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
“不应该是这样的。”
方语从医院跑出来后,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任赁炙热的太阳光线照在她那娇
的皮肤上,平常为了这一身的好皮肤,可是花了不少钱在上面,如今还在乎它做什么呢?
心如死水,就是自己现在的心态吧!方语自嘲的想,她怎么也想不到,从小到大没进过医院门的人一进去就给了她这样的噩耗,她无法相信啊,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七彩斑斓的世界就在她的面前一片一片散落。
早知道就不去看病了,至少还会活得自在一点。
她是个实际的人,现在她不
幻想着一些不实际的事,神啊,请赐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吧;大慈大悲的观士音菩萨,请帮助我
离苦海,我一定会每天烧香拜您的;谁给我一瓶后悔药?我一定会一前年就去医院看头痛的毛病了;要不,我跳海得了,搞不得龙王可怜我的痴情,就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了。
可是想像还是想像,任你再怎么想,事实就是事实,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就算你想忘了它,它还是存在的,当想起时会变得更加痛苦。
可能我现在在做梦吧,方语不死心的想,为了证实她所言的话不假,方语狠狠的一个重巴掌打在脸上,五条红印出现在方语苍白的面孔上,痛,是唯一的感觉。
“不是梦。”醒了,被打醒了,二行清泪从方语明亮的大眼里
出来,接着泪
成河,自从懂事之后便没再哭过的她此时就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呵…呵…”哭过之后,便是笑,方语悲怆的在一旁笑着,笑里的绝望令人看了不忍。
路人纷纷投以奇怪的眼光,一个打扮时髦,看似精明的女人在路上又是自打巴掌又是哭又是笑的,怎能不引人注意?
“姑娘,你怎么了?”一个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走了过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着关怀之情“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方语看着老太太,慈祥的脸上是一对智慧的双眼,这是无数风雨的岁月积累起来的智慧,然而这智慧在方语眼中看来却是另外一种想法了。
方语突然擦了擦眼泪,双手紧抓老太太的手,道:“大妈,您是菩萨下凡来帮助我的吗?”
老太太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慈爱的笑道:“是啊,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啊?我来送你回家去吧。”
“回家?”方语有些迷糊道。
老太太看着方语,越发肯定心中的想法。
“是啊,回到了家一切事情都可以商量啊。”
“真的吗?”方语想起心爱的丈夫,不
微微一笑,是啊,家才是温暖的地方啊。“那我们走吧。”
老太太微笑的点点头,牵起方语的手朝前方一条大道走去,在这条大道的左手边,一块蓝色的牌子上写着‘医院路。’
在省人民医院门口。
“姑娘,到了。”老太太道。
“不,你怎么带我到医院来了?我,我没病,我没病。”
方语台头一看,竟然是‘xx省人民医院’大门,这不是刚才自己走出来的医院吗?一想起那样化验单,医院顿时变成了一个魔鬼张牙舞爪的朝方语走来,方语心里一陈心慌,挣开老太太的手,不顾车辆的喇叭声拼命往后跑。
“姑娘,快回来吧,你脑子有病的啊,应该赶快接受治疗的。”老太太在后面善意的叫道,却见方语一听到自己的话竟是越跑越快,老太太一见如此,急了,便大声道:“姑娘,你得正视自己的病啊。”
已跑到转弯角的方语回头神色复杂的看了老太太一眼,消失在转变处。
老太太低叹道:“好可惜,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脑子竟然不正常。哎。”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自己再也跑不动为止,方语才停下了脚下,气
吁吁的看着周围,扬柳飘飘,小桥
水,碧水淙淙,幽雅宜人,显然,这是一处公园,只因已近午时,散步的人几乎没有。
方语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将自己深深藏在木丛里。
“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脑子不好?”方语想起老太太刚才的话,不
喃昵道,难道她真的是神仙下凡的?可,可她为什么又要把我带到医院门口?自己得的是绝症啊,根本没药可医,她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什么?是啦,一定是这样的,
此时的方语脑中已
成一团,努力想整理出自己的思绪来,可是,只有茫然二字,突然,她想到老太太最后一句话:“你得正视自己的病啊!”啊~方语醒悟,却又难过的低下头去,正视自己的病?怎么正视,晚期癌症接受化疗只是延长一些时
的寿命而已,根本没什么作用。难道她是在说,让自己过好这剩下的时间吗?一定是这样,肯定是的。
这时的方语就像那些“急病
投医“的人一样,见到一丝光亮便认为是救星。
她突然拿出手机,拔下了好友徐晓卉的电话。
“方语,方语,是你吗?你在哪里,千万不要想不开啊。”电话中的一头传来徐晓卉关心的声音。
方语微微一笑,发现被好朋友关心的感觉真好,自己为什么以前没有察觉到?
“我在一处公园里,我没事,你放心。”方语道。
“方语,你回来医院接受治疗吧,或许会有一线生机的。”
“化疗?不了,就算死,我也不想顶着个光头死去啊。”
美貌对于方语来说可是第二生命,就算死,她也想死得漂亮点,哎~方语自嘲的想:到了下面,工作或许会好找一点。
至于化疗,在方语的眼中看来根本没用,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家属心中存有着遗憾,毕竟他们也算尽了力。
“方语,你听我说…”徐晓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方语打断。
“晓卉,你老实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时间?”
对方一陈沉默。
“告诉我吧,都已结知道这个结果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三个月。”徐晓卉说出这几个字时早已是泣不成声。
“是吗?”方语突然笑了,这么说来自己其实只有二个月的生命了,最后一个月肯定是病情发作,如植物人般躺在病
上吧。
“谢谢你,晓卉,有空,”方语停顿了一下,才道:“到我这里来玩。”说完,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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