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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三碗 滦河大捷
 眼看着出关追击的部队被金国骑兵像山洪爆发一样冲步兵刚刚开始冲锋,金国骑兵马上行动,骤风暴雨般的一阵冲击之后,他们马上又重组阵形,等着你来打。宋军没有装熊,被冲散之后,也是马上集结,再度冲锋。如此一来一往,敌人没多少损失,可自己就一点一点的被消耗下去。

 每一次冲锋,地上都会扔下许多的尸体。没有任何一个将领愿意指挥这样的送死战,更何况是林冲这样久负盛名的大将。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友军需要时间往大定赶,平川关不拖住他们,一切就会成为泡影。

 残如血,落的余辉下,一杆战旗立不倒,扛旗的士兵其实早已阵亡。这支一千人的追击部队,还没有离开林冲的视线,就已经快伤亡殆尽了。步后打骑兵的郁闷,在这个时候表现的十分突出,赢了追不上,输了跑不了。

 “再派两千人。”林冲面无表情,士兵是军队的根本,换作谁到这个时候,心里也不会好过。此次平川关保卫战,宋军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折了种霸这一员猛将,平川关原有的守军几乎全部阵亡。

 没有人再去劝大将军,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仅仅几里之外的金兵,也不得不佩服宋军的忠勇,这支从灭辽之战成长起来的精锐之师,总算见识到了强硬的对手。

 兀术指挥着大部队向大定回防,背后的喊杀声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此次作战,败得这么惨,计划全盘落空,他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向金国朝廷待。

 回过头去。又看了一眼平川关,看着那面“大宋国宝”战旗,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悲凉之感,与这样的国家为敌,是我大金不幸。历史上有过无数次北方草原击败中原王朝的先例,可为何到了我们这一代,竟变得如此艰难?仅仅是因为一个王钰么?

 夕阳下的草原,有一种难以言表地美丽,微风徐徐,吹在人脸上。煞是舒服,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让人一看,便觉心舒坦,沉闷之气一扫而空。可韩毅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他不时的下令军令,让部队全速前进。

 在幽州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他是为国家民族而战,没有私心。这话有些违心了,其实他也为自己考虑过。韩毅出身在一个军人世家,他的父亲就是京师军的一名老兵,终其一身。也只是一个下级军官。

 他十几岁就投身行伍,立志要做一个镇守边关。被国家倚若长城的大将军。可事与愿违,读兵书,武艺过人的他,虽然受到最高领袖皇帝的赏识,却一直被当作护卫使用,根本没有领军作战地可能。

 王钰当初奉诏回京时,在进宫之前,曾经对韩毅说过一句话,他说他认为韩毅应该作一个领兵征讨的大将军。这句话对韩毅的影响很大。后来政变发生之时,他的按兵不动,帮了王钰大忙。这件事情,虽然是为国家全盘考虑,但不可否认,这里面也有他私人的因素。

 可王钰得势之后,虽然对他加官进爵,封赏很重,却还是束之高阁。正当韩毅认为,此生再无实现心愿的可能时。机会来了,他被朝廷派到东北前线坐第二把椅。此次远征。是他提出来的,一个军人,谁不想为国建功,青史留名?

 “韩将军!后面有人追来!”一名骑士打马追到韩毅身后,大声禀报道。

 “何人?”韩毅仍旧望着前方。

 “是岳飞,他奉王上谕令而来。”骑士说道。韩毅一听此话,心头一阵失落,王上知道了消息,岳飞此来,必是严令我部回师,听候发落,苍天为何如此待我?完了,一切都完了,远征完了,我地前途也完了…

 “卑职岳飞,见过韩将军。”全副披挂,威武不凡的岳飞在马上冲韩毅行礼。看得出来,他跑得很急,人是气吁吁,马也着白沫。

 韩毅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朝北方望去,轻声问道:“王上的命令是什么?”

 “王上手谕在此,将军一看便知。”岳飞对韩毅的神态也不加多想,取过那两道手谕,双手呈给韩毅。

 不料,韩毅却没有接手意思:“念吧。”

 岳飞这时才有些奇怪,但还是如言念道:“…令幽州卫挑选能战之兵,智谋之将,奇袭大定,以此为突破口,全力打向上京。一切军需用度从优安排,不必报孤,不管成功与否,所部当速战速决,撤入蒙古…”

 不等岳飞念完,韩毅突然一把夺过手谕,难以置信的看了起来。王上竟然也是这个意思?

 “将军,这里还有一道王上手谕及王上佩刀,命我转交给将军。”岳飞此时已然明白过来事情的原因,也不加解释,将另一道手谕和金刀交给韩毅。

 手捧王上金刀,韩毅这条铁骨铮铮地汉子,几乎掉下泪来。王上不但命他们远征,还为他们想好了退路,另一道手谕,就是下给大宋呼伦贝尔郡王忽图刺的。这样一来,打到上京以后,不管成败,这支远征军都不至于全军覆没。

 “王上如此信任,臣何以为报?”韩毅不有些痴呆了,得遇明主,万幸呐!

 “将军,王上命我随军同行,听候差遣。”岳飞见韩毅无神,在一旁叫道。

 “嗯?哦,好!岳将军是我东北军地勇将,本官命你为前将军,统率六千骑兵作为全军的先锋,希望鹏举再现当年西征的辉煌。”韩毅此时雄心万丈,喜不自胜。

 “多谢将军!”岳飞大喜,立即打马向部队前头奔去。

 太阳渐渐落山,夜幕即将降临,但这支远征军没有时间休息,必须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到大定,兵贵神速,此次远征。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四万人的部队,十多万匹的战马,在草原上疾速开进,夜幕之中,这支部队宛如一条黑色巨龙,直指金国。对北方草原民族大规模的远征,其实中国历史上是有先例的。汉朝时,大司马大将军卫青指挥的漠南之战,就是一个典型地例子。

 可韩毅这时候的情况与卫青比起来,更为凶险。卫大将军的敌人是匈奴。完全的游牧民族,居无定所,虽然难找,可同时自己遭受阻力的可能也减少。金国则不同,他们学习大宋,有完备的政治制度,并在领土上建有城镇。

 原与东北平原虽然辽阔,却并非一马平川。这一去,次阻击,韩毅不知道。

 还有一件事情他不知道,那就是进攻平川关的金兵已经撤退,全速回防大定。他们这一去。极有可能碰丁子。

 其实就在远征军几十里以南,金兵正匆匆赶回大定。两支军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拼着速度。谁先抢占先机,谁就是胜利者。

 部队来到河(也就是今河北省境内的河),这条河发源于金国境内的西京道,入蒙古注入大河,经两度曲折,转回西京道,然后才入海。

 滦河很宽,唯一地渡口掌握在金国手里,大部队不可能渡过去。所以要绕过它,迂回向大定前进。这也是为何兀术当初敢夸下海口,断言宋军到大定要两天时间,所以不可能打大定的原因。

 到了这里,部队应该溯河往上,迂回前进了。韩毅命部队全速前进,自己带了一班将领在河边驻马,望着这条长河出神。

 大定是不是空城,直接决定此次远征地成败与否。虽然王上会设法拖住攻打平川关的金兵,但事情总有个意外。万一没能拖住,怎么办?我这四万人岂不是要去撞墙?

 “顺河往下。多少距离能到金军的渡口?”韩毅突然问道。

 随军谋士略一思索,即回答道:“五十余里,河东岸有金国的水师,兵力不详。”五十里,骑兵一个急冲锋,半个时辰都不用。是不是需要在这里就派冯擒虎的部队去渡口拦着,万一金兵回防呢?可自己手里地军队本来就不多,还要打大定,再划出去一支,全减弱战斗力的。

 “将军可是在犹豫是否要派出一支部队到金军渡口拦截,以防万一?”谋士见主将沉不语,从旁发问道。

 “不错,金兵若回防大定,必然要经过渡口。”韩毅望着湍急的河说道。

 “下官认为,似乎没有必要。王上和林大将军不是在前线么?他们一定想办法拖住金兵,我们当务之急,是全速前进,抢占大定府。再说了,即使是派出部队,万一拦不住呢?”谋士不以为意的说道。是啊,金军攻打平川关,派出了大规模的部队,怎么可能拦得住?最多也就是拖延一段时间。

 按原来的计划,冯擒虎地部队与韩毅大军同行,攻占大定之后,韩毅所部往北打上京,冯擒虎的部队断兀术地后路,占住大定,保证远征军能安然通过金军这一道防线。

 “叫冯擒虎来!”韩毅将马鞭一挥,大声叫道。

 不多时,一将飞奔而来,这员将领可有些特殊,他不是汉人,属于延安府境内的羌族,最先投军到种师道的军中,取汉名冯擒虎,几经展转,被调入幽云。其人勇猛善战,一杆丈长铁,挡者披靡,年纪不到三十,是大有可为之将。

 “冯擒虎,带你的部队,顺河而下,到渡口设防。若金兵来,则挡之,若不来,则在明天亮之后,追上主力。”韩毅还是决定谨慎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等大部队开到大定的时候才发现,人家城头上早准备好了,那时候哭都来不及。

 等冯擒虎的拦截部队一走,韩毅这才放下心来:“传我将令,全速前进!晚饭也在马背上吃!”

 从平川关出来,往东走三十里路,就是河。那既然距离这么近,什么宋军不摧毁金军这个重要的渡口呢?这样一来,金兵没法过河,根本无法威胁平川关了。这就要提到金国那支倒霉的水师了。

 金国的水师部队其实命运很坎坷,刚刚组建不久,就被拖进渤海与大宋登州水师作战,本来已经被船坚炮利地宋军水师打得无还手之力,恰恰这个时候,高丽水师又巴巴赶来替宗主国助威,这么一打,金国水师几乎全军覆没,只得躲进河,留在了渡口,作运输部队之用。

 平时,金国水师驻扎在河东岸,也就是靠近金国一方,河在这里拐个了弯,水并不急,遇到军队要进攻平川关,水师就负责输送兵马过河。要是宋军来袭击渡口,他们全摆在东岸,你在岸上拿它没辙。

 而大宋的水师呢?主力装备的是飞虎战船,长宽都是十几二十丈,根本就不能从渤海湾进来。这么一来,金国水师这支残部倒还成了了。

 此时,河渡口被火光映照得如同白昼,难以计算的大小船只来来往往,正运送着从平川关撤回来的军队。在长达几里的岸边,败军归心似箭,步兵纷纷跃上船去,催促着开船。而为数不多的骑兵部队,仍旧在后面执行警戒任务。平川关的宋军虽然被打退,但保不准还会突然攻过来。

 兀术横刀立马,不过这会儿他心里还真提不起那股英雄劲儿来,望着麾下这些将士一个个火急火燎的往船上蹿,他知道,士气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回到大定,首先要做地就是振奋军心,因为大宋所谓的北伐就要开始了。

 就离这渡三里地之外,一名骑士在暮色中飞驰,这在军队里叫“牧哨”就是说把哨兵像放牧那样派出去,离大部队几里地以外,刺探军情,一旦发现敌人马上回报,以免短兵相接,猝不及防。

 这哨兵突然勒住了战马,因为他发现前方地天空一片通红,这会儿天已经暗下来了,就是传说中的“火烧云”时候也不对啊。麻利的下了马,猫着“哧遛”窜上去前,爬上一个小土坡,往南边这么一看。

 坏啦!金兵这是在往大定府撤!要把我军去路完全堵死!得赶紧回报冯将军!

 当冯擒虎听到之个消息时,先是一惊,他没想到金兵居然回撤了,这也就是说平川关守军没能拖住敌人,这下可棘手了。然后是一愣,韩将军派他来本是拦截,现在人家已经开始回撤,这拦不住了。最后一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啊?他们不是在撤么?我这儿全是骑兵,一个急冲锋过去,敌人不知我虚实,先就会了阵脚。这旁边是什么啊?是河,俗话说水火无情对吧?冯擒虎当即下令,骑兵下马,隐蔽开进。

 “这回还不封我的侯?”冯擒虎爬上山坡,看到河边上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敌人,脸上洋溢着兴奋之!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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