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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七碗 宋蒙两军冲突
 消息,第二天就传遍朝野上下,各种流言不攻自他就进宫到中书省打理朝政,一个多月不曾理政,军事大事一切由几位副相负责,倒也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个领袖再能干,终究只是一人之力,不如一套完善的制度来得优越。

 此时大宋的政治制度,是相权独立于皇权之外,皇帝只是国家的元首,民族的象征。而丞相则是朝廷的首脑,掌管中书省,下面的六部大臣直接对丞相负责,处理国家的大小事务。

 

 这一天,蔡太后是如坐针毡,王钰的复出表明他已经安全回到京城,并没有如皇叔摄政王赵希望的那样,留在前线永远不要回来。恐怕,又一场政治风暴,即将到来。

 “母后,母后!”一个稚的童音在华安宫里响起,大宋皇帝赵允同挣脱随行宫娥的手,飞快的跑进了宫里。

 见儿子到来,蔡太后收起繁杂的思绪,上前抱起他问道:“不在天章阁好好念书,怎么跑华安宫来了?”

 “朕听说相父病愈了,想去靖王府看他。”赵允同说道。

 “摄政王此时,应该在中书省,不在靖王府。”蔡太后本就心烦意,见儿子还是那么依赖王钰,心头很不是滋味。

 “那更好,朕去中书省找他。”赵允同一个五岁孩童,当然不会懂得母亲的心事。他念念不忘的就是当初王钰答应过他,只要背会了三字经,就带他去打老虎。

 “皇儿,你是一国之君,大宋天子,应该有皇帝的威严,摄政王虽然主持军政。但他是你的臣子,君臣有别,明白吗?”无奈的叹了口气,蔡太后告诫儿子道。

 赵允同根本不明白母亲的意思,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疑惑的问道:“可相父是朕地长辈啊,对国家贡献很大的。”

 蔡太后一听这话,眉头紧锁,皇帝不过五岁,他不会懂得这些。当即问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是太傅闻大人告诉朕的,他还讲了很多相父的事迹,朕长大了,也要如相父那般,作个了不起的大英雄。”赵允同说话时,小脸上出向往的神情。看得蔡太后心中一阵悲凉,闻焕章是王钰的人。又是皇帝的老师,他现在向小皇帝灌输这种观念,只怕迟早有一天,会便这个娃娃忘记自己是姓赵的。

 正看着幼子无言时,太监入内禀报,说是皇叔摄政王求见。想必他也是收到了王钰复出地消息。急着来和自己商量对策,当即命他入内。又让宫娥太监带走皇帝。不要让他去找王钰。

 那赵踏入华安宫时,正上皇帝外出,遂施礼拜道:“臣赵拜见圣上。”

 “皇叔安好。”赵允同应了一句,便走出了华安宫。赵回头去看,若有所思,少顷,想起今天所为何来,忙往内走去。

 “臣赵…”蔡太后已在帘后安座,赵正待施礼。

 “摄政王。免了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给王爷看坐。”听她这话,似乎对眼前的危机十分担忧。

 落座之后,赵笑道:“太后何出此言?”

 “王爷还有心情笑?难道你不知那王钰已经出现在中书省政事堂了?”蔡太后对赵略有不满。起初,就是他提议,将王钰离开京城到前线的消息出去,现在倒好,王钰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见太后有责怪之意,赵倒也不敢打马虎眼,正道:“臣也是刚刚收到消息。除此之外,臣还探听到。东北军似乎出动了。打下了大定府,还俘虏了一位女真王爷。”

 话音一落,帘后传来杯划盏落地之声,蔡太后手中茶杯摔得粉碎。幽云军队出动了?王钰开始北伐了?还打得这么顺利?如果金国一旦灭亡,他的声誉在朝野之间达到顶峰,那还有谁记得,这个天下本来是姓赵的?

 “摄政王,你此前信誓旦旦的表现,王钰必是有去无回。还谋划着,他一旦不在,天下便会大,如今一切落空,不知你作何感想?”良久,蔡太后冷声问道。

 计划失败,赵看起来也有些不快,遂回答道:“臣也是事先并未料到女真人如此不济,据说王钰曾经被困在平川关,可十几万金军,打了几天几夜,愣是没打下来,没想到幽云驻军不是王钰嫡系,竟也如此勇悍。”

 蔡太后本就烦躁,听他还夸起了前线军队,一时不耐,责备道:“王爷今天来,就是为了给王钰唱赞歌?你就没想想这个局面怎么收拾?消息,王钰必须震怒,万一追查起来,查到些什么,对我们可大为不利。”

 “这点请太后放心,他查不出来什么。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消息,他未必就怀疑到我们身上。只是他如今平安归来,心中必然恼怒金国,北伐就迫在眉睫了。要是金国战败…”后面地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很明显,王钰如今在大宋国内,如中天,军民爱戴,朝野上下都是他的心腹,要是再打败了金国,这天下就得改姓王了。

 “照王爷的意思,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无力回天?”

 赵一时沉默,王钰的势力太大,牢牢抓着军权,政权,财权,羽遍布天下。想要扳倒他,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实在到了最危急的时刻,那就只有铤而走险了,只是,那样的话,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收拾残局。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报道:“启禀太后,王上到了。”

 赵脸色微变,但马上镇定下来,帘后地蔡太后也慌忙叫人收拾打破的茶杯。随即,身着绛纱袍,头顶金冠束发,间束着碧玉带,足蹬厚底朝靴地王钰不紧不慢的踏入宫中,看到赵在场,他也不奇怪。对着蔡太后略一躬身:“臣王钰,见过太后。”

 “靖王免礼,快请坐,来给,给王爷看茶。”蔡太后极力定住自己的心神,王钰此来,莫不是兴师问罪?

 王钰落坐,又目视赵,微微拱手:“福王也在。”

 “靖王病愈复出,可喜可贺。瞧王爷神色,似乎还有些疲惫,还请多加保重啊,朝

 一天也不离开王爷您。”赵微微一笑,客气的回礼

 王钰也不多话,侧身向蔡太后说道:“臣卧病期间,有劳太后派人来垂询。臣惶恐,特来谢恩。”

 “相父摄政王乃国之柱石,一身系天下安危,如今病愈,乃国家之福。对了,皇帝刚刚不在这里。吵着要去靖王府看望王爷。”

 一听到赵允同,王钰脸上出笑意:“皇恩浩。有劳圣上挂念了。”说完了这些场面话,王钰相想告辞。

 赵突然问道:“靖王,本王听闻坊间传言,前线军队似乎打了胜仗?”

 滦河大捷的消息,兵部早已经布告天下,人尽皆知。王钰听他问起,遂笑道:“前线将士忠勇,在河击溃女真沈王兀术所部,又攻破大定。俘虏女真皇室,这都是圣上地洪福所至。”

 赵听罢,轻笑一声,言又止,片刻之后,方才问道:“前线兵马调动,需有兵部明令以及靖王的批准,可这段期间王爷染病在,这前线的将军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哦。此事兵部吴大人曾经禀报过本王,福王多心了。”王钰面不改

 “那本王就不得不说靖王两句了。北伐这么大的事,纵使我这个皇叔摄政王不够资格,您至少应该知会太后与圣上一声,怎么就…”赵明知这次作战肯定是王钰在前线作地决定,偏偏故意来问,好显得自己与王钰被袭一事没有关系。

 “此次作战,并非北伐,只是一次示威的进攻。为了不走漏消息,所以本王不得不小心一些,还请太后与福王谅解。”

 一听到“走漏消息”四字,帘子后面的蔡太后吓得脸色煞白,王钰这话,难道另有所指?赵心中也有鬼,不敢再多问。王钰见状,便起身告辞。

 蒙古草原,乞颜部。

 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两万多宋军滞留在草原上,这两天里,那忽图刺从未面,纵使韩毅去拜会,也给挡了回来,摆明了就是要强留。

 而且这两天里,不断有蒙古人试图接受关押女真俘虏的那几座营帐,韩毅感到事态严重,与范道远商议对策,一致同意,如果明天忽图刺仍旧闭门不见,那宋军就只能不告而别。只是三天前来的时候,蒙古人划出了营地,处在他们的包围之中,如果强行离开,恐怕会产生摩擦。

 “乔将军!”

 “乔将军!”

 营帐外,看守地士兵们板,向乔锐行着礼。说起这乔锐,在幽云军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他是原幽云卫指挥使种师中的老部下,但他的名气完全是靠资历得来的,并非军功。宋军里,有这种论资排辈地传统,王钰掌军之中,对这种风气十分厌恶,常常不拘一格提拔将领,这样一来,这乔锐原来的一些下属,倒成了他地上司。

 此次韩毅率军远征,本来没有打算带他,但萧充想到乔锐地资格老,又经不起他再三恳求,遂命他带领一军跟随韩毅。远征余中,其他几位将军都是战功赫赫,冯擒虎,马三金战死,岳飞受伤,就他没有建树。

 “嗯,那些蛮子老实么?”乔锐朝营帐打望一眼,随口问道。

 “没有异常举动,有几个生病的,上将军已经派军医来瞧过了。”士兵回答道。乔锐闻言,点了点头,就想往里踏。

 不料,士兵伸手一挡:“乔将军,没有上将军和岳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乔锐一听,顿时火上心头,上将军就不说了,他岳飞算哪葱?老子当年跟随种公出生入死的时候,他还穿开档!娘的,也不知他拜了哪路神仙,被派到东北军中任职,一路青云直上,没多久,倒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知道老子是谁吗?”乔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士兵一愣,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您是乔将军。”

 “那还不让开!你他娘是谁的兵?”乔锐一声厉喝。他身后两名武士立即推开把守士兵,让他进入了营帐。本来这看押战俘,是岳飞前军地事,只因他受伤,才转交给乔锐。

 帐内,几十名女真俘虏拥作一团,这里关押的都是女眷,多是王室大臣们地室,有老有少,一见乔锐这样五大三。满脸凶相的大汉进来,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胡乱打量了几眼,见这些女真娘们都是战战兢兢,乔锐呸了一口,骂道:“边夷类!”

 骂完刚想走,突然一个女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女人估计不到二十岁,有几分姿,在这群老的老,小的小的女眷中,格外引人注目。她就是完颜亮的王妃,塔塔儿首领的女儿。

 “你看什么看?啊。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乔锐梗着脖子喝道。

 见他一发凶,那些女人们都吓得缩成一团。胆子小地竟然哭了出来。他本来心中就有气,一听见女人哭,心中更是不耐,手中马鞭一挥:“把那女人给我提出来!”身后卫士闻声而动,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抓完颜亮的老婆。

 别看是女人,倒也团结,另外年纪稍长的妇人死死抱住她,不肯松手。营帐里哭作一团。

 “还反了你们了!给我让开!”乔锐大怒,一把间佩刀!

 “乔将军!”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呼声。乔锐回头一看,不是岳飞是谁?他在突围时受了箭伤,这两都在休养,刚才乔锐硬闯营帐,士兵怕出事,跑去报告了他。

 “岳飞,你不在帐里养伤,跑这里来干什么?”乔锐冷声问道。

 岳飞盯了那两名士兵一眼。对乔锐说道:“我也正想问将军,您在这里干什么?上将军明令…”

 “别说那没用地。老子来看看怎么了?你是将军,我也是将军,轮得到你来管?少他妈在这儿跟我装蒜,一边去!”

 岳飞倒真让他给骂愣住了,印象里,自己跟这位老大哥好像没有过节吧?我这是招他惹他了?

 虽然生气,但岳飞忍了下来,缓和语气说道:“乔将军,岳某敬重您是为国征战多年的老兵,

 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但这个事,我必须将军明令,任何人也不准…”

 “少他妈拿上将军来我,我知道,你们都是京城下派到幽云的,朝廷里有人。可老子不怕你们,老子跟了种公几十年,现在种公去了,少将军种霸也去了,咱没靠山了…”乔锐一阵牢,听得岳飞一头水雾。

 见他越说越不着边际,岳飞也火了:“乔将军,岳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现在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嘿,小子,你才多大?敢跟老子这么说话?我今天就站在这儿,看你能把老子怎么着!”当兵的脾气都火,这又刚刚下了战场,偏偏这乔锐又是老资格,岂能容忍岳飞这种小辈跟他叫板?

 岳飞见他软硬不吃,突然放声喝道:“来人!”

 帐外武士闻声而入,齐齐站到岳飞身后。乔锐一见,气极反笑,将手中砍刀挥了挥:“怎么着?想来硬的?听说你小子有路法使得不错,要练练?”说罢,又看着他身后那些个兵,骂了一句“吃里扒外”

 这里面还没有练起来,外面倒有动静了。

 正当两位将军相持不下之时,忽听外面传来争吵之声,人数好像还不少。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又听一名士兵叫道:“再往前走我就动刀了!”之后便没有下文,好像动起手来了。

 岳飞心头一惊,转身就往外去,刚到帐门口,冷不防闯进一个人来,正撞在他身上,是个蒙古人!

 那蒙古人根本瞧也没有瞧岳飞一眼,头一偏就往里看!岳飞一见不好,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提住那蒙古人的衣服,给扔了出去。他是什么臂力?这一扔,那蒙古人直直飞出营帐之外。

 “宋军打人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那帐外作一团。也不知这些蒙古人从哪儿冒出来,来干什么地,反正就是大声呼喝,混水摸鱼。

 岳飞动了肝火。拎住一个人,只要不是宋军士兵,照头就打,嘴里大喊:“都给我赶出去!”他一喊,营区内的士兵纷纷赶来,里外三层,围了一个水不通,那钢刀出鞘之声,响成一片。

 正当局面闹得不可收拾之时,韩毅与范道远匆匆赶来。先是喝止了动地士兵,随后走入人群,制止了岳飞。

 “怎么回事?”韩毅眼睛盯着那些蒙古人,眉头一皱。

 “将军,我们奉王子的命令,给你们送酒,走在前面的时候。听到有女人在哭。宋军出征还带女人?我们几个没见过汉族女人长啥样,就想来看看,可你们地士兵不给看就算了,还打人。”这倒真是反咬一口,明明就是蒙古人先动手,制造混乱。居然倒打一耙。

 士兵们正要申辩,韩毅将右手一举:“不必多言!你们先回去。事情弄清楚,本将自然会到你们大汗那里解释清楚。”

 蒙古人一听,悻悻离开了宋军地营区。那被岳飞一扔,摔出老远的蒙古人还不忘回头盯上一眼。

 韩毅神色严峻,牙关一错,对岳飞乔锐二人喝道:“到中军帐来!”

 大帐之中,韩毅背对着外面,站在案前,范道远立在他身边。岳飞乔锐二人则半跪在下首。不敢抬头。

 “乔锐,你说,怎么回事?”良久,韩毅终于开口问道。

 “回上将军,卑职一时无聊,想到战俘营帐里看看,岳将军随后赶到,强令卑职离开,一时起了口角,不想招来了蒙古人。”乔锐如实禀报。

 “岳飞。是这样?”韩毅没有回头,继续问道。

 岳飞可有些冤枉。他一开始并没有强令乔锐离开,而是先礼后兵。不过事情已经闹出来了,细查谁地责任没有意义,遂点头道:“确是如此。”

 “乔锐,本将问你,你不知道我的军令么?”韩毅语气有些不对。

 乔锐也听出来了,心想这上将军未免小题大作,随口说道:“知道。”

 韩毅猛然转身,声俱厉:“既然知道,那便是明知故犯!你身为将军,不以身作则,反而破坏军规,该当何罪!”可见,他对这件事情十分生气,因为蒙古人极有可能猜到了宋军俘虏的是什么人。

 乔锐一时无言不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卑职听凭上将军处置。”

 “好!左右!与我推出去!斩!”韩毅怒火冲天,帐内众人,无不惊骇。

 范道远一直没有发言,因为韩毅是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此时听到他砍乔锐的头,遂劝道:“韩大人,念他初犯,又一路随军作战,暂且饶他这一回吧。”

 岳飞也是个老实人,一听要杀乔锐,早不记得刚才与他冲突那事,赶紧求道:“上将军,此事卑职也有不当之处,还请网开一面!”

 韩毅也非有心杀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遂命令道:“既是范大人替你求情,记下你这颗人头,拉出去,重责一百军!”

 左右卫士当即将乔锐拖出帐外,韩毅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岳飞,摇头道:“鹏举,遇事冷静一些,多用脑袋想想,小不忍则大谋。”

 “卑职知罪。”岳飞低声说道。

 “去吧,严防死守,再不可让蒙古人靠近战俘营帐。”韩毅一挥手,岳飞退出帐外。

 范道远一直目送岳飞离去,忽然问道:“韩大人似乎对这个岳鹏举很看重?”

 “岂止是我,他是王上看重的人,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年轻了些,没有处置突发事件地沉着冷静,将来怎么挑大梁啊。”韩毅这是有感而发,范道远则不以为然了。

 “哎,来方长,有韩大人带在身边教导,此人必成大器啊。”

 来?我韩毅还有来么?但愿吧。

 蒙古人恐怕已经得知了宋军的秘密,这里再也不能久留。韩毅当即与范道远商议,借解释此次争执地机会,去拜会忽图刺,如果他再闭门不见,那么明天一早宋军就得启程回国。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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