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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色已经很晚了,阿尔伯特把拉尔夏娅送回海格拉德斯的官阶后正在几名普洛林斯军官的陪同下返回旅馆,却在半道上遇见了大队朝旅馆方向开去的普洛林斯官兵,而正面方向也走来了一队普洛林斯军,为首的军官正是海格拉德斯的卫队长莫洛。

 “阿尔伯特将军阁下,因为城里混进了帝**的细,为了安全起见,海格拉德斯阁下邀请您回我军指挥部官邸安歇,他已经征求了爱尔达子爵小姐的意见!您和爱尔达子爵小姐的卫队成员我们也会妥当保护的!”莫洛一挥手,二十多名士兵就围住了阿尔伯特的战马,而一直跟随阿尔伯特的几个普洛林斯军官也当即握紧了武器。

 面前的高大青年是大陆上目前仅有的两位光明神使之一,在传言中其战斗实力甚至比那位伦贝斯还略高一筹,面对这样的人,莫洛心里实在没有把握能否有效阻止对方前进。眼睛落在对方正在摸索着剑柄的左手,莫洛虽然表面还很镇定,其实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阿尔伯特看了眼四周,只见附近跑过的一队普洛林斯官兵也调转了方向,在莫洛等人的后面又排起了几道人墙,武器盾牌竖立,把大街拦封锁得死死的。

 风雪呼啸,少数几匹战马着响亮的鼻气,焦急地原地踏着马蹄,似乎强壮的身躯也无法忍受这接近零下三十度地寒冷气温。

 两百多名普洛林斯士兵就这样静静地包围堵截着阿尔伯特。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爱尔达小姐和我的部下必须安全!替我感谢海格拉德斯阁下的关怀,明天一早,我再去见爱尔达小姐,今天晚上就劳烦贵军守护了。”阿尔伯特脸上的冷笑隐去了,手悄悄离开了左侧的佩剑,拉住了焦躁不安的战马。

 艾丽瑟瑞娜虽然会魔法,但对手毕竟是几百上千的普洛林斯军,甚至还有海格拉德斯直辖的共和国中央魔法军团地魔法师。而自己那些卫队士兵在这样的数量和质量前更是不堪一击,为今之计只有等天明见过艾丽瑟瑞娜再说。阿尔伯特遥望着旅馆方向,发现那边的街区似乎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火把的光亮穿透了黑夜里的雪雾,估计在那边一带参与“保护爱尔达子爵小姐”的普洛林斯军不下千人,只好按下了内心地冲动。暂时答应了海格拉德斯这还算客气的“邀请”不过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也很直接,言下之意,如果晚上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请将军阁下随下官前往!”莫洛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全了,寒冷的气候一下又将身上的汗水凝结起来,感觉内衣冰凉一片。

 通往艾丽瑟瑞娜住宿旅馆的几条大街上戒备森严,来回都是以整齐的对形跑步巡逻的普洛林斯官兵,以旅馆为圆心的街区起码围绕了不下两个大队地正规野战军团士兵和部分城内守备军。甚至还有一个小队规模的普洛林斯军魔法师,一声声口令在黑夜风雪中传递。支支火把照亮着大街每个角落。

 艾丽瑟瑞娜披着一袭厚厚地御寒领外袍站在二楼房间的阳台上,看着下面大街来回拥挤。但阵容严整地普洛林斯军。

 四周的黑夜里反馈回一股股实力不俗的精神力波动和魔法气息,艾丽瑟瑞娜知道这是共和国有名的中央魔法军团的精锐,如今海格拉德斯已经抱定了主意要把除自己和阿尔伯特以外的人全部控制住,以牵制自己的行动。

 “爱尔达小姐,他们派人传话了,阿尔伯特将军已经跟随他们去海格拉德斯的官邸安歇,让您放心住在这里。”巴斯腾带着愧疚地神色在艾丽瑟瑞娜身后说着,一边还看了眼身边的另一名同伴波列斯。结果两人都低下了头。

 估计这是他们最窝囊地一次外出行动,做为银狼军北大陆最高指挥阿尔伯特将军和银狼自治领议政院副议长爱尔达子爵小姐的卫队指挥官。居然在几分钟内就失去了对部下的控制,三十多名卫队士兵被“客气”地扣押,甚至连阿尔伯特本人都被海格拉德斯故意隔离开。不过海格拉德斯还是给了一定的面子,就是他们两位卫队指挥依然保持着相对自由和武器佩带。

 这一切,其实都是海格拉德斯冲着爱尔达子爵小姐身为一名弱女子的表相而展开的行动,阿尔伯特将军的实力其实完全可以摆这些,但他担心爱尔达小姐,所以放弃了一些打算。巴斯腾和波列斯心里同时想着一点。

 “你们下去休息吧,没事的,海格拉德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艾丽瑟瑞娜冷笑了一声,反而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转身走回了客厅。

 他想我承认什么吗?哼,自以为是的家伙…不过目前自己确实也不能做什么,因为一个“只会普通魔法的女人”是不可能逃脱那么森严的包围圈的,不然不光阿尔伯特肯定会怀疑,也变相证实了海格拉德斯的想法。

 哎…自找的麻烦啊。艾丽瑟瑞娜合衣躺在上,回想起晚餐后依次和拉尔夏娅、海格拉德斯的对话内容,觉得心累得紧。

 管他的,等明天找机会见了阿尔伯特再说吧!艾丽瑟瑞娜一挥手,卧室的房门就自动关上了。

 大陆光明历2771年十二月二十九,大雪,晚,遥远的凯恩斯帝国帝都雷兹多尼亚城。整理

 明天,就是旧年最后一天,也是又一年新年节的开始,不过因为帝国战时特别法令的生效,就连这座位于帝国大后方腹地的庞大都市也被迫收敛了许多,再加上异常寒冷的天气,城市大街上行人稀少,昔日繁华的商铺早在落前就早早关门,可能除了皇宫里还在准备着新年节的内部简单庆典以及城市某些高层建筑和内外城墙城门悬挂了巨大的仪仗长旗外,整座城市都显得冷清了许多。

 几十年来最为寒冷的这个冬天在这座庞大的城市上空同样肆散播着漫天风雪,甚至程度比其他地区更大。街道两侧少行人的地方积累着厚厚的大雪,如同给大街装饰上了两道清晰可见的雪白色的厚厚边条,负责巡逻的帝**士兵虽然在铠甲内穿戴着厚棉衫,但依然感觉冰冷刺骨,如果太长时间握着长戟的某个位置,就会觉得粘上了,似乎动一下连皮肤都会扯下来。

 帝国皇帝带着全帝国最为精锐的几十万大军远在几千多里之外普洛林斯共和国,各种渠道汇集而来的战报几乎每天都会在城市的各个大小酒馆里成为市民们谈论的话题,也成了这次新年节最打煞气氛的重要因素。

 热热的果茶、浓烈的纯果子酒都无法驱散人们心里的忐忑和冰寒,因为就在这几天,帝国皇帝在前线前段时间发布的帝国动员令已经传回了帝都,再加上不好的战报消息,人们开始怀疑这个冬天是否会成为一场噩梦的开始。

 骄傲的凯恩斯帝**在前几个月里连续遭受了两次重创,官兵死、伤、被俘、溃散总数高达近十万人,而战果几乎为零,皇帝的恼怒是可以理解的,但与历史上几次大战相比,帝**的连续失败让许多老人们都担心不已,因为这北大陆两个国家的战争在以前是没有出现这样的一边倒情况。

 皇帝无能?不,这不敢想象,假如皇帝真得无能,那前些年各地贵族反叛或是抵触中央朝廷的局面和国家财政出现重大危机时他已经顶不住了。

 是敌人太庞大了?不,这也不能做为理由,凯恩斯帝国的军力是全大陆最强大的,无论是人口、经济还是官兵素养、装备,都是全大陆一等一的档次,况且还有盟国,就算是以前的老盟国希洛王国在波丽亚门塔郡主之死事件后最终退出了同盟。但帝国及其米亚斯王国联盟依然是强大地,因为他的对手普洛林斯共和国的外关系更为糟糕,不光以一场两位高级军务执政官阵亡的可战败得罪了鲁修斯联合王国,还直接和越来越强大的银狼自治领恶,甚至因为对光明教会残余信徒的不屑和打,让希洛王国及其福斯那顿光明教会对它的态度始终不太乐观,重建在福斯那顿的新光明骑士团依然拥有上万地精锐兵力。

 唯一的分析,就在那位和帝国皇帝唱对手戏的海格拉德斯身上了。一年多前的皇帝生日庆典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在各国广为传。除了那位传奇人物克里斯汀外,帝国皇帝和海格拉德斯各自精彩的表现成为了两个敌对国家各自炫耀地内容。两位优秀的男子接下来的日子里都宣布克里斯汀是他们的子,然后各自带军对峙,现在走到了这一步,不能不说这两个早就预料到会有一战的国家都变相地把这场战争变成了处理个人问题的机会,而海格拉德斯显然在谋略上要胜过他们的皇帝半筹。做为普通民众也只能如此私下大胆评估了。

 权利者的个人面子一旦和国家利益结合起来,那爆发出的非理智和疯狂将是前所未有的,不管是帝国还是共和国,都将在这场战争中尽鲜血,而最大地收获者,估计就是克里斯汀一力维持壮大的银狼,这点,就连酒馆里地女侍们都清楚。

 带着这样的惶恐和叹息,本应该气扬得意地帝国居民们只能缩在酒馆里,祈祷这个寒冷的冬天不至于让两个国家的指挥官继续疯狂下去。不然最终的悲惨结局还是要分担在两个国家最普通的百姓身上,而现在。帝国方面已经首先出现了征兆,根据帝国皇帝的总动员法令。在帝国的各个行省已经展开了大规模的征兵工作,年满十八地男子,只要不是家庭必需劳动力,都必须入伍。

 希望普洛林斯共和国也好不到哪儿去…许多老人都在心里侥幸地想着。

 对这个冬天所开始的一切担忧未必只来自普通市民,在帝国宰相拉得维希尔公爵地府里,一位老人正处在更为压抑的气氛中。

 客厅内的壁炉里烘烤着优质的木炭,暗红色调的名贵地毯让房间的视觉也更加温暖,和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比这豪华的房间又是另一番天地。

 加热的果茶静静地立在桌上。散发着丝丝白气和人的清香,但躺坐在沙发上闭着双眼的老人却无动于衷。四周放着无数的卷轴,有空白待写的,有各地送来的公文,有前方的军情,七八糟堆砌在视线可以到达的任何角落里,这样的风格,显然和这里的主人平时的严整作风有点背道而驰。

 “老爷,还不休息吗?”

 尤里美若达,帝国皇帝特里希海利斯特封的帝国伯爵夫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放弃了她那身比较有特点的妩媚风格的裙装打扮,居然穿着一身特别庄重素雅的贵族宫裙,面带着宛如贤良母般的微笑慢慢走进了客厅,甚至对丈夫的称呼,也一改二十多年来的习惯,变得特别含蓄温柔。

 女儿朱丽丝已经是凯恩斯帝国的皇后,外孙兰斯贝尔克长大后注定就是这个帝国的新一代皇帝,面前的丈夫也走到了事业的最顶点,身为帝国宰相并成为了帝国的少数几个拥有实权的大公爵,自己还有什么心愿没有达成呢?过去的一切辱似乎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就得到了洗刷,抚平了内心的委屈伤痛,如今的自己,再次恢复为一名高傲的帝国贵妇,那些以往不得不顺着他人心意婉言奉承的态度一去不再,从此享受着最为崇高的身份地位。

 尤里美若达觉得自己知足了,从年轻时代开始就和大姐菲丽罗尔进行的较量终于还是被自己掌握了最终的胜利果实,虽然遗憾还是有的,因为大姐菲丽罗尔这个帝国皇太后的身份永远无法动摇,但这个帝国又有哪个女人能和她自己现在的状况更让人羡慕的了?所以,够了,从此将过着平静的尊贵生活。

 但眼前,尤里美若达却无法真正安心下来,因为丈夫拉得维希尔在二十多天前从前线返回了帝都就是这个样子,闭门不见任何前来到访的贵族,整把自己锁在书房或是躺在客厅沙发上养神,这让尤里美若达开始隐隐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身为帝国宰相的子,尤其是拉得维希尔这样的人的老婆,她一般是得不了什么真实情况的,也不知道丈夫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如此消沉。

 无意中在外听说了前线的军情,尤里美若达这才知道了全部真相,丈夫因为战事失礼,再加上屡次劝戒帝国皇帝的军略部署而得罪了一些人,并最终被皇帝解除了前线指挥权“赶”回了帝都。

 老爷是不是还想不通被皇帝陛下解除军权的事情?尤里美若达想着。她并不懂军政国家大事,她的小聪明放在那些宫廷把戏或许是游刃有余,但对目前的国内外局势却是一知半解,所以她只能理解自己的丈夫还在发闷气。

 “尤里美若达…”拉得维希尔慢慢张开了眼睛,出了难得的笑,伸出了手“过来,靠着我。”

 “老爷…”尤里美若达忽然有点感动,因为二十多年来,她其实和拉得维希尔除了格式化的夫关系和家庭生活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实的感情,这丈夫突然出的温情让她久冷而偏激过度的心瞬间出现了融化感动的迹象。

 “我们结婚有二十五年了吧…”拉得维希尔挤出了一丝微笑,把子搂在了身边,摸着四十四岁的子依然青春如旧的柔顺头发。

 “二十六年了,老爷。”尤里美若达笑着纠正了丈夫的错误,把头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

 “我们都老了…尤里美若达。”拉得维希尔苦笑了一声,浑浊的目光死死地看着远处墙上的挂钟“当年安得鲁斯宰相公爵大人举荐我为宰相并把你嫁给我的时候,我才三十七岁,你当时也才十七岁,如今我们的女儿也成了母亲,真是时光如电啊!”二十六前…那时自己几乎在家里哭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不得不嫁到新任的帝国宰相拉得维希尔家,随后的日子里,除了女儿的前途和自己的那种心愿希望得到伸张的强烈心情外,所有的一切都是恍惚的,想来真是一场梦啊。尤里美若达心酸了一些,身边的丈夫突然变温柔的态度让她觉得很是愧疚。

 “老爷,你想多了。皇帝陛下还是很重视你地,毕竟我们的女儿…”尤里美若达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安慰的话,只能照搬他人的眼光看法来平静丈夫如今的心态。

 “她已经是帝国皇室家的女人了,她的儿子也是未来的帝国皇帝,我们是外戚,外戚是什么你懂吗?”拉得维希尔冷笑了一声“假如朱丽丝不是皇后,或许我们还可以相安无事。一旦成为皇室外戚,我这个宰相就会引起很多地注意,不光是皇帝陛下会担心些事情,就连我的那些支持者也会堤防我,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不赞同朱丽丝成为皇后的原因了吧…”

 “老爷,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我们家朱丽丝还会反过来对付他的亲生父亲吗?不可能!朱丽丝是我一手带大的,她最听我们的话了!”尤里美若达有点不高兴了,把身体离开了丈夫,头偏向了一边,习惯性地冷笑又出现在脸上“不就是解除了一次军权,又没有让你从宰相位置上下来,看你就吓成那个样子,传出去还不被那些贵族大臣们笑死!”

 “我是宰相,朱丽丝是皇后。我不是宰相,她依然是皇后。而且以后还是皇太后!我们的处境对她来说没有直接影响,这个道理你不懂!?”拉得维希尔也懒得去纠正子现在的态度。因为他也习惯了“皇帝陛下已经有能力掌握这个国家的一切了,他的圣旨至高无上,所有的大臣,贵族,外地封爵都必须无条件执行他的命令,分担他的错误…”

 “老爷,你…”尤里美若达扭头看见了丈夫眼睛里突然冒出了几丝森和深怨的愤怒之。心一下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丈夫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老爷。尼隆德公爵、哈肯伯爵、卡赭莱子爵三位大人来看您了。”管家出现在客厅门前。

 “就说老爷要休息了,请三位大人明再来吧。”尤里美若达赶紧摇头。

 “不!请三位大人去我的书房,我随后就来!”拉得维希尔两眼放光,枯瘦地身体似乎一下就充满了力量,呼地一下就坐直了“尤里美若达,你先休息吧,明天进宫看看朱丽丝和兰斯贝尔克。”

 “…”尤里美若达楞了,被丈夫这突然改变的态度吓了一跳,只好慢慢地、温顺地低下头“是地…老爷。”

 “宰相大人!”三位帝国贵族一看拉得维希尔一身睡袍走进书房,都同时站了起来。

 “哦…三位大人不在家好好修养准备过新年节,今天来看我有什么事啊?”拉得维希尔看了眼神情落寞的前帝**务尚书尼隆德公爵,似乎猜出了什么,但表面上依然是漫不经心地那种疲惫感。

 “宰相大人从前线远归,实在劳累,我等前来看望问候公爵大人。”帝**务副大臣哈肯伯爵笑着行了个问候礼,一边还看着身边的同伴。

 问候?哼…拉得维希尔对这三位共事以久的老朋友的个性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所以对哈肯伯爵这番说辞根本就不相信,只是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闭目养神“不会这么简单吧,都是老同僚了,有什么话直说,我现在耳朵还顶用。”

 “宰相大人,我等对大人被皇帝陛下遣返回都甚感不公,决定上书皇帝陛下,为宰相大人正名!”帝国农务副大臣卡赭莱子爵着脸,神情很是愤慨。

 “不必如此,皇帝陛下自会事后公断,为人臣子的应该遵从才是。”拉得维希尔淡淡说着,但脸上却在微微颤抖。

 “宰相大人也不用如此忌讳太多,那南线战局变化当时本在宰相大人预测之内,只是皇帝陛下不听大人之言,才落得几万精锐覆没,想来大军东进之时,我与宰相大人都苦谏皇帝陛下多,但依然无果,这战败之责强加于宰相大人,实为不妥!”同样以畏战的理由早被皇帝解除了军务尚书职务地尼隆德公爵面色冰凉,眼睛里带着无尽惋惜心痛之态“想那克列斯塔从普洛林斯归来,辅助皇帝陛下剿灭阴谋叛逆贵族,居然平步青云当了军务尚书,还被提升到了侯爵,如今跟随皇帝陛下远征,极尽谗言,诽谤朝内大臣,皇帝陛下一心东进,必然有所忽略。”

 “此言不差,这克列斯塔以前也是宰相大人亲手提拔而起,封爵数百里,如今掌握兵权藐视同朝,甚至诋毁宰相大人,此人必定有所图!”哈肯伯爵本以为尼隆德的位置会转移到自己地身上,谁知道才过了一段时间,就被亡归来的克列斯塔、一个曾经的外地封爵给占有了,心里最是不平衡。

 “那是皇帝陛下的意思,有什么不对吗?这朝廷官员职务,本就是辅佐皇帝陛下处理国政,陛下愿意选择谁委以重任就可以选谁,没有什么理由可言,诸位大人多心了。”拉得维希尔回答得很是平静。

 “宰相大人,听说你还没回到帝都的时候又给皇帝陛下写了建议,觉得皇帝陛下会听吗?”知军事的尼隆德突然问了句。

 拉得维希尔长呼了口气,慢慢摇“能否劝住皇帝陛下未知,只求陛下都多分圣心去考虑周全。”

 “宰相大人,你我统兵多年,倘若换做你我继续执行皇帝陛下冬季东进方略,胜算如何?”尼隆德又冷言到。

 “败…”拉得维希尔惨笑一声“就算没有海格拉德斯,待风雪过后,我十几万帝国大军能堪战者不足七、八成,而敌军主力养虚锐待我入境首占天时之利;普洛林斯本土虽广为平原,但河众多,水势复杂,季化雪草原更是泥泞不堪,敌本土作战,熟悉环境,兵员物资补给便利,不头对抗也可以各大城镇间游走与我军错而战,其再占地利之便;米亚斯王国虽为我帝国同盟,但兵力较少又远离本土,兵心士气必不如我帝国官兵稳固,若损失稍大,必有懈怠后退之心,而海格拉德斯虽兵力只及我中央大军一半,但多是其多年来亲统精锐,将领也是其一手提拔,军心稳固,敌又占人和之优!”

 “如此三利海格拉德斯尽占,为何皇帝陛下依然固执东进!?”尼隆德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寒冬风雪裂地,我十几万帝国官兵以躯于天相搏本是残忍之事,还要与敌人死战,若必败无疑,多少帝国官兵埋骨他乡无人问,皇帝陛下若再次气极进行第三次动员,民心不说,这军费、人力何来?国内必定又是天翻地覆!”尼隆德痛心疾首。哀叹不已。

 “燎原之势已成,宰相大人还要犹豫吗!?”卡赭莱猛地站了起来,瘦小地身体居然做出了一副慷慨昂的样子“皇帝陛下若大败,又不知多少帝国贵族会被他迁怒受责,轻的剥夺爵位抄家没籍,重的难保难保!这帝国皇室的维克萨尔森家还不是我们诸多帝国贵族先辈拥戴而起的,凭什么他维克萨尔森家皇帝一人消耗挥霍。让我等捐贡血!?”

 “放肆,卡赭莱子爵大人不知道你所说的是大逆不道吗!?”拉得维希尔脸色骤冷,张开眼睛出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看着激动地同僚。

 “哼,宰相大人现在何以如此说,想当年先皇帝陛下的事…”卡赭莱子爵也着脸。不再是恭顺的态度。

 几个人都同时身体一颤,回想起了几年前先皇帝中毒的事情,尤其是哈肯伯爵和拉得维希尔的脸色更是难看。

 “当时为了帝国极其各帝国贵族家的前途,我等不得不借助光明教会…”尼隆德做为某个历史事件地非直接参与者首先发言了“本以为皇帝陛下会禀承历代皇帝陛下的英武为帝国开疆辟土,而事实上皇帝陛下也确实是我帝国少有的武勇之君,只是…”

 “特里希海利斯这几年做的事情,难道比他父亲还少了吗?削减封爵的法令比他父亲还恶毒!看看,宰相大人,这就是您为了帝国未来所扶持起的伟大皇帝陛下!叶尔贝斯伯爵、皮特伯爵、威尔特斯侯爵…哦。对,还有巴萨亲王。皇帝陛下的亲叔公,这么多的帝国皇亲贵族。在继承奉献祖辈的忠诚同时,他们得到了什么?那个卑劣的鲁尔西顿男爵所持有地财富本应该做为义务来分担我们对国家的责任,但一个女人就让他失去了做为皇帝应有地尊贵和决断,这下好,军费由我们帝国贵族出,但他为我们争取了什么?曾经伟大的光明圣都教皇领地虽然成为了帝国领土,但事实上呢?我们没有得到哪怕一座肮脏地垃圾山!那个克列斯塔却获得了整整六百里的肥沃土地!”

 卡赭莱子爵所代表的中低层帝国贵族是拉得维希尔集团的核心基础,没有了他们的支持。也许拉得维希尔根本就不可能在帝国中走到这一步,对这一点。包括老牌贵族的尼隆德公爵和哈肯伯爵心里都心知肚明。

 “宰相大人,现在您女儿是皇后,您外孙兰斯贝尔克继承的也是维克萨尔森皇家的正统血脉,这皇帝由兰斯贝尔克来坐也是正常地,并非谋朝篡位。特里希海利斯此番若败,兵力军费耗损一空,再有所动,帝国民众必定心怒,而宰相大人为国受责的委屈也必定引起帝国贵族和国民地同情,落难我帝国的光明信徒对特里希海利斯更是不满,只需宰相大人登高一呼,特里希海利斯就必须退位,兰斯贝尔克皇太子临朝,您女儿做为皇太后和您辅佐左右,帝国必然中兴!”哈肯伯爵干脆就挑明了今天的来意。

 “宰相大人,尼隆德公爵世代为国,如今也落得个归隐退休的下场,宰相大人如今在特里希海利斯心里已经不值一文,迟早他会所动,到时候您女儿也未必安然无事。”卡赭莱继续添油加火“克列斯塔只是一外地封爵,虽当上军务尚书,但朝内军中根本无所依靠,尼隆德公爵大人在位几十年,帝国大军八成将官为其门生,更是您宰相大人一一过目推举,如今特里希海里斯虽带着所有精锐东进,但后方帝国大军以及正在组建的新军团依然由您负责,尼隆德大人也可旁敲指引各地驻军归附新皇帝。而我帝国贵族许多家庭都和米亚斯王国以及希洛王国王室有姻亲联系,只要上下一心,此事不难成功。”

 拉得维希尔头上出现了几丝冷汗,这是他自暗杀掉前皇帝克劳斯特后第二次感到巨大压力。其实他自认为是个忠于帝国皇家的传统忠臣贵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根本利益,不到万不得一,是不会做出烈举动的,只是当初先皇帝太过保守,而且奉行削减封爵得罪了广大地层贵族,才招来了杀身之获。

 特里希海利斯很聪明,也一直被自己寄以厚望,但如今,对方显然已经完全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面子慢慢把国家拖进了死地,也得罪了帝国大部分贵族势力,就算自己还是忠诚于心,也不过是让帝国贵族们多了一个清除的对象而已。

 一想到自己今后可能和几年前某些“顽固不化的贵族”一个下场,拉得维希尔就暗暗心惊。

 难道真要再走一步吗,让这个帝国在几年的时间里连续换两个皇帝?拉得维希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房内的几人陷入了沉默,就等着拉得维希尔做出最后的决定。就在这个风雪加的夜晚,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一个有可能决定凯恩斯帝国未来走向的想法正在拉得维希尔脑子里忽进忽出,无法把握。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声女人的惊呼,然后就听见了清脆的瓶子打破声,房间里的人都同时脸色大变。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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