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五章:人算
六奇三人倒也硬气,只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其他说,因为他们知道身份被朝廷知悉,下场最坏就是一死,家人或可以一免,因为朝廷已经出台关于免除株连的政策,而自己如果出卖了无为教,恐怕就不是自己性命不保,家人都难逃一死,无为教报复起来,那可是相当可怕,除非将无为教连
拔起,否则他们什么都不敢说,死一人总比以后一家人惨死的好。
马杰迅速扣押了曹永祚,连夜审讯,案子才掀开了冰山一角,就把曹永祚吓的魂不附体,皇帝对无为教这帮逆贼是恨之入骨这文武百官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突然得知自己最欣赏得力的属下居然是无为教的逆贼,秘密潜入监狱就是为了营救他们被俘的教主,而自己在这营救中居然还担任了主谋的角色,这罪名可大了,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不一定能保的住他,还有举荐他的杨鹤恐怕也会因此受到牵连,朝野又将是一次动
。
马杰本来就跟曹永祚不对路,杨鹤就更别说了,史可法被贬琼州这个杨鹤也是出力不少,要知道史可法出自信王潜邸,都是信王没有做皇帝时候的老人,虽然关系不是亲密到一定程度,但感情上史可法是自己人,而把杨鹤等人看成了外臣,因此内心马杰还是偏袒在史可法这一边的,因此马杰出于某种心理目的,很想借此机会搬到杨鹤这
时常跟皇帝唱反调的大树,故而心中定计,连夜回城。
叩开宫门后,马杰依仗手中的通行令牌直奔养心殿,而到了那儿才知道皇帝昨夜并未歇息在那儿,而是去了淑妃娘娘的储秀宫。内宫
地,外臣是不能擅入的,因此马杰只能在养心殿的宫门外等。
朱影龙
忙夜忙,田氏姐妹好不容易等到一次承
地机会,自然是百般奉承,因此本来工作道大半夜的朱影龙,又在田氏两姐妹身上费去不少精力和时间,睡的比较晚,兼而第二天非大朝之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吵醒皇帝。
昨晚雨
均沾。折腾了大半宿,才把两个粘人的丫头整的服服帖帖睡下,朱影龙才搂着两具滚热香
的**睡下。
马杰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皇帝的踪影,心下不免有些急躁。
养心殿里虽然住着两位娘娘,但执事太监可没有那个胆子去惊动她们,再说了,后妃是不能随意接见外臣的,因此恁马杰万般焦急,也没人敢替他通禀一声,更加没胆量去闯宫惊驾。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
“徐公公!”徐应元职责所在,他可不敢随心所
的蒙头大睡,因此时辰一到点,他就得到养心殿来报到。宫里地规矩满朝文武哪一个不知道,这个时候基本上很少见到官员来养心殿等候陛见的,因此打着哈欠一路还睡意朦朦的徐应元冷不丁的被这一声叫唤吓了一跳。
出口叫唤徐应元正是马杰,执事太监看马杰身怀特别通行令牌。虽然看上去官阶不高,但都知道这样的人必是皇帝心腹,因此对他才格外客气。还将等候传召的班房给他打开。并且上了一盘炭火。可谓周到之极,换做旁人。能把班房打开,让其不在风寒中站着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其实太监失去了那个做男人的玩意,反而更加在意那
东西,心理行为上的变态那是无法改变的,势利眼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就算朱影龙每每训斥,也是无妨
治这种现象,换了一批来新地一批,总不能让他随便砍人脑袋吧,这岂不是成了暴君?
“原来是马大人,您怎么…”徐应元有些吃惊,这马杰可是“牢头”而且还是全国最大的牢头,虽然内府和宗人府都各自有各自的规矩,也有一定的特权,但自从朝廷狱政改革,今后所有犯人判刑之后造册等级全部都由刑部统一管理,并且统一关押服刑,以后各衙各府都没有单独关押犯人地权力,他虽说是皇上跟前的人,但保不准那天做错了什么事情,下了大狱,那可要这位“牢头”多多照顾了,因此他见到马杰还是相当客气的,毕竟这里面还有一段情分在里面。
“徐公公,下官有要紧之事面见皇上,可不知皇上如今在何处,还请徐公公代为通传。”马杰一脸恳切道。
“这?”徐应元非常为难,照理说这不算什么为难之事,就是这马杰来的时辰不对,这要晚上一两个时辰,根本就是小事一件。
“徐公公,这是下官一点心意,您留着喝茶。”马杰
谙官场之道,将早已准备好地一份牛皮包裹好的银元悄悄的递了过去。
“马大人,千万不可!”徐应元惊吓地缩回了手,就刚才那一掂量,这份银元足有五十龙银元,他收贿赂都是有备案地,什么人能收,什么人是不能收这些都需要请示地,这是他跟皇帝之间的一种默契,像马杰这样地官员,无论多少他都是不敢收的。
水至清则无鱼,在中国,人情、关系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这张大网历尽数千年的编织
经变的牢不可破,不是凭一两次改革可以改变得了的的头破血
的是自己,尤其是自己身边这些人,有小人也有君子,法度太过苛严,或者太过宽容都不是为君之道,恩威并举,宽严相济才是王道,既要让他们得到甜头和利益,也要让他们明白他才是他们的天,没有他,他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得不到,这样才能让这些心思各异的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驭人驭下都是这个道理。
马杰并不清楚这些,这些都是帝王心术,不在其位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尤其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当然若不是听到一些传闻,他自然不需要做如此准备。而且这都是潜规则,这种事人家不会开口索要,留下把柄,就看这行事之人上不上道了,而有些话徐应元心里明白,却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徐公公某非嫌下官…”马杰聪明不假,但他毕竟很少立于朝堂之中,就算道理知道,也不可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马大人,您与咱家都是潜邸出来的老人。这本来就是咱家应该所为,您这么说岂不是折杀我了。”徐应元毕竟是皇帝跟前的人,应对一个马杰还是非常轻松的。
“可,徐公公,下官真地有要是要禀告皇上,您老能不能?”马杰着急道,无为教营救蓝霖这件事可不仅仅是一件单纯的劫狱时间,这里面牵涉的关系太多太复杂,后宫还有国戚,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蓝霖跟国舅沈溪一家关系的人。这里面恩怨关系太复杂了,皇帝与蓝家不仅是亲家还是仇家,这件事唯有皇帝自己才能决断,因此他才如此急切的想要见朱影龙。
“马大人。不是不能,可若是,哎,罢了。谁让马大人您在潜邸也是咱家最能谈的来的朋友呢!”徐应元权衡再三,瞧马杰的模样应该是有要紧的是禀告,说不定是什么大事。虽然可能会竟驾。但兴许也可能会立功。这可就一念之间,再说此刻惊驾顶多会被训斥几句。
后再行弥补就是,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马杰的那封银龙元说什么他都不敢收。
果然,朱影龙正睡地迷糊间,耳边忽闻徐应元叫起的声音,这真是心生恼火,今
又不是大朝,昨夜又睡的晚,身子也疲累,这该死的阉货大清早的就来吵醒他,一直以来,他都压制着对太监的恶感,若不是国情所
,加上客观上阉人不见得都是坏人,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可怜人,加上身边几个服侍的太监都尚算聪明伶俐,也能谨守本份,像今天这样的大清早就来聒噪的事情还是头一遭,加上这些日子来,朝廷正在陆续收回各地金、银、铁、铜等金属矿山的开采权,一帮子藩王元勋贵戚明里奉从朝廷地诏书,暗地里却施展“拖”字诀,跟朝廷干耗,比起耐
来,这些人可恶,该杀,顺带着也影响了他的脾气。
“吵什么,吵什么,今天也不大朝,就不能让朕多睡一会儿?”朱影龙睁开眼睛,将两条胳膊从田氏姐妹粉
的脖颈下
了出来,支撑起上身,愤怒的朝寝宫外喝道。
倚在门外地徐应元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吓的他慌忙跪在门外的地砖上,颤声道“是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田氏姐妹被朱影龙近乎咆哮的吼声惊醒了,惧惊诧无比地看着自己的男人,眼神慵懒中透
着一股茫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惹的男人如此生气,还发了这么大地脾气。
看到二女上半身支起,半壁白
地身子都
在寒冷地空气中,当下气也下去不少,也有些心疼,忙伸出双臂将二女
入温软的绒被之中,自己则拿了一件厚实地外套披在上身。
“什么事,快说?”朱影龙微带不悦的语气,大声的朝门外的徐应元问道。
“启禀皇上,奴才一早前往养心殿换值,却不想遇到了马杰马大人,马杰大人一大清早就进宫说有要紧之事禀告皇上,奴才去时,马大人已经在养心殿的传召的班房等候近一个时辰,马大人恳求奴才通禀,奴才本不肯,但奴才看马大人似乎非常殷急,也许真的有急事禀告皇上,奴才思虑再三,皇上也曾说过,一切都已国事为重,因此奴才才冒死惊驾通禀,请皇上明鉴。”徐应元看里面平静了半晌才传出问话,霎时松了一口气,知道皇上不会真的怪自己,只是一时之气罢了。
“马杰?”朱影龙嘴里嘀咕了一下,他能有什么事?在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都摆不平,还要他这个皇帝亲自出手不成?
“让他候着,朕一会儿就到。”转眼一思,马杰不是个无能之人,就算有什么事情摆不平,也不可能傻到一下子捅到自己这里来,起码他上头还有刑部,须知他虽然有些特权,但他还是需要接受刑部的领导,这一点马杰不会不明白,直接来找皇帝,这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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