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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钢铁遗迹
 第五十八章钢铁遗迹

 就在崆一面想着,一面跟着女孩前进之际,穿过了一个又一个钢铁隔间的他,却突然注意到了,有几个隔间里头,都放着像是鸟一般形状的钢铁雕像。

 钢铁雕像的大小约有婆的小型战艇差不多大,形象是张开双翼俯冲的状态,左右双翼下方则是各放着两个类似长筒的奇怪物体,而在爪子的部分上,却是用轮子所代替,而底下则以钢铁来固定。

 只不过让崆更加感到讶异的却是,有些雕像的外壳都是开着的,这也就表示,其实这些雕像里头都可以让人进入。而从固定的情况看来,也代表着,它们可能拥有着可被移动的特

 “最好不要去这些雕像。”发现到崆的注意力集中在雕像上头,女孩突然停下脚步来这么说着“以前曾经发生过,我们族人的小孩,对雕像不敬,跑到理头去玩,结果雕像出奇怪的东西来,炸死了很多人。”

 “炸死了很多人?这么说的话…是爆炸啰?”

 “不然还会有什么?”女孩说着,伸手指向前方,崆依着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个年代经历已久的巨大口“当初死的人,都葬在那儿,还有那小孩…”

 听到这句话时,崆叹了口气,除了为了死去的人感叹之外,也为那个错手杀人的小孩而叹息,只不过他并不晓得,女孩这样说,意思是否为那小孩已被处死,亦或是说在他因正常原因死后也被葬在那儿。

 只不过,依照女孩的话,以及自己眼中所见,崆总觉得,与其说这是个雕像,他反倒感觉像是…一种武器。

 倘若是在平时,崆也许会试图上前研究一番吧,但是他晓得,此时的情况绝不容许他如此,而且身后的雾生,尽管不发一语,但是崆却能够理解到,这时她的心中,也许是极为坎坷不安的吧。

 又走了几分钟之后,女孩带着两人来到了天花板比较低矮,但是空间却更为宽广的大听中。而这里同时也是个各走廊的会地点,一个正方形的大厅中,确有着四通八达的无数通道出入口。

 “这是我们族人的会议大厅,平时用来商议重要的事情。你们先在这等一下,我叫人出来。”

 语罢,女孩高高抬起头来,张开嘴巴,像是大叫,但崆与雾生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时,四周无数通道口,都开始涌入了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大听中就已经站了十多个人。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年纪看来则是二十至四十之间,身上也有与女孩相似却不同的花纹。

 “那两个外来者现在在哪儿?”

 女孩用着宛如首领般的态度问着,同一时间,人群中走出了一男一女来,并且分别说了几句崆与雾生听不懂的话。

 这时候,崆才发现到,这些人之中,似乎只有这女孩,才可以用与自己相同的语言交谈,而其他人,用的则是另外一种语言。

 “他们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头,就由我带你们进居住区去吧。”女孩说完,右转过头来对崆与雾生说道:“跟在我的后头,千万不要跑。”

 语罢,女孩便往前走入了其中一个通道之中,而崆与雾生则跟上前去。

 走入了女孩所谓的居住区之后,崆这才深刻了解到,方才女孩的话说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夸张。

 所谓的居住区,建设的几乎就像是蚂蚁巢一般,不仅是每条通道盘错节,有许多时候甚至要上下楼层,若非有女孩的带领与照明,一般人非迷路不可。

 再又走了许久之后,好不容易,女孩终于在一个房间前停下了脚步。

 “其中一人就在里头了,你们进去吧。我在外头等你们。”

 “呃…谢谢你,但是另外一个人呢?”

 “另外一个人总是这样,没事就往外跑,想要找到他可能比较麻烦。”

 听到女孩这样说,崆于是看了雾生一眼,在稍稍换过眼神之后,两人便走入了房间之中。

 大概是他们的习俗吧,房间相当的幽暗,没有任何的光线。

 由于视线真的太过昏暗了,崆拿出了怀中少量的照明用魔导矿石,引出了一丝光亮来。

 但就在这同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却从前方传来:“可以把光灭掉吗?我不喜爱光线…”

 闻言,两人往前定神一看,只见在这毫无其他家具的房间角落,放了一张毫不起眼的铺,而一个着上身的人男就半坐在上头。

 男子年约二十五、六岁,拥有着极为强健的身材,以及冷漠无情的面孔,**着的上身,充满了伤痕。

 “你就是那个从光明魔导公会那边逃出来的人吗?”

 “既然知道…又何必要多问呢?”

 语罢,男人做起身子来,必且稍稍侧头,瞪了两人一眼,接着缓缓说道:“说是逃出来其实也不对,我是在那儿出生的…”

 一时之间,得到此一答案的崆与雾生都是一惊,但无视于两人的讶异,男人继续说道:“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的父母被抓到那里头后,才生下了我,后来我不想继续待在里头当奴隶,就跑了出来,但谁知…哼,怎么样都还是跑不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崆与雾生已经深刻感觉到了,眼前这男人的想法,与自己这边,只怕很难有所集。

 仔细想想,是时也真够让人感到绝望的了,打从一出生就生活在里头,成为光明魔导公会的奴隶,整天顶多只能听到双亲告知的外界有多美好,但就在他努力地逃出来之后,接他的,却是另外一个大不了多少的牢笼。

 然而,即使知道是如此,崆与雾生却依旧不打算放弃。

 但谁知,就再崆打算往前一步之际,男人猛然转头,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

 “不要走过来!我不喜爱跟人这么接近!”

 “…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名字?这里有人会用到吗?你会这么问…你不是这里的人?”男人说完,转头看了看崆与雾生,接着冷冷一笑“觉得奇怪吗?这里的人,他们都没有所谓可以念出的名字,那些音域,正常人类都发不出来…哈哈,想来真是讽刺,人类传说中的神,不也是跟这群兽人一样吗?”

 如果是信仰深厚的人的话,也许会对他的话感到反感吧,但是崆却不以此为异,而雾生则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说一说吧,你们从哪里而来,还有…又是为何而来呢?”

 在男人如此的要求之下,崆把大致事情又再度重覆了一次。

 “你们说你们想救人?哼…太天真了吧?”

 “天不天真,那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雾生用着相当坚定的话语反驳着,这似乎让男人的态度有些动摇了。

 “…如果要问该怎么逃出去的话,就去问另外一个人吧,他也许对此比较有兴趣有说不定。”男人说完,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逃出来的方法,你们没有一个有能力做到的。所以我对你们而言,毫无任何一点的价值。”

 语罢,男人再度躺回上,再也不理会两人了。

 “他说的话有任何帮助吗?”

 当崆与雾生从男人的房间走出来后,站在门口的女孩如此问着。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这样的结论你好像已经小得了。”

 崆半开玩笑地说着,但却没想到,女孩毫不考虑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的确早就认为结果会是如此了。他从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跟任何人讲话,也不曾跟其他人讲过话,当然,更别提是我们的族人了。”

 “总而言之,你是希望,用我们来试着与他沟通是吗?”

 “是的,我的确希望你们的到来能使事情有所转机,因为在这样下去,事情只怕会不可收拾。”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事情会不可收拾?”

 “你们是外来的可能不懂,但是对于我们这里的人而言,最令人害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未知的不安。”语罢,女孩缓缓熄灭了手中的灯“我们这里可收容任何没有敌意的人,只不过这却不能够表示,我们会安心地让一个丝毫无法理解的人在这。他从来这里之后开始,行事都相当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尽管知道问题已经超出了此刻自己所该管的范围,崆却依旧如此问着,而雾生则是什么话也没说。

 “我们所需要的食物与饮水,都是以采集与猎捕为主,而我们分派工作的方式,则是用区域来依时期调派,每个区域的每个人都有一段时间需要工作,但是他却决不跟任何人一起出外工作,然而,往往都把自己工作的份量再一个夜晚全部做完。”

 “这…难道不能代表他比较认真吗?”

 “请别开玩笑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自然也会安心,但是问题却是在于,他所带回来的食物,往往都是我们族人联合三四也不见得能够捕获的生物。而且就算不提此事,光是他如何在没有人的接应下,把那些东西搬到下面,就已经够令人怀疑的了。”

 “但这样…也顶多就是他可能有你们无法了解的力量吧。”

 崆想着,或许是他有着魔导力,甚至是一些可以帮他做到如此事情的守护天使,像是这些事情,只怕女孩与族人们都是不大能够理解的。

 当然,这其中除了亚人类较不擅长于魔法的理由外,他们诞生的原因,也是问题之一。

 毕竟谁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存在的原因,竟会是一群可悲却聪明的生物,所想出来的可笑行动吧。

 “那另外一个人呢?他的行为有什么不正常之处吗?”

 雾生突然这么问着,看来与其去讨论这名男人孤僻的情形,她倒是希望把期望放在剩下那人的身上。

 “另外一个人…一点都不奇怪,很融入我们一族,虽然常常在这里找不到人,但总体说来并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事实上,我对他实在没什么印像。”

 “听起来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呢。”语罢,崆收起了轻松的态度,对着女孩说道:“带我们去找他吧…希望这次能有用。”

 原本是打算直接去找那人的,然而,这时候的时间已经晚了,另有他事的女孩无法为两人带路,而其他人也无法与崆等人用正常语言对话,因此只好让女孩先替两人安排了住所,等待她把事情结束后,再带他们去找那个人了。

 “如你们所见的,这里的空间相当复杂,就算是我们自己族人,也无法完全了解,如果由你们来的话,一定会迷路的。”女孩这样说完之后,将两盏灯分别交给了崆与雾生“你们就先在这休息吧,食物和水我都会叫人替你们准备,不过若是往后你们要住在这里,那就必须工作才行。”

 “我想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需要才是。”

 “如果你们能这样想当然是最好。”

 语罢,女孩转过了身去,随着缓慢的步伐,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女孩为了两人分别准备了一间小屋子,里头摆设完全相同,除了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身处于地下的房间,连窗户也是不需要的。

 望着女孩渐渐地离去,崆这才转身看着雾生,但却见这时,雾生竟然像是发呆似的,坐在边,默默地看着地板,沉默不语。

 “雾生小姐…”

 听到了崆的呼唤,雾生缓缓抬起头来,但是那双眼睛所透出的讯息,却是相当的不安。

 “你…没事吧?”考虑了许久之后,崆却依旧还是只想到这句话。

 其实他也根本不晓得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他对于雾生的事情,也总是一知半解的,尽管有因果律星的说明,但那也只是能知道事情的表面罢了,对于雾生本人的心情与想法,崆更是完全无法体会。

 尽管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从小失去了父母,但是一来,崆个性在某些事情上本就比较看得开,再加上他也了解,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如此想来,也就比较不需放在心上了。

 然而,雾生却不是这样,从小就丧失了记忆的他,一开始总是活在一种茫然之中。但等到记忆恢复之时,所感觉到的,却又是另外一种绝望。

 仔细想来,雾生或许反而与之前那男人比较像也说不定。同样都是活在茫然与期望的夹中,但随之却转为无止尽的不安与绝望。

 一但了解这样的事情后,崆就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因为他知道,不管说出什么安慰或是体谅的话来,都像是优越感作祟罢了,于是,在打声招呼之后,崆便以透透气为名,走出了房间之中。

 但是他却也不敢走得太远,只有在房门外的走廊前,随意地来回走了几趟。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能作些什么,在未明了敌人要里头状况前,他真的是什么事也无法去进行。

 但往好处想,他们会被抓入要之中,那必定是有什么利用价值,再加上男人的说辞,如此看来,被抓入里头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立即的危险。

 然而,崆所害怕的是,倘若蒂妲、沙罗等人也已被抓,那么以光明魔导公会的作风,却绝对不会给他们好过的。毕竟自己已经破坏他们的计划太多次了,而蒂妲等人则被视为自己的同伴,如此想来,若是他们真落入光明魔导公会手中,那么只怕情况堪虑。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原本此刻已经要担心得要命的崆,却因为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而让他忘记了忧虑,但相对之下,却能够更冷静面对。

 正当他再走廊上走了第四圈之时,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你就那个外来者之一吧?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崆转过头去,却见一个外表斯斯文文,相貌平凡无奇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崆的身后。

 男人穿着一袭普通的衣物,身上没有花纹,看来没什么特别,但是光从他刚刚说的话便能得知,他就是女孩所说的另外一个人。

 “你就是…另外一个从光明魔导公会那里逃出来的人?”

 崆如此问着,却见男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我叫做崔斯,的确是从那儿逃出来的人,而且…我还希望能够让其他人也一块逃出来。”

 听到这句话,崆心中不自的一喜,毕竟比刚刚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比起来,现在这人的话,倒还更加振奋人心。

 “看你的样子,应该也跟我一样,想赶快把里头无辜的人全都放出来,并且打垮那一群恶的魔鬼!”

 眼前的男人,用着稍稍有些兴奋地语气说着,虽然崆无法想他那样的激动,但与他拥有相似的想法却是无庸置疑的。

 “我的确也想这么做,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先了解一下里面的状况才行。”

 “…嗯,也对,这样吧,你跟我来,我把我纪录里头的状况都告诉你。”

 男人豪地说着,说来也奇怪,他竟然在几句话之间就会完全地相信崆,一般说来,要进行这样的计划,不是应该更加的保密才是吗?只不过,崆这样的想法,很快的就被男人所提供的详细资料给转移注意力了。

 在与先前相似的小房间之中,整片墙上摆满了这个岛上的地形图与各种资料,其中,除了光明魔导公会外,甚至也有这里的未完成地图。

 “为什么连这儿的地图也有?”

 崆淡淡地问着,而男人则是轻松的回答道:“没什么,只是一种习惯罢了。”

 “看这些资料的详细,你应该已经计划了很久吧?”

 “没错,从我被抓开始我就在计划了,逃出来也是,这一切都是为要让大家重获自由!”

 “这样很苦吧?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忙之下,自己努力进行这件事情。”

 “我不觉得会苦,因为一想到自己能够拯救每一个无辜的人,我就对这些痛苦感到快乐。”

 听到这样的话,崆微微苦笑,因为他实在不大能够与崔斯拥有相同的想法,虽然同样是想要救里头的人,但崆到是从没想过这事有多伟大。

 而从崔斯所给予的资料中看来,光明魔导公会所建造的建筑,的确就有如一个八角形的监狱。根据崔斯所说,他们在里头除了受到非人的待遇以及充当工人奴隶外,光明魔导公会似乎也在进行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实验,有许多生病没有利用价值的俘虏,都被送入一个奇怪的房间中再也没有出来了。

 “那你可有见到过这个监狱到底是谁在统治管理的呢?”

 “很抱歉…我从没见过真正的管理者,不过根据一些较有人的监工所说,听说是由三个在光明魔导公会中被称做“使徒”的人共同管理的。”

 面对这答案,虽然早已经知道个概略的崆,却还是难掩惊讶的神色。

 想当初,光是一个达特耐维尔,或是一个爱丝雷碧卡、莱得之类的人,就已经足以让大家弄个手忙脚却还对付不了了,如今却一次得面对三个?

 一想到此,崆就不感到有些许地忧虑。

 然而,尽管担心,但也总不能就此打退堂鼓,崆最后决定,暂且先别这三个最强的敌人舍去不提,优先条件,是把里头关的人都救出再说。

 “对了,你说你已经计划很久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原本的计划?”

 听到崆如此提议,崔斯拿出了几份里头的地图与结构图来,并且开始解释自己的计划。

 “里头很大,所以大多数的事情,都是由他们三人的直属部下所管,而这些部下都是普通人,顶多彼正常人强一点,而他们往往也是违,把事情都交给一些已经忘记自由想法的俘虏管理,所以在这个层面上,算是有很大的漏。”

 “但若真是这样,那么里头早就该垮了,没道理支撑这么久才对吧?”

 “这就是他们厉害的地方,八个转角上设置的除了守卫之外,还摆着特殊的仪器,可以自动攻击想要硬闯出入的人,而就算能躲过,也无法穿过结界与上头的毒勾,而且出口只有一个,没有八个守卫同时以信号来按下开关,否则没有人有办法自由出入的。”

 听到这么严密且诡异的防卫系统,崆暗暗心惊,但同时,也为自己的冷静感到庆幸。

 “等一下,既然防卫是如此严密,那你又是为何能够跑出来的呢?”

 “说来也很简单,他们会定期把一些从里头土地里挖出来的奇怪的东西搬运上船,我只是串通了他们里的几个一般人,让他们把装着我的箱子,混入其中,在放入船上之后,我偷偷跑出来,并且游到岛的另外一头上岸,然后就遇到了这一群兽人了。”

 当听到崔斯口中说出“兽人”二字之时,崆皱了皱眉头,然而,这毕竟是每个人的观点不同,他索也就不多说了。

 就在这时,没有察觉崆神色的催斯,接着又说道:“虽然那时候,我就有能够逃出来的机会,但是为了能让大家都能再度得到自由,我情愿牺牲自己!”

 听到这句隐隐有着自我优越感意味的话,崆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当下也只有一笑置之了。

 接着下来,崔斯则是告诉崆,自己长久以来所想出的计划。

 其实基本上,计划本身并不复杂,但是却需要相当多的人来里应外合。

 首先,必须要有个能力与领导力足够的人,进入其中,募集至少八名以上的自愿者。其次,必须同样要有亚人类族这边派出八名以上拥有相当能力的勇士。如此一来,当“某个时间点”到来之时,这些人就能里应外合地将敌人整个基地弄垮。

 “根据我的观察与计算,下一次的机会,将是七之后,而且应该也是今年最好的时机,所以我想你们的到来,也许就是神的旨意也说不定。”崔斯说完,面兴奋的伸出手来握住崆“帮我的忙吧,这样一来,我们都将会是英雄。”

 崆并不喜爱“英雄”这样的字眼,只不过,他倒是真的很想让里头的人被放出来,尤其是在他知道,雾生的父母也很可能被关在里头之后。

 只不过,崆并不想自己一个人来决定如此重要的事情,尤其是今天的情况特殊的时候,因此他考虑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待会儿会跟我另外一个同伴商量的,详细情形,我明天再跟你说吧。”

 听到了崆的回应,崔斯显得有些扫兴,但最后还是说道:“嗯,的确是该好好想想。但我必须先告诉你,不管你们的决定如何,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另外一个人。”说着,崔斯拉着崆,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他这人很奇怪,不但孤僻,而且也对这计划没有兴趣,我怀疑…他可能是光明魔导公会派来的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女孩派人送来的食物已经放在房间的上了。

 打开了装着食物的篮子,只见里头盘子上,放着看起来很普通的一大块不知名的动物片,但是基本上却没有任何的调味,甚至连火烤的步骤也显得相当“省略”一点叫不出名字的野菜,同样没有经过料理,但是味道却还让崆接受的。

 而在篮子旁边,则放着一个小水壶,崆打开盖子,并且将鼻子凑近闻了一闻,霎时之间,一股浓烈辛辣的酒味从壶中传来,这酒的强度,让连时常喝酒的崆,都觉得有些许的难以适应。

 配着这不知名的烈酒,崆勉强咽下了一些生,总算让原本早已饿到失去知觉得肚子感到了些许的舒坦。

 “看来你能适应的嘛。”突然之间,门口传来的女孩声音,让崆感到有些许的惊吓。

 “…找人的时候,可以好歹敲一下…你们这里连门都没有?”

 突然之间,崆这才发现到,自己、雾生以及每个人的房间中,竟然没有任何的一扇门。

 “为什么要门?我们这里没有人要做违背良心的事,也没有人会恶意窥视别人。”

 “…立意的确很好,只不过…会不会太过头了啊?比方说…新婚夫妇之类怎么办?”

 “新婚夫妇?那是什么?我不知道。”女孩一面说,一面摇了摇头“如果你指的是配的话,我们没人会去管的。”

 “…”面对这样直接的话语,就算是已经了解了他们说话习惯的崆,却还是感到有些哑口无言。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呃…没事没事!你没有说错什么…对了,你到这里来,还有什么事情吗?刚刚我已经跟另外一个人见过面了。”

 “这样啊…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行动救人了吗?”

 “坦白说,我也还不清楚,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但是考虑到那座要的防御,这件事情就很难快速完成。”语罢,崆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女孩“对了,同样是住在一个岛上,你们跟他们的关系又是如何呢?”

 “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不会来这儿,我们也不会到他那边去,除了偶尔会在森林中遭遇到的巡逻队外,其他并没有冲突的情况。”

 “但如果你们两方遇到了,情况又会如何呢?”

 “祖先止我们作战,也不许我们管其他族类的闲事,所以我们会尽可能躲开一切需要战斗的可能。”

 听到这句话,崆心中顿时感到忧喜参半,喜的是这样的想法的确让人感到高兴,毕竟他们原本都是身为因战斗而生的特殊人种,倘若能永远远离战争,过着和平的日子未尝野不一件好事。然而,这样一来却也表示,原本的计划,崆等人是不可能请求他们的协助的。

 或着该说,就算是可以请求,崆也不打算说出口,因为把他们无端卷入战争之中,绝对不是崆所乐见的。

 “这样很好呢,逃避战争,其实就是打胜了最大的战争。”

 崆微笑说着,而这时,女孩也终于出了笑容来“原来你也跟我想的一样。”

 “为什么…你会突然这样说呢?”

 “祖先曾经说过,你们这些身上没有花纹的人,将会是带来战争的祸端,因为你们总是喜爱站在别人的上头,控制别人,认定世间一切都是属于你们的。”

 女孩毫不客气地对着崆数落着“人类”的恶习,这还真让身为人类(?)的崆感到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关于你说的…我很想说对,只不过…既然你知道我们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为何又愿意帮助我们呢?”

 “因为我们跟你们不同,如果只是因为偏见而拒绝你们,那就等于跟你们一样,祖先告诉过我们,要容纳你们,而不要学习你们。”语罢,女孩却又微微一笑“不过我说的话现在你倒是可以不要放在心上,因为我相信你刚刚说的话。”

 “你们都是这样,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吗?”

 “很奇怪吗?”

 “当然奇怪,以我们人类的想法而言,听了别人的话之后,总要再看看他的行为,绝不能单听其言。”

 “这样太麻烦了,而且对别人也是一种不尊重。”

 听到女孩说的话,一时之间,崆反倒是觉得有些形秽自惭。只不过,他还是觉得,倘若要完全相信别人,即使自己想做到,在这个世界也是不允许的。因为你相信别人,别人却不见得会相信你,倘若只是单方面愿意去深信,到最后受伤的,却永远是无辜的人…

 只不过,崆并不想与女孩辩论这个,因为对她而言,深信这些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毕竟在这里生活,的确是不需要什么尔虞我诈想法的。

 “对了,我一直想问问,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到这里以外的世界生活吗?”

 “你是说,就像你们生活的世界吗?”女孩说着,缓缓地摇了摇头“很久以前,的确有一批人试图往外寻找新地点生存,但是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不管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此再也没有人这样想过了。”

 “这样啊…那如果,这里的食物无法继续供应你们所有人吃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会有这样的一天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耶…”

 女孩用着直接了当地说法,天真地问着,这样崆感到有些惊讶。

 尽管现阶段没有这样的可能,但是倘若人口一直增加,而没有其他死亡的原因,那么总有一天,这里的食物绝对会不够用的。而且除此之外,光明魔导公会那边也是个很大的威胁,谁晓得他们哪天不会突然对这座岛发动攻击来湮灭原本的事物。

 一两到这里,崆猛然惊觉,倘若自己的计划实现了,那么这座岛,极有可能被他们所放弃。但是以他们的作风,却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提供给敌人,因此最后的可能,将会是把这座岛给毁灭。

 倘若是一般人,或许会认为崆想得太多了,只不过崆深知光明魔导公会的作风,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崆隐隐觉得,他们的作风,就像是自己的另一层思想,同样令人觉得出其不意,但同时,崆却觉得自己的想法在某个角度与他们相似。

 “如果你要离开了,你会到哪里去?”女孩说着,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崆

 “我?其实我也搞不清楚,有些事情还等着我去做,暂时是不可能会自己的故乡的…”

 崆说着,心中不有些感慨,因为听了女孩的话,不让他想起了自己寿命的事实。

 “真是奇怪…为什么一个快要死的人,却不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家乡呢?我们的族人,在知道自己即将死前,都会静静待在自己房中,带待死亡的来临。”

 “等一下…为什么你知道我…”由于女孩的话太过冷静,崆差点没有注意到。

 “我们族人,可以感受自己与别人即将死亡的讯息,你身上的感觉告诉我,你活不过三年了。”女孩说着,却出了微笑来“跟我一样,我们族人,二十五岁时就将死亡,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

 看着女孩的笑容,崆直觉那有些不真诚,但一想到她用微笑来掩饰悲伤,崆就无法说出话来,当下唯有同样微笑着。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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