如雨般的箭。

 那少*妇见龙天扬站在身旁,随便吃力地道:“龙之军师大人!求求你…将这孩子…照…”

 话未说完,便垂下首来,寂然不动。

 龙天扬忙惊呼道:“这位大嫂,你醒醒…”但这少*妇己纹丝不动…龙天扬悲恸万分…那小孩趴在他母亲身上,号陶大哭不止。

 豁然,刚才百姓们那信任的言词,神情一──浮现在他脑海里,萦绕在他耳旁。

 惨嗥之声,不断传来,躺下之人,越来越多。

 蔡瑁在城楼上俯视着下面不断伤亡的兵民们,他不狞笑着恶狠狠地道:“支持玄德的人,都该杀!你们给我狠狠地杀!”龙天扬注视着那如厉鬼般地蔡瑁,不怒从心起,他双目暴睁、角毗裂地狠盯着那得意异常的蔡瑁,随便一把将身旁一名士兵的长夺过,恨恨地呐呐的道:

 “只有你…只有你的命才是值得爱护、珍惜的吗?为了巴结诌媚曹以苟延残,你甚至不惜杀害无辜的人吗?”

 突地,他一声厉喝:“蔡瑁一一!”话音未落,他己将手中长如闪电般向蔡瑁抛去!

 蔡瑁突听城楼下有人大喊他,忙注目看时,只见一杆长如虹般向自己,只吓得魂不附体!

 已来不及躲避,已被那长穿透右肩窝,钉在身后的大柱上。

 蔡瑁疼痛难忍,忙大呼道:“哇啊!谁快帮我把拔掉呀!痛死我了!”

 上前几名士兵,正给他拔只见龙天扬手里又握着长,大喝道:“别动!

 蔡瑁,快叫那些士兵停止箭!否则,我就瞄准你的头!”

 黄月英见状,惊呼道:“天扬公子!”

 龙天扬双目出仇恨的怒火,大声道:“蔡瑁,追究底说起来,都是因为你企图杀玄德大人,凤翔才会被司马懿抓走!这一切的罪恶之源,都是你所引起的。因此,我要杀你,不会有半点犹豫的!”

 蔡瑁痛得龇牙咧嘴的急急辩道:“龙之子,这…那次暗杀玄德大人,并非是我个人的…”

 未待他说完,张飞己紧咬钢牙,豹眼圆睁地怒道:“蔡瑁,你还狡辨!全是因为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害得我不能再和龙之女在一起喝酒了!”

 关羽也接续道:“而且,害得天扬也差点因此而丧命!”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挥,怒吼道:“蔡瑁,你还不快叫他们退下!否则,就别怪我们的青龙刀和蛇矛要贯穿你的五脏!送你上西天!”

 蔡瑁闻言,不骇得直哆嗦地喃喃地道:“啊!是关羽…张飞他们!”

 突然,城里冲出一将,只见他身长八尺,面如重枣,率领几百名士兵冲上城楼,大喝道:“蔡瑁,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你这个残暴不仁的家伙!向曹献媚、卖国求荣的你,才是真正的国贼!”

 “呛啷”一声,这人出宝剑,怒瞪着蔡瑁,厉吼道:“蔡瑁,你要是再敢下令向玄德公放箭的话,我就绝不饶你!玄德公乃仁德之人,今为救百姓而来投我们荆州,你为什么拒绝他!而且,还残杀军民!?”

 蔡瑁注视着那人,咆哮道:“魏延!你是疯了吗?蠢蛋!竟敢对我如此大吼大叫!”

 城下的张飞一见这被称为“魏延”之人,随对关羽喜滋滋地道:“二哥,原来,这荆州城里也有这么一名勇猛的‘男子汉’啊!”突地,孔明对刘备低沉地道:“主公,我们快趁现在离开这儿吧!”

 刘备点点头,随命军民们速速离开这里。军民们扶老携幼,夺路向城外而去。

 蔡瑁见刘备众人都趁机撤走,随气得暴跳如雷地怒吼道:“啊,狡猾的刘备!

 对!都是你这个该死的魏延,被你这么一闹,玄德他们全借机逃走了!来人,快把这个叛徒给我抓起来!”

 众士兵如狼似虎时将魏延团团围住。

 忽然,一声破空风响“鸣”地一挟着劲风,从城墙上飞过来──杆长,刺向四名手执长刺向魏延的士兵。

 那四名士兵,齐齐一声惨叫,全被那飞来的长检自前刺入,后透出,串在一起。

 魏延忙惊疑地俯视楼下,只见张飞向他一招手,高声叫道:“老兄,趁现在快逃吧!如果你没死的话,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魏延闻言,眺望那渐渐远去的张飞,大声叫道:“张飞!我看,你才得小心别被曹给宰了呢!要不然,就后会无期了!”

 魏延扫视着那围住他的士兵们,怒喝一声,抡起大刀劈砍戳剁,杀向众人。

 猛将──魏延,在一番斗后,总算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来。因寻不见刘备,随独自往长沙投奔长沙太守韩云去了。

 刘备率领军民一路猛奔,刘备扫视着身后那疲惫不堪、行走缓慢的人,低沉地对身旁的孔明问道:“军师,往后我们带着这些百姓该何去何从呢?”

 孔明闻言,沉思瞬间,深沉地道:“主公,我想我们就到江陵去吧!江陵是荆州第一要冲,兵粮也很丰富…只是…”

 刘各见孔明言又止,忙急急问道:“军师,只是什么?”

 孔明顿了顿,沉重地道:“只是像我们这样带着数十万百姓一起,是不可能如预期中前进的!我怕再这样下去,只会被曹军追上,而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我知道这样说有点残酷,但,我们实在必须要早点和百姓分开,赶紧前往江陵才行,不然,将要不多时就被曹军们追上了!”

 刘备闻言,激动万分地道:“这…这一点,我办不到!”

 孔明注视着神情激动的刘备,着急地道:“主公!你…”未待他说完,刘备便激动的脸色惨白,嘶哑地道:“军师,刚刚你还是对我说过吗?你说你忘不了曹他草营人命暴行!假如我现在抛弃这些百姓,任他们遭到曹军的杀戮的话,这和曹屠杀百姓的暴行有何异呢?让我放下百姓而不顾,只管自己逃命,这种做法,我绝不赞同。我宁愿做一个和百姓们一起死在这世中的傻将领,哪怕只有我一个也好!”孔明被刘备这番发自肺腑的真诚之言,所深深震惊、感动!童年时所亲身经历过的战之苦。

 其悲凄的情景又历历在目。心里暗道:“这个世,因战争而牺牲的,并非总是当权者,而是一些没有抵抗能力的平民百姓!”

 刘各转首对他坚决地道:“走吧,孔明军师!我意已决,只要活着一天,路就会无限绵延!”

 孔明闻言,面、欣慰地对身旁的月英低低地道:“月英!至今我终于可以确信了,少年时我理想中的主君形象…那个我愿意竭尽毕生精力辅佐的主君,就是我前面的这一位宅心仁厚、仁德之人──刘玄德!”

 刘备、孔明等一行人率着百姓们缓缓前行…

 【第十七章义阻追兵】

 数后,曹率大军由樊城进驻襄完毕。

 在荆州的那高高的殿堂之上,曹端坐椅上,神情傲然之极。即有荆州将军蔡瑁和张允两人极尽口舌之能向曹阿谀诌媚,不知是否此举奏效之故,蔡瑁被曹封为水军大都督,张允则升为副都督。

 但是承刘表家业的刘踪,则被降为青州刺史刘宗见曹神情肃穆、神态威严,随吓得躲在其母蔡夫人身后。

 蔡夫人移步上前,衣袖轻拢,低低问道:“丞相!小犬刘宗应该是要当上荆州牧的,然而却为何突然就成了青州牧的呢?”

 曹注视着他母子俩,面色冷峻,冷冷地道:“青州临近都城要地,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刘宗惊骇不己,忙面色惶恐的急急辩道:“不──小的不敢!只是,因为荆州是世居之地,因此小的对此有一份很深的情感…”

 未待他说完,曹便冷笑一声,轻蔑地道:“呵…,别担心,荆州不久将与吴开战,这不是未成年的你所能指挥应付得来的!待东吴之战役结束,天下恢复太平时,我会再让你堂堂皇皇地当上荆州牧的!我想,已故的令尊也会希望你这样的!”

 说完,曹目光灼灼人的视着二人。

 蔡夫人偕刘宗慌忙急急地道:“是…是的…!”

 曹傲然、不屑地一挥手,冷冷的道:“好了,你母子俩退下吧!”

 二人忙应喏,急急退下。

 曹微舒一口气,侧首对旁边的黄凤翔,关切地道:“娘娘,一连串的政事,让你也受累了,你快去休息吧!”

 黄风翔点了一下头,低低地“哦!”了─声,随起身缓缓离开殿堂。

 曹见黄风翔已离开,随即唤过司马懿,附耳低低地道:“司马懿!不要惊动娘娘,杀了刘宗他母子俩!明白吗?”

 司马懿微一躬身拱手道:“遵命!”

 却说蔡夫人与刘宗母子俩奉曹之命,即同赴青州,只有故将王威率领几十名士兵相随。母子二人坐在荤内,气忿难平。

 蔡夫人怒瞪双目,愤愤地道:“该死的曹,竟然把我儿子刘琼当成是绊脚石…你给我记住!这个没良心,没心肝的家伙!”

 蔡夫人怒骂不迭,王威老将闻言,在一旁安慰:“夫人,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王威在,我一定会拿下曹的首级…”

 忽然,他止住话,惊恐万状地注视着前面四丈远的地方,只见有一衣衫抉抉、背向他们的之人,拦路挡在前面。风吹起他的衣衫,随风飘扬,且如大旗般猎猎作响,让人觉得他神秘无比。

 王威惊骇万分地颤声问道:“来…来者何人?”

 那人也不答话,蓦然,正午的阳光照出他的身影,陡地,变得长逾四丈。那人的身影,且变得愈来愈黑愈长。

 王威见装,不失声惊呼道:“咦?他…他的影子变长了…!”

 话音未落,只见黑宽的身影,豁地闪起扫向王威,只听“砰”一声,那王威一声末叫,那连盔的头颅与那齐前蹄而断的马首,齐飞向半空,重重坠落于尘埃之中。那鲜血狂不止的人尸与马尸也同时砰然倒地。

 蔡夫人母子与那些随从士兵见此惨状,都惊得失声尖叫,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停。

 那黑色背影缓缓转过身来,只见是一身穿黑衣,黑巾蒙面之人。这人唯在外的双眼进出灼人的冷芒,他扫视着蔡夫人母子,淡漠地道:“我是‘虎豹骑’的‘黑瘴虎’,特奉丞相之命取你们的首级!”

 话音未落,他那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变得更长、更宽,如刀般在人丛中尽情地挥砍着。

 只在瞬间,蔡夫人母子及那些随从士兵的首级全跌落尘埃。“黑瘴虎”看着那血满地,尸首分离的惨景,不但不起怜惜之情,反而仰首狞笑不止。

 快步走到蔡夫人、刘宗首级前,他用一块黑布将两颗首级包扎好,然后提在手里,转瞬离去。

 在荆州襄的书房里,此时,曹正凝神写着什么。

 忽然,他的军师──荀或来到门前,低沉地道:“丞相!苟或有事求见!”

 曹闻言,放下笔,深沉地道:“进来!荀或!”

 苟或推门而进,扫视了室内瞬间,沉沉地道:“丞相,我们来到这襄,已匆匆过了数了!难道你已忘了追剿玄德他们的事了吗?”

 曹呵呵笑道:“我没忘!不过,这阵子我的确是忙于整顿荆州的防护和发布新令之事,但要不多时,这一切政务就会告一段落,荆州之长才刚换人而已,不把这块地盘先巩固好叫我如何放心去追击玄德他们呢?”

 话音未落,苟或便疑惑地道:“刚换了荆州之长?”

 曹见荀或满面不解地神情,便冷笑道:“呵…你看看那香炉就明白了!”

 说着,用手一指东边的一鼎青铜香炉。

 苟或缓缓地走到旁边,掀开炉盖,一观之下,不丢魂失魄般地口惊呼:“蔡夫人!刘琼!”只见炉内放着两颗暴睁双目,张舌伸舌的血淋淋的首级,看那血迹,还似刚出不久的。

 曹注视着那惊骇万分的荀或,双目放狠歹毒的冷芒,他冷漠地道:“这母子罪不可赦,你不必为他们之死,感到怜惜,难过!他们企图利用我来对付刘备,对于这种阴险、狡猾的人,如若不早点将其除掉,只怕会酿成大祸!”

 顿了顿,他又冷笑道:“呵呵…,只是,当我发现这炉内有两颗血淋淋人头时,自己也不吃了一惊呢!”

 荀或沉思瞬间,低沉地道:“丞相!这件事我想该不会是司马懿所搞的吧?”

 曹闻言,神情肃沉淡漠地道:“这件事是我要司马懿去做的!而且,我已命他率‘虎豹骑’在今天之内出发去追击玄德他们了!”

 沉思片刻,曹又低沉地道:“我承认司马懿的确有他残酷的一面,也正因如此,他才最适合去讨伐带着一大群老弱妇孺的玄德!”

 荀或闻言,心里异常急烦。他微带愠怒的注视着曹,沉沉地问道:“为什么…?丞相要任命那样一人为‘虎豹骑’之首呢?‘虎豹骑’可是集天下精锐之大成的部队,其重要的程度自不在话下,而其历任将领皆为曹休、曹真大人等丞相曹氏一族的重要人物,尽管前任首领曹纯大人弊死,但你为何会选择司马懿为‘虎豹骑’的继任者呢?”

 顿了顿,荀或似有感悟而顾虑地道:“司马懿这个人,太危险了!我感受不到一丝他对丞相你的忠诚!说不定,往后他还会给丞相带来灾祸呀!”

 曹低头沉思瞬间,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沉沉地道:“苟军师,我知道你对我的忠诚,才会直言不讳的对我说出这些话!不过,就如你所讲的那样,也蛮有意思的!假如他当真有才能,就算他是杀亲逞子,我也照用不误!我已观察也司马懿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杰出,因此,我才大胆地把‘虎豹骑’交给他!”

 顿了顿,他目光平视,神情肃沉地缓缓地道:“再说,人称我为‘世的雄’,能和这人间奇材──司马懿一较长短,这也是一种趣事!”

 荀或闻言,神情黯然地低头暗忖:“曹丞相也真是世豪杰,天上的星宿。但愿他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此时,在襄城的校场上,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兵马正缓缓行出城外。这些人马是清一的身着黑色盔甲,个个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用一个字来深切地道出:“冷!”

 有两名士兵站立在道旁,扫视着这些怪异的骑兵,其中一名留有短须的士兵,惊疑地向身旁那年轻的士兵低低地道:“喂,…这些全身乌漆抹黑的骑兵是…?”

 那年青士兵面显惧的颤声道:“这些人是…是‘虎豹骑’!”

 留有短须的士兵闻言,惊骇无比的结舌道:“什么?这…就是…?可是,他们的表情怎么那么怪异啊?好像死人一样的冷板着脸孔,那神情好…好冷漠,真吓人!”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只见行来一骑,马背上是一名头裹黑巾,同样表情冷漠无比的女子。她就是‘虎豹骑’中‘五虎神’的‘赤飞虎’。她注视着路旁这留有短髭的士兵,冷冷地道:“你一点都没错!他们这些入表情是很怪异,很冷漠…因为,这些人没有半个骨血亲人,他们是可以为了将军而随时赴死的人,因此,才能在战场上发挥最大的作战成效!”

 顿了顿“赤飞虎”面带得意之地淡淡地道:“说咱们是一支赴死的…勇者部队,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咱们对人没有一丝感情!”

 那两名士兵闻言,不骇得冷汗涔涔,光听她说出,就己深刻地体会到这些人作战时,那股疯狂之态!二人满面惊骇万分之,面面相觑瞬间,忙拔腿离开。

 “赤飞虎”见那二人竟吓成如此模样,不冷笑连连,心里暗道:“你等着吧,龙之子!你死期己不远了,待我和你锋时,看我如何摘下你的头颅!”

 “赤飞虎”率领众人出了城门,大军即策马疾驰,扬起蔽尘烟,向刘备等人追去!

 在城楼上“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目送众人渐渐远去,冷漠如冰的脸孔,竟浮现出丝丝笑意,不,是狠的狞笑。

 司马懿冷笑着,低沉地道:“呵呵…,龙之子和玄德,真是两个蠢蛋!假如他们始终放不下那些平民百姓,而讲什么骗人的正义的话,那么,就让他们在百姓的尸堆中去体会正义所带来的无力感及人情的愚昧吧!”

 刘备等人率领百姓们一路往江陵而去,数后,关羽与刘备一行分道扬,另起水路乘兵船数百艘共赴江陵。

 初时,关羽是和刘备一行人走陆路共赴江陵的,但要带着数十万的难民同行,实在是远比想像中还要难行!因此,孔明才下令在备妥兵船之后,让关羽率领部分难民乘船前行。

 那些受到蔡瑁下令用箭所伤的人们,以及无法长途跋涉的病人和老人们,虽都己上船了,但那也只是数十万民众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走陆路的那群百姓行列中,还有老人和小孩掺杂其中。

 站在船头心事重重的关羽,想到这些,不在心里暗暗祷告:“希望大哥与百姓们能平安到达江陵!”

 是的!关羽担心得一点都没错!

 刘备一行意进入襄前面的当县,但其行程之慢,一天仅能行十几里路,路途漫长似乎遥不可及!

 而且,沉重的马车数量此刻己突破了千辆,百姓们个个均身负行李,走了十几天的路程,都早己累得疲力竭。每的步行速度,也越来越慢。

 更严重的是,在这些体弱之老人、妇孺当中,不断有人因生病、疲劳而陆续倒下,就这样,刘军的一行人一方面担心曹的追兵马上追到,一方面又无法如计划中前进。

 此时,走在逃亡队伍之列的又深知这世历史演变的天扬,对这种寸步难行的窘态已感到万分焦躁与坐立难安!

 他暗付道:“我们这些照如此速度走,不知到何时才能与关将军他们在江陵相聚!这样走实在是太慢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曹的追兵给追上的!不…不走快点的话,将…!”他正在心急如焚地担忧着,突然,那个妈妈被蔡瑁士兵用箭死的名叫小石头的小孩,由于,踩到一石块上,而被摔倒在地,随即便趴在地上,嚎陶大哭不止。

 龙天扬忙牵马走了过来,关心地道:“你怎么摔倒了?小石头!没事吧?”

 小石头着被跌得擦破了皮的膝盖,伤心地道:“好痛哦!我走不动了!”

 龙天扬将他扶起,安慰道:“那么点小伤,不碍事的:乖,我们快些走吧!走到了,就好了!”

 话音未落,小石头哭着吵道:“不要!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走了!”

 龙天扬本已十分烦恼,心事重重,现被小石头这么一闹,心头的气恼不由地进发出来了,他一皱眉,双眼怒瞪,注视着小石头,大声道:“小孩子不要这么任!累的人不只是你一个,大家都一样!快起来──!”

 小石头见龙天扬发怒了,不害怕地瞅着他,低低地泣着…龙天扬见他不作声,神情也悲恸,轻轻地道:“小石头,听话,别哭了!瞧,你小虎哥哥他也走累了,可他却忍耐着疲惫,勇敢地走着,不只你一个累而己啊!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哭哭啼啼的呢?快和你小虎哥哥一块走,听话!”

 说着,将他牵着向小虎走去。

 突然,小石头气吁吁地道:“什…什么嘛!他们都说谎话,说什么只要有龙之军师在,就不会有问题的,现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娘她还死呢?”

 说着,小石头又大哭起来,其情形甚是悲凄,让人不黯然神伤。

 龙天扬闻言,只觉得心被人抓挠了一般,异常难受、痛苦。蓦地,小石头娘临死时的话又回在他耳旁:“龙之军师大人!求求你,将这孩子…这孩子照…”

 龙天扬只觉得热血澎湃,有一种愧疚感立时涌上心头。暗付:“对呀!小石头他娘临死前,那眼神,那未说完的话,分别是让我将小石头照顾好。可是,她尸骨未寒,我却怎么能让她在九泉之下,见到小石头这副模样,而感到伤心呢?”

 想至此,龙天扬怀着愧疚的心情双手将小石头抱起,放在自己的马背上。

 小石头惊讶万分地用手擦了一下眼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疑惑不解地注视着龙天扬,暗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对我凶巴巴的,怎么转眼却对我这么好呢?”

 龙天扬将小石头稳稳放在马背上,深沉地对他道:“没错!我没能保护好你娘!不,不只是你娘一个而己!还有其他许多人都在我眼前丧失了性命…”

 他愧疚地低头顿了顿,忽坚定地道:“因此,我再也不想看见这种情况再次发生!.我不要那些信任‘龙之子’的人们再遭受屠杀!一个也不要!”

 小石头与旁边的冬梅,注视着那神情昂、激动万分的龙天扬,不惊诧不己…天色己晚,早已疲惫不堪的军民们,遵照刘备的命令,便在一片宽阔、宁静的平地上扎营结寨,停下歇息。

 在一声平坦的草地上,有**人围坐在一堆篝火边,在议论著什么。这几人正是刘备、孔明、张飞、龙天扬等人。

 只见孔明轻摇鹅羽扇,身站起,神情肃沉地低低地道:“主公!我们即将前往的江陵,是个水军基地,而且有很完善的军备设施,只要到了江陵,就算曹的军队再壮盛,也无法轻易地攻进来的!但是,有消息传来说,曹己进入襄城了!照我们如此缓慢的行军的速度,在到江陵之前,恐怕已被曹的造兵给赶上了!”

 刘备点点头,低低地道:“哦!不过,一旦关羽的水军到达江陵了,我们不就有援军了吗?”

 孔明闻言,低沉地道:“的确!有了关羽将军的援军,我们大概就能逃出敌手了吧?只是,关羽水军中载有众多的伤患病人和妇孺老人,无法中途改走陆路,因此,唯有走水路,远绕长江进入江陵一途可走而己,而这一来,就要花费不少时!”

 顿了顿,孔明思索着沉沉地道:“如此,我就不知是关将军从江陵率援军到达这儿快,还是曹追兵赶到这儿快?不过,依照眼前的情势看来,局势对我们相当不利!”

 刘备闻言,惊骇地注视孔明,轻轻的“哦”

 了一声。

 孔明低沉地接续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遭敌人追兵赶上的命运,将犹如黑夜观灯般清晰可见!因此,我想要率领其他的援军来!”

 刘备惊疑不解地惊问道:“什么?其他的援军?军师,我们哪里还有什么援军呀?”

 孔明轻摇羽扇,微微笑道:“主公,稍候,我就前往夏口,去向刘琦大人商借援兵吧!”

 刘备惊喜万分地道:“哦!军师,原来,你还有这一招啊!”孔明随将他与刘琦的详情叙与众人得知…原来,夏口刘琦乃荆州州牧刘表之长子,现在治理夏口一地。事实上对刘琦而言,孔明还是其救命恩人!

 至于缘由,则要追溯到孔明刘备时谈起。

 当时,刘琦以刘表长子身份,当然被视为荆州之牧的继承人,但其继母蔡夫人则散立自己亲子刘宗为继承人。因此,她视刘琦的存在为一障碍!

 多次借机将他除去。

 而不知何时何地自己的性命将断送在继母手里的刘琦,则将自己的愿望说给孔明听,并向孔明请教,求险之计!

 于是,孔明如此建议刘琦:“公子,你不妨对令尊说你想任江夏郡太守之职。

 江夏郡位于吴之边境上,乃一重要战略据点。如此,想必令尊也会答应让你去护卫江夏郡的。这样,你就可避过继母的迫害了!”

 就这样的,刘琦照孔明所教之计,至江夏郡之夏口赴任,因而躲过了蔡夫人的暗杀!刘备听完,恍然大悟,惊喜地道:“对呀!

 只要是你开的口,刘琦大人他一定会爽快答应出兵的。那就偏劳你了,孔明军师!”

 孔明忙执扇拱手应道:“是,主公!”

 孔明说完,正转身离去,那张飞忽地从地上站起,急急地道:“喂,喂!军师,慢着!慢着!你这么走了,那我们这些现在不就没有军师了吗?要是敌人前锋先到达,追上了我们,那由谁来指挥打仗啊?”

 经张飞这么一提,众人也才觉察到了,都用乞盼的目光,注视着孔明。

 孔明正开口,忽然,龙天扬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关于这点,我有个请求!”

 众人都惊疑地注视他,只听龙天扬深沉地道:“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时间!无论是要前往江陵,抑或是等候援军之到来,全看我们如何争取时间来避开敌方的追击,方可达成!因此,请玄德大人给我几百名兵力,我想利用这些兵力来布置陷阱,从而阻止曹追兵的前进!”

 刘备惊愕不解地道:“什么?布置陷阱?”

 张飞闻言,愣愣地注视着龙天扬,呐呐地道:“我没听错吧?在这种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还能布置陷阱?这怎么可能呢?”

 龙天扬扫视着他二人,坚信地道:“虽说这里是平原,但并非什么都没有呀!

 瞧,它也有森林,也有丘陵地呀!虽然数量并不多,但找出一、两个阻止敌人追兵前来的法子,我还是有的!”

 刘备沉思瞬间,喃喃地道:“哦…的确是只要能多争取时间,说不定我们就能逃过曹军追兵的追击…”

 但他又迟疑地注视龙天扬,疑惑地道:“不过,你真的行吗?天扬!一旦你站出来有所行动,凤翔姑娘就岌岌可危了!因为,凤翔还掌握在他们手里呀!”

 龙天扬闻言,思索片刻,深沉地道:“凤翔她是‘龙之女’!我想,就算是曹发火,他也不敢轻易处分‘龙娘娘’的吧!”

 刘备沉重地点点头,沉沉地道:“天扬,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就请你挑选一人担任该计策的阵前指挥吧:”

 话音未落,龙天扬便自告奋勇的低沉地道:“这个阵前指挥,就由我来担任便行了!我来等待敌人的追兵,设计阻住他们!”

 众人都惊诧地注视着他…刘各忙阻止道:“这…这怎么行呢?怎么能让军师担任如此危险的任务!”

 龙天扬笑了笑,淡淡地道:“玄德大人,很不巧地,因为,这个计策若不是‘龙之子’就无法完成!”

 刘备急急地道:“可…可是,一旦有万一…”

 龙天扬激动万分地道:“玄德大人,大…家都称呼我为‘龙之子’,我岂能再这样一直按兵不动呢?就是一天也好,一个时辰也好,甚至是半盏茶的功夫也行…为了能多救一个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可能地多争取一些时间!”

 众人闻言,都情不自地感动万分…刘各见龙天扬语气坚决,神情坚毅。随轻叹一声道:“唉!看来此刻的我,不仅无法改变你的决心,就是想改,恐怕也无余力…?”

 顿了顿,刘备感动地热泪盈眶的低低地道:“天扬,既然是为生灵百姓着想,那很抱歉,要承蒙你的‘龙之力’了!”

 龙天扬忙拱手道:“大人太客气了!那么,我立刻着手准备去了!”

 说完,转身离去。

 张飞注视着龙天扬的背影,惊喜地喃喃道:“嘿!没想到那家伙终于重新站起来了!自一年前曹仁一战后,他就一直萎靡不振,看夫,往后又有乐子可玩了!”

 赵云也暗道:“‘龙之子’他当真振作起来了,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他到底有何天大的本领!

 哦!的确有趣!”

 此时,孔明走至刘备面前,执扇拱手,低沉地道:“那么,主公,明一早,我也得往夏口出发,去请援兵去了!请你多多保重…”

 刘备未待他说完,便低首轻轻地道:“我真惭愧!假如我的力量能更强些,就无需让你和天扬如此劳苦奔波了…”

 孔明摇摇头,低低地道:“这是每个人的天命,还请主公无需在意!啊!我还得去准备准备,主公连的奔波,你也劳累了,早些歇息吧!”

 说完,孔明向他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刘备见孔明离去,心中难受极了,龙天扬刚才所说的“我来等待敌人迫兵,设计阻住他们!”

 “为了能多救一个人…”这些情真意切的、催人泪下的豪言壮语又回在他耳旁。

 刘备十指叉,使力紧握“咯”的脆响声,立时响起。他痛苦,自卑万分。心里暗道:“我…我是个多么无用的将领啊!竟然…竟然要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来背负我们的命运!我真感到惭愧,自卑…!”

 孔明正走向营帐,面走来月英,孔明低呼道:“月英…”

 黄月英急急地道:“孔明,我刚过来时,遇见天扬,我见他那焦急的模样,猜想一定非同小可…他一定有很危险的任务了!”

 孔明沉重点点头,低沉地道:“是呀!虽然,他是一个知未来的少年,但我担心,说不定曹的追兵会比我们想象中更早追上主公了!但是,这些我也不能讲出来,说了也只会让大家内心不安而己。唉,真是太难为‘龙之子’了!”

 月英点点头,低低地道:“你预料的不错,曹的追兵一定会比我们想象中更早的追上来。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天扬的焦躁,说不定会紊乱了‘天命之相’!”

 孔明惊讶地呐呐地道:“紊乱了‘天命之相’?”

 黄月英回忆道:“在襄城门前,当天扬持对付蔡瑁时,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有一股与‘天命之相’相异的惊人的波动!照这种情况看来,假如天扬他的心受到了所谓的‘杀意’之作用的支配时,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成为无人制止得住的‘恐怖’了!”

 孔明惊骇不已的低沉地道:“原来如此…”

 突地,他急急地道:“不过,月英!你拥有一种能感受一般人所感受不到的事物之能力呀:既然如此,就请你留在这里,夏口我一个人去便行了!对了!假如天扬的‘天命之相’有狂的迹象,那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制止他吧!别让他的‘天命之相’紊乱了!”

 月英闻言,沉思片刻,担忧地道:“不过,我只希望我的力量能及得上他才好…不然,就无法制止住他了!”

 翌朝,孔明带着轻骑数名,前往夏口。

 而龙天扬却指挥士兵们将营帐前,那一片浓密茂盛、长的竹林里的竹子砍了许多,然后,剖削成一片片细细的竹片。

 士兵们都在使劲砍伐着。有一名身着甲青、身材高大、健壮如牛的士兵正忙的热火朝天的将刚劈好的竹片,捆扎成一捆,然后,放在肩上,向龙天扬跑了过来。

 这人正是焦览,刚加入刘军的队伍中。

 来到龙天扬身旁焦览高兴地道:“龙之子!

 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把竹子剖得细细的了!”

 龙天扬微笑着道:“哦!辛苦了,焦览!”

 焦览听龙天扬如此说,随“嘿嘿”笑道:“没什么,我不累!”

 龙天扬忽地轻轻地道:“哦!焦览,请你帮我做一个和这个相同的东西!”

 说着,龙天扬拿起一只用竹蔑编扎,外面粘纸的竹框,向焦览递了过去。

 焦览接过那竹框,愣愣地盯着它,疑惑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龙天扬微笑着道:“这是立体风筝!它能借着风力飘在空中,很有趣哦!”焦览惊喜地道:“能浮在空中──?那真是太神奇了!那然后呢?飞在空中,是要攻击敌人吗?”

 龙天扬低沉地道:“不!这就只是浮在空中而己!”

 焦览离言,疑惑地道:“啊?只浮在那里而己吗?”

 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道:“昭!它不攻击敌人,就只在空中飘啊飘的而己!”

 焦览惊愕万分的惊叫道:“啊?这种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吗?光飘在空中有什么用?”

 龙天扬摇摇头,低沉地道:“焦览,你别小看它了!它能不能派上用场,那就要看如何用它罗!会用它,当然就是一件杀敌的武器了!”

 突然,龙天扬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未转过首去,只听那人嘲弄似的淡淡地道:“哦…你好像做出了什么怪东西来了呢!”

 龙天扬转首一看,惊讶地道:“冬梅!”

 他惊疑而担心的急急地道:“冬梅!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那后军谁来保护?”

 冬梅双手叉,不屑地道:“大家早就已经出发了!反正他们一天也只有十几里路而己!我不用跑的就能追得上!再说,我已经把保护后军的任务交给了别人…

 …”

 龙天扬吃惊地注视着她。

 冬梅扮个鬼脸,兴高采烈地道:“因为,我要和你一起敌,那样杀曹兵才起劲嘛!”

 龙天扬沉思瞬间,面色冷峻的大喝道:‘不行!你要赶快追上去保护后军的百姓们!“冬梅面地惊呼道:“什…什么?“龙天扬神情肃穆、深沉地道:

 “因为,张飞将军得保护大人,赵云将军得护卫两位夫人才行!

 本来防卫的力量就不足,如今,要是连你也离开了,那后军的防守,就更加薄弱了!”

 经天扬这么一细说,冬梅也感到果真如此,后军己无什么防卫力量了。

 龙天扬接续道:“可是为了帮我,焦览他还是留在这里了!因此,我希望你能替焦览,保护小虎等所有后军的人!”

 焦览激动不己的道:“主…主子…”

 冬梅闻言,瞥了一眼龙天扬,佯怒道:“好了!你这个人讨厌啦!每次都只会担心别人的事!”

 说完,冬梅又转身对焦览白了一眼,低低地道:“好嘛!虽然那哥哥很讨人厌,可是小虎既老实又可爱,我回去就是罗!”

 焦览注视着她,急急地道:“你…你…”冬梅双眼一瞪,双手叉,戏谑地道:“你这个笨瓜,个性虽刁钻也不怎么聪明,但却不失为是个好人呢!怎么?你生气了!是不是又想向我讨打呀!”

 焦览悲恸地辨道:“冬梅姑娘,不是的!我是真心感激你,自从我们爹娘死后,小虎他就吃足了苦头,虽然他很坚强,但毕竟是个**岁的小孩而己,所以,我希望往后他能过更好更好的日子,不再受苦受累!”

 冬梅闻言,心里暗道:“这家伙竟和我大哥一样,都是很疼爱自己妹弟的人呢!”

 想至此,冬梅低沉地戏谑道:“你放心吧!

 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小虎他们的!所以,为了你弟弟…你可不要三两下就死掉了哦!”焦览一听冬梅答应一定保护他弟弟时,高兴的道:“嘿嘿…那还用说吗?我怎的那么容易就死呢?”

 龙天扬微笑着注视着二人那灿烂的笑容。

 正在此时,只见从竹林里走出一位美貌丽、气质不凡的年轻女子来。莲步轻移,走到三人面前,惊喜地道:“啊!我总算找到你们了!没想到这片竹林竟然这么大,我差点以为自己了路了!”

 冬梅注视着那女子,惊讶地道:“糜夫人!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只听糜夫人微笑着道:“呵…我为天扬公子做一件上衣,因此,才到这儿来,一定要看着他穿上去呀…”

 龙天扬惊讶不已的道:“为我…做衣服?”

 糜夫人笑容可构的道:“是的!这是我连夜赶制出来的,希望尺寸能合你的身才好!”说着,就将手中那蓝衫递给了龙天扬。

 龙天扬惊疑地注视着糜夫人,急急地道:“糜夫人,可是,你为什么要…”

 未待他说完,冬梅便怒瞪着她,佯怒道:“笨蛋!反正你穿上就是了嘛!夫人可是特意拿来的呀!问那么多‘为什么’干什么?快穿上…”

 龙天扬愣愣地道:“晤…昭…啊!”说着,便卸下甲育,将那崭新的蓝衫换上了。他整理了一下,好奇地问道:“昭!是这样穿的吧…?冬梅!”

 冬梅冷笑道:“哼!穿着倒好看,不过,我没说你人穿的好看!而是衣服做得好看!”

 旁边的焦览向龙天扬全身打量着,猛然一挥左拳,惊呼道:“哦!还蛮好看的嘛!主子!”

 糜夫人在一旁也点头微笑着轻“哦”了一声:龙天扬被众人看得有些发窘,他趋步上前,拱手向糜夫人谢道:“多谢夫人!”

 糜夫人慌忙摇头,急急地道:“不…不,该道谢的人不是我!”

 三人都面面相觑,疑惑不解地注视着她。

 只见糜夫人微笑着道:“‘龙之子’,你…再靠过来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龙天扬惊疑地依言走到她面前,糜夫人紧紧注视着龙天扬,激动万分地道:“啊…多么明亮清澈的一双眼睛呀,还有你直视正前方时的那股英气,让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意志坚强的人!…”

 龙在扬与其早已有过结合之事,但在冬梅他们面前也只能如此佯装一下,他与糜夫人互使眼神,继续向下说去。

 糜夫人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低低地道:“看你…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己,可是…可是为了主公与数万名庶民百姓,你却勇敢地身而出与敌人作战,就只因为你是‘龙之子’,因而,才具有这与我们不同的勇敢牺牲精神!我…我代表百姓们向你表达深深的谢意…”

 话未说完,糜夫人己激动的泣不成声,泪满面。她猛然用双手搂住龙天扬,惭愧地嗓泣道:“对不起…天扬…都是因为我们太没用…”

 龙天扬也激动不已,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暗道:“原来,玄德大把我的事对夫人都说了,所以,夫人非常感动,因而,为我连夜做好了这漂亮的衣服。啊!这糜夫人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呀!对了…自从妈妈死后,就再没有人这样抱过我了,刹那问,我觉得与这糜夫人之间变得很亲密,很投缘!是了,本来我们己于过那件事了,她当然会对我好了!此刻,我觉得我似乎明白了妈妈说的‘使命创造命运’这句话的含义!”

 糜夫人激动万分地拥着龙天扬,久久才分开。她意味深长的关切道:“天扬,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呀!我希望你能将敌人打败。好好去发挥你的神勇吧…”龙天扬被她的一腔赤诚之情所深深打动,刹那间,他,只觉浑身热血澎湃,一种使命感在他心里快速的上升…数后一一曹的追兵,终于,于意料之外的快速追到了这片平原。奉命追击刘备的这支军队,正是由“赤飞虎”所率领的“虎豹骑”!

 “赤飞虎”率领“虎豹骑”的士兵,一路仔细搜寻,来到这片平原。

 “赤飞虎”骑着黑色骏马,斗志昂扬的策马驰在队伍前面,来到一片树林旁,她注视着地上那道道轨迹,明森森地笑道:“阿呵…马车的轨迹越来越新了,这说明玄德他们没走多远,就在附近顿了顿,她冷笑着,狠狠地道:“呵呵…我要尽情地把玄德、以及跟随其后的愚蠢百姓给杀个够!─个不留!”

 话音末落,只听前面树林之中传来一声“恐怕没那么容易!”

 “赤飞虎”悚然一惊,众人皆注目向林中看去,豁然,从里面跃出一人,横挡在路中央。

 那人正是龙之子。只听他英气人的高声道:“我不会让你们这些凶残的杀人魔鬼,称心如意的!”

 “赤飞虎”注视着他,失声惊呼道:“龙…龙之子!”

 随机,她又笑连连地道:“呵…这小子还是识大体!竟然自己找上门来送死了!而且,还单匹马地…与我对阵,没错!敢一人与‘虎豹骑’为敌,向我‘赤飞虎’挑衅,那他一定是个没长脑子的白疑!我以为‘龙之子’是个比我想像中还聪明的人呢2没想到竟是一个白疑:”

 顿了顿,她双目凶光顿炽,凶狠狠地喝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把你的自不量力与人头一起给砍了!给我上──!”

 说着“赤飞虎”猛一挥手,那些“虎豹骑”士兵如一群凶大发的猛兽,汹涌扑向龙天扬,人人面孔冷漠,杀气腾腾。

 龙天扬待他们己快近身前,才向后疾夺几丈,豁然,他猛地定住身形,右手握着一漉漉的大麻绳。

 那“虎豹骡”的士兵,见龙天扬转身向后猛奔,以为他见对方人多,故而怯战了,忙狂喜着向前追来。忽然,龙天扬一拉手中那麻绳,只见从他身后的小山坡上拉出一捆捆的竹条来。他大喝一声,从林中用绳索拉出一大捆长达三丈的竹条,挡在众人面前三丈远的地上。

 “虎豹骑”众人连“赤飞虎”皆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不知他在干什么?

 “赤飞虎”见众人都楞住了,随大喝一声道:“你们还在发什么呆?给我冲!”

 众人都奔马向龙天扬疾冲而至。

 龙天扬冷笑一声,将那些拉竹条所用的麻绳放在一起,快速无比的分放在那些竹条上,然后,一擦手中火石,将那麻绳点着了。

 那麻绳“轰”的一声,全熊熊燃烧起来,将那些竹条也烧着了。原来,这麻绳己让龙天扬那些条也烧着了。原来,这麻绳已让龙天扬涂了许多油,连那竹条上也洒了许多油,不然,怎的一下子就熊熊燃烧的这般快呢?

 众人正追到那长拦在路中中央的竹捆前,忽见大火骤起,形成一道火墙挡在他们面前,且两旁的树木也被烧着了。那些马皆惊吓得扬蹄长嘶,止步不前,众人也惊疑不己…“赤飞虎”惊骇的喃喃道:“龙之子,使得这是火攻之计!他的确很聪明,竟想到用涂满了油的麻绳来助长火势!”

 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龙天扬心情沉重的暗付道:“此刻我所做的,是一件违背历史之事!

 虽然如此,但是──,我真得不想再看见,那些信任我的人们,呼喊着我的名字而死去…想至此,龙天扬英气发地大喝道:“你们这些家伙,有本事就尽管过来!无论是谁,我都要他见识到我‘龙之子’的厉害!”

 龙天扬怒瞪双目,双拳紧握,威风凛凛地站在火墙这边。

 “赤飞虎”见状,面色阴冷而惊骇的低沉的道:“‘龙之子!’原来如此,你之所以敢单.独现身,其目的就是要引我们中你的诡计啊!看来,太过相信自己之力的人,好像是我呢!”

 顿了顿,她忽地声俱厉地道:“不过,龙小于,我愈来愈中意你了!我再也不会把你的首级交给任何人!因为,真正强者的首级是属我所有,从而证明了我是何等的厉害!还有,我杀死你,聆听你的哀嚎声,那样,才能把我点缀装饰得更美丽!”

 龙天扬心头暗凛,他相信眼前这个“赤飞虎”一定是有她值得夸口的能力。因为“虎豹骑”的宇文绪曾特别对他叮嘱过“五虎神”一事。魏国第一猛将许褚,自是厉害,而字文绪说过:那“五虎神”可是比许褚厉害多了:想至此,他暗道:“不可轻敌,要全神对付她才是!”正在此时,突然,有两名“虎豹骑”士兵从马鞍上腾身而起,跃过那火墙,落在龙天扬面前。

 龙天扬惊然一惊,忙抬头看时,只见那两人身材几乎有他两倍高大,都阴沉着脸,毫无表情,也不言语的俯视着他。

 “赤飞虎”见状,冷笑着道:“呵…,龙小子!拿出本领来吧:让我见识见识‘龙’的真正力量!”

 只见龙天扬冷“哼”了一声,低沉地道:“你们中计了!”

 说着,向后退出丈许。树林中突然闪现出许多身绑草木,拉弓拈箭的刘军。原来,这些刘军是身着伪装,早己埋伏在此的伏兵!

 只见龙天扬忽地腾身而起,跃起三丈多高,落在椅中,便低沉地道:“‘赤飞虎’,我没有轻率到单匹马地埋伏在这儿的!现在,你们好好的享受吧!!”

 随便着他一声令下,那些愤怒不己,蓄势已久的刘军,齐拉弓向那两名刚跃身过来的“虎豹骑”士兵如蝗般去!

 那两名“虎豹骑”士兵忙躲闪着,用铁臂挥挡着。虽然,他们将一些利箭避开,挡掉了,但那如蝗般的余下的利箭,却也将他们击成了刺,两人被得跌在地上。

 刘军们高兴地刘呼道:“太捧了!这下他俩是活不成了!”

 龙天扬也点头低沉地道:“很好!,尽管他们护住了要害,但身中那么多箭,谅他们也无站得起来之理!不过,他们的确有毅力,这么多箭到身上,竟一声不吭,若是常人,只怕早就痛得大叫起来!”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二人却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杀气腾腾地向龙天扬扑到了。

 龙天扬见状,大惊失口惊呼道:“什…什么?”

 两旁树林边的刘军们一边惊愕万分地拉弓拈箭对着那二人,边惊骇地失声道:

 “不会吧!他俩全身都快成了刺猖了,竟然还没死?啊!他们向‘龙之军师’扑近了!这下可完了,他们靠近了‘龙之军师’,我们就无法放箭呀!”

 众人正说时,只见那二人己形同发狂的野兽般暴瞪双目,咬牙切齿,杀气重重的扑到龙天扬身边,并快捷无比的拔出间的长剑,各向龙天扬劈来。

 龙天扬惊骇万分地看着二人,暗惊道:“这两名士兵是怎么回事?真是奇怪!

 明明身上中了那么多箭,却一点也不畏惧地面向我扑来!啊!还有那多…多么冷酷惊人的杀气呀!我若是不反击,那性命就难保了!”

 正在此时,一名士兵已首先用剑迅猛无伦地劈来。龙天扬随缩肩向左微闪,倏伸右手,扣住他的手腕,猛然反折,同时,右脚步骤然攻向那士兵的右腿。

 那士兵右手紧握之剑,被龙天扬反折了回来,剑尖也刺向自己咽喉,他阴冷的面孔,此时,己现出惊骇无比的神色。刚闪避,只觉右腿己被对方右脚踏在膝盖上,只听“呼”一声,膝骨己断,上身情不自的猛然前倾,只听“噗”的一声,那咽喉也被他右手的长剑所深深刺透。鲜血狂涌而出。

 龙天扬一松手,那士兵面上的肌搐了几下,踉跄着身子“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利剑被他猛然摔下,剑身而又透出很长。

 另外那名士兵,见同伴被杀,更加凶狠地双手握剑,咬牙切齿地向龙天扬前凌厉无匹的猛刺而来。

 龙天扬惊讶地注视着那士兵,心里暗惊道:“这人为了防止关节不像刚才他同伴那样,被我扣住,而用双手握剑!这样就可避免了!

 龙天扬待他剑尖己近前,随沉弯膝,避开那从头顶上呼啸而过的长剑。同时,右手倏出一记“实拳”攻向那士兵的小腹。

 一声惨嗥“啊!”这名起先被利箭所、形同刺而未叫出一声的士兵,此时,己忍不住的惨嚎起来。随着这一声惨叫,他的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被龙天扬那威大无比的“实拳”击得倒飞出四丈外,狂几口鲜血后,那士兵便寂然不动了!

 龙天扬看着地上那寂然不动的二人,额头上不冷汗涔涔而下。暗付道:“这是一支多么惊人的‘死亡部队’呀!他们竟然不怕死,只要有一口气在,便与敌拼搏到底,这…这太可怕了!”

 突然,那名颈部被剑刺穿的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向龙天扬。其面目其是狰狞恐怖,形同厉鬼!

 那些刘军向背对着那士兵的龙天扬失魂般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龙…龙之军师,小心!”

 可是,那名士兵己用双手紧紧抱住了龙天扬的身子。龙天扬惊骇万分。他用力挣脱出身子,可那士兵己死死的箍住他了,使他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龙天扬又惊又怒,随用双肘猛力捣向那士兵的腹,可那士兵只是咬着牙,忍住疼痛,双手毫不放松。急惶之中,龙天扬暗付:“既然身子已被他抱住,使不出力来,且双手对他也构不成威胁,那…那我就用脚攻他吧!”

 想至此,龙天扬大喝一声,单腿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恢然向上踢往那士兵已被利剑所穿透的颈脖处…“砰”地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己被龙天扬那凌厉无比的一脚踢飞向半空,然后重重的坠落在地。

 就在那士兵的尸体快要倒地之时,龙天扬用力掰开他的双手,趁机跃开。

 龙天扬扫视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及那一颗狰狞恐怖万分的头颅。他不由得惊坐在地。呐呐地道:“死了…死了吗?他们死了吗?”

 刚才,惊心动魄的恶战情景,使他不寒而栗,浑身冷汗涔涔,汗珠满面。

 忽然,他听到前面火墙外传来一阵“哒哒”

 的马蹄奔驰声。

 龙天扬忙站起身来,向火墙外注目看去,只见那边“赤飞虎”所率的“虎豹骑”众人,己杏无人影。他惊诧地道:“不见了…一个也不剩地,全撤光了…”

 此时,两旁树林里的刘军纷纷跑了过来,急急地异口同声道:“龙之军师大人,你没事吧?刚才,那情景好吓人啦!”

 龙天扬用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笑笑道:“我没事!不过,让敌人给逃掉了!”

 顿了顿,他又深沉地道:“能在我这布置的熊熊烈火之中,不伤一兵一卒,瞬间撤退完毕的战略奇材。说明那个叫“赤飞虎”的人真是个了不起的战略奇材。就连那号称“智将”的曹仁,都曾在我的火攻之计下损兵折将无数呢!她竟然比曹仁用兵还厉害…“刘军们见连龙天扬都称赞那些杀人不要命的什么“虎豹骑“的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惧意,都面面相朗,惊骇不已。

 龙天扬见状,微笑着道:“你们别害怕,虽然,他们是一群冷血动物──杀人不眨眼的兽兵,但我们只要齐心协力,就有法子制住他们。对了!

 咱们用火攻在此阻住他们,这么一来,他们就得绕个大圈子避开这片森林,我们要拖延敌人脚程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猛然,龙天扬急急地道:“哦!对了!我们得赶快到下个设陷区去!

 走吧!”

 士兵们忙躬身拱手应道:“是!”龙天扬低沉地道:“大家动作快点!”

 士兵们都转身跑奔而去,准备战斗去了。

 龙天扬转首看了看地上那两名“虎豹骑”士兵的尸体,心里仍心有余悸地暗道:“这就是‘虎豹骑。假如我没杀了他俩的话,只怕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这些人和从前我所应付的敌人完全不同!刚才,我差一点就尝试到自己也许会死的颤抖滋味!当时,好可怕…没错!我的整颗心都被恐惧感占满了,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将他们杀死!用我…这双手…”

 龙天扬想至此,伸出双手看了看,感到一阵恐惧…暗道:“我以前是一次也没打过架的呀?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杀人狂呢?虽说这是一场战役,但,我心里很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

 沉思片刻,龙天扬忽地紧握双拳,眺望着树林前的远方,坚定地喃喃地道:“不过,在我没救出凤翔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死的…!”

 说着,龙天扬心中己充满了希望、自信…他转身迈开流星大步顺着林间大路向前走去…

 【第十八章只身拒敌】

 此时,在当刘备等人所扎营的大块平原的大道上,正驰来一望无际、浩浩的军队。只见最前面兵士们所持的大旗上,写着斗大的一个“曹”字。啊!原来是曹亲自率领大军,追剿刘备等人来了。

 一路上人喊马嘶,旌旗飘扬,气势甚是骇人。只见队伍最前面一人,顶盔贯甲、端坐白龙马,身长九尺,细眼长髯。看上去其是威猛,不怒而威,更有一股让人不敢视的慑人气魄。

 紧挨其后的一名顶盔贯甲、独眼长须之人,正是曹的猛将夏候悖。

 只见曹眺望前方,一近手,高声命道:“将士们,快一点!玄德等人肯定就在前面不远处,快加快速度,追!”

 众曹兵得令,都加快了速度,向前疾驰。

 曹沉思着,喃喃地道:“照理说,虽说我们比玄德他们晚了几天追来,但他们带着十几万的百姓一起走,我们一定能赶得上他们的!再说,而先出发的‘虎豹骑’也应该追赶上玄德了…”

 正在这时,夏候敦骑至他的左边,担忧的低沉地道:“丞相!”

 曹侧首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哦?什么事?夏候悼!”

 夏候悖一抱拳,急急地道:“丞相,把辊重部队留下我们先走!这样也许能追赶得上玄德,但是万一我们一旦在这路途中碰见他的拦路军马,那战役不就旷久费时吗?对我们这些没有了军粮的人马来说,是会陷入困境危险之中的…”

 未待他说完,曹便低沉地冷傲地道:“夏候悼,你说什么?战役旷久费时?

 别傻了!你看看这片平原,一望无际,就算孔明再厉害,但带着十几万百姓,要在这无处藏身的平原上摆开什么阵形、设陷阱,是绝不可能的!对那根本没什么作战能力了,玄德所率的一点人马及逃难的百姓来说,不出半天我们就可以将之全部歼灭!”

 夏候停闻言,忙惊惶地道:“是!属下见识浅薄,还请丞相恕罪!”

 曹低沉地道:“但是,我可不许你们滥杀无辜、草营人命!”

 夏候淳忙恭敬的点头抱拳,应道:“是!”曹向他身后不远处,坐在许褚驾驭的荤车上的黄凤翔看了一眼,沉沉地道:

 “因为,要是杀害庶民百姓,就会引起龙娘娘的反感,如此一来,她就不会说服‘龙之军师’加入我们‘魏国’了!”

 夏候谆忙低低地应道:“是!属下遵命!”

 说完,曹微微侧首,将眼瞥向黄凤翔,傲然而喃喃地道:“虽说要说服龙之子,为我效力,这件事,要靠龙娘娘,但事情我想却没那么容易而成功的,不过,只要让玄德的百姓也接触到娘娘的话,那么,迟早,他们也就会成为我的百姓了!”

 只见那坐在荤内的黄凤翔,由于车的速度太快了,身子而不不停地晃动着,她突地被震倒在荤内,不由.失声叫了起来“呀!”

 那驾荤的许褚坐在前面,见状,忙惊呼道:“娘娘,很抱歉!因为,将士们都急着赶路,我无法减缓马匹的速度,你在后面得坐稳点,免得再被摔倒了!”

 黄凤翔忙抓住了扶手,微笑着道:“啊!我没事的,许褚将军!倒是将军你’的伤,没什么问题吧?”

 许褚感激的道:“多谢娘娘关心!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己差不多复原了!不过,龙之军师的那一拳,还算是手下留情呢!不然…”

 黄凤翔闻言,难过地道:“对不起,许将军!我代替天扬向你致歉!

 不过,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再让天扬与你打斗的!我一定会阻止他!你放心吧!”

 许褚激动万分的道:“龙娘娘…属下真是感激不尽!我想士兵们要是听了你这番话后,一定会无所畏惧地全力奋战的!”

 黄凤翔闻言,沉默不语…许褚转身注目看向黄凤翔,关切地问道:“龙娘娘,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黄凤翔发现刚才自己失态了,忙急急地道:“啊!没…没什么,许将军!”

 口中虽这么说出后,而她心里却暗道:“对不起,许将军,我欺骗了你!因为,我之所以会到这战场来,并不是为了要来制止天扬的,只是由于我知道与其在丞相府里,倒不如到战场来,这样,天扬才容易救我出去的!我只是想到这些自私的事而己。可是…现在,我却惘了,我甚至考虑到如丞相所言,说服天扬,让他来到‘魏国’,而且,只要没有那唯一的疑虑的话,只怕天扬早就来这魏国了!是的!这个疑虑,恐怕和那‘司马懿’不了关系…只是,整个事情的真相我还不明白。现在,我只要我能搞懂天扬为何拒纪到‘魏国’来的原因,只要能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说不定就能避免背叛‘魏国’的军民们了!”

 而此时,在曹他们前面不远的丘陵后的小山坡上,由“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率领的一彪“虎豹骑”人马正在那儿议论战况。

 忽然,司马懿转首注视着那片丘陵前面,神情惊异的轻“哦!”了一声。

 乘马在旁左边的灵虚闻声,惊疑地道:“你怎么了?司马懿大人?”

 司马懿呵呵笑道:“我感觉到了丘陵前面的地平线上,浮现的丞相所率人马之‘气’,已离我们愈来愈近了!他果然不愧是身经百战磨炼的曹,行动蛮迅速的!”

 顿了顿,他面色修沉,深沉地道:“不过,和其相较,前卫的‘赤飞虎’之‘军气’却是毫无动静!想必是受到‘龙之子’诡计的困扰了!”

 灵虚闻言,急急地道:“司马懿大人!要不要我去助她一臂之力呢?”

 司马懿冷冷地道:“不必!随她去吧,灵虚!因为,她的本领也是不容小觑的!若轻蔑她是个女之辈的话,恐怕就连你也要摔成倒栽葱了!”

 司马懿的判断果然没错!“赤飞虎“率领的”虎豹骑“的前卫部队,正陷入了无法前进的窘况!

 只见他们前面的丘陵地上升起了一串串、长长的、似是龙形的物体在空中随风飘浮摇曳不停。

 而且,在这些神秘,奇怪地物体的丘陵后面,还冒出滚滚浓烟,升向空中,形成一片黑云状,给本已神秘的环境,更添了几分神秘的陪衬。让人感觉到神秘莫测…“赤飞虎”惊骇万分地注视着空中那些神奇的物体,呐呐地道:“搞不懂…

 那些呈现龙形飘浮在空中的是什么玩意?是妖怪?还是什么新型武器?而且,从丘陵后方还有烟雾冒出…莫非这是‘火攻’的一种?还有,最让人不解的…是那个‘龙之子’,他身上既没穿盔甲也没带武器,难不成,他对自己这个计谋相当有信心?不过,看他双手前,一副十分得意、自信的模样,自是有他觉得有必胜把握的道理。我们刚刚才中了他的‘火攻’之计,而且,对方是‘龙之子’,是具有‘天命之相’的人,因而,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赤飞虎”让众人稳住阵脚,不要妄自行动,小心戒备!

 对面的龙天扬见状,暗喜道:“很好!‘赤飞虎’他们果不出我所料,陷入踌躇不决之境了!”

 看着那些飘浮在空中的物体,龙天扬暗笑道:“即使只是个立体风筝,但对这时代的人来说,这也还是一种未知的东西,正因如此,它应该会对‘赤飞虎’他们造成威胁的!而且,还有我刚刚那招‘火攻’之计,他们一定以为我又有什么特殊策略,而更加强警戒的吧…总而言之,卖弄这些小聪明的计策,是阻止不了他们大军的攻击的,只唯有困扰其全军,让其混乱思路、方能制止他们的继续前进!没错!让对方误以为有诈、来欺骗他们,从虚无中生出实有来,这就是所谓的‘无中生有’之计。”

 正在此时,焦览跑过来,欣喜的道:“龙主子!看来我们好像成功地阻挠敌人的前进了!”

 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道:“哦,到目前为止算是吧!其实,你们所烧的那火,只是为了把空气加热,好让风筝浮上去所做的上升气流而已,但敌人见浓烟滚滚,故而把它和刚才的‘火攻’联想在一起了,而格外提高了警觉!”

 焦览摸着后脑勺,惊疑地道:“啊!真是这样吗?”

 龙天扬微微点头,淡淡地道:“而且,‘龙之子’这名称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因为,只要我一现身,他们就会以为我有计谋,使得他们多做了一些额外的防备。

 而且,只要我不带武器,他们就更会认为我的计谋很厉害,便更不敢轻举妄动地来攻了!”

 焦览闻言,才恍然大悟,随恭敬万分地道:“哦!不愧是龙主子!对战略就是有一手!”

 龙天扬摇摇头,低沉地道:“不过,他们也差不多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因为,对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便蠢蠢动!”

 对面的“赤飞虎”等人,果然如龙天扬所料的一般,己等得有些心浮气躁、不耐烦了。

 “赤飞虎”注视着对面那仍在飘浮不定的物体,烦躁地道:“晤!再拖下去,只会没完没了!我们稍微前进些!看对方有何反应!”

 她话音末落,只听“哩”的一声锐耳的破空风响,紧接着如流星般向“赤飞虎”来了一箭,她微一侧身,躲过那向前的利箭。同时,倏地伸出右手,一把将那箭抄在手中。

 她注目一看,见突袭之人,正是龙天扬。

 “赤飞虎”不恼怒万分随便狐疑道:“这小子…这支箭是摆明白向我挑衅吗?难不成他真有什么完善的计谋吗?”

 龙天扬注视着那满面惊疑之的“赤飞虎”暗喜道:“‘赤飞虎’,你尽量去猜疑去烦恼吧!疑问愈多愈好!最好是深信这里有陷阱而不敢越雷池半步!”

 “赤飞虎”与龙天扬都凝视着对方,谁也不敢大意,轻言进攻。

 突然“赤飞虎”转首对身旁的两名士兵低沉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过去和那‘龙之子’较量一下!”

 那两名士兵异口同声地惊呼道:“‘赤飞虎’大人你…”赤飞虎头也不回地径直向龙天扬这边的丘陵地轻快的走来。

 龙天扬见状,呐呐地道:“不愧是…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招…”

 忽地,龙天扬向身后的焦览低沉地道:“焦览,你可以回本队去了,这里有我便行了!在我和‘赤飞虎’起手的时候,你要趁机快逃离这里!”

 焦览及丘陵下那些刘军,都口惊呼道:“什…什么…?”

 龙天扬淡淡地道:“因为,对方已经摆明了要与我单挑,就算我接受挑战,暂时阻挠了对方,但等一会她就会发现我们无计可施的!而且,假如我拒绝了挑战,那敌人进攻至此,也马上就会察觉出我们的窘况的。

 试探敌人的动向虽然简单,但却是最需要勇气的。

 另外,那‘赤飞虎’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我们能骗得了她一时,却骗不了她一世!所以,你快赶回去将‘虎豹骑’的事转告给玄德大人!你要是留在这里的话,我们将全数葬身此处的!”

 焦鉴焦急地道:“可是…主子,我怎么能…”

 龙天扬沉沉地道:“回吧,焦览,这是命令!快回去保护小虎吧!”

 话音未落,龙天扬便腾身跃下丘陵,向“赤飞虎”了过去。

 焦览焦急地大呼道:“你这只身前往这不是去送死吗?主子!”

 龙天扬走至“赤飞虎”前面三丈许的草地上站定,神情肃穆的注视着那双手前,面含冷笑,神情傲冷的“赤飞虎”!

 “赤飞虎”冷盯着龙天扬,森森地道:“你果然来了,龙小子!我很欣赏你这大无畏的精神和超人的胆识!不过,我可把话先说在前头,和许褚比起来,我的杀人手段可高明得多了!但愿你没有来错,不然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龙天扬面色冷峻,沉沉地道:“‘赤飞虎’!的确没错,连我的五脏六腑也都那样感受到了有一种强烈的迫感…不过,无论是谁,都无法杀了我的!”

 “赤飞虎”闻言,冷冷笑道:“龙小子,是吗?那马上我就让你为刚才你所说的狂言,妄语负出相应的代价!”

 此时,那些伏在山丘后的士兵,忙急急齐声的向焦览问道:“喂!焦览!这是‘龙之军师’的命令,难道你不撤退吗?”

 焦览转首低沉地对他们道:“你们自己走吧!我要留在这里!”

 士兵们闻言,面面相觑,齐惊道:“你…你说什么?”

 焦晌激动的道:“主子为了让我们安然撤退,因此想一人独自奋战,而我曾发过誓要跟随主子到天涯海角,我岂能丢下他一人独自逃走?”

 一年青的士兵急急地道:“你真是的!一个人在那逞英雄!告诉你,我们也要留下来,焦览!

 兄弟们,愿不愿意?”

 那些士兵齐应道:“对!我们要留下来!”

 焦览惊讶地道:“什么?你…你们?”

 那年青的士兵低沉地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人仰慕‘龙之军师’而已吗?告诉你,为了‘龙之子’,我们也愿意为他牺牲奉献!”

 顿了顿,这年青的士兵侧首对身旁一名更年青的士兵低沉地道:“只是,杨坤,你还是回去的好!”另一名年长的士兵在旁言道:“哦!对,说得也是!:”

 那称为“杨坤”的士兵急得涨红了脸,急急地道:“你你们说什么?我也有必死的心理准备啊!”那年长年士兵沉声喝道:“傻瓜!总得有个人回去向主公报告敌人已经追来的消息啊!”杨坤急忙辩道:“那为什么…就要我去做呢?”

 话音未落,杨坤身后的两名士兵齐笑道:“因为,你是我们当中最年轻的,而且,你还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在等着你呀!你要是战死了,她怎么办?”

 杨坤低低地道:“可…可是…”

 一名士兵牵来一匹马,将马缰递到他手中,低沉地道:“快去吧!杨坤!替我们转告大家…”

 杨坤沉重地点点头,跃到马背,深沉地应道:“我知道!我还会告诉你们的家人,我们虽是无名的士卒,但为了玄德大人,为了保护其他百姓,我们可是怀着非常荣幸的心情奋战到底的!”

 说完,杨坤依依不舍地策马疾驰而去。

 此时,山丘前的草地上,龙天扬提神注视着对方,而心里却暗暗为山置的士兵们担心。忽然,他目光一转,心中暗凛道:“奇怪!我听到山丘后方只传来一匹马奔驰离去的蹄声而己!而且,我方士兵的‘士气’也没减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还不快点逃走?马上若是被这‘赤飞虎’窥视出我们原来是无计可施时,那时想逃只怕已晚了!”

 龙天扬这瞬间的分神,己被“赤飞虎”注视到了。她冷笑道:“怎么了?龙小子!你那么担心在后丘的士兵吗?”

 龙天扬闻言,心头骤禀,暗惊道:“糟糕!她似乎已看透了我的顾虑,我要是贸然将战事拖长,‘赤飞虎’这等人物一定会看穿我只是诈唬他们的计策,现在,我不能像应付许褚一样对付她,一开始,我就得用‘实拳’来决胜负!”

 想至此,龙天扬力贯双臂,横眉冷对,拉开架势,准备攻击。

 “赤飞虎”见状,傲然笑道:“呵…看来,龙小子你总算认真了…”

 说着,她也一摆拳,‮腿双‬一撒,捡开架势。

 龙天扬见她己摆开架势,随大喝一声,如流星闪电般向“赤飞虎”右肩攻去一记凌厉无匹,一击致命的“实拳”!

 “赤飞虎”见对方出拳及身形快得如同闪电,令人目不暇接!心里亦不由暗惊道:“这是多么迅速敏捷的身手呀!啊!已经攻到我身前了,只是…”

 就在龙天扬出拳即将沾到“赤飞虎”衣衫之时,突然,她轻叱一声,‮腿双‬快逾闪电般地从地扬起直立,身子腾起,同时伸出左手抓到龙天扬右肩。

 龙天扬只觉掌风袭来,心里悚然一惊,忙将肩头一晃,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身子猛然向后撤出三步,但肩头的衣衫,还是被“赤飞虎”抓破!

 “赤飞虎”将她手上所抓的碎片撤了,身子轻盈地落在地上,注视着龙天扬,冷冷地道:“龙之子,你的身手的确是很快,早超越了一般人的身手!但是,光凭这些,是动不了人称‘五虎神’的半!”

 龙天扬暗惊道:“她不仅躲过了我的‘实拳’,而且,还边倒立,边用左手来卸我的关节,这难道说,她已看破了我出手的动向?这真是不可思议!还有,她不仅闪身攻击的速度比柳忠快,就连力气也比他大得多!”

 正在此时“赤飞虎”倏出右拳,快捷凌厉的攻向他的前

 龙天扬忙伸右手,擒住她的手,哪知“赤飞虎”却猛然踢出右脚,狠狠的攻向他的小腹。那腿挟着凌厉无比的罡风已攻至他。

 龙天扬心里一惊,忙撒手疾退丈外,刚稳住身形,对方己泼风般向他左脚扫来六七腿,且双拳同时也尽攻他的腹。

 龙天扬无从还手,忙闪身避过…暗惊道:“这‘赤飞虎’出招真是令人目不暇接,而且,每一招攻击都恰到好处,让我无懈可击!”

 他正想着“赤飞虎”猛然伸出右拳,直击向他的面部。即至身前,龙天扬悚然一惊,暗道:“怎么她这拳有股异香味?难道她身上擦了香粉?”

 他忙仰首撤步,避开那击向面部的直拳,哪料“赤飞虎”却回右拳,使出左臂肘搞向他那暴无遗的部。

 龙天扬大吃一惊,急忙“”连退三步,堪堪避过,可面孔上已惊出了滴滴汗珠。

 忽然,他瞥见“赤飞虎”间所佩的长剑,纳闷暗道:“我搞不懂,似她‘虎豹骑’之人杀人时的凶狠来看,她应不必用拳脚来和我手呀!她间不是佩有长剑吗?她为何不用长剑呢?”

 正在此时“赤飞虎”脚步连移,凶狠地又到他的身前,龙天扬惊呼道:“咦?她脚在浮动?”

 话音未落“赤飞虎”候然齐出双手,双手骈指,左攻他右目,右斩他咽喉。

 龙天扬大惊,只觉对方的双掌如刃,刚猛强劲,疾伸双手扣住对方的双腕!

 “赤飞虎”怒目圆睁,双掌使劲向前攻下,龙天扬忙奋力相抗,二人就这样齐运力相拼!

 龙天扬边运劲相抗,边暗惊道:“没想到女人竞也有如此大的力气!她竞能和单手抬起载满货物的马车的我不相上下,甚至还有过之!”

 龙天扬渐渐感到有些头昏,力气已渐感不支,额头己沁出汗珠来。

 “赤飞虎”见状,冷冷地道:“龙小子,你的呼吸己开始有些急促了!”

 骤然,龙天扬只觉抗抵对方的双手,己毫无力气了,便口惊呼道:“啊!我…我的力气怎…怎么提聚不起来了!都…都消失…”

 话未说完,双腕己垂了下来“赤飞虎”的右手趁机卡住他的脖子。

 龙天扬只觉得浑身毫无反抗之力,颈部被“赤飞虎”这样用力卡住,难受得就要窒息了!

 “赤飞虎”见龙天扬那痛苦的神情,随冷笑送:“呵呵…,龙小于,你别以为能将人体内所潜在的能力引发出的,就只有你那‘云体风身’之术而己!但是,像我这样,做自我‘催眠’,然后把人所潜藏的能力自由引发出来的本领,与你那‘云体风身’之术能收到同样的效果!”

 说着“赤飞虎”双目豁然冷芒四,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龙天扬的双目。

 龙天扬只觉得她双目异常奇怪,自己的脑里已一片混乱,暗惊道:“糟了…

 我的意…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她这莫非就是催眠暗术?”

 只听“赤飞虎”呐呐地道:“下催眠‘暗术’是需要预先准备的!小子,你刚进一股香了,是吧?那是用罂果制成的粉末,它会引发催眠效果的,特别是像你这种意志坚定的人,在平常状态下,想对你下‘暗术’是很困难的,而我之所以不用剑,演出这一场搏战,就是为了让你嗅闻该粉末!”

 顿了顿“赤飞虎”冷笑着傲然地道:“现在,我想,龙小子你对我的声音己渐渐失去了听觉,几乎听不见了吧!呵…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躲得过我的暗木…

 从来没有,所以,你也毫不例外!来吧!龙小子,到我身旁来!”

 龙天扬神情恍惚的依言来到“赤飞虎”跟前,跪了下去。

 “赤飞虎”森森地冷笑道:“呵呵…乖孩子!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告诉我,那飘浮在空中的是什么?你设下的那是什么陷阱?”

 龙天扬目光呆滞,木然地道:“好的!”

 此时,那趴伏在山丘后的焦览等人,见龙天扬跪伏在“赤飞虎”的面前,远看去对她甚是恭敬,而“赤飞虎”则在旁呵呵长笑,指手划脚的。

 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惊诧地道:“喂…你们看!‘龙之军师’的模样好奇怪呀!”

 另一名较胖的士兵点头道:“是啊!‘龙之军师’的模样的确奇怪,他竟给那女的跪在地下呢!还有,那女的正在用手向‘龙之军师’指手划脚的,好像是在做什么暗号?”

 焦览注视着前面那跪伏在地的龙天扬,悲恸地道:“难…难不成,‘龙之军师’被打败了,…?”

 思索瞬间,焦览大怒道:“可恶!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主子,我这就去救你!”

 他刚身而出,冲上前去,突然,惊呼道:“啊!那…那是敌人的军队,已经开始出动了!”

 【第十九章疯狂杀戮】

 只见对面敌人那黑的大片人马己开始向他们驰来了。

 “赤飞虎”傲然地道:“去吧!‘虎豹骑’!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挡住你们的去路了!因为,龙之子已将他们的秘密布置,已全告诉我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能用‘风筝’这玩意想出‘无中生有’之计,这是连司马懿大人都没有预测到的奇招呢!”

 顿了顿,她又注视着跪伏在地的龙天扬,冷冷地道:“不愧是‘龙之子’,真是太厉害了2你小子的颈上人头,就好比龙珠般宝贵呢!”

 “虎豹骑”众人如一群急不可待嗜血的野兽般疯狂的冲到了对面山丘。

 一名刘军见状,惊怒道:“混蛋!我们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让你们通过!纳命来吧!”

 说着,一手中长,即刺向驰在前面的“虎豹骑”之人。谁料,刚奔至那人马前,还未刺出,只听“噗”的一声,那已被那“虎豹骑”士兵用从前刺透,惨叫一声,这名刘军便缓缓倒在地上。

 那些刘军见状,不免有些胆寒,一名年龄较长的刘军,将手一挥,壮胆道:“别…别害怕!

 我…我们上!”

 话音未落,一名“虎豹骑”已冲至他身前,闪电般将长刺秀他的膛,然后,双手一挑,将他的尸体甩在二丈之外。

 那些“虎豹骑”士兵如同恶鬼版,疾刺快挑,将这几十名刘军,一个不剩的全杀死了。兵器刺入身体的“噗嗤”声、惨呼声、马蹄声…响成一片…然后,这些“虎豹骑”踩踏着那些刘军的尸体,直过山丘,向前朝刘备所率的军民们追去。

 一名还未咽气的刘军,伏在草丛中,拼命而吃力的向前爬行着,鲜血已将杂草染红了…他爬向山丘顶上,向那还跪伏在地的龙天扬,使出最后的力气,嘶哑地叫道:“龙之…军师…大人…请…请救救…我的家人…!”

 话未说完,便瞪眼搐了几下,留下遗愿,悄然离去…焦览双目火的手执长狂奔向龙天扬,边急急地悲恸的大吼道;“你…你这个臭婆娘,快放开我的主子,主子…!”

 他正狂奔着,已快到龙天扬他身.旁了,近了,近了,只有四丈许…突然,如一堵墙似的有一“虎豹骑”挡在他的面前,焦览大吃一惊,但救人心急,也顾不了许多,他怒吼一声,双手向那士兵刺去。

 就在他那及至对方的间时,那人只伸出左手,一把握住他的杆,随用手一折,那便“啪”的一声脆响,断为两截。

 焦览只觉得虎口疼痛裂,正在此时,那“虎豹骑”的士兵,猛然将那握在手中折断的身“扑”的一声,向他的前击去…焦览被他那猛烈的一击,己震动肺腑“哇”的一声,他连吐几口鲜血,摔倒在地。他艰难地呐呐地道:“小…

 …小虎…!”

 此时,在刘备所率的逃亡军民的后军,那与冬梅,小石头走在一块的小虎,忽然,他转身向后,惊叫道:“哥…哥哥?”

 冬梅见状,忙关心地道:“你怎么了,小虎?”

 小虎惊讶地道:“刚刚…我听见了…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哥哥在叫我的声音…”

 顿了顿,小虎急急地道:“哥哥,他一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我得到哥哥那儿去才行!”

 说着,小虎便转身顺着大道向后跑去。

 冬梅忙放下手中的行李,转身追到他身旁,将小虎拽住,急急地道:“小…

 小虎!不行!敌人可能马上就要追上我们了!你就是了去了,一个小孩子能帮上什么忙?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小虎着急万分地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像听见了哥哥在叫我的声音…

 …”

 冬梅见小虎如此关心他的兄长,心里被他这份亲情所感动,随即一把将他抱起,柔声地安慰道:“小虎…你哥哥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有天扬在,你不用担心!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设法让我们大家身的!“小虎闻言,低低地道:“冬梅姐姐,哦!我希望哥哥不会有事的,因为,有‘龙之军师’在…”

 一旁的小石头,跑了过来,急急的点点头道:“哦!我也相信呢!因为,‘龙之军师“他说过,他会保护我们每一个人的…”

 小虎见小石头也如此说,便面带喜的用手擦了一下刚刚着急时所下的泪水,急急地点点头冬梅见状,随转身眺望着前面暗呼道:“连以前不信任天扬的小石头,现在对天扬也改变了看法,天扬…你绝不能死…你可知道,大家多信任你吗?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呢!”

 此时,在离冬他们不远的那块平原上“赤飞虎”瞥了一眼躺在她身旁丈许远的焦览的尸体。

 傲然的冷笑道:“呵…真是一群无能的兵,可怜啊1一个也不剩的全死了!”

 顿了顿,她低首向地上的龙天扬低沉地道:“龙小于,你的士兵已经都像蚂蚁般,一个个全死光了!我说这话,你大概已经听不见了吧?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回顾忘我’之术了!”

 抬起头,她又傲冷的喃喃地道:“‘回顾忘我’之术是催眠暗术的一种,它能让人的意识回到过去,将人封锁在过去的记忆中。只要是人,谁都渴望回到自己以前的幸福日子中,因此,我就把这种情感给予以加强,足你的愿望。这种事,是没有人能抗拒了的!没错,我用我的力量使你回到往日的时光,想必你现在一定是笼罩在幸福的快乐气氛之中吧!只是,人往往在极度的幸福中会丧命!

 呵呵…有谁能体会得到我这种将人的幸与不幸掌握在手中,自由玩于股掌间的欢乐呢?”

 顿了顿“赤飞虎”豁地拍出长剑,杀机陡涨的森森地道:“我现在虽然不知道你正徘徊在怎样的梦境中,但,这已是你最后的一场梦了!呵…到地狱去再续梦吧!小子,去死吧!”

 说着“赤飞虎”双手高举长剑,猛然向龙天扬颈脖劈下,而龙天扬却毫不知躲避,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突然,那受伤昏过去的焦览,猛然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赤飞虎”那执创的手臂,抑制了那即将劈下的剑势。

 “赤飞虎”未曾提防,突遇此故,不由惊呼道:“什…什么?”

 焦览虽见她凶狠,仍大义凛然地道:“我不会…让你杀我主子的!”

 说完,张口使劲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赤飞虎”痛得“啊”的一声尖叫。她用力挣脱,边杀机重重的大吼道:“你这个可恶的莽夫!放开我!无之徒,还不放开!”

 焦览毫不松口,紧紧咬住她的手臂,心里暗急道:“主子!求你…快醒醒吧,醒一醒!在…在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逃走吧!”

 “赤飞虎”见焦览还不松口,便怒目暴睁,角裂的嘶哑地道:“你这──畜生──”

 猛然,她松开右手里的剑,用左手拾起,凶狠的进了焦览的膛。

 焦览“呜呜”的连吐几口鲜血,倒在地上。

 此时,龙天扬的确被“赤飞虎”的“回顾忘我”之术,所陷入了对以前往事的回忆中去了…在宽阔的马路上,他与黄凤翔一起背著书包,向学校走去。突然,他惊疑万分的止住步,转身注视着身后,怔怔的目不转睛的瞅着什么…黄凤翔见状,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天扬!”

 龙天扬低低地道:“刚刚…好像有人在叫我似的…”

 黄凤翔扫视了身后,惊讶地道:“没有呀!

 真是的,大白天说梦话,你是不是还没睡呀?”

 说着,黄凤翔将他一拉,急急地道:“快走啦!你要是再迟到,连我都要一起受罚了!”

 龙天扬忙愧疚地道:“是是是!连累你了,我们走吧!”

 他刚转身,突听身后有人凄惨而拖长的道:“主子…”

 他忙回头注目看去,朦胧间,只见焦览带着那些守卫在山后的士兵们都径直向他走来…龙天扬惊疑万分的注视着他们。

 只见焦览向前走了两步,急急地道:“主子,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啊…”忽然,那些士兵齐呼道:“龙之军师大人…请救救大家…和我们的家人吧!”

 龙天扬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他们嗫嚅地道:“我…”

 黄凤翔惊诧万分地道:“天扬!你怎了?”

 被黄凤翔这么一喝,他骤然清醒过来了,才知道刚才焦览他们出现在眼前的情景,只不过是虚幻而已:“赤飞虎”将焦览残杀了,注视着身前的龙天扬,她又不由得意的笑道:“呵…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挠我了!小子,这次我一定拿下你的首级!”

 说着,一挥手中长剑,快迅无比的耀起一片剑影,向龙天扬的颈脖砍下。

 就在那剑刃离龙天扬颈脖还有三寸之时,豁然,只见那跪伏在地的龙天扬,倏伸右手从怀里掏出那所剩的半块坠牌,握在手中,向那剑刃了上去。

 “档!”的一声“赤飞虎”的长剑被震开了。她惊骇万分的失声道:“什…

 …什么?”

 只见龙天扬双目怒瞪着她,用手中的坠牌开她的长剑,缓缓站了起来。

 “赤飞虎”惊魂失魄般的嘶哑地道:“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力量,解除了我的暗术呢?”

 龙天扬闻言,沉沉地道:“没错!这不是靠我的力量来解除了你的暗术!而是焦鉴和大家的魂魄唤醒了我!”

 倏地,龙天扬暴瞪双目,眶毗裂,双目出夺人魂魄的怒火,他注视着“赤飞虎”嘶哑地狂吼道:“赤飞虎──!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赤飞虎”见龙天扬破了他的“回顾忘我”

 之术,不失声惊呼道:“不敢想象,你竟能自己破解了我的暗术。这…这绝不可能的!”

 龙天扬也不答话,趁他惊骇万分之时,猛然弯从地上焦览的出其长剑,咬牙切齿,恼怒万分的向“赤飞虎”凌厉快捷无匹的劈出一剑。

 “赤飞虎”悚然大惊,万未料及,龙天扬的动作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忙后退三步,腾身而起,连翻两个筋斗,落在地上,险险避过。

 “赤飞虎”又惊又怒,心里暗骂不迭。

 龙天扬垂首注视着地上那惨死的焦览,不悲痛万分。他悲恸地喃喃道:“焦览…还有…还有惨遭不幸的各位…假如我没有中了‘赤飞虎’的暗术,说不定,你们就不会死了…因为,开始时我心中一直踌躇着该不该杀人,结果反而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误中术,这些全是我那种认为可以不沾污双手而战的骄傲想法在作祟,因而害死了大家…!”

 说着,他悲痛绝,忍不住热泪盈眶,滚滚而下。倏地,他面色一沉,目光犀利而现杀机的冷盯着“赤飞虎”然后,缓缓将手中长剑举起,道:“不过,我不会再迟疑了!我要用焦览这把剑宰了你这个毫无人的‘魔鬼’!”

 “赤飞虎”见状,不暗凛,暗道:“晤…‘龙之子’的气势竞强到让我的皮肤都感到发麻的地步,没想到他竞还深藏有如此猛烈、浩瀚的惊人的强大力量…

 …”

 不知在何时,在刚才刘军们所埋伏的那山丘上,豁然站着一位身着青袍,雪鬓霜须,细眼薄,手执蹈龙拐杖,有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者。

 啊!原来,又是那“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的师父───乾空。

 乾空眺望着龙天扬二人,呐呐地惊道:“哦!…那小于与他几不见,武功就又进不少,与俱增了。而且,他的‘气’之强,简直到了令人惊异之地步!

 由于他那强烈的‘气’之故,使这空气也为这颤动起来了,‘航一’真有你的!竟能在短短的一年内,将神仙术完整地传授给他了!”

 此时,草地上的龙天扬与“赤飞虎”二人的气氛异常紧张,二人都摆开架势,伺机进攻!

 “赤飞虎”注视着龙天扬,低沉地道:“龙小子,你的‘杀气’的确很强,跟刚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我也让你见识一下‘五虎神’的真正力量吧…

 …”

 龙天扬盯着她,心里暗道:“‘赤飞虎’的‘气’也在上升…”

 山丘上的乾空眺望着“赤飞虎”低沉地道:“哦!那个女子的‘气’也不弱嘛!”

 忽然“赤飞虎”娇喝一声,挥剑向龙天扬右肩劈下。只见剑影叠叠,剑气作响,凌厉威猛无比的攻向龙天扬。

 龙天扬冷“哼”一声,随手用剑向她的剑势挡了上去。

 “赤飞虎”见状,冷笑连连“嘿嘿”…豁地,只见龙天扬的右肩向下至前,己被“赤飞虎”那强猛的剑气所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血槽。鲜血即时捅了出来…

 …龙天扬口惊呼道:“怎么回事?这一剑,我应该躲得过的呀!却怎么受伤了呢?”

 “赤飞虎”闻言,冷笑道:“呵…,‘龙之子’,这就是我的‘真空之刃’的奥义‘空破山’,没有人能躲得掉我这把斩大气之剑的!怎样?现在,你已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乾空见状,惊疑道:“哦!没想到这女子竟会使出‘真空之刃’的奥义──‘空破山’!‘真空之刃’是利用锐利的剑法产生切斩大气的无形之剑,如此,要想看出刀所波及的杀伤范围是很不容易的!这对要接近对方才能发挥威力的‘实拳’来说,是最难应付的招术。‘龙之子’啊,你要如何反击呢?”

 说着,乾空注视着龙天扬,只见他凝神聚力,原来,他正运气自行将伤口合住了。

 龙天扬合完毕,挥起右臂,活动了几下,便冷冷地对“赤飞虎”道:“‘赤飞虎’,你刚才所使的招术,就叫奥义?哼!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奥义能伤得了我半?”

 “赤飞虎”闻言,怔了一怔。随冷沉地道:“哦!你口气倒真不小。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切断你的五脏六腑,看你如何再用‘云体风身’之术来疗伤止血!”

 龙天扬肃穆而深沉地道:“你能看出我刚才用‘云体风身’来疗伤,说明你的目光还不呆滞。

 不过,你若真有本事的话,你就试试!”

 说着,龙天扬已抬腿向她近了一步。

 “赤飞虎”暗惊道:“咦?他竟然敢向我移近?”

 站在山丘上观战的乾空见状,亦不紧皱双眉,惊疑无奈的摇摇头,低低地道:“龙之子,你太大意了!竟然毫无防备地就进入对方出剑时所笼罩的杀伤范围内,唉2看来这次,他是难逃一死了!”

 “赤飞虎”见龙天扬己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尺。便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该死的‘龙之子’!你这是在藐视、看不起我吗?认为我无力杀了你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吃我一剑吧!”

 话音未落,她便向龙天扬劈头盖脸的挥剑洒出万道剑光,只闻“嗤嗤…”的利剑破空风声,骤然响起。“赤飞虎”猛然一声大喝:“空破山一──!”

 “空破山”这三个字在她口里喊出时,恍若睛天打个霹雳,震耳聋,同时,龙天扬只觉得一片剑气己陡然罩向自己。’他向后微撤半步,倏地伸出右臂,硬架“赤飞虎”的落下利剑。

 “赤飞虎”见剑气己快至他的脖颈,正自暗喜不已,暗想:“这次‘龙之子’是死定了!哪知,手中的利剑却被龙天扬的左臂硬生生的架住了,她只觉得就象是砍在钢上一般。

 “赤飞虎”见状,口惊呼道:“什…什么?不…不可能!他竟然用手腕挡住了我的刀!”

 那站在山丘上观战的乾空见此情形,亦不由大惊失的低呼道:“晤!这…这是‘硬气功’?”

 此时,龙天扬左臂挡住“赤飞虎”的剑,而他右手却闪电般挥剑砍向对方的头颅。

 “赤飞虎”见此情景,暗惊道:“龙之子反应的速度与出剑的速度竟…这…这么快!不过,虽是在这近距离下…我还是能躲得开!”

 龙天扬所挥之剑,剑气,嗤嗤作响!己及至“赤飞虎”的颈脖了。此时“赤飞虎”变大惊失地低呼道:“啊!这…这是‘空破山’!

 我所使出的招式!他…‘龙之子’只看了我的奥义只一次就会使…”!

 话还未说完,她的头颅已被龙天扬一剑砍掉,滚落在草地上,鲜血狂而出,剩下的尸体己“砰”地一声,摔落在地。

 龙天扬看着她那分离的尸首,恨恨地道:“赤飞虎,你现在懊悔了吧?焦览及那些惨死的兄弟们,我为你们报仇了!”

 那站在山丘上的乾空见状,惊骇而沉重地喃喃道:“哦!没想到‘龙之子’竟拥有这般令人心惊胆颤的能力。要知道,那‘空破山’的真空之刃一定要挥动刀剑才能产生巨大的威力,他看出这个奥义,于是进入剑招内,在对方挥剑砍来之际,他能想到以手挡刀,来阻扯‘真空’的发生。而且,为了立刻能用剑反击,他以‘硬气功’把对方的剑刃架住,排拒在外,像‘空破山’这如此锐利的剑刃都无法破得了他的气功术,看来‘龙之于’的资质真是高深莫测!”

 顿了顿,乾空踱了两步,将播龙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车手捋起白须,面傲然之的冷笑道:“呵呵…不过,航一啊,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时势’还是较偏袒‘破凰之相’这边。在世的漩涡中,‘天命之相’是没有胜算的!”

 “呵呵呵…”乾空冷笑连连,得意的悄然离去。

 龙天扬收起长剑,将焦览的尸体背到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拾来一些干柴,然后,悲痛的将他的头发割下一束,小心翼翼而崇敬的将它放进怀里,随后,掏出火石,点着柴草将其火葬了!

 龙天扬注视着焦览那己被熊熊大火所噬的躯体,不住泪满面,悲恸地道:“对不起,焦览!虽然很想带你到小虎那儿去,可是,我现在还得赶紧去追击‘虎豹骑’,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这束发交给他的!还有其他的各位也是,我很想把你们的遗体也给火葬,可是,现在时间紧迫,请你们原谅我!你…你们每个人都是为了我舍命而战的,而我,现在却连一束花也没能献给你们…请你们原谅!”

 龙天扬在他们这些死去的刘军的尸丛中牵出一匹健马,跃身上马,悲痛地道:

 “各位,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你们的家人,这也是你们的遗愿,为了完成你们的最后心愿,就算我会因此而杀敌,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惘了!”

 说完,他又深深的扫视了众人的遗体一眼,然后,策马向“虎豹骑”追去。

 龙天扬刚刚离开片刻前还是战场的平原,忽而,有一条高大、蒙面之人向已死去的“赤飞虎”

 的尸首处走来,走近一看,才观清来人就是“虎豹骑”中“五虎神”之一的“黑瘴虎”!

 “黑瘴虎”径直来到“赤飞虎”的头颅旁,冷冷地道:“‘赤飞虎’你被‘龙之子’修理得很彻底吗?”

 说完,他不屑的侧首注视着“赤飞虎”的头颅。忽然“赤飞虎”那已被“龙之子”砍掉的头颅的双眼珠竟转动了起来,随即,那头颅便跳起,颈部着地,端立不动,这多么骇人!

 “赤飞虎”的双眼仰望着“黑瘴虎”那血迹未干的双竞翕张着,她低沉地道:“你是特来说这个的吗?‘黑瘴虎’?没想到你还是死不改,不懂礼貌!”

 顿了顿,她又冷冷地道:“不过,也没错!那个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能力还强,强到超出我所能预测到的程度:但是,我想就连‘龙之子’他,大概也不会料到自己还在我的暗术之下吧!”

 说至此,她停了下来。那头颅忽地从地上飞起,飞到她的尸体的颈部上,就如磁石一样又紧紧的连在一起,然后,整个身子便站了起来!

 若有一个胆小鬼见到这种场面,一定会被活活吓死的!这的确骇人!。“赤飞虎”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便傲然的对“黑瘴虎”道:“虽然,我的‘回顾忘我’之术已遭破解,但我还有别的暗术会出笼,而那才是我真的力量──‘重暗术’!还有,‘龙之子’如果知道了他杀掉的是虚幻的我,一定会很懊恼吧?”

 “黑瘴虎”膘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那结果怎么样?”

 “赤飞虎”闻言,得意地道:“当然是进行得很顺利罗!我己按照‘司马懿’大人之命,在‘龙之子’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了!接下来,只要是:龙之子’的力量愈来愈强,我们就愈有好戏可看了,看‘它’会长出什么样的‘芽’来!”

 “黑瘴虎”闻言,冷讽道:“呵…你说的是!不过,‘赤飞虎只要我看了你脸上的伤后,就不难明白你的…”

 未待他说完“赤飞虎”便惊讶失声道:“你…你说什么?”边说边伸起右手在脸孔摸索着。

 忽的,她感觉到右边面部被手触得很疼,并觉得手上有些粘乎乎的体,忙注目向手上看去,只见满手鲜血。

 原来,她这真面部也被龙天扬划了一道长愈二寸的口子。

 “赤飞虎”惊骇不已的喃喃地道:“不会吧…他的‘空破山’,虽受到我的幻影的惑,可是却还是伤了我的本体!那该死的‘龙之子’…!”

 “黑瘴虎”见状,冷嘲道:“呵呵…,连你也对‘龙之子无可奈何了吗?”

 “赤飞虎”被气得七窍生烟,愤然离去。

 “黑瘴虎”冷笑一声,也紧随而去。

 究竟焦览与那些士兵之死,会给“龙之子”

 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此时,在刘各所率的十余万逃亡的军民正心如火燎般的急急赶路之时。突然,他们身后尘尘飞扬,传来一阵急促的“哒哒”马蹄声。

 保护后军军民的冬梅小姐忙警惕的命令士兵们护好百姓们,而她已出长剑,注视着后面。及有二里地时,她才看清向他们驰来的只有一骑。一颗悬着心总算放下了。

 转眼那骑已近阵尾,那乘马之人一眼瞥见冬梅小姐,便急急地道:“冬…冬梅小姐!…”

 冬梅随注视着来人,惊疑不己。那人驰至身前滚鞍下马,着急地道:“不好了,冬梅小姐!”

 冬梅打量他瞬间,惊讶地道:“你…你是杨坤吧?怎么了,你和其他人分开了吗?他们那些人呢?”

 杨坤低沉地道:“属下正是杨坤!他…他们那些人现在应该在和敌人作战的吧!冬梅小姐,敌人的追兵马上就要到这儿来了!‘龙之军师’的计策已决被敌人识破了,因此,军师命令我要来通知主公,敌人己步步近了!让大家有所准备…

 …!”

 冬梅闻言,大惊道:“什么?那么天扬他呢?”

 杨坤低低地道:“哦…‘龙之军师’他单匹马的跟敌军将领决斗,而其他的人也决定和‘龙之军师’共赴生死,只有我奉命传令…”

 未待他说完,冬梅便急急地道:“你说什么?就凭他们那几个人要向敌人的大军挑战?”

 话音未落,小虎己急不可待的向杨坤道:“怎…怎么可以呢!我…我大哥呢?我哥哥他是不是也还在那里呢:?”

 杨坤正回答,忽听后面的百姓们纷纷惊道:“呜哇!怎么回事呀?后…后面扬起了一片土烟!”

 冬梅、杨坤都注目看去,只见有四五里地远的地方,旌旗招展,蹄声“哒哒”

 ,如同轰雷,渐渐由远而近,奔来了千军万马…百姓们如一锅粥般哄哄的四散奔逃…冬梅惊骇道:“不…不会吧!敌军已经来了…难道…天扬他…

 天扬他…”

 冬梅忙急急地对杨坤道:“杨坤,你立刻到前阵去,将这件事传达给主公!”

 杨坤忙拱手道:“是,遵命!”说罢,即翻身上马,疾驰向前阵。

 冬梅转身吩咐道:“大家快把马车上的行李丢掉,骑上马去!还要把身上背的细软也一并丢了,逃命要紧!剩下来的士兵在最后面排列成队!

 现在是紧要关头,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一定阻止敌人的进攻!”

 说罢,她又低声对小虎道:“乖,小虎,你和小石头也快点逃到主公那儿去吧!”

 小虎急急地道:“大…大姐姐,我…”

 冬梅笑笑道:“你们放心吧!大姐姐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打倒的!”

 小石头跑过来,捡住小虎的手,着急地道:“小虎哥!走,我们快走吧!”

 小虎轻轻地道:“晤…哦…!”二人随着众人,向前阵刘备他们那儿奔去。

 冬梅焦急万分,她眼看着敌人已近在眼前,不暗道:“这里我们的士兵大约在二百人左右,这样的力量相差悬殊,不过,我誓死与他们拼搏到底。天扬,假如你慷慨成仁了,那我也会追随你而去的!”

 想至此,冬梅将士兵们排成整齐的五排,她手执长剑策马驰前,注视着那己即将驰来的敌人,她沉沉地道:“来吧2你们这些魔鬼!”

 此时,龙天扬正从刚刚和“赤飞虎”斯战的地方,顺着大路,策马疾驰,向逃亡的刘备众人追来,他心急如火般,不住的拍着马肚,吆喝道,策马狂夺。由于赶得太急,人与马都己累得气吁吁。

 龙天扬双目注视着前方,暗急道:“‘虎豹骑’众人,己逾千人,且己追去多时了,千万别在我之前赶上我军,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因为,历史上这段事实是悲惨的,残酷的…老天爷!请你一定要让我赶上!冬梅!小虎!小石头…还有大家…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的等我赶到!”

 想至此,龙天扬不又紧拍马肚,加速向前驶去。行至一片草丛茂盛的草原上,他只感到有种不祥的感觉,出现在他心里。

 他暗暗给自己安慰着道:“不要胡思想,大家都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突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草丛里伸出了一只手,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

 他心头一凛,忙策马至前,注目一看,天啊!这是一名刘军,身子被人刺得如同蜂窝一般,死得惨极!

 龙天扬不大惊失,暗呼糟糕,随向前疾驰。啊!眼前的惨景,令他惊呆了…摆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具、一堆堆、横七竖八的刘军尸体。他们有的是被敌人贯而进刺死,有的则是被砍掉了首级…其状惨不忍睹,令人发呕…刹那间,他又想起了那些信赖他的民众所说的话:“是啊!我们有‘龙之子’保护着,只要有‘龙之子’在,我们就会免遭曹军的毒手!…我们一定会险的!因为,有‘龙之子’在…”

 龙天扬扫视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刘军尸体,悲痛万分的呐呐的道:“我是什么‘龙之子’!什么都没变!还不是和历史上一样,有许多人被杀掉了!我没能保护好…焦览和大家…一个也没有…”

 突然,他将话止住了,凝视着前方。暗惊道:“我突然听见有人的喊叫声…

 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对了!‘虎豹骑’也才是追上他们一会儿而己!只要我快点赶上去,说不定冬梅他们还正在和敌人战斗呢!”

 想至此,他抱着这仅存的一点希望,急忙策马疾驰,向前奔去。

 刚驰出有三四里地,他蓦地发现前面有一人在地上还在挣扎,他急忙奔上前去,一看,不惊得失声叫了起来:“啊!小…小石头──!”

 只见小石头双手在草地上抓爬着,双眼紧闭,嘴在哆嗦着,似在说着什么,但嘴角两边己出几道血痕,将地上的沙土已浸红了。

 龙天扬己急得滚出泪来,他边喊着边自马上跃下,弯抱起小石头,悲恸而着急地道:“小石头,你…你振作点!我马上帮你包扎好!”可是,小石头似是己听不到他的话了。嘴里却断断续续地急急地道:“快…

 敌人要来了…小虎哥…快…快点逃!”

 龙天扬急急地道:“小石头…小石头,你醒醒呀!看来,他的意识己呈混乱状了…!”

 忽然,小石头又低低地道:“小虎哥…龙之…军师…他一定…会…

 会来…救…救我们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逃…”

 说完,小石头口中的鲜血急涌而出,手脚搐了几下,便在龙天扬怀里寂然不动…龙天扬的泪水已横糊了双眼,他肝肠寸断的泣着:“小…小石头…你连临死的最后一刻也如此相信我…小石头,你不要死呀!你妈妈…临死前,己将你托付给我了,你…你不能死…”

 龙天扬紧紧抱住小石头,跪伏在地,悲痛绝的痛哭着、哭诉着…突然,他感觉到有马匹站在他身后。只见他身后已有几骑“虎豹骑”之人正手执滴血的长,立在他身后不及一丈的地方。

 龙天扬低低地道:“‘虎豹骑’…”

 他将小石头慢慢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仍背对着那几名“虎豹骑”之人。突然,他声冷如冰的道:“‘虎豹骑’,竞连…如此幼小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也不放过,这就是你们‘虎豹骑’的本吗?既然如此,那么…我也舍弃我的人吧!”

 倏地,龙天扬转过身,双目透出一股冷酷的神色,面上杀机顿炽,他一字一顿而狠辣地道:“我从现在开始,要将你们‘虎豹骑’一个不剩地送往地狱去!”

 说着,已向他们走了过去…在刘军所率的逃亡军民之中,其前军正在如火如茶的急急赶路。

 百姓们扶老携幼,推车挑担的向前走着。这支特殊的队伍延绵数里,一望无际。

 行在最前面的是坐骑高头骏马、顶盔贯甲、手丈八蛇矛、威风凛凛的张飞张翼德。

 在他身后的,是一辆由两匹健匹驾辕的的黄荤车。车内设有一榻,榻上躺着的是正有病在身的──甘夫人。而坐在这旁边怀抱一婴的另一个女子,则是一一糜夫人。刘备侧首向车内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甘夫人闻言,忙用双手撑着身子,吃力的道:“啊!主公!多谢主公的关心!

 我觉得比昨天好多了!”

 刘备面地道:“哦!是吗!那就太好了!”

 甘夫人愧疚地道:“主公,实在很抱歉…要是我的身子骨没这么差,就不用惹得你在百忙中还得为我多心了!而且,一路上也多亏了糜夫人照顾我们的阿斗!唉!这些日子来,已给你熬得瘦了许多了!”

 糜夫人忙微笑着道:“哪里,甘夫人!照顾主公好不容易得来的子嗣,这是我理所当然的呀!”

 说着,糜夫人疼爱万分的注视着臂弯里的婴儿。

 刘备轻声的向糜夫人问道:“糜夫人,长途跋涉,阿斗是不是累了?”

 糜夫人轻轻地道:“不,世子一路上精神好得很呢!现在则睡得很香!”

 刘备闻言,注视着她怀里那白白胖胖,正闭目酣睡的幼子,沉沉地道:“这孩子悠哉游哉!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受到敌人的追击,过着流离颠沛,背井离乡的苦难日子…”

 顿了顿,他又低沉地道:“不过,我觉得这孩子还很可爱!但这种喜悦的心情,每个百姓也都是如我一样能深深感受的到。既然我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这么珍贵、可爱!那么,百姓们对自己的子女的爱护,也同样与我一般…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保护好那些携家带眷追随我而来的百姓们!”众人闻言,皆敬佩地注视着他。

 忽然,刘备转首向身旁谋臣糜竺问道:“糜竺,这里离江陵还远吗?”

 糜竺拱手低沉地道:“主公,还有很远的路程!虽然再往前进,我们就会到达‘长坡’,但是,要到江陵,恐怕还要花上数时间!”

 刘各闻言,急急地道:“昭…还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啊…”正在此时,他们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并有人大喊道:“主公──!”

 众人忙循声转首向后看去,只见一名骑兵装束之人策马驰向前来。张飞见状,忙矛横身挡在那人马前,大喝道:“站住!你干什么?”

 刘备见状,忙阻止道:“张飞,算了!待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正是杨坤,他滚鞍下马,来到刘备面前单腿跪地,拱手恭声急急地道:“主…主公!事情不妙了!敌人的‘虎豹骑’骑兵部队,已经追上后军,向我们攻来了!”

 众人闻言,骤然大惊。刘备惊骇无比的急急地道:“什么?那天扬公子…‘龙之军师’他和敌军碰面了吗?”

 杨坤拱手低低地道:“我们已经与敌军接触了!小的亲眼看见军师出战敌人的大将,但,敌军约有千余人,恐怕此刻己…”

 刘备只惊得膛目结舌,汗如雨下…辇内的糜夫人闻言,探出头来,惊疑地道:“不会吧!那‘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怎么会阵亡呢!?…”

 赵云亦惊骇无比呐呐地道:“‘虎豹骑’…!连‘龙之军师’也对付不了他们吗?”

 众人皆陷入了惶恐与不安的沉思之中…忽然,糜竺用手指向人群后面,惊呼道:“主公!你…你看!”

 刘备等人忙回头注目向后看去,只见后军方向尘烟飞扬,蹄声大作,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紧随着,使见人群中嚷奔,百姓们纷纷向前拥来,并夹杂着惨呼声,嚎叫声…张飞注视着后军,豹眼圆睁,双拳紧握,恨恨地道:“大哥!你看后军那里尘土飞扬,人喊马嘶…一定是那些敌军攻过来了!”

 刘备怒瞪双目,面色气得青紫的怒视着那些渐渐向前近的敌群。

 忽地,刘备一勒马缰,作势驰。

 张飞见状惊讶的急急地道:“大哥?你…”刘备神情昂而恼怒异常的,大吼道:“走,张飞!与我杀死那些敌军,我们要保护这些百姓们免遭毒手!”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糜竺惊骇无比急急地道:“千…千万使不得呀主公!你怎么可亲自上阵呢?万一如有什么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刘备转首凝视着他,激动的大吼道:“闭嘴!糜竺!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敌人杀戮,那我还配当主公吗?还配谈复兴国家吗?”

 糜竺见刘备如此神情,只谅得嗫嚅着注视着他…刘备将目光转向糜竺左边的赵云,低沉地道:“子龙!我的小,就拜托你了!”

 赵云忙拱手躬身道:“是!届下遵命!”

 刘备看了几眼荤车,然后,一抖缰绳,策马疾驰,向张飞大声道:“走吧,张飞!别落后了!”

 张飞闻言,紧催坐骑,兴奋地应道:“来了,大哥!嘿!真是好极了!好久没有和大哥你一起大显身手了!这次又可以与你并肩作战,痛杀一回了!”

 二人并辔疾驰,冲向后军…糜竺怔怔的眺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惊讶的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那个性温和,从不意气用事的主公,竟突然变得…”

 忽然,荤内的糜夫人探着向糜竺低低地道:“哥,是那位少年…”

 原来,这位糜夫人与糜竺是亲兄妹。

 只听糜竺侧首向糜夫人惊疑不解地问道:“妹妹,你在说啥呀?什么少年的…

 …?”

 糜夫人神情激动的低低的道:“因…因为,‘龙之子’…天扬人子他为了天下百姓而投身敌阵,为此,主公一直对这天扬公子心怀愧疚、耿耿于怀!哥!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在舍生忘死与敌人拼命呀!假如我也懂得骑马打仗的话,我也会像主公一样驰骋沙场,杀敌卫民的!”

 糜竺听完妹妹这一番豪情壮语后,亦不为之深深感动…旁边的赵云闻言,钦佩万分的看着糜夫人,暗道:“这是一位多么深明大义的妇人啊!难怪主公曾信任她胜过于正室甘夫人。不过,今天若走得开的话,我又何尝不想与主公并肩作战呢?但是,既然主公他是信任我,才把家眷交给我保护的,那么我赵云就是赔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夫人和少主!”

 此时,乘马在赵云身后的黄月英却满面忧虑不悦的缓缓而行,似是有满腹心事…的确,她正在担忧…担忧着龙天扬。她在心里暗道:“天扬公子会阵亡…?不,我能感觉得,‘龙之子‘的存在,他一定还活着。不过,我又感觉到他现在己被一种恶的力量所驱使,那恶的力量可能就是…‘破凰’…”

 与此同时,龙天扬却将与那几名“虎豹骑”

 之人斯战,此时的他已完全被仇恨、愤怒所淹没了,只见他杀机重重,杀气陡涨的间长剑,猛然一声暴喝,腾空而起挥剑砍向当前那名士兵。

 他这招剑势乃在愤怒之下所发,自是比平常更狠更疾,宛如一道长虹般向敌人的颈脖电扫而至。

 那名“虎豹骑”士兵,万未料及龙天扬出剑竟是如此之快,一见之余,那原本异常阴冷、凶狠的面孔,亦不由布满了惊惧、惶恐之。就在他这惊骇之时,那一道白虹己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头颅扫落在地。

 余下几人,全不由惊骇的注视着龙天扬。不过,他们的确不愧是集天下精锐这大成的部队,在瞬间一惊之下,随便互视一眼,齐如凶神恶煞般的向龙天扬用狠狠刺来。

 龙天扬怒喝一声,拔地而起三丈有余,倏地,他运起“仙气功”伸出左拳,快捷无比的在众人的后背各击一记一拳足以致命的“实拳”这几名“虎豹骑”士兵吃他那无坚不摧的一拳后,全被震落马下,鲜血自口中狂吐不已。

 龙天扬怒视着这几名即将毙命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只觉不但未消,反而更为强烈。在怒火快速升腾的驱使下,他大喝一声,瞪着血红的双眼,似一头饿虎一般,疯狂的挥剑将这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颅,一一砍下。

 过了片刻,他觉得心中的无名怒火才有些收敛,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一些。不过,回想起焦览,小石头及那些刘军的惨死,他又不怒火满腔,并以飞快的速度在升腾…龙天扬双手握剑撑地,蹲下身来,暗惊道:“为什么──我体内的怒气会止不住的上涨呢?就算我憎恶‘虎豹骑’!但,这股‘怒气’也太不寻常了,我从来没有如此怒过,仿佛体内充斥的只有一股不断膨的‘杀意’而已!”

 此时,龙天扬孰不知这是因为“赤飞虎”已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他体内在不断膨的“杀意”就是由此而触发的。

 突然“赤飞虎”的人影在他脑里出现“赤飞虎”冷讽地道:“呵呵…你在忍耐什么呢?‘龙之子’!你不是很恨吗?恨我和‘虎豹骑’众人吗?那就过来杀死我们呀!正是由于你的妇人之仁,才使你的同伴们白白地牺牲了,难道你自己还没发觉出吗?呵…你真是一个愚蠢的笨蛋!是一个连小孩子都救不了的伪君子!”

 龙天扬只觉得脑里一片混乱“赤飞虎”那冷嘲热讽的话,反复回在他的耳边。他只感到头己快爆烈,那“杀意”愈来愈强!猛然一声大喝,龙天扬倏出一记“实拳”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地上登时现出一个大坑,深逾尺许。

 他猛地昂起头来,双目顿炽,杀机重重,嘶哑地向天狂吼道:“没错…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亲手…杀得你们‘虎豹骑’片甲不留!”

 龙天扬说完,站起身来,带着满腔怒火,势将“虎豹骑”杀尽灭绝的杀意,快步向他们奔去。

 然而,就在龙天扬刚走出一里之地时,在他将那“虎豹骑”几名士兵杀死的尸堆旁,豁然站立着一个老者──乾空。

 乾空注视着龙天扬渐渐远去的身影,面惊异之,深沉地喃喃道:“‘天命’乃创造之意,然而,在这由死人构成的世中,难以拥有一颗‘创造之心’,然而,‘破凰’较之‘天命’的存在的可能为高。而司马懿就利用这个优势,将‘天命’引进了‘破凰’之中!司马懿,你真是一个可畏的男子!”

 “虎豹骑”众人在后追赶杀戮着百姓,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虎豹骑”就像是一支杀人的魔鬼,他们只想着将手中武器进百姓的体内,对百姓们的呼救声,惨叫声、哭声、骂声…充耳不闻,他们是一支毫无人的“死亡部队。”

 在那急跑逃命的人中,有一位少*妇抱着婴儿拼命艰难的随人群奔逃着。那婴儿躺在她怀中也许是被眼前那哄哄的场面所惊扰,因而嚎陶大叫,其声甚是刺耳、凄悲。

 突然,这少*妇被后面的人挤撞在地,虽疼痛异常,还未刚蹲起身来,她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竣软在地,眼中尽充满了失魂失魄般的惊惧之

 原来,她身前己站着一名骑马执、杀气腾腾的士兵,那士兵面孔毫无表情,突地,他一便向这少*妇怀中的婴儿猛然刺来,那婴儿也许是被这毫无人的情景吓坏了,便更大声的哭了起来。

 那少*妇见尖即将刺到,竟吓得不敢动弹,失声叫道:“呀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忽然,有一柄丈八蛇柔倏然闪电般挡住了那士兵下刺的长“铛”的一声,两件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震耳聋之声。

 原来,这及时来救少*妇之人,正是张飞。他与刘备刚冲至“虎豹骑”前,使见这名“虎豹骑”

 士兵正刺向那母子俩。危急之时,张飞便身而出,伸出长矛架住他那下刺的长

 那士兵只觉得对面挡住自己长之人,力大无比,将自己的虎口震得隐隐作痛。大惊,忙,惊骇万分的注视着张飞。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伸,向对面那些己将冲至跟前的“虎豹骑”的士兵怒吼道:

 “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禽兽,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看我张飞今天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那少*妇死里逃生,见是刘备、张飞亲自前来敌,忙从地上爬起,感激万分地道:“多…多谢张将军,还有玄德大人!”

 刘备低沉地对她道:“这位妇人,快点逃!”

 这少*妇抱着怀中婴儿,向他们躬身点头,然后急急向前逃去。

 百姓们见刘备二人亲自敌,随惊喜的齐呼道:“得…得救了!我们趁现在快逃!”

 刘备扫视看地上那些被敌人所杀、而惨死的百姓尸体,他难过而愤极的狂吼道:“你们这些畜生,竞如此地暴无道,连那些没作战能力的老人和小孩也不放过,真…真是太残忍了!我绝不饶了你们!”

 话音未落,刘备便出长剑,凌厉威猛的倏然砍向一名己近身旁的敌人。

 那士兵一挥手中长,向他己劈到身前的剑刃了上去“铛”的一声,传来锐耳的兵器撞击之声。

 刘备只觉得手中长剑被震得微微一偏,不由注视着敌人,暗惊道:“这人好大的神力,竟能将我的长剑都震开了,且手臂都感到有些麻痛呢!

 当下,他将剑顺势向那士兵握的手指闪电般削去。谁料,那士兵却将长向后一斜,尖依然前向刘备面部刺去。

 刘备一惊,忙低头避过他的尖,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间拔出另一把利剑,两手“双股剑”如闪电般自两边齐砍向那士兵的颈脖。

 “砰”的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被刘备的“双股剑”夹斩掉,滚落在地。而鲜血还正自那马上尸体的脖颈处,愤而出…此时,张飞也正与那名刚刺向少*妇的士兵战了起来。他大喝一声,一手中蛇矛,快捷无比的刺向那士兵的右

 那士兵忙用双手将手中向他那刺来之矛用力外挡“铛”的一声,进起一蓬火花。

 张飞惊讶不已,他注视敌人,口惊呼道:“这家伙…竟然能挡住了我的蛇矛!’’那士兵闻言,冷笑道:“呵…怎么样,张飞!”

 张飞被气得暴吼如雷道:“哦?你…你这混蛋!看我这一矛就要你的狗头!”

 话音未落,他已一挥蛇矛,斜扫敌人。那矛如狂风骤起,矛刃如虹般舞起一片矛影,扫至那士兵的脖颈。

 “咚”的一声,那士兵的头颅被张飞扫得平空而起,飞出三丈之外,坠落在正赶来的一群“虎豹骑”士兵的面前。

 那些士兵都面色冷酷,双目冷芒进,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刘各与张飞二人。

 张飞惊骇地道:“晤!这些人怎么搞的?个个都是气势汹汹的模样,面孔上冷板板的毫无表情刘备闻言,低沉地道:“不过,他们还是一般的士兵。而是都拥有一身与领兵征战的武将不相上下的武艺。这也难怪天扬他一个人无法保护得了大家的原因。而且,看这些人的眼神…那种眼神是一点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的表现,这种敌人是最不好应付的!”

 张飞冷笑道:“嘿嘿…虽然他们是有两下子,但我们可是征战沙场的老手呀,遇到我们是他们该到地府报到的时候了!对了,大哥:我觉得今天的你,又像是回复到往昔的武人模样了!杀敌起来,可威风了!”

 刘备闻言,不由感慨的道:“是啊!我的血已好久没有如此的沸腾过了!自从与吕布战后,就一直…不过,现在我不是为了武人之尊,而是为了保护我的子民而战!”

 正在此时,已有两名敌人分攻向他们。刘备一手中长剑,向来人当闪电般刺去。

 然而,就在刘备与张飞和敌人酣斗之时,后军的冬梅也正拼命与敌奋战。

 她此时己受了一道伤。但她仍坚强不屈的与那些“虎豹骑”士兵舍生忘死的恶斗不息。

 一名士兵恶狠狠的向冬梅咽喉刺来。她娇叱一声,腾身拔地而起纵向这士兵的头顶。左脚用力踏其头部,而右手剑却迅猛无比的刺向其喉间。

 “噗”的一声,那腥红的鲜血自那士兵的喉咙间的血里,狂而出。那士兵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在地上,纹丝不动。

 冬梅刚落到地上,突然,她感觉得身后有一股凉风袭来,心里悚然一惊,已知有人在后突袭。

 随又奋力跃起,窜起二丈多高。

 冬梅惊怒道:“该死的家伙,你去死吧!”

 说着,冬梅将手中长剑用嘴衔住,就在头下脚上下坠下时,倏然,她从怀里拔出把匕首,候然用右手疾那士兵的眉心。

 “啊──!”地一声惨啤,那士兵的双眉间的眉心上已豁然深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从那孔边出“咚”的一声,那名士兵的尸体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了。

 冬梅几个兔起鹊跃,摆后面的造兵,来到前面小虎所坐的那匹马前,跃身上马,急急地道:“小虎,抓紧我,我要将这些家伙引开!”

 小虎正抓向冬梅,忽地,失声叫道:“啊!冬梅姐姐!你的右肩上被刺伤了…”

 冬梅苦笑道:“放心,只是皮伤而己!你要抓紧点,我开始加速了!”

 说着,她一抖马缰,往旁边的小路上疾驰。

 她惊异地呐呐内地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后军的士兵们已经全军覆没,只剩下我一人了!如此实力强大的敌人,就算天扬再厉害,只怕也抵挡不了的!”

 她正说时,突地,有一名敌军己策马驰至她身旁。冬梅不由惊呼道:“啊!”话音未落,那人已快捷无比的刺向她的马首。那马哀鸣一声,便缓缓倒下。

 冬梅惊呼道:“完…完了!”

 正说时,那马己“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二人也被摔在地上。冬梅只觉得腿部疼痛难忍。原来,她的右腿已被马身紧紧在地上。

 那些“虎豹骑”士兵已如水般的向她走来。

 小虎不吓得紧紧抓住冬梅的手臂,急急地道:“冬…冬梅姐姐!他…他们的样子好凶啊!”冬梅亦不惊骇地注视着他们,边使劲想出右腿,使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将腿出,可是,已疼得站不起身来。

 她惊骇不己,低低地道:“这么会这样呢?

 完了!这下死定了!”

 冬梅失望的扫视着那些已近身前,并手,作势刺的敌人。暗道:“对不起…天扬、焦览!我…我没能保护好小虎和小石头!”

 突然,那离她最近的一名士兵,狞笑着狠狠地道:“臭丫头!你死吧!”

 话音末落,他已将手中长使劲向姥伏在地的冬梅猛然扎去。

 忽地,一声“呼”的破空声响,从旁边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顶上,呼啸着飞来一杆如离弦之箭般的长“噗”后声,那长已穿透了正刺向冬梅的那名士兵的头颅,并将他撞飞钉在一棵大的杨树上,那明晃晃的尖己透过树身,出半尺有余,而身尤在颤动不停,发出“嗡嗡”

 之声。

 冬梅见状,不由得惊呆了。那些“虎豹骑”

 众人亦不由惊得膛目结舌,齐转首向后看去,不由得齐惊呼道:“啊!”冬梅忙吃力的撑起身子,蹒跚地走了两步。

 她见离这里不远的后面正走来一名负长剑之人。

 她注目看去,不惊讶万分地低呼道:“啊!他…他还活着!”

 她惊喜若狂的挥起右手,高呼道:“天扬一──!”

 来人正是刚刚赶至此地的龙天扬,只见他面色阴冷如冰,双眼杀机重重,浑身杀气腾腾的向他们这边快步走来。

 冬梅注视着龙天扬,惊异的喃喃地道:“天扬他…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的他的眼神好恐怖啊!还…还有,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是…怎么了?”

 她正说间,龙天扬己离他们只有十丈许了。

 那些“虎豹骑”众人见龙天扬来到,勒转马首,齐气势汹汹的向他杀了过来。

 此时,在离这不远的一片丘陵地,豁然出现了两人一马。那白发老人正是龙天扬之师──航一,他牵马之人却是原“虎豹骑”的宇文绪。

 只见航一眺望前方,面色凝重的沉沉地道:“刚刚好…那条人影,莫非就是天扬?”

 宇文绪闻言,恭敬地道:“怎么了,老爷爷!我们不是要赶到玄德大人那儿去吗?”

 航一转首注视着他,微惕道:“不要叫我老爷爷,叫我航一!你这小鬼!”

 凝思片刻,航一遥望着前方,缓缓摇头,沉重地道:“唉!看这情形!我们是落后一步了!”

 字文绪疑惑不解地急问道:“老爷爷,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懂耶?”

 航一忽然急急地道:“小鬼!快!我们得快追上天扬,他己受了敌人的幻术,可能会出现危险情况的!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二人乘一骑,急急顺着大道,急向龙天扬追去。

 与此同时,曹亲率追击刘备的大军,也急急赶路。

 忽然,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手捂头部,面色惊讶的莫名其妙地道:“刚…

 刚刚是怎么回事呢?我的脑里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驾车的许褚突闻此言,忙转首急急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凤翔摇摇头,焦急而低低地道:“许褚将军!我们还迫不上玄德一行人吗?”

 许褚忙低沉地道:“是啊!怎么现在还没追上他们呢?我们行军的速度也很快呀!”

 黄凤翔焦灼地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天扬他发生什么事了…!”

 许褚安慰道:“娘娘,你别太多心了!‘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我想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既然,你很担心,那我就加快速度了,你可坐好啦!”

 说着,许褚双手一抖马缰,马车便疾驰向前而去。

 同在此时,前阵里黄月英,正乘马前行。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在她脑海里,一种不祥之兆刹时使她惊然一惊!

 她蓦然回首,向后军遥望。惊惶万分的神情立时浮现在她面孔上。

 黄月英注视着后方,鬓角已惊得沁出汗珠来,她忽然口惊呼道:“怎…怎么会这样呢?

 天扬的‘天命之相’已被‘破凰之相’所惑,更为严重!我一直在担心的事,竞然在今天如此迅速的发生了!”

 猛然,黄月英忆起也明前往夏口时,曾对她叮嘱过:“月英,假如‘天命之相’有狂的迹象,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阻止它吧!”

 想起这些,黄月英焦急而无亲的暗道:“相公,你的叮嘱我没忘记!可是,我对天扬他的心里呼唤却没有用…无论我怎么一试都一样无效,就仿佛被进了无底的黑暗中一般!根本就到不了天扬的内心呀!他现在已变得很冷酷,嗜杀如命:就如那拥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马懿一般无异,而天扬他就是被他所侵害了!可惜,我现在己无能为力了!”

 此时,远在后军的龙天扬己与那些“虎豹骑”士兵即将是血淋淋的场面发生──小虎注视着龙天扬,惊讶而畏惧的低低地对冬梅道:“冬梅姐姐,奇怪…龙大哥他真的有些奇怪耶…他那副模样好吓人呀!”

 冬梅亦惊骇无比的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龙天扬,喃喃地道:“那眼神…太像了!他的眼神,和‘司马懿’那双冷酷的眼神是一模一样!天扬为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会变成这样呢?:在他们后边的大道上,由“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和灵虚所率的“虎豹骑”众人,正缓缓向他们行来。

 司马韶与灵虚端坐马上。司马懿遥望着前方,似是见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他脸上浮现出异常得意、足的笑容。

 忽然,他侧首对身旁的灵虚傲然的冷笑道:“呵呵…灵虚,看来我们的计划将又一次成功了,因为,‘龙之子’他己踏出了迈向‘破凰’的第一步了:他的‘天命’将会被我的‘破凰’所噬的!你就等着看好结果吧!”

 在一年前,龙天扬在神山跟其师航一学习“云体风身”艺成之后下山之时,航一曾告诫过龙天扬道:“听好,天扬!世上的万物万事均有它的因果法则,无论是有无生命的东西,均由其‘因’而来,因此,你要知道,眼中所看见的只不过是其‘果’而己。”

 “你以后还要被事物的外形所惑,要看清万物的本质!然后,再认清自己的本!这就是神仙术‘云体风身’的奥义!”

 “虽然,‘云体风身’之术厉害无匹,不过,要切记不要过度沉此术中!因为,过度沉于此术,将会产生一种傲视天下,目空一切的‘狂气’既身为人,总免不了有‘狂气’,而‘狂气’却无人能克服、避免它。无论是我,还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你都是一样,毫不例外。如果,一旦‘云体风身’遭到‘狂气’支配的话,那么,结果就只有‘死’而己!无论是对敌人也好!对你自己也是如此!因此,你要千万切记!切记!”

 虽然,航一曾特别告诫过龙天扬这些致命的话,但此时龙天扬已被“破凰”本身所具有的特重“狂气”所侵蚀,己变得身不由已了!

 那些士兵己近到身前不及二丈之地了,龙天扬忽然一个旋身,手中剑随身划了个圆弧,只见那剑气如月牙般的突向众人斩去。原来,他已运用“仙气发动”和“空破山”融合于剑招之中,只见月牙状的剑光如长虹一般将冲至前来的一排十余名“虎豹骑”士兵,自马脖处直被斩至马上所坐之人的腹。

 人与马全被横削为两半,那些士兵的上身与马首被剑气扫飞出三丈之外,重重坠落在地。

 龙天扬双目冷芒四,他将剑一挥,闪电般扑至一士兵跟前,腾起身来,未待那士兵的长提起,便只见血光溅,那人的头颅,已被他一剑自脖颈处平削坠地。

 突然,一名士兵刺向龙天扬的小腹。他蓦然回首,瞪向那士兵,旋即手中掠起一片剑影向那士兵拦斩去“噗啪”骨断裂之声,骤然响起,随之,鲜血而出,那士兵还未叫出声来,便已被他斩为两断。

 龙天扬腾身而起,挥剑劈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见状,忙手中长恶狠狠的往身在空中的龙天扬当刺去,这一去势快如流星,使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见那尖已近前,他突然将手中剑用牙衔住,双手紧夹住那士兵刺来的尖,而身子却脚上头下的向上跃起,就在他脚已扬起的同时龙天扬双脚一错,互蹭一下,那两只足靴便被蹭掉,自空中跌落在地。可他那两只赤脚却似长了眼睛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脚尖点那士兵的‮腿双‬,而他的整个身子已弯成一道拱桥状。

 那士兵见龙天扬竞用双掌夹住他的尖,且能借这支撑之力跃起身子,弯过双脚攻向他的‮腿双‬,随口惊呼道:“什么?这…”还未说完,他的双目已被龙天扬那坚逾剑尖的脚尖点中,他不疼得“哇啊”

 一声惨叫。

 龙天扬一击中后,随便翻身落地,伏在地上。

 只见那士兵的两只眼眶中,鲜血己如泉涌,他疼得挥起手中长刺。

 旁边一名士兵见状!忙喝止道:“住手!是自己入!冷静点!别将咱们刺着了!”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他的马突然狂嘶一声,猛然倒落地上。紧接着,又有几人的座下马如同时般倒在地上,众人被重重地摔落于地。

 众人纷纷齐惊道:“什么!他把我们的马脚给砍了!”

 士兵们惊惶万分地从地上爬起,刚有几人站立起来,便见他们惨啤着,倒下身去,他们的头颅己被龙天扬闪电般砍了下来。

 惨啤声、马嘶声、利剑砍透骨的“噗噗”

 声、尸首倒地的“砰”然声…不绝于耳。

 龙天扬如同一头待噬食物的饿虎,扑进羊群中一般,他疯狂的砍杀着,剑影叠叠,如虹如练、如雾如烟…手起剑落之下,便是头颅、手臂、马首、马蹄于尘埃之时所发的“咚咚”坠地之声。

 虽然,龙天扬在片刻之间己杀死他们无数人,但“虎豹骑”毕竟不是一般的军队,他们是一支将“死”毫不放在眼里的“死亡部队!”

 见同伴惨死,敌人的勇狠,他们不但不后退躲避,反而更加凶猛的围了上来。

 众士兵围住龙天扬,齐刷刷的向被困在核心的龙天扬狠狠刺去。

 龙天扬连着几个翻腾,躲过他们那密如雨点般的尖。倏地,他腾身自地上跃起,稳稳地倒坐一名士兵的身后。士兵一惊之下,随伸手拔出问佩剑,刺向龙天扬。因为,龙天扬与他近在贴身,用当然不便。岂知,就在他右手尚未沾到剑把之时,龙天扬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早先瞬间,伸出左手“呛啷”一声,拔出他的长剑,然后,微侧左身,疾如闪电般反刺其后心。

 那士兵惨嗥一声,便滚落马下。

 龙天扬刚跃身下马,陡地马右边有一士兵,向他咽喉闪电般刺到。

 龙天扬忙提气腾身,避过那。就在那士兵的身上,两只赤脚往那身上一蹬,身子便借力弹起,他倏地踢出一脚攻向敌人的面部,同时,右手剑如虹般疾刺敌人的心窝。

 “啊”的一声惨叫,那士兵口吐鲜血,自马背上跌下地来。

 那与小虎情在树身上的冬梅见状,惊讶的低低地道:“天…天扬竟然这么厉害呀!那么多的敌人顷刻间便被他杀死无数,这些人武功本己十分不弱,竟被他如囊中取物般轻易地杀死!这…这真是让人大不可思议了!”

 只见此时,那些士兵齐朝龙天扬疾狠无比的刺到。龙天扬忽地弯在地抓了一把,不知是何物。他随即闪电般身形暴弹而起,忽然,他头下脚上的向众人俯冲而下,左手却陡然向众人之马首挥撤了一阵灰尘。

 那些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灰尘住了双眼,随跳起来,长嘶怒吼不己。

 众人都惊骇不己,齐惊呼道:“啊!马的眼睛被灰尘住了!这…这…”突然,一名士兵用手着被灰尘所住的双眼,边用这只提缰的左手一勒缰绳,大吼道:“马儿,别跑啊!我看不见敌人了!”

 可他那下之马,却疯狂的跳一阵后,猛然向前疾驰。

 刚驰出五六丈远时,忽地龙天扬从半空而降,手中长剑舞起一片耀眼的剑光,倏地砍向这士兵的头颅。这士兵正用手着双眼,陡觉眼前寒光一闪,还未叫出声来,头颅便被龙天扬砍下,飞出三丈多远“骨碌碌”地滚到草丛之中。

 龙天扬身形一晃,已掠至另一士兵马前,那士兵只觉眼前有人影一闪,再注目急看时,龙天扬的剑已电而至前。

 这士兵悚然一惊,手中长急向外挡。可为时已晚,那剑如一道泓水般,刺进他的前,贯而过。鲜血急涌而出,那士兵惨叫一声,跌下地来。

 那些士兵的座下马,因为被龙天扬所撒的尘灰所扰,纷纷狂蹦跳,众人急急齐喝止道:“马儿,别蹦啊!”可此时哪里还喝得住,众人惊慌不已,忙将手中马缰紧紧勒住。

 龙天扬见有机可乘,随又催动“仙气”发劲“空破山”融合于剑法中。只见他倏然用剑向那些士兵划出半圈剑弧。

 那半圈剑光闪电般扩散为剑气,如云如雾的向那些士兵疾涌而至。甫一接触他们身子,便只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可叹他们的身子连同马首全被斩为两段。

 血光溅,惨呼连连“砰砰”的人尸、马尸倒地之声响成一片。

 龙天扬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已将其师航一的告诫,全然忘得一千二净,不,不是“忘”而是身不由已,是一种恶的力量在不断的驱使着他这样做的。

 他疯狂至极的杀砍着,面部不带丝毫表情、无半丝犹豫之,也无半丝的怜惜之情!“虎豹骑”之人己的所剩无几了,人数在飞快的减少减少…一名看上去甚是威猛的中年“虎豹骑”之人,大概是什么头目吧!他扫视面前正频频倒下的同伴,不由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可!这还算是称为最厉害的部队‘虎豹骑’吗?敌人只有一人而已,我们就几乎全军覆没,这真是天大的辱!既然马不听使唤,大家就下马来围攻他吧!”

 剩下的几十名士兵齐跃身下马,迅速的将龙天扬围在核心。众人手中齐刷刷的织在一起,形成一圈网。那些尖离龙天扬不及三尺,而他却毫无怯意,面孔依然毫无表情。

 突然,刚才那名似是头目之人向前走出两步,他将身后右手所提的大刀向前一挥,指着龙天扬,厉声喝道:“你就是‘龙之子’吧!我是受‘赤飞虎’大人托付的前卫军分队长王盂,就让我来向你讨教一番吧!”

 说着,一扬手中大刀就向龙天扬恶狠狠地砍来,边说道:“人称我这把大刀与关羽的青龙幅月刀同样厉害无比!”

 龙天扬冷冷地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话音末落,他人己如一缕青烟般飘然腾起。

 这身法快,的确太快了!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王孟手中大刀如泰山顶般,快迅无比而威猛万分的向龙天扬劈去!可是,那大刀却“轰”然劈到地上去了,地面上顿时被劈出一条长逾三尺,深逾一尺的深沟来。

 王孟一击于地,顿时己感不妙,忙注目扫视四周,突然,他看到龙天扬就在他身后站立着。随大惊失口呼道:“你…你是何跑到我后面去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体内一阵巨痛,并低头看见鲜血正自他前出。

 “哇啊!”一声惨啤,他被疼得大叫起来,身子“轰”然倒在地上。

 王孟趴在地上,眼中竟出惊骇无比的神色。他心里暗惊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是何时刺入我的后背的?别说是剑尖了,我甚至没见到他移动半步!难道…难道是‘龙之子’他是从我头顶上跃到我身后?并在同时用剑刺入我的后背?这…他这连串的动作实在是…是太快了!”

 龙天扬见王孟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他那一直毫无表情的面孔上,此时,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虎豹骑”众人见王孟被龙天扬打倒在地,己在痛苦的挣扎。不由全惊骇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齐惊道:“连分队长也只是在瞬间就被他击成重伤…我们‘虎豹骑’竟敌不过一个人,这…”众人面面相觑,齐“喔哦!”大叫一声,向龙天扬狠狠刺来。

 那趴伏于地,正在挣扎的王孟见状,忙嘶哑地惊呼道:“啊!糟糕!这样攻法赢不了他,大家快摆好阵势来!”

 可是,为时已晚!那些士兵刚扑至龙天扬面前,还有两丈许时,龙天扬已挥起手中长剑,圈起一片剑光,砍向众人。

 惨叫之声接连响起,已有七八名士兵的头颅被龙天扬一道剑光同时齐削于地。

 余下十余人,正待刺,可是龙天扬却矮下身来,如鬼魅般的疾斩他们的‮腿双‬。“啊”惨呼之声骤然齐响。

 他们的‮腿双‬己被齐膝斩断,龙天扬待将最后一名士兵的‮腿双‬斩断之后,倏地又自他的腹上倒划向这边最后的一名士兵。这只是在常人无法看到的瞬间,这十几名士兵的双脚已被齐齐斩断,且每人的小肠也被利剑横着剖开,深达三寸,里面的肠血而出,其状惨不忍睹。

 此时,那唯一还未死去的“虎豹骑”分队长王孟,趴伏在地,见此惨状,那也许从未流泪而冷酷万分的双眼,亦不泪如雨下。他的心在绞痛,悲痛不己…他抬头扫视着地上那尸横遍野,横七竖八而惨不忍睹的“虎豹骑”人马的尸体,不惊骇绝的悲伤地道:“哦…怎么会这样…‘虎豹骑’这么多人竟然会无一幸存,我们连死也不怕的‘虎豹骑’竟被他‘龙之子’一人尽数杀死,难道说,这是他拥有鬼神般的神力在相助于他吗?果真如此,那我死亦瞑目了!”

 话音甫落,王孟张口了几口鲜血,搐了几下便寂然死去。

 旁边那手牵着小虎倚在树身的冬梅扫视着地上那横七竖八、尸堆如山的敌人尸体,不惊骇己极的喃喃地道:“那些‘虎豹骑’全死了吗?他们这些强壮得仿佛拥有不死之身的士兵…因恐惧而脸孔扭曲得变了形,然后一个个地死在天扬手下…而天扬他验上却毫无任何表情,也没有半丝犹疑地杀戮着敌人…”

 小虎见冬梅神色惊惶的喃喃自语,随关心的轻轻地道:“冬梅姐姐…你…”冬梅对小虎的话音毫未听进,她正痛心疾首、悲恸地道:“天扬,假如这就是你‘实拳’的本,我已经…不想再看了,你这种残忍的手法,实在令我再看不下去了。虽然,这些人是我们的敌人,但他们毕竟也是人呀!你怎么能将他们一个不剩的全杀死呢?我觉得你突然之间变得太凶狠了,毫无人可言!现在,我真的宁愿你是个会见了死人而哭泣,具有菩萨心肠的大好人,我真得不想看见你再如此疯狂的杀人!”

 冬梅惶恐而激动的倾诉着心中的感受…

 【第二十章月氏之力】

 那从前阵向后军“虎豹骑”众人杀来的刘备与张飞二人,和敌人战得正酣。不过,这边的敌人己被他俩杀了几十人,现在,只剩下四名敌兵了!

 二人见状,心中不由一宽,刘备侧首向右边正矛刺向敌人的张飞朗声说道:

 “张飞!我们快些将这四人了结掉,后军的敌人可能很多呢?”

 张飞忙低沉地道:“大哥!你放心吧!我这就送他们上西天!”

 说着,他的长矛己倏然刺向敌人的膛。那士兵急横外磕他的长矛。可是,张飞突然“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挡不住了!这回你可死定了!”

 说着时,他却将矛抖了一抖,顿现出无数条矛影来。那士兵目不暇接、眼花了的急将手中长胡乱的一挡。可是,张飞那锋利的蛇矛却闪电般深深地透了他的膛,背后亦透出尺长的矛刃。

 鲜血自那士兵的前、口中急涌而出。张飞一拔长矛,那士兵被他这用力一,随自马背上飞跌前来,重重地摔落于地,手脚动弹了几下,便以腿一伸,随即死去。

 刘备也在同时,将一名士兵的头颅挥剑砍下,那士兵未及叫出一声,头颅便滚落尘埃之中。

 忽的,另一名士兵恶狠狠地疯狂似的向他咽喉抖手刺出一,来势甚猛、疾如闪电。

 刘备将首一偏,同时手中剑幻起一片剑影罩向那士兵。“啊哇!”的一声惨叫,那士兵的两眼己被刺瞎,前已被刘备的长剑贯而过。刘备倏地长剑,那士兵便“轰”然滚下地来。

 此时,旁边的张飞也将最后一名敌人用挑起,然后,倏地甩向半空“啪”

 的一声,那士兵如一只青蛙般自空中坠下,摔趴于地。

 张飞扫视着地上那一片狼藉的敌人尸体“嘿嘿”笑道:“大哥,我们己将这些全杀死了!

 嘿…还真过瘾吧!”

 刘备沉沉地道:“张飞!这里的敌人虽解决了,但后军的冬梅他们只怕很吃紧呢!快点!我们到后军去帮她一下!”

 说着,刘备一催“的卢”马,疾驰向后军。

 张飞忙抖酱急迫,边沉喝道:“大哥!我来了!”

 瞬间已赶了上来。二人并辔而行。

 刘备眺望前方,惊疑地道:“张飞!我觉得有上点奇怪…敌人的攻势似乎已停止了!不然,怎么未见到他们杀过来呢?”

 张飞闻言,得意地道:“嘿!他们大概是被我和大哥的声威所震慑了,而四散逃命去了吧!”

 刘备面色肃穆、沉沉地道:“果真如此就好了…但‘虎豹骑’可不是泛泛之辈呀!”

 倏地,他注视着前面,惊骇万分的口惊呼道:“啊!这是…这是怎么了?

 那是…天扬!”

 只见他们前面十丈之处的草地上,尸堆如山,尸横遍野…而“龙之子”──龙天扬却手执长剑、目光冷酷、杀气腾腾地站在尸堆之中。

 张飞扫视着地上那无数名敌人的尸体,又凝视着龙天扬半晌,惊骇己极地圆睁双目,口惊呼道:“不会吧!这些人全是天扬他杀的?这…这是不可能的!啊!他那…那是什么眼神啊!杀气腾腾的,让人感受到有一股慑人的、强烈的迫感正从他体内透发出!”

 左边的刘备亦满面惊骇之,他注视着龙天扬,喃喃地惊道:“好强好炽热的杀气呀!这就是天扬吗?他与昨天比起来,判若两人!”

 此时,龙天扬双目杀机炽烈、杀气腾腾的漠然眺望着前方。

 忽然,他目光一转,移向那倚在树身上的冬梅与小虎二人,他双目如电,充满杀机的紧紧视着她们。

 蓦地,龙天扬斜挥长剑,恶狠狠地向他们飞奔而来。

 冬梅见状,惊骇万分地道:“那眼神多么恐怖…难不成天扬他…他连我们…都要杀吗?”

 刘备见状,悚然大惊道:“糟糕!天扬眼中的杀气好强!他该不会是要连冬梅他们也杀了D巴2”

 他身旁的张飞见龙天扬已冲向冬梅,离其不远了。他不惊怒而焦急地大喝道:“你这个白疑,难道你疯了吗?天扬?快停下!”

 此时,龙天扬离冬梅己不及四丈了。而冬梅却紧抱着小虎,惊诧而骇极地注视着他,不知闪避,情况异常危险!

 张飞大怒,急忙中将右手的蛇矛用力向天扬抛去,想及时阻止他。那长矛如离弦之箭般呼啸着砸向龙天扬。

 龙天扬见那长矛如泰山顶般向他砸下,随微一矮身,候出左臂用力向矛身。

 “忽”地一声,那势若雷霆击来的长矛,竞被他单臂挡的倒飞出七八丈之外,然后,自半空“轰”然坠下,深深入地中,不见矛刃。那矛身亦在不停的颤动,发出“嗡嗡”之声。

 张飞见状,不惊然大惊,口惊呼道:“什么?他…他竟然能轻而易举地…就把我全力投抛过去的蛇矛给挡掉了!这…”龙天扬用臂挡飞了张飞的长矛,随闪电般奔向冬梅,并将剑高高举起,作势劈。

 冬梅见龙天扬将至跟前,急惊呼道:“啊!

 天扬!是我啊!我是冬梅呀!你不认得了吗?”

 可龙天扬仍挥剑奔来,已至身前。猛然向冬梅他们劈下。

 冬梅失望的惊叫道:“天扬──!”

 突然,冬梅被人猛然拉至一边,而她身旁却多了一位白须飘飘,面容慈祥的老者。

 龙天扬的长剑豁然劈空了,他大吃一惊。

 此时,冬梅凝视着那老者,惊喜地道:“啊!前…前辈!”

 来人正是龙天扬之师──航一“仙人!”

 只见航一怒视着龙天扬,怒责道:“你这个没用的小子,竟这么容易的被人操纵了!”

 话音未落,龙天扬却挥起长剑,现出一片剑影,如般扫向航一。

 航一运起仙劲向他那汹涌而至的剑气挡了过去。“蓬”的一声,两股强烈无匹的大力,陡然相撞,发出震耳聋的雷鸣之声,四溢的强气,己将地上击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泥土迸溅,碎石飞扬。

 航一暗惊:“这小子的功力竟进步的如此神速,所发的剑气余劲,竞能透过我的仙气而击到我的身体。这小子确是──个天才,不愧是具有‘天命之相’的‘龙之子’!”

 正在此时,龙天扬忽地一撤长剑,陡然剑恶狠狠地向航一的咽喉刺来,长剑刚伸,只见剑影叠叠“嗤嗤”剑气破空的锐耳风声,骤然同时响起。

 航一微一晃身,避过龙天扬的右手刺来之实剑。他倏出左手闪电般扣住龙天扬的握剑手腕。同时,右手拍出一掌,按在他的额上。

 龙天扬被航一这一掌拍下,随只觉脑内一昏,人便轰然倒下地来。

 冬梅见状,随奔至龙天扬身旁,急急地道:“天…天扬!”边俯下身轻摇着龙天扬,却不见其动弹…冬梅抬首焦急地向航一问道:“前辈!天扬他…你该不会…!”

 航一未待她道完,便摆摆手,微笑着道:“别担心…他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顿了顿,航一面色凝重、惊讶地续道:“天扬…万未料到你功力会进得如此之快,这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正在此时,刘备与张飞二人飞快的向这边奔来。刘备边跑边急急地向冬梅问道:“天扬他出了什么事吧?冬梅!”

 冬梅注视着他们,轻轻地道:“啊!玄德大人,张将军!这位前辈说天扬只是昏了。”张飞连声笑道:“嘿嘿…!刚才我们见天扬这小子执剑向你冲来,可把我和大哥吓呆了!我急忙中就用蛇矛向他抛去,谁知他却用单臂就给挡飞了,这小子的功力竞这么高的吓人…现在躺下来,也该让他停一会儿了,不然…”

 他身旁的刘备见他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随侧首向他瞪了一眼,张飞便低头不语了。

 此时,航一走上前来,对刘备拱手低沉地道:“你是玄德公吧…!”

 刘备与张飞皆惊讶地注视着他。刘备正答话,却闻航一朗声说道:“老朽名叫航一,因为不肖弟子中了敌人的幻术而暴动失控,恐生出意外,所以,便特赶来惩戒他的!”

 话音未落,刘备便大惊失的急急地道:“啊:原来你老人家就是‘龙之军师’的师父航一先生了!”

 旁边的张飞惊讶地打量着航一,暗惊道:“啊!这个老头就是教天扬那小子‘云体风身’之术的师父呀!嘿!刚刚他一下就击倒天扬,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此时,刘备心躬身作揖沉声道:“请恕在下失礼!先生的大名我们常听天扬公子提起,今有幸一睹先生仙颜,真是有缘…”

 航一摆摆手,低沉地道:“这些客气的言辞等会再叙不迟…”

 刘备闻言,随之一愣,不解其意。

 只见航一右手向后面大道的一片山丘处一指,深沉地道:“你们看,后方地平线上扬起的一片尘土!”

 刘备、张飞、冬梅三人忙注目看去,只见后方已疾带驰来一队人马,只见尘烟滚滚,蹄声由远及近渐渐远来…刘备惊骇万分的口惊呼道:“啊!敌人的大军杀来了!”

 突然,他身后有人应道:“正是!那就是司马懿所率的‘虎豹骑’大队!”

 刘备与张飞突闻此言,齐转首看去,只见不知在何时他们身后己站着一名,神情怡然的年青人。

 刘备打量着他许久,始惊疑地道:“你…我记得你是…”

 张飞怒气冲天的瞪着那年青人,大吼着接续道:“他就是‘虎豹骑’宇文绪!

 你这小子今天还敢再来,,上次让你溜走了,这次看你还怎么逃?”

 说着,张飞便挥拳向宇文绪击来。

 字文绪忙摆手退后两步,急急地道:“你冷静一点,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张将军!”

 航一见状,伸手捋着雪白的长须,大笑道:“呵呵呵…张将军请不要动手!

 这小子他现在也成了我的弟子…他再也不是那‘虎豹骑’司马懿的士兵了!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冰释前嫌,和睦相处,好吗?”

 刘备闻言,微笑着注视着宇文绪,高兴地道:“先生说的极是!因为,依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多一个伙伴就多一分力量,敌人就多了一分的威胁,所以,张飞你今后要与宇文兄好好相处,不要将以前的事耿耿于怀!”

 宇文绪闻言,戏谑地对张飞道:“玄德大人说的对!张将军,你听见了吧!”

 张飞豹眼圆睁、气得吹胡咬牙,地毫无办法。

 刘备见敌人正向他们这边疾驰而来,忙急急的道:“好了!我们立刻赶回去吧,张飞、冬梅!

 在敌人大队尚未追上我们之前,要尽可能的帮百姓们逃生!我们走吧!”

 刘备正转身离去,忽听冬梅大呼道:“请等一下,玄德大人!天扬他…他的情况有点怪异!你们快过来看一看吧!”

 只见龙天扬面部汗如雨下,嘴青紫,四肢搐着…刘备见状,口惊呼道:“什…什么一一?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航一亦不惊讶地道:“啊!糟了!他可能是过度使用‘云体风身’之术了,才会造成耗力过度,而出现这种情况!”

 航一说着,忙走了过来为天扬解开了上衣,察看他的症状…刘备让张飞将路旁的一辆因斯战时所遗下的大马车拉了过来,驾上马。航一便将天扬平放车板上,为他号脉,冬梅将小虎也抱上马车后,给天扬擦着那不断出的汗水。

 张飞坐在车前,驾着马车。而刘备与宇文绪则乘马行在车旁。

 张飞大喝,抖缰疾驰。一行人急急向前阵赶去。航一坐在车上,注视着躺在车板上的龙天扬,他轻叹一声:“唉!”便摇头低沉地道:“天扬这孩子…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因为,那心脏的异常鼓动,会引起他的呼吸困难,又由于他过度运动肌,而造成了痉部与发烧现象…老夫曾再三叮嘱过他,绝不可过度使用‘云体风身’之术,他却…!”

 正在此时,龙天扬连连咳嗽,冷汗自面部顺着领下涔涔而下,前。

 冬梅见状,大惊道:“天扬!前辈!再这样下去,天扬他…”

 航一缓缓摇头,仍沉沉地续道:“天扬他现在成为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心寒不已!他应该清楚:‘云体风身’之术像一把双刃的剑,它能使人随心所地使出别人所没有的力气与速度!因而,它的威力可说是无坚不摧的!正因如此,我想那些‘虎豹骑’大概连天扬的身形在哪,都无法掌握之时,便惨死于他手了!”

 “然而,尽管它是一种超人的绝技!但技之基础乃在于人的**,现在的天扬还只是个成长的少年之身,假若他以此身将‘术’用至极限,任‘狂气’奔,那么其体内的筋骨、肌及内脏将会因适应不良…而像一块破布般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可是,天扬他却将这些我告诫过他多次的忌事竞忘得一干二净,唉…!”

 航一道罢,深深地悲叹了一声。

 冬梅听他说出这番话来,忙惊骇已极地道:“前辈,不…不会吧!那天扬他…”

 车旁的刘备闻言,不由黯然神伤,为天扬深感悲痛、惋惜…坐在车前的张飞亦不暗谅道:“那小鬼怎么会变成这样?看来他这次可惨了…”

 那凝视着龙天扬、忧心重重的小虎听航一如此说出,便急急地道:“老爷爷,那…龙大哥他不是会死掉了吗?”

 航一注视着天扬,沉重地道:“‘死!’倒还不至于…只是,我见从前那些和我一起修习仙术的一些人,也因将‘术’用至极限后,如今都已有了各种障碍…

 …而现在,面对天扬如此痛苦的模样,我也只能表示深深的悲叹,而无能为力了…

 …至于天扬他能否复原?那就只有看他是否有强韧的生命力而定了!”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但每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希望天扬能迅速复原!

 众人策马疾驰,奔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便清晰可见前面那些正惊于奔逃的百姓们了!.百姓们见后面传来紧促的马蹄声,随便齐转首向后注目看去,不异口同声的齐喜道:“啊!

 是玄德大人赶来了!他们一定打跑了敌人的追兵!百姓们正纷纷议论时,刘备他们一行已驰到众人跟前。

 刘各一勒马缰扫视着百姓们,神情肃穆的沉重地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听我说:敌人的大军马上就要攻来了!还有,再过不久,曹的大队也许就要赶上我们了!”

 话音未落,人群中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响声震天,百姓们纷纷惊呼着、议论著…

 …“什么?敌人的大军己经快攻来了?…”

 “天啊!这下可…可如何是好?我们…我们看来是死定了…”

 刘备扫视了一周众人,随低首愧疚万分的低沉地道:“我很遗憾,凭我们现在的力量,实在无法阻止得了敌人的攻击!因为,‘龙之军师’己身受重伤,而我们的援军恐怕也来不及赶到…还有…有许多的百姓己成敌人的刀下冤魂…这全是我一个人的惹出来的祸…因此,我想我应该以败将的身份负起这个责任。”

 说至此,刘备己悲涌绝。顿了顿,他面现坚毅的神情,坚定的铿锵有力地道:“我…我决定要向敌人投降。”

 话音刚落,众人皆惊得膛不惊舌。连张飞、冬梅他们亦惊讶万分。众人齐刷刷的用惊疑的目光凝视着刘备。

 张飞一提马缰,走至他身旁,惊吼道:“大哥!你说的…说的可不是真的吧?”

 百姓们也面面相璩,惊异地议论道:“什…什么…玄德大人要投降?这…”“千万别投降呀!让…让我们当他那个杀人不眨眼、凶残成的家伙的子民,怎么说我们也不愿意…”

 “就是…我们都不愿意…”

 刘备闻众人都表示反对,随挥挥手,沉沉地道:“乡亲父老们,你们静一静!

 我想曹也是个希望一统天下的汉子,尽管他的野心很大,却还至于狠心无情吧:

 只要我用我的性命作换,我想,他应该就会放大家一条生路的!…”

 未待他道完,张飞便激动不己,急急地道:“大…大哥!你在说什么呀?如果你要是在这时候让曹那小子杀了,那我们以往所经历的大小战役、将士们所的血,不就全白费了吗?难道你甘心就这样让汉帝国落入这家伙手中吗?”

 刘备闻言,悲恸而无奈地道:“三弟!‘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其实,我早就知道,只要我们不带着百姓一起,我就能平安到达江陵!但是,只要百姓们需要我,信任我,虽明知会被敌人追上,但我还是愿意选择带着他们一起逃亡的命运。我心里早已明白会有这种送掉性命的下场,因此,如今,我愿顺应天意!”

 张飞被刘备这满腔漏*点的肺腑之言,所深深感动了,不住下两行清泪,他低低地道:“大哥…”

 刘备侧首对他坚定地道:“三弟,你一定要逃走,凭你的力量,一定能带着天扬从曹军手中安全逃脱的。我相信,一定能…”

 张飞闻言,神情昂的大吼道:“什么?我…我怎么能这么做?虽然我张飞是一个浑人,但我却知道‘仁义’二字的意义!你难道忘了我们曾对天发过的誓吗?‘不求同年同月同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死!’这可是我们当在我庄后的桃园里,对天盟誓时曾经说过的话…”

 刘备双目紧紧盯着张飞,坚决而激动地道:“我没有忘!正因如此,我才要完成心愿到底。不过,以后就唯有天扬才能替我完成我的心愿,他和我一样…不,是比我更具有一颗保护百姓的爱心,因此,他是绝不能被杀掉的!”

 顿了顿,刘备坚定而欣慰地续道:“只要有天扬在,我就能毫无牵挂地安心地走了。”

 张飞早已感动得泪满面,这个从未从过泪,也不知如何能出泪的杀敌猛将,此时此刻,亦不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地道:“大…大哥…!”

 坐在车内的冬梅亦被刘备这一番催人泪下的真诚之言所深深感动,泪水己模糊了双眼。她心中暗道:“原来玄德大人对天扬竟信赖的如此之深…百姓们个个都热泪盈眶,感激涕零。他们纷纷自责道:“玄德大人,这些都不能隆你,只怪我们这些人没用。假如我们没有跟来的话,你一定能平安的到达江陵的。我…我们真是群祟赘…”

 “我只想着保住性命,所以就想:玄德大人他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怕死,一心只想幸免于难,于是便跟着玄德大人而来。”

 “不行!玄德大人他是绝对不能死的!玄德大人总是把我们这些百姓们当成他自己的亲人般看待…这世上也只有玄德大人会这么关怀照顾我们!如果没有了玄德大人,这个国家就会落在那个只把百姓当成是道具使唤的曹手里了!所以,他绝不可以死!”

 “玄德大人他不是只属于我们的好主公,而且,他也是我们所有居住在这汉国土地上的人们的共同希望!”

 百姓们激动万分的疑视着刘备,高声齐呼道:“玄德大人,不可以,你不可以为了我们而死!请你不要管我们,你快点逃吧!我们自己也会设法努力逃生的!”

 刘备惊诧而深深感动的扫视着众人,惊疑地说:“你…你们…”

 还未刚说出一半,刘备便紧握双拳,坚决而感动万分的大呼道:“不行!我很感谢大家的好意…但是,光凭你们自己,是绝逃不过敌人毒手的!”

 百姓们都被刘备那爱民如子的豪言壮语、真挚情感所深深感动…突然,航一自马车中站起身来,神情肃穆的低沉地道:“玄德公!百姓们的心意是不容违背的…特别是像现在他们都己觉醒的时候…”

 刘备急急地辩道:“航一先生,可是…”

 未待他叙完,航一便沉沉地续道:“以前,他们是一群只知追随其主君的人,而如今,他们已经凭自己的感觉摸索出一条正确的道路,并开始在努力地去保护它!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创建一个国家,而一个由百姓们自己振兴的因家,那才是‘正道’啊!”刘备闻言,愧疚地道:“航一先生,我…我知道…不过,我不配拥有这些善良的、忠心支持我的百姓们!”

 顿了顿,他悲痛万分地续道:“也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让他们白白的牺牲,我不能让他们的宝贵生命因为我葬送掉。”

 说着,刘备一勒马首,倒转过来,策马驰后方,想向曹大军投降!

 航一摇头轻叹道:“唉!真是太固执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才是百姓们所敬仰的仁君!”

 刘备刚驰出不及五丈,那航一突然如一缕青烟般自车上落到他的背后,那正飞速奔驰的“的卢”马猛然停下。

 刘各一惊,见转首看去。航一却倏出右掌,拍在他的后背上。刘备“喔哦”

 一叫大声,便趴伏在马背上,纹丝不动了!张飞见状,随大惊失的大叫道:“啊!大哥!你…你怎样了?”

 说着,已奔至刘备身旁,见他寂然不动。便双目怒瞪着航一,暴吼道:“你这老头,你将我大哥伤成怎样了?”

 航一苦笑道:“冷静一点,别冲动,他只不过是昏过去了而已。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他便当真会到曹那儿去投降的!”

 张飞闻言一愣,随喜滋滋地道:“老先生,多谢你了!刚…刚才,怪我太冲动了,你…你不要生气…”说完,便将刘各自马背上抱到车上。

 航一微笑着道:“好了,你快点带玄德公和天扬逃离这儿吧!”

 说着,他又向车内的龙天扬注视了瞬间,便沉沉地道:“哦…老夫也该离开了…”

 冬梅焦急面低低地道:“前辈!可是天扬他!”

 航一低沉地道:“我能帮上忙的,也只有这些了,在仙界我们也有相当于世俗的严格戒律!因此,剩下的诸事就要看你们了!我虽担心天扬的事…但是,你们还有‘月氏’之女在嘛,所以,我也就放心了!”

 冬梅闻言,口惊呼道:“前辈,你说的是月英?”

 航一道完,便冉冉升起,微笑道:“后会有期!宇文绪,你也要完成你的‘使命’哦!”宇文绪端坐马上,闻言,咋舌道:“啧…真是多管闲事!”

 冬梅疑惑的呐呐地道:“…‘使命’…!”

 百姓们仰首向天,齐惊呼道:“唔…啊!

 刚刚那位老爷爷他,…他怎么飞上天了?对了,他一定是神仙…”张飞见状,微笑道:“嘿…我对仙人总有一种适应不了的恐惧感,不过…现在,我还是要向这航先生道谢才是!”猛然,张飞才想起敌人已快要追到了,忙大声对百姓们道:“好了,各位,大家快撤退吧!身为义弟的我,一定会把玄德大人平安护送到江陵的,你们只管放心吧!还有,不要忘记,你们是比再厉害的武将还要了不起的老百姓!所以,你们一定要活下来!”

 百姓们闻言,齐欢呼起来,神情昂。先前的恐惧之,一扫而光,然无存。换来的是一张张充满信心的笑容。

 张飞见状,低沉地道:“好了,大家快逃吧!敌人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说完,张飞便驾车率同百姓们向前逃奔…就在张飞他们刚起程不久,司马懿便率领“虎豹骑”之人急急赶到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

 司马懿与灵虚策马在前。突然,他略带恐惧的深沉地道:“变了!刘备所率逃亡的百姓们的‘气质’改变了,原本大气所传送过来的,是他们那仿佛如丧家之犬般的恐惧害怕的神情。不过,它现在已变成了另一种气质,这气质气壮山河,势不可挡、而且正在风起云涌的快速升腾…”

 顿了顿,司马懿侧首向身旁的灵虚沉沉地道:“灵虚啊!”灵虚忙应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司马懿狠狠地续道:“原本我以为可以不必滥杀那些百姓的,但是,现在似乎己行不通了。

 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比团结一致的民众更难对付的了!因此,你们给我狠狠的杀死这些民!”

 灵虚忙拱手应道:“遵命!”

 “虎豹骑”众人策马疾驰,向前面的刘备军民喊杀着冲了过去…就这样,三国史上有名的曹军大屠杀事件已经开始了。

 无论百姓们如何拼命逃跑,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两只脚的速度是比不上四只脚的,没多时,他们就被敌人追上了,在劫难逃。

 而且,在司马懿的命令下“虎豹骑”的攻击对象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的残酷暴行。

 虽然,刘军尚有数千名士兵,但在四散逃窜的民众当中,他们己无法形成有利阵形,只能光凭个人的薄力,当然,远不是“虎豹骑”他们的对手,只有节节败退…“虎豹骑”众人所到之处,便是赶尽杀绝。

 于是,哭声、呼救声、惨叫声、马嘶声…响彻云霄。百姓们、士兵们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成河,其状惨不忍睹…自“虎豹骑”众人追到百姓们之处起,一直至他们的第一名士兵所到之处,已是一条一望无际的“尸路:”

 他们疯狂的砍杀着…一直攻击至刘军的前军,那些无什么抵抗力的军民便四散逃窜,自顾不暇!

 而前军中受刘各所托,保护其家眷的赵云,却只身与敌浴血奋战着!他挥舞着手中长,倏刺猛扎,将冲至身前来敌一一杀死、击退。

 他大喝一声,刺向一名已近身前的“虎豹骑”“噗”的一声,已刺透那士兵的膛。

 赵云右手一把,用力一甩,将那尸体甩至正冲向前来的敌人马前。

 赵云趁机转首对身后的那赶车的士兵大声命道:“李良你快赶车带两位夫人和公子从旁边的那条小路逃走,然后,和主公他们汇合。快!快走,这里的敌兵由我来应付!”

 那被称为“李良”的士兵,忙应道:“小的遵命!”言罢,随策马向旁边的小路驰去。

 车内的甘夫人失望的低叹道:“唉!有这么多的敌兵在后紧追不舍,赵将军他能挡得住吗?我们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被敌人追上的…”

 糜夫人忙急急的安慰道:“甘夫人,请不要说丧气话,上天…上天一定不会让我们被敌人擒杀的!因为,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绝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这名叫李良的士兵一边安慰着两位夫人,一边策马疾驰而去…“虎豹骑”众人见刘备的两位夫人已从赵云身后的小路上逃走,忙齐抖缰、手向赵云这边疾冲过来。

 赵云勒马横,如天神般挡在路中央,他怒视着那即将冲来的敌人,大声怒喝道:“来吧,‘虎豹骑’!有我赵子龙在,你们就别想从这儿过去!”

 “虎豹骑”众人蜂拥而至,赵云将手中舞成一片影,成为一道墙挡住了敌人去路。他奋力与敌斯杀着…此时,在离这不远的后面,张飞也正驾着马车,只身与那些追来的“虎豹骑”众人奋力战着。

 张飞边战边怒骂道:“这些该死的家伙!像苍蝇般一群群的追来,没完没了!”

 说着时,他己刺死一名敌兵,随矛转首向车内的冬梅问道:“冬梅!桥还没到吗?”

 冬梅急急应道:“我想就快到了!”

 张飞啐了一口痰,狠狠地道:“这些该死的家伙!硬这样紧紧住我们…只要走到了糜竺所说的位于‘长坡’的‘当桥’,我们就有办法抵挡敌兵!”

 顿了顿,张飞扫视着躺在车内的刘备及龙天扬二人,低沉地续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又不能叫醒大哥,而现在敌人己如水般冲来了,我们要想冲出去,只怕不易。假如…假如天扬他能作战就好了…唉!可是…可是看他现在的情形,似乎还依然没有好转…”

 冬梅正为龙天扬擦着面部的汗水,闻言,亦不更伤心,忧虑不己…张飞仍矛与“虎豹骑”众人战着…突然,自他们车旁的丘陵地上驰出一骑,径向张飞这辆马车追来。

 车内的冬梅见那骑已至车旁,随注目一看,不口惊呼道:“月英姐姐!怎么是你呀?你不是在前阵与两位夫人她们同行的吗?”

 来人正是孔明之黄月英。她也来不及答话,忽地从马鞍上腾空而起,恍若一片轻叶般落在车内小虎的身旁。

 张飞听冬梅道月英来了,忙转首后看,不惊讶不己,他见月英正自马鞍上腾身落到车内,不暗道:“这月英原来竟是深藏不呀!”

 冬梅亦惊讶地注视着月英,暗惊道:“不会吧…原来她是有如此矫捷身手的人?…”

 只见月英神情焦灼的注视着车板上那伤势毫无好转的龙天扬,随时趴在旁边的小虎轻声说道:“对不起,小虎,能不能请你坐过去一些?我要为你龙哥哥察看伤势!”

 小虎突听月英要为龙天扬察看伤势,心里暗惊道:“哦!太好了!”说着,他便坐到一边,注视着龙天扬。

 月英仔细的为龙天扬察看着伤势,心里暗惊道:“天啊!伤得这么重!没想到他会变得如此衰弱…”

 张飞、冬梅皆神情沉重的注视着黄月英,齐急急问道:“月英,天扬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只见月英面色凝重并有踌躇之,但又有更明显的焦灼之形。

 冬梅急问道:“怎么样?月英:天扬他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月英沉重地点点头,但默默不语。

 张飞转首急问:“月英?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来救醒天扬呢?”

 月英闻言,为难地道:“办法是有,但我…我却很难去做…不过,天扬公子他中了敌人的幻术而失去了自我…若不尽快将他救出,他就会步入敌人所设的‘破凰’之路,到那时再想将他救出,只怕已晚了…”

 冬梅急切地问:“月英,那你得快点救天扬呀!有什么为难的,说出来听听!”

 月英艰难而羞涩的低声道:“那…那只有让我…让我与他结合,使之恢复体内被‘破凰’所扰的‘天命’之气。并在结…结合之时,再以我那‘月氏之力’中‘传心术’的力量为天扬疗伤,可是,我…”

 张飞、冬梅震惊了,皆暗付:“虽然月英能用其力量为天扬疗伤,让他恢复…

 …可是,若要她与天扬结合,那不意于是要了她的性命,而且,孔明军师若在场,也不见会应允的…这的确难办!”

 忽听冬梅间道:“月英,这个办法对你来说确实行不通,因为,你己于孔明军师结为夫妇了,现在若让你与天扬结合,那怎么也说不过去1你想想还有其它办法没有?”

 月英毫不思索地轻轻摇头…众人皆陷于了沉默之中,突然,月英抬首坚定地道:“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如此了…天扬是拥有‘破凰之相’的人,为了救他,我想他也会坚持让我这么决定的!为了大局,我个人的得失己毫不足道…请你们暂时保护我们不要受到敌人的搔扰,因为,我在与之结合时又要全力用‘传心术’的力量…而运起‘传心术’时,不得有外界干扰…所以…”

 冬梅激动地道:“月英,那…那就难为你了!你放心吧,我和张将军会挡住敌人的。”

 说完,她便带着小虎坐在车尾,而她支手执长剑以挡来敌。

 这马车长逾丈五,宽约一丈。因而,冬梅与小虎到车尾边去后,车内显得也很宽敞。

 月英羞赦不已,毕竟是在当着张飞与冬梅之面,光天化之下赤身**的干那种结合之事是很难去做的。她一咬牙,将躺在车板上的龙天扬的衣服尽数去,一丝不挂。

 然后,她也自行宽衣解带,身无一物,那雪白的肌肤,高蹦颤的以,细**,还有那让人魂牵梦移黑浓郁葱的森林泉源。

 她也细细的打量着仍呈昏现状的龙天扬,见他面貌英俊,宽肩阔背,肌发达,细长腿,还有那虽然于此刻呈瘫软状态的“小弟”由那软弯的杆可猜出它真正应战时定是一杆又又长,令女人们所心仪的那种长,此时,龙天扬那在乎长袍袭身时也能令她们渴求遐想的身体己无一丝不明的暴在她面前。

 她细观之后,不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红云满面,呼吸己变得急促起来,酥己开始起伏,有些情不自了。

 赶车的张飞与车尾的冬梅被她这种前的强烈反应影响得有些心动。他们忙定心,以免分神,正巧已有几名敌人到了车旁,他们便全神贯注的敌,恐意

 月英的反应愈来愈强烈了,她见敌人已追到车旁,所幸四周的车板甚高,外面的敌人大概看不到他们的图,为了早些治好天扬,另外她的火己升腾得有些控制不住了。

 于是,她将神智不清的龙天扬摆正,现在,就只有靠她来拔弄起龙天扬的火了。因为他神智不清,呈昏状态,因而不可能来起自己…月英偷眼扫视了张飞、冬梅他俩,见他们正忙于应敌,因此,无人看及她。这样她才静心来“拯活”天扬。于是,她便主动骑上天扬的大腿,开始为他搔腋窝,抚,在囊下轻轻的抚划…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后,昏的龙天扬己在开始扭动着身子,呼吸己变得急促起来,而“小弟”也在月英全力拢弄下硬了七成。月英见他的“小弟”还未完全硬,于是便使出浑身解数,轻抚、轻、柔搔…并俯首由其面部直吻到腿“小弟”处。

 于是同时,随着天扬的反应愈来愈强烈,她的反应更剧烈,更疯狂了…他们那战的动作,姿势,口中说出的声秽语…令人目不能睹,耳不能闻。

 若不是天公作美,他们能在此狂兴战吗?

 看来是上天“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也许有两个时辰了,二人才疲力竭,方云散雨收,昏睡过去。

 冬梅与张飞杀退了敌人,她骤见他们那暴无遗的身子时,心里不由一颤,怔了怔,遂含羞将他们穿上衣服。

 可是,她的心却汹涌澎湃起来,暗道:“天扬,今天若是我有能力救你,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我的身子贞全献给你!你知道吗?这也是我所渴求的事,我多么爱恋你呀,你懂我的心吗?

 你可知,你是我见了大哥之后,所喜爱的另一个男人,与你…因为,我太爱你,而我去不敢对你言明爱慕之心,可我又不想…也绝不再像对大哥那样不敢对其吐,而险些误了我的终身,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是作你的情人也好…”她这样怔怔地幻想着,沉坠入了爱的漩涡…而此时,龙天扬已感受到了月英那神奇的“传心术”…她觉得…龙天扬觉头部异常闷热,脑里一片黑暗,他不在这片黑暗中渐渐明白,醒转…他暗道:“好暗呀,我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地方…我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受到了敌人的暗术,因而任怒气支配而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从这儿看来,‘赤飞虎’的暗术也只不过是表面的意念而己…”

 “现在,我明白了…平常的我和失控而疯狂杀人的我,都是属于一体的,而不是两个分开的人,我虽清楚的明白这些,但却无法抹杀这其中的一个。人的心…

 …不,是心的本质,它深得连‘云体风身’之术都到达不了的!因此,我阻止不了怒气,也无法从杀意中逃脱而出!”

 “我那充满杀意的心,无法破茧而出的,还不只是这些而己!因为,‘赤飞虎’暗术我的目的,便是要将我牵进‘破凰’之中,这个会为世界带来破坏与混乱的‘破凰’现在,我若不彻底的斩断这经由‘暗术’而深植心中的‘破凰’,将来,我就算恢复了正常,也有再度失控复发的危险!不过,我光是依靠‘云体风身’的力量,是绝对抑制不了体内的‘破凰’的,因为,‘云体风身’它只对身有效,而铲除不了我心中的意念!““因此,我必须得找出一股甚至能超越‘云体风身’的‘内在力量’,否则,就无法由‘破凰’恢复到原来的‘天命’之上了!”

 “我知道那是一股怎样的力量,然而,却不懂得它的使用方法!这感觉就如同置身于书堆里,却不认得书中的文字一般。因此,我需要一点‘指引’!只要有人‘指引’我使用该术的‘力量’…!”

 突然,龙天扬听到脑海里有声音道:“…海自作、思念…”

 他暗惊道:“这…这是‘声音’!蓦地,那刚才一片黑暗的脑海里,现出了一片光…”

 龙天扬暗惊道:“光…那‘声音’变成了光…?这‘声音’是…?原来,它是在指示我‘道路’!听从这‘声音’的指示,让它进入自己的体内,那我就有了一股能克服掉‘破凰’的‘内在力量’了!就这样吧,让我的心由黑暗走向这光明吧:我要彻底的消除掉心中的‘破凰’!”

 想至此,他的脑中忽地一片平静,随即他便猛然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月英躺在车板上,微睁双目,刚才她施出“传心术”耗力不少,现在正在运功调息…过了盏茶功夫,她已恢复了功力,便对龙天龙道:“天扬公子,你己醒来了…”

 龙天扬点点头…众人皆惊喜己极的齐注视着龙天扬,小虎更喜不自胜的叫道:“龙大哥!你你醒了?太好了!”

 龙天扬了几口气,惊喜而低低地道:“看来…我似乎已经“恢复’了!”

 道罢,他便起身站起。黄月英忙扶住他,关心的道:“啊!…你现在还不能动,因为你的身体还处于危险的状态中:”

 龙天扬忙感激地道:“谢谢你,黄夫人!刚才,我脑里‘声音’应该是你的吧?”

 月英点点头,轻轻地道:“是的!不过,‘传心术’毕竟只是心灵表层的‘声音’,它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借用了尊者的‘文字’力量。”

 不过,还有重要的…冬梅遂将月英为治好他的伤,而不惜献出贞,与其合的事,告诉了他。

 龙天扬闻言,感激万分的急急地道:“黄夫人,真的谢谢你!多亏了你,我才能从‘赤飞虎’的暗术中逃脱出来!”

 月英谦虚道:“这没有什么!能救得了你,让我作出什么我都情愿!这事等孔明从夏口回后,我再与其说,我想他若在场,此时,也会督促我这么做的2你别放在心上…”

 龙天扬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唯有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黄月英,意在向她道谢。

 张飞见天扬已醒,高兴万分,遂一抖缰绳,便向前面不远的“当桥”驰去。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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