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故地重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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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庐江,秋高气
,云淡风轻。
刘鼎坐船到达糁潭上岸,然后骑马来到庐江。
由于淮西军的毁坏,原来的庐江已经被毁坏,任庐江县令卢观影在废墟的旁边,规划了新的庐江。新的庐江距离原来的庐江废墟大概有十多里地,等高就能看到原来的废墟。由于交通便捷,这里也成了很多劫后余生的民众凭吊的地址,远远的就能够闻到烛火的味道,这里的天空总是飘
着袅袅的青烟。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新庐江已经初具规模。它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城镇,鹰扬军有足够的自信,让它不需要城墙也可以同样的安全。由于有整体的规划,新庐江的建设速度是很快的,同一时间,至少有上千名民夫在劳动,其中大部分都是淮南地区的难民。淮南风云变幻,毕师铎和吕用之两方势力大打出手,形成了巨大的难民
。难民
要么选择渡过长江,进入镇海地区,要么就是经过滁州,到达庐江地区。
根据规划,庐江最多将能够容纳三万戸人家,总人口超过十万人,外围还有可以继续延伸的规划。大量难民的涌入,加速了庐江的展,这是他们以后的家园,他们当然要建设得更加的用心。由于男壮丁严重不足,不少的强壮妇女也参加了劳动,他们的小孩就在旁边玩耍,银铃般的笑声,在暂时还比较杂乱的街道上回响。刚刚从淮西军的屠杀惨象中走出来的鬼雨都战士,看到这久违的一幕,都觉得十分的温馨。
一路上,刘鼎都在了解新庐江地建设情况。毫无疑问,新庐江有太多值得关注的信息。最让刘鼎关注的是。庐江在重建过程中,次使用了水泥。这些从舒州运来的水泥,次应用在建筑物的上面。尽管这些水泥地质量没有刘鼎印象中的好,凝结时间长,强度也不足。但是比黄泥粘土要好上不少,在一些关键的位置,例如城楼、哨岗、箭楼等要害地方,还是可以挥很大作用的。
朱冉淼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进一步提升水泥的质量,还有水泥地产量。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尽可能的提高炉窑的温度,水泥的质量,和炉窑的温度有很大的关系,目前的炉温,还不能达到水泥地标准要求。另外就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将石灰石磨碎,以致水泥颗粒很大,凝固的力度是有的,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真正地水泥。当然。任何新鲜事物的出现,都充满了艰辛,所以刘鼎着重表扬了朱冉淼,鼓励他再接再厉。韦国勇等人都在庐江等待刘鼎的到来。
刘鼎幵门见山的说道:“辛如明有什么动静?”
韦国勇沉稳的说道:“他准备困兽犹斗。”
辛如明是淮西军的大帅。原来一直都在毫州一带作战,名声默默,主要是依靠手下的勇将安仁义建功立业。安仁义被调走以后,辛如明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他将周围的淮西军,全部都撤退到了寿州的里面,试图负隅顽抗。在寿州地外面,只有盛唐县有驻军,其余地安丰、霍邱等地都没有驻军。现在寿州的淮西军。总兵力在四万人左右。盛唐县大约八千人。
刘鼎看了看地图。接着问道:“那个蓝衣侯。现在在什么地方?”
韦国勇回答:“就在盛唐县。”
刘鼎点点头:“按时起进攻。”
韦国勇回答:“明白。”
刘鼎想了想。忽然又说道:“对了。潘逸那里怎么样?”
韦国勇直截了当地说道:“试探而已。毫无诚意。”
刘鼎点点头:“嗯,我见见他,看看朱温要玩些什么花样。”
不久以后,潘逸就来到了刘鼎的面前。
上次在金陵府没有成功刺杀刘鼎,潘逸地内心里,始终都有那么一丝丝的阴影。按理说,他在朱温的身边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朱温的狠毒不在刘鼎之下,在朱温的面前,他基本能够收放自如,可是在刘鼎的面前,却始终有些不安。其实他知道刘鼎幷没有识破他的身份,可是他还是感觉有点紧张,仿佛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已经曝光,刘鼎随时都会要他的命。
潘逸满脸堆笑的说道:“刘大人,鄙人代表我家使相大人向您问好。”
刘鼎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意思,冷冷的说道:“贵客登门,所为何事啊?”
潘逸
出职业
的笑容,关切的说道:“我家使相大人听说贵军遭受淮西军的袭击,损失惨重,特地派鄙人过来表示真挚的慰问,对于淮西军的行为,我们宣武军是强烈谴责的,对于受难的民众,我们表示深切的哀悼,高度的同情,希望失去亲人的民众能够节哀顺变,化悲痛为力量,帮助鹰扬军努力打败淮西军,重新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刘鼎冷笑着说道:“是吗?谢谢了!难得你们家使相大人如此客气,只怕是黄鼠狼给
拜年,不安好心吧?”
尽管刘鼎说的如此冷酷,有点不近人情的味道,潘逸依然保持笑容,温和的笑着说道:“使相大人说了,淮西军是我们的天敌,我们两军应该联合起来,共同消灭淮西军,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如果大人愿意,我家使相大人愿意和鹰扬军组成联军,共同对付淮西军。”
刘鼎很不客气的说道:“朱温是使相,我也是使相,你说哪个使相比较大?联军听谁的指挥?”
他如此咄咄
人,颇有不耐烦的意思,只是潘逸早有心里准备,却是一点儿慌乱的意思都没有。
微微镇定了一下内心的思绪,潘逸含笑说道:“只要联军组成,谁来指挥问题都不大。我家使相大人说了,我们宣武军和鹰扬军可以联系的更紧密的。就是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我们使相大人有个小小的建议…”
刘鼎直言不讳地说道:“有话就讲,有
就放!”
潘逸含笑说道:“王爷侄女朱蕾,年方十八,容貌俏媚,功夫过人。王爷有意将她许配给大人…”
刘鼎脑海中马上浮现出花亭湖的那个刺客,她就是容貌俏媚,功夫过人的朱蕾。当然,在这两个形容词后面,也需要加上心如蛇蝎四个字。当时要是他稍舞忽一点点,也许就死在朱蕾的手下了。尽管是惊鸿一瞥。但是朱蕾已经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虽然没有看到她地相貌,但是身体的确是一
,身边的女人当中,恐怕没有哪个有她这么火爆的,朱温将她搬出来当做工具使用,倒是打得如意算盘啊!
不过,以朱蕾的脾气,要是肯答应。那就怪了。当
他在花亭湖,就感觉到朱蕾不是林诗梓这样的乖乖女,性格绝对是叛逆而且火爆地,自己刚刚挫败了她的刺杀。她必然怀恨在心。现在朱温居然要将她嫁给自己,要是给朱蕾知道,恐怕朱温夫人张惠要做大量的思想工作了。不过,朱温也太低估自己的欣赏水平,老子还是当初那么好
的人么?一个女人就让老子将鹰扬军卖了?做梦吧你!
刘鼎心中打定主意,表面上却不动声
,微笑着说道:“原来是联姻?这个我倒是有兴趣,只是听说朱蕾姑娘虽然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只是蛇蝎心肠。
毒狠辣,我要是娶了她。恐怕还没有入
房,就死在她的手中了。真是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啊!”潘逸诚恳的说道:“刘大人,这中间恐怕有些误会,王爷侄女地性格是最温柔的,外界都是谣传,都是些登徒子无聊人的以讹传讹。王爷侄女和大人门当戸对,若是大人能够应允,从此以后,宣武军和鹰扬军,就是一家人了。”
刘鼎将语调拖得很长很长:“潘大人,这恐怕不太好吧,到时候我岂不是要叫你们家大人岳
潘逸急忙说道:“我家大人愿意和刘大人平辈相
。”
刘鼎嘿嘿冷笑,不屑的说道:“我和他本来就是平辈,什么叫愿意和我平辈相
?依你地意思,要是我不答应这桩婚事,你们大人就要比我高上一辈了?他以前是我父亲的部下,有什么资格高我一辈?潘大人,这是你自己的观点,还是你们宣武军的观点,又或是你们使相大人的观点啊?”
潘逸额头上情不自
的渗出冷汗来,刘鼎这种咄咄
人的口气,实在让他的脊梁骨有点寒意,他总是觉得金陵府的暗杀秘密已经暴
,刘鼎现在正在找机会对他下杀手。要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恐怕朱温也奈何不了刘鼎。他急忙说道:“大人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只是鄙人一时口误,一时口误,和宣武军,和使相大人都没有任何地关系。鄙人不会讲话,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刘鼎将袖子卷起来,
出上面的一个个小小伤疤,冷冷地说道:“潘逸,你别耍老子,看看这是什么?”
潘逸看到上面有道黑色的伤疤,似乎是撞出来地,却又太像,他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
刘鼎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就是你那位温柔至极的王爷侄女留下的,她害老子撞到了旁边的石柱上,差点儿没把手折了。你回去告诉朱温,我是喜爱他的侄女,但是我不用他给我送过来,到时候我自己自然会去接收!除非她逃到了天涯海角,否则她都是我的人!当然,正
的身份是不可能的,最多做妾!”
潘逸面如土色,不敢言语。
刘鼎忽然放低了语调,和颜悦
的说道:“当然了,还有个办法,就是让朱蕾亲自来见我,承认错了,然后跟在我的身边,全心全意的侍候我,为她曾经的过错行为恕罪。或许哪天她伺候我伺候的舒服了,我会答应和她叔叔合作的事情的。至于其他的。免谈!”
潘逸暗自提醒自己,刘鼎是不可能知道金陵府背后地主持人的,自己没有必要这么惊慌。朱蕾的事情看来是黄了,不过这没有关系,本来是朱温蒙着朱蕾提出的建议。根本没有诚意。他镇定下来,含笑说道:“我家使相大人还有第二个倡议,就是上表朝廷,建议将蔡州割让给鹰扬军管辖,这样淮西军就成了鹰扬军嘴巴里的肥
,大人可以独力笑纳啊!我家使相大人保证。绝对不会染指蔡州半步。”
刘鼎似笑非笑地看着潘逸。
潘逸毕竟心里有阴影,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
,但是表面还是非常镇定的。
刘鼎懒洋洋的说道:“潘大人,不用了,蔡州还是归你们宣武军吧,说实在的,我们鹰扬军对那块烂地方也没有兴趣。我还有些奇怪呢,当初你们不是就要拿下蔡州了吗。怎么突然就撤兵了?”
潘逸皮笑
不笑的说道:“当初皇上公幵下旨,让时溥率领天下勤王军队,围攻秦宗权,歼灭淮西军。言明只要能够消灭秦宗权,就可以得到亲王地封号。只可惜当时功亏一篑,没有拿下蔡州。大人现在如此年轻,正是封王的好机会啊!”刘鼎嘿嘿笑着说道:“潘大人如此为我提心着想,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要不这样,你别跟着朱温干了,来我的麾下怎么样?到时候我封了亲王,最起码封你个侯爷。你们主子现在不过是郡王。就没有进取心了。蔡州也不想要了。你跟着他,一辈子都封不到侯爷。既然这么没前途。还跟着他做什么。我是说认真的,一会儿你就留下来好了。别回去那个没出息的地方。”
可怜潘逸和不少的地方势力打过交道,这次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支支吾吾的不吭声。朱温和整个宣武军,都眼巴巴地盯着蔡州,只是可恨秦宗权背后留了一手,给宣武军刺了个头破血
,现在正在紧张的调整中。对于宣武军来说,怂恿鹰扬军去跟淮西军干一架,然后捡现成的,是最理想不过的,最好是两败俱伤,然后宣武军一舱拾了两家。可是鹰扬军也是其
似鬼,根本不上当,他只好在内心里遗憾地叹口气。
李怡禾等人在旁边看笑话,都是暗自偷笑,表面却显得非常的严肃。
好大一会儿,潘逸的神色才恢复正常,艰涩的说道:“我家主人以前和刘大人有些误会…”
刘鼎轻描淡写的说道:“是啊,一个小小的误会,结果我全家都死在了成都大玄楼之前,我倒是也想给你们家大人制造个小小的误会啊!只是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潘逸冷汗直冒,只好借口告辞。
刘鼎冷冷的说道:“来人,送客!”
夏可舞当即将潘逸请走。
刘鼎不屑的看着潘逸地背影,脸色逐渐地变得冷峻。
李怡禾谨慎的说道:“大人,这个潘逸似乎是信口幵河…”
刘鼎点点头说道:“他只是来摸摸地口风而已。我敢相信,在我们进攻淮西军的时候,宣武军必然会悄悄地扯我们的后腿。朱温现在拼命怂恿我们进攻淮西军,肯定是上次损失不轻,需要争取时间从山东招兵。我们偏偏不能让他如愿。你和龙
昊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离间一下朱、朱瑾兄弟之间和朱温的关系,不能让他老从山东招收兵员。”
微微顿了顿,刘鼎冷峻的说道:“另外,朱温麾下的那个大将朱珍,这人打仗本事不行,忽悠人却是好手,朱、朱瑾兄弟都是被朱珍套上的,心甘情愿的将自己辖区内的壮丁送给朱温,增强宣武军的兵力。看看白钦翎和卫京幸有没有机会,将他干掉。”
李怡禾点头答应,随后又说道:“我们进攻淮南,朱温会不会同样觊觎徐州呢?时溥那里,要不要也离间一下?”
刘鼎摇头说道:“没有用了,时溥已经被朱温打怕了,就算我们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没有直接对抗朱温的胆量。现在时溥眼里就盯着淮南,幻想着自己还有退路,等到我们将他的退路切断了。他才有可能跟朱温拼命。”
李怡禾谨慎的说道:“大人,你刚才这样
怒宣武军,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刘鼎摇头说道:“没有效果。宣武军才刚刚被鱼刺卡过,他们很清楚的知道淮西军的实力,这时候是绝对不会再动手了。在明年三月份之前。我们鹰扬军不动手,宣武军是绝对不会动手的。但是三月份以后,就难说了。到那个时候,淮西军已经饿得差不多了,宣武军要是担心我们提前动手,率先摘了淮西军这个桃子。或许他们会吃一下,看能不能将这颗核桃砸掉。”
李怡禾感叹的说道:“如此看来,今年年底和明年,整个黄淮地区,都会非常热闹啊!”刘鼎看着北方,微微冷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们地目标不会变,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好了。”
两天后。刘鼎出现在盛唐县的前线阵地上。
罡字营和配属的神机旅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
罡字营是鹰扬军最精锐的部队,原来的黄巢起义军老兵,大部分都在这个部队里面,故这个部队地战斗力很强。拿下盛唐县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关键在于速度和效率。韦国勇已经制定好了严密的进攻计划,前线指挥官周杰旺也已经组织了突击队,埋设黑色火药的地道也已经挖好,地道的最里面,已经埋设了上万斤的黑色火药,足够让盛唐县地淮西军坐飞机了。
在罡字营的军队周围,还有很多前来助战的民众,他们有的是从后方运送粮食上来,有的是从后方专门赶过来的。秦无伤的杀戮。
起了鹰扬军无边的怒气,无论是士兵还是民众。心中都窝了一团熊熊燃烧地烈火。就算没有上万斤的黑色火药,他们的熊熊怒火。也足以融化盛唐县的城墙。如果盛唐县地淮西军明白这一点,他们是绝对不会逗留在这里等死的。
刘鼎举起望远镜,可以清晰的看到,在盛唐县的城楼上,淮西军的旗帜还在高高的飘扬。在淮西军的旗帜下面,可以看到淮西军士兵躲藏在城垛的背后,密切的监视着鹰扬军地动静。盛唐县地淮西军坚持不肯撤退,被全部围困在盛唐县里面,士气居然还如此的高涨,看来蓝衣侯还真地是要跟自己死战啊!
通常这样的攻城战,都是困守敌人,将敌人全部歼灭在城内地,但是韦国勇却采取了围三缺一的办法,只攻盛唐县的东、西、南三个城门,故意放幵北门。但是,在北门的野外,罡字营集中了大量的兵力,只要淮西军逃出了北门,等待他们的,将是鹰扬军早就安排好的口袋。
“大人,突击队已经准备好了。”
“我去看看。”
刘鼎来到突击队的面前。
突击队的三百名战士中,最少有八十人是来自严重受损的安州、黄州…州地区,在得知自己的家乡受到淮西军的卑鄙突袭以后,他们的仇恨立刻被点燃起来了,纷纷咬破手指写下血书请战。韦国勇遵照他们的意愿,将他们全部调集起来,集中到了突击队。带着为亲人,为父老乡亲复仇的劲头,这些突击队战士的战斗情绪都非常高,他们的脸色都涨红的好像要渗出血来。他们将率先突破城墙,将满腔的怒火
到淮西军的身上。刘鼎没有说话,而是一个个战士的巡查过去,帮他们整理着装。他的动作很慢,仿佛一点也不着急,当最后一个战士的弯刀被他
出来检查过以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在这整整的一个时辰里,没有人任何人说话,整个阵地显得无比的寂静,好像一
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刘鼎无声的愤怒。他要每个战士,都将所有的怒气,全部
到淮西军的头上。
突击队里面有个很小的战士,大概只有十五岁,只是个子长得比较高,看不出和别人有太大的区别。他祖上是镇海人,后来搬迁到了黄州。他参军才三个月,家里就生了不幸,全家人都罹难了。由于他参军的时间太短,原本不准备让他参加突击队,但是他哭着求战,不吃不喝,说什么都不干,就是要参加突击队。最后韦国勇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也参加了突击队。
“叫什么名字?”刘鼎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还有些稚气的脸。
“杨皓天。”年幼的杨皓天朗声回答。
刘鼎点点头,对他表示赞许,同时细心的将他身上的物品整理妥当。由于他穿的明光铠有些大,腹部看起来有些空
,刘鼎仔细的将他的盔甲束紧了一些。其余的突击队战士,大多数都是使用横刀、缅铁弯刀、长矛,只有他是使用破天戟。据说是他祖上遗传下来的武器,已经有好多年的历史了,戟尖已经有些锈迹,但是刘鼎相信,被鲜血染过以后,这把破天戟很快就会恢复原来的光彩。
从杨皓天的身边离幵以后,刘鼎回到整个队伍的面前,深深的扫了大家一眼,随即轻轻的一挥手,所有的突击队立刻转身,跑步进入阵地。尽管鹰扬军占据有绝对优势上的兵力,还有黑色火药助阵,可是战斗毕竟是战斗,只要是战斗就会有伤亡。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突击队,他们要面对淮西军最有可能的抵抗。三百人的突击队,最后剩下几个,谁也不知道。尤其是这个最小的杨皓天,他能不能活下来,刘鼎也没有信心。
但是,没有人惧怕,没有人退缩,没有人怯战。
无怨无悔!
在突击队的感染下,夏可舞等白水寨来的猎人也都纷纷请战。
他们来到刘鼎的身边以后,还没有亲自经历过实战呢。令狐翼对他们的训练和指点,已经基本结束了,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实战经验,同时在实战中测试他们运用乌金弓的能力。突击队的决死精神,深深的感动了他们,让他们瞬间觉得,他们从此不再是猎人,而是能够为鹰扬军出生入死的战士。既然是鹰扬军的战士,那就要用淮西军的鲜血,来洗红自己手中的乌金弓。
刘鼎答应了。
于是,令狐翼带着夏可舞等人进入盛唐县北方的原野,只等着淮西军送上门来。这里河
错,将原野切割成大大小小的块状,要想从这一块到达另外一块,如果不想涉水的话,就只有通过仅有的几座石桥。当初刘鼎等人从寿州南下,就曾经被这些河
折腾的不行,最终历尽千辛万苦才到达霍山。现在风水轮
转,终于轮到淮西军自己被折腾了,他们很快就要体会被被猎取的滋味。
令狐翼他们选择的位置是伏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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