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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卷 二十六,不能得罪
 放肆!本王岂能给你这个自大而狂妄的家伙让路;别说是现在这种情形,就是在任何时候也不可能让我给你这种人让路;如果识相的话,立刻滚开,我将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我们就一同面见皇上去。楚烟再也无法按捺自己的怒火,快步向前走去,将相国府的家丁得不断后退。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可是说好了,王爷在不让路,出了事我可不管。说完,胡惟庸连看也不看楚烟,就转身钻回了车内。

 胡惟庸,你给我滚出来!楚烟一边高声吼道,一边向胡惟庸的车轿走去。

 哎哎!你要干什么?管家赶紧伸手拦在楚烟的面前,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给我滚开吧!楚烟伸手一下子抓住管家的衣领子,向丢小似地将他扔在了一旁;脚下毫无停歇的继续向前去。

 这一下,让本来笑嘻嘻的准备看笑话的相国府的家丁们,不由得一愣,赶紧向两旁躲。

 给我拦住她!胡惟庸在车内吼道。

 你们谁敢拦我!楚烟一声断喝,将众家丁吓得浑身一哆嗦;他们知道,虽然左相国让自己等人上前拦住楚王爷,可是一旦出事,保不定相国会将自己等人拿出来顶罪,因此,众家丁只好吆喝着,西张声势的向前冲,可是真的到了楚烟的跟前,就虚晃一招,撤身而退;被楚烟扔在一旁的管家,更是直接趴在地上,直哼哼不起来。

 周围观看的百姓的人群中,传来几声轻微的掌声,而大多数人可不敢明目张胆的欢呼胡府的家丁被打。

 根本就不看这些敷衍了事的家丁,楚烟怒气未消的继续向胡惟庸车轿前去。

 赶紧给我拦住,再拦不住,我为你们是问。此时,胡惟庸这才感到自己也许真的惹了麻烦,连声喝问道;众家丁这才感到有些压力,只好真的和楚烟动手。

 看招!家丁们倒也知道事情的轻缓,在递出招式之前,还知道先打声招呼;可是这些人的花拳绣腿,在身经百战的楚烟眼里,完全是破绽百出。

 这位刚冲到面前,才要亮出一招黑虎掏心,就被楚烟猛的伸出右脚,给踢到了一旁;这名家丁赶紧趴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哭叫着。这一次,人群中传来了哈哈的笑声,更多的叫好声也随着出现。

 被人叫了倒好的家丁们,全都变得满脸通红,为了维护相国府的威严,只好继续向楚烟攻去。

 一位冲在前面的家丁,快步冲到楚烟的身侧,一个上踢脚踢向楚烟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腿。

 你也趴下吧!楚烟高喊一声,并不收回右腿,反而一扭身,右腿横扫而来,一腿扫在这名家丁的膛之上,将他横着扫去。

 两名家丁瞧准楚烟没有注意到自己,从旁边就围了上来,两人企图将楚烟合抱起来,放倒。

 可是,两人的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只是选着的对象错了;没等他们靠近身,楚烟身子一矮,左腿忽然伸出,一个扫堂腿就将这两名打着如意算盘的家丁,给扫的撞在一起,相互抱住对方的脑袋,倒在了一旁。每一次胡府的家丁被楚烟打倒,周围的人群传来的欢呼声和掌声就随时传来。

 其他见势不妙的家丁们,只好相互靠在一起,喳喳呼呼的喊,就是不冲上前。

 谁在后退,家法伺候。胡惟庸躲在车里,向外狂喊。

 剩下的家丁无奈之下,只好争得冲上前去;其中领头的一位家丁低声对楚烟说道:王爷,这是我家老爷的命令,对不住了。说着,一拳轰向楚烟的身侧;他们谁也不敢击向楚烟的前,侮辱女王爷的罪,可不是他们这些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可以承受的。

 看也不看,楚烟一脚踢在他的手上,将他踢得一个趔趄,倒向一旁;另外两名家丁踢过来的两腿,被楚烟两手一拨,踢向了另一旁,将两名同伴给踢得嗷嗷直叫。

 其余的家丁看到楚烟的武术不是他们这些花拳绣腿的人所能招架的,只好围着楚烟打起转转,让他不能靠近胡惟庸的车轿前。

 你们这些饭桶,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平时你们一个个好像比谁都能行;可是真要你们干点事,你们就什么也办不成!我告诉你们吧!如果再拦不住她,你们就去死吧!胡惟庸真的怕了,同时也是恼怒的吼道。

 家丁们这次可是真的不能再假装下去了,其中一名家丁心一横,只好闭上眼睛,猛地扑上去。

 你滚到一边吧!楚烟又是气又是好笑,猛的伸出右腿,将他一脚踢飞,砸在他身后的同伴身上,将一名同伴砸在街上。

 就这样,楚烟在无奈之下,将剩余的家丁全都砸趴在地;其实说起来,这些家丁们只要楚烟的脚或手只要碰到他们的身体,这些家丁就立刻趴在地上哎哟直叫,好似受伤很重的样子。

 而周围的百姓们到了此时,基本上是叫好声和掌声就几乎没断过,全都为楚王爷的英武,以及打倒这些嚣张的相府家丁而欢呼,可见,左相国府内的人在百姓心中是一个何等不堪的形象。

 胡惟庸,你还不出来向本王见礼吗?你真的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吗?楚烟站在胡惟庸的车前,背着手,沉声喝道。

 我是大明的堂堂左相国,我为什么要下车给你这么一个无权无职的王爷见礼;你去做梦吧。咬紧牙关不下车的胡惟庸,躲在车里狂喊着,就是不下车。

 好,好。很好:楚烟气的差点暴走,使劲自己心中的愤怒,想着自己还好赶紧去给徐达治病,就再次说道:如果你现在让路,本王还可以网开一面,饶恕你这次的冒犯本王之错。

 我就是不让路,你能把我怎么地?胡惟庸趴在车里,嘴硬的喊道。

 着此次,楚烟按捺下的怒火,噌的一下,直冲脑门,再也顾不得官家的礼仪;脚下一用力,噌的一声,一把扯下车上的布帘,怒视着哆嗦的躲在车内的胡惟庸。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满脸惊恐的胡惟庸,瞪着两只充满恐惧的大眼,看着怒目而视的楚烟,哆哆索索地喊道:我是廷重臣,你不能杀我。

 是啊!本王是无权杀你,可是本王惩罚你以下犯上之罪,你就收着吧!楚烟气急而笑,脸上充满冷笑,冷冷的说道。

 你无权处罚我,我们去见皇上!看着楚烟脸上挂满冷彻心脾的冷笑,胡惟庸感到事情真的不妙,赶紧连声喊道。

 哼哼,现在想起来去见皇上;你刚开始的嚣张都哪里去了,你还继续横啊!楚烟一不做二不休,伸出右手一把抓住胡惟庸的官服,就向车外拖。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来人呐!来人呐!胡惟庸嘴里狂呼叫着。

 你的人现在还趴在地上,你就给我出来瞧瞧吧!楚烟说着,右手一用力,一把将胡惟庸拖出了车厢。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谋杀本官啦!胡惟庸大声的喊叫着,周围的人群,却传来阵阵的喝彩声。

 打死他,打死他。人群中更传来激动地喊声。

 看着手中胡乱叫着不只是什么话的胡惟庸,再想想他对刘基所做的事情,楚烟真想就此将他杀死,可是想到国法和还在等待治疗的徐达,楚烟脑筋一转,拖着胡惟庸就向旁边的城楼冲去。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廷重臣!胡惟庸现在可是后悔到了极点;自己怎么会想起来和这位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的楚王爷;如果自己被杀,说不定会真的白白被她杀死。想到这里,有转口喊道:楚王爷,下官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你现在才知道错了,太晚了。说到这里,楚烟故意停顿了一下,冷冷的哼了一声,将胡惟庸吓得更是全身哆嗦了一下,连声喊道:楚王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好,我可以饶了你;可是,在这里凉快一下吧!说着,楚烟一手提着胡惟庸,将身一纵,冲上城门上的门楼,用他身上所穿的服将他吊在飞檐之上。

 胡大人,好好地在这上面凉快,凉快;也可以好好地观赏观赏风景。说道这里,对正在这里站岗的守城兵卒高声说道:你们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将他跟我放下来。

 是!王爷!几名兵丁赶紧躬身行礼,齐声说道。

 楚烟看也不看挂在门楼的胡惟庸,快步冲下城楼,来到了自己的车轿前;这才转身对刚刚爬起来的胡府家丁喊道:赶紧让道!

 惊慌失措的胡府家丁们,赶紧将车轿拉到一边,让出了大道。

 东方大夫,真是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上了车的楚烟,恢复到娴熟的女王爷面目,彬彬有礼的说道。

 难得看到楚王爷大展威风,倒叫老朽大开眼界,老朽可是有了眼福。东方大夫一捋胡须,笑着说道。

 这让东方大夫见笑了;车夫,出发吧。楚烟笑着吩咐道。

 ***

 皇上,平硕王和胡惟庸大人在城门附近打起来了。已经被升为侍卫总管兼锦衣卫副统领的林平,快步跑进御书房,向前一施礼,低声说道。

 怎么会这样?朱元璋一听,忽的一下站起身,连忙问道。

 听巡查的锦衣卫说;胡大人不给楚王爷让道,反而着楚王爷给他让道。

 他反了,竟然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这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朱元璋将手中的奏折砰的一下摔在龙案之上,大声吼道。

 接着他又对林平问道:结果怎么样?

 启奏皇上,最后楚王爷一气之下,将胡大人的所有卫士打倒在地,并且将胡大人挂在城楼之上。林平赶紧回答。

 哦!朱元璋听完,又坐了下来;这才继续说道:你立刻去吩咐,谁也不许讲胡惟庸从城楼之上放下来,让他好好地在哪里凉快凉快自己发的脑袋吧;也可以让他知道一下自己的身份吧。

 是!皇上!林平赶紧退出御书房,向城门跑去

 快把我放下来?挂在城门楼的胡惟庸口齿不清的喊道;下面的家丁们哄哄的转来转去想找办法将他放下来。

 可是几名守城的兵卒却在旁边叫道:楚王爷有令,谁也不许放人!却没有一位真的上前阻拦。

 就在众人哄哄的时候,林平出现在城楼不远,在一名留守在这里的锦衣卫耳边嘀咕哦了一会儿;就看到这名锦衣卫快步跑上城楼,站在众家丁的面前喊道:奉楚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许讲人放下来;不然锦衣卫论事。说完,两眼凶狠的看着这些家丁;吓得这些家丁赶紧躲到一旁,谁也不敢再靠上前来。

 听到楚烟竟然派来锦衣卫,胡惟庸只好自叹无奈的继续挂在这里,好好地喝着西北风;心里却在暗暗发誓,一定要到皇上面前告楚烟一状;说他伤害大臣,并越权使用锦衣卫。

 好容易熬过了一天一夜的胡惟庸,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被锦衣卫允许家丁将他就下来;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两条腿肿的好似两树桩一般,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被守候一夜的家丁们直直的放在车辕上,向相府跑去。

 等等,我们到皇宫去。以为自己这副容貌会被皇上怜悯的胡惟庸赶紧吩咐家丁们。

 颠簸了一路的胡惟庸,到了午门的时候,才勉强可以下地走路;来到了午门,找到守门的侍卫,高声喊道:今天是哪位大人在此守护,请替下官通报楚公公一声。

 听到他的喊声,一名侍卫赶紧走过来,抱拳施礼说到:原来是左相国大人,下官这就去禀告楚公公。说着,转身离去。

 很快,楚邢就出现在御书房外:启禀皇上,胡大人在午门外候见。

 宣他进来吧。朱元璋神色冷漠的说道;同时将手中的奏折扔在了龙案上,向后一仰,用手按按太阳说道。

 是!皇上!楚邢看到皇上神色不佳,赶紧退出来。

 来到了午门外,楚邢看到胡惟庸,立刻说道:胡大人,皇上宣你进去。

 谢谢楚公公。胡惟庸摇摇晃晃地抱拳施礼之后,赶紧说道。

 咱家只是跑跑腿,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楚邢皮笑不笑的说道。

 走了一会儿,胡惟庸趁着四下无人,赶紧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小包,顺手递到到楚邢的衣袖中,嘴里轻轻说道:一点小意思,请楚公公笑纳。

 哈哈,胡大人太可气了,这怎么好意思。楚邢这次真的笑的满脸周围舒展开。

 楚公公,皇上知道了我的事情吗?胡惟庸小心翼翼的问道。

 看了一下周围,楚邢轻声说道:胡大人,你要小心一点,皇上对于你冒犯楚王爷很生气。

 哦!胡惟庸一听这话,心里一凉;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可能退缩;只好勉强一笑道:谢谢楚公公的提醒,下官知道了。说完,放缓了脚步。

 胡大人,咱家以为皇上是不会十分责怪你的;只要你小心一点,咱家觉得会没事。看在礼物的份上,楚邢劝道。

 谢谢楚公公的吉言。再次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御书房。

 皇上,你可要给臣做主呀。胡惟庸一走进御书房,就赶紧哭诉道。

 你有何冤屈可言?朱元璋冷冷的说道。

 皇上,楚王爷无故出手将我吊在城楼之上,还越权调遣锦衣卫,让他们阻止我的家人将我从城楼之上放下来;请皇上为臣做主。胡惟庸以为可以混淆事情的原因,而得到皇上的同情。

 真的是这回事吗?朱元璋脸上的神色更冷了,声音低沉的问道。

 胡惟庸心中一惊,忽然想到锦衣卫是除了皇上以外,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调遣;看来自己被吊在城楼,也许是皇上的旨意;所以,楚邢才悄悄地劝自己小心一点。

 想到这里,胡惟庸诚惶诚恐的说道:臣只是可楚王爷发生了一点小问题,楚王爷就下如此的毒手,恳请皇上明察。

 的一笑,朱元璋冷笑着看向胡惟庸,站起身来说道:别说是你,就是朕也从来不去招惹楚王爷,你没看到朕在堂之上,连楚王爷将朕手中的钢鞭都夺下去,朕都没有责怪她;而你却好大的胆子,竟然去招惹楚王爷;你给朕记住了,在这大明王里,你得罪谁,朕都不会责怪你;可是,你如果再去招惹楚王爷,你就小心你的脑袋。说到最后,朱元璋的语气,简直变成了一股寒,直接将胡惟庸的心冻结

 他这才明白楚烟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是君主与臣子那么简单。他终于明白,天下人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得罪楚烟。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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