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三章:两淮盐
一早,冒起宗就将冒襄送过来了,朱影龙也没给他什让他跟着跑跑腿,海氏兄弟是
人,不善
际言辞,有个什么事,让冒襄跟着,起码不会因为言语方面误事。
中午时分,陈新甲派人悄悄的给朱影龙送来了一张三天后琼林苑空白的请帖,巡盐御史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朱影龙拿到这空白请帖,正愁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先去探一探呢,就在行在里走了走,熊瑚拉着李上街去了,嫣红和麻姑身体没好利索,在行在调养,海氏兄弟跟在其后,是形影不离,冒襄出去办事去了,唯独少了一个蓝蓉,这丫头上哪儿去了,顶着大内侍卫的头衔,却不当差,于是将海氏兄弟唤到跟前问道:“你们两个看到蓝侍卫没有?”
海氏兄弟俱摇头,说他们不知道,扬州行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他严格限制了蓝蓉不能走出行宫,但她真要藏起来,还不好找。
“派人把她找过来,朕找她有事!”行宫守卫森严,蓝蓉虽然武艺高墙,又学过忍者密术,但要走出行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如果她想救被抓的蓝霖的话,那更加不可能,吴三桂率领的特战大队看管的人,虽然个人实力不一定比大内侍卫强,但整体配合起来,蓝霖都束手就擒,何况她?
果不其然,蓝蓉没有去什么地方,一个人躲在自己屋内偷偷在哭,眼睛都哭的红肿了,让人一盐就看出来了,神情落寞,愁容满面,可怜只人必有可恨之处。在他看来,蓝霖想做皇帝,有**,有野心,这一点无可厚非,但关键是要任清楚自己,使用什么手段,不管成功之后的怎么样,在他没有成功之前,就用血腥的手段屠戮一座小山村。为的就是让自己入瓮,这样的人就算得了天下也坐不长久。
“皇上,求您让我见爹一面!”蓝蓉跪下叩头道。
朱影龙示意海氏兄弟走远一些,上前将蓝蓉扶了起来,要知道他这么做风险很大,但是他赌了,赌蓝蓉心里面还有那么一点良知,赌她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你爹现在是钦命要犯,状如疯魔,这个时候你不宜去见他。”朱影龙道。
不管蓝霖是真疯还是假疯。他都是极度危险地人物,绝对不能让他见到蓝蓉,到时候生出什么变故来,不好收拾。
“我只想见爹一面。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行。”蓝蓉哀求道。
朱影龙思索半晌,始才点头道:“好吧,你只能远远的看一眼,不可让他看到你!”
招手唤来海氏兄弟中的海澄心。耳语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让他跟着蓝蓉一同去探望蓝霖。
熊瑚和李有些乐不思蜀了,中午居然没有回行宫吃饭。朱影龙只有陪着嫣红和麻姑两人吃了。蓝蓉见过父亲蓝霖后。眼圈更好了,怎么娇都不肯出来吃饭。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个下午,知道吃晚饭的时候才出来,整个人更加憔悴,话基本上都不说了。
很快朱影龙就接到从京师转过来的八百里加急,汉城外围战已经打想了,老相识多尔衮为前锋,按照他的估计,皇太极要推进到汉城城下至少需要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毕竟朝鲜此次有了准备,自己还派去了祖大寿帮助守城,皇太极要突破汉城设置的尽七道防线不是那么容易,但还是低估了后金的军力,也低估地多尔衮的能力,用了仅七天时间就推进到了汉城城下,这使得他对祖大寿能不能坚守汉城三个月的估计产生了一丝担忧,若是汉城守城第一战打赢了,那么还可能坚持的长一些,若是第一战输了,恐怕汉城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朝鲜经历过一次完败的经历,这一次虽然勇气、斗志有嘉,上一次失败的阴影并没有从朝鲜君臣心中散去,败则斗志丧失,尽管他料定了朝鲜必败无疑。
袁崇焕和洪承畴每
都亲自过来汇报一次整编和水师准备的情况,五十门和暂时借用的一百五十门火炮,洪承畴限定在三
内都固定装船,五
后首战,朱影龙给的任务不仅紧而且重,洪承畴首次感到自己身上地压力,比起当初在苗疆对上卓巴的时候还紧张三分。
卓巴不通水战,但熟悉京营新军的情况,因此被朱影龙调给袁崇焕做临时高参,整编军队去了。
这次南征,情报头子周文元也以军需参赞的身份随行,随时不断地将两岸双方的各种情报送到朱影龙的案头上,尤其是潜伏在南京城内成员的消息,李永贞地鹰组也暂时归周文元节制,对皇上一个人负责。
:重好静,一年之中有大半时间都待在这园之中,倒是扬州城内那修建的富丽堂皇地程府似成了别
程重得知三
后皇上要在琼林苑接见扬州地各大盐商,顿时感到机会来了,首先出面以徽州盐商总商地名义包下了琼林苑一天,并且立刻召集徽商中几位中坚来到他的园商议面君事宜。
“捐钱给朝廷和皇上是我地主意,这也不过是例行孝敬一下,虽然官家有几十年没有临幸扬州了,但这规矩还在,现在皇上突然要见咱们,你们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深意?”落座,奉茶,程重居主人位置,首先开口道。
来了三个人,都是徽州盐商中最有实力的,扬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程重下首的是一个眉毛、胡子花白的老者,此公名娇钱海,是上一人徽州盐商的总商,长江后
推前
,被程重以出色的手段挤了下来,两人是面和心不和,听了程重的话,他倚老卖老不以为然道:“皇上年少,对什么都感兴趣,这并不奇怪,程老弟未免太谨慎了些吧!”
“钱老兄,当今圣上可不是一般的主子,即位一年来,北拒建酋,安抚
民,南下湖广,四川平叛,哪一样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京中盛传圣上精明过人,心思细密,而且不按常理出牌,每每举动都有深意,就算圣上接见我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坐在程重左首下的胡奎接过话头道。
“仲达,你的意思呢?”程重朝坐在钱海侧后的孙仲达发话询问道。
比较前面三人,孙仲达算的上是个后进,年级最轻,三十五岁的样子,接任家族之主的位置也才没几年,家族内部矛盾重重,争夺家主失败的兄弟们还在蠢蠢
动,除了家族生意,身外事一向很少过问,因此出席这样的会议,只要不危及家族利益,他想来是很少
嘴的,正想着怎么收拾家里那几个吃里爬外的兄弟,冷不丁的被程重点到了,忙起身朝三位长辈抱拳道:“三位都是仲达的长辈,仲达听三位的。”
“爹,钱伯伯,胡叔叔,依小侄看,不管圣上他见咱们有什么目的,俗语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上也没有三头六臂,咱们只要小心谨慎,没有什么好怕的。”站在程重后的长子程怀斌站出来大声道,英俊的脸庞上闪现出一股自信和傲气,程重为培养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所以召集开会的时候,一般都会让他站在自己身后,学经验,打基础。
钱海心中暗叹,程怀斌虽然有些傲气,平时也有点盛气凌人,但总的来说比自己那几个不成气的子女强多了,可惜呀,后继无人,他都快半截身子入土了,在世的时候已经输给了程重,自己万一这一去,钱家可能永远被程家
着抬不起头了,他忍不下这口气,不紧不慢的道:“程贤侄,你知道圣上爱吃什么,喝什么,又喜爱什么吗?”
“这个…”程怀斌语
道,虽然乃父对他期望很高,他也不负父望,就是年少气盛,加上含着金汤匙出生,比旁人不知道优越了多少倍,取得了一些成绩,但只能算平平,加上他人又颇为自负,没有吃过多少苦头,极为自我,自大,哪会关心这个。
“我到是听说皇上喜爱绝
美女,非倾国倾城之佳丽都看不上眼,至今只有区区十数后妃,无一不是绝
倾城。”钱海微微一笑道。
“钱老兄的意思是让我们进献几个绝
美女给圣上?”胡奎鄙夷的看了钱海一眼,摇头道“这主意未免太荒唐了些,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们,献媚邀宠!”
“胡老弟此言差矣,一些庸脂俗粉岂能入圣上法眼,怎么得也是扬州第一美人才行!”浅海嘿嘿一笑道。
主位上的程重闻言,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钱海嫉恨自己夺了他的总商之位,他心理清楚,却想不到他居然打起自己女儿的主意了,扬州第一美人是一些登徒
子给尚未出阁的程怀秀评出来的,现在局势还不明朗,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就算他有这个打算,也不能是现在,沉声道:“钱兄,这个玩笑开不得,小女早已有了夫家了。”
“是吗,程老弟,你可瞒的
深的,老哥哥我怎么不知道?”钱海佯装惊讶道。
“钱伯父,今天…”程怀斌不忿上前道。
“斌儿,退下!”程重喝退了儿子的无礼行为。
与此同时,江国茂、江国
两兄弟和陕西会馆的李鸿雷纷纷召集手下几个重要盐商商议面圣事宜,各家有各家的打算,其中有什么龌龊之事非外人能所知也!
战争笼罩着的扬州平地里又刮起一股令人难以察觉的寒风,给阳光明媚的扬州早
带来一丝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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