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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缓缓徐图(一)
 信王协理政务这个消息从天启帝的万寿节上传出,不啻又引起了朝野震动,虽然协理政务并无多大的实权,但天启帝此举的确耐人寻味,就连当事人的信王自己都不在心里问一下自己,天启帝这么做究竟是有何目的?

 当朱影龙把这个消息告诉史可法、熊瑚等人,众人自然是喜不自,但机遇与危机是同在,这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定数,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宫中的御酒虽然度数不高,但都是窖藏十年以上的好酒,非常的醇厚绵长,他喝的不多,就七八杯,回到府中书房头有点晕,去外面的紫皮裘到随后跟进来的熊瑚手中,然后走到自己书案跟前一股坐下,脑袋里还是刚才在皇宫万寿节上的情景。

 “淑兰、涟漪她们睡了?”

 “还没有,都在房间等你。”熊瑚平静的道,三个女人中,熊瑚是最能了解朱影龙心思的。

 “让她们先睡吧,不用等我了,今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朱影龙缓缓的闭上双眼,背靠椅背,仰面朝上道。

 “我给你打点热水来,洗洗脸,一身的酒气。”熊瑚转身过去道。

 朱影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熊瑚脚下顿了一下,出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熊瑚推开了门,端着一盘热水走了进来,拧好了热巾向朱影龙走了过来,

 还不等熊瑚将热巾敷到他的脸上,朱影龙忽然睁开了眼睛,出丝丝血丝,一把抓住熊瑚的手,凝视着她问道:“丽娘,你有没有后悔把自己交给我?”

 喝醉酒的人容易对人说出自己真心话,这就是酒后吐真言,熊瑚任由朱影龙抓住自己的手,温柔的眼神凝视着他道:“没有,丽娘从没有后悔过。”

 “不,丽娘你骗我。”酒劲上来了,加上他被突然而来的协理政务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再加上喝了不少酒,内心脆弱的一面就展现了出来,着酒气。脸上痛苦的问道“那你的理想怎么办呢?”

 熊瑚面色一呆,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在为自己考虑,难道自己就不能为这个男人牺牲一下吗?他肩上担着的担子太重了,自己不应该再加重他肩上的担子才是。

 “我觉得现在很快乐,打打杀杀的真的不适合女人去做,我也离不开王爷了。”熊瑚柔声道。

 “真的?”朱影龙脸上突显喜的问道。

 “真的。”熊瑚脸上出一丝笑容,重复了一遍道。

 人的红人的曲线,醉人的幽香,酒更加能催发人的**,他现在需要发,需要一个宣的口子,熊瑚的温柔和体贴无疑对现在的朱影龙有着致密的惑。

 今晚的朱影龙与往日明显不同,他变的很狂野,用力的碰撞,一次一次将熊瑚带入了最幸福的顶端,最后两人双双扭抱在一起入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一对紧紧相拥睡的男女,隔层窗户纸挡着,所以光线不那么刺眼,但是生物钟还是准时唤醒了宿醉的朱影龙,想起昨晚的荒唐和那道协理政务的旨意,朱影龙不摇了摇头,原来人还是会有他脆弱的一面,再坚强的人都有,看着窝在口那张疲倦的脸,就知道昨晚自己有多暴了,真对不起,(web用戶請登陸。,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陸)想不到他对女人也有这种暴力的倾向。

 酒醒了,脑子也清醒了,为了不吵醒还在睡的熊瑚,朱影龙安安静静的躺着,心中不断的在谋划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魏忠贤现在势力很很大,直接跟他争权这不是一个理智的做法,反而会让天启帝起疑心,但是干等着不做也不行,天知道这是不是天启帝在考察他的能力,张嫣曾经亲口对他说过,天启帝有意立他为储君的事,不管真假,他都要谨慎行事,庙堂之上的复杂斗争普通人是难以想象的。

 第二天,天启帝正式发出圣旨,命信王协理朝政,名义上比内阁首辅大学士还高一级,算的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了,实际上只是一个摆设,只有听和看的权力,但是有一条,所有朝政事务都必须让他知道,所以就给了朱影龙一个全面了解朝政事务的机会,熟悉朝廷各部衙门的运作,这个机会还是非常难得的。

 第一天上任,六部的大臣还有阁臣倒还给些面子,见面还行跪拜之礼,虚与委蛇,表面相处的非常融洽,可能是在万寿节上朱影龙对天启说的那些话,基本上所有官员对这位协理政务的信王表现出想到的抵触,谁也不愿意自己官的部门被他看出点事情来,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谁的身上谁倒霉,阉中一些官员知道些内幕的更是对朱影龙无比的戒心,魏良卿就是被这位平里不显山水的信王爷给算计“喀嚓”掉的,连魏忠贤都没能救的了,要是自己犯在他的手里,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样的官员看见朱影龙就远远的躲着,搞得朱影龙像个瘟神似的,人见人怕。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影龙想了解朝廷各个衙门的真实运作的确是有些难度,不过他还有暗影,将暗影暗中调查到的,再与自己眼中看到的,听到的,两者相结合一下,基本上就了解七八层了,越了解越深,朱影龙越是想把这些贪污**、媚上欺下、不顾百姓死活。报喜不报忧的王八蛋大臣、阁老挖个坑活埋了,再来一个焚书坑儒的心都有。

 朝廷上至六部阁卿,下至低级衙役都可以用钱来买,还明码标价,这还有天理吗?正科取士的有才能之人根本不得重用,只能在翰林院坐冷板凳,或者在一个候补的同知任上一等就是十几二十年,有的等到头发白了都不见的能轮到他。

 儒家是很讲究修身养的,还有道德节气,这些似乎在这些所谓朝廷重臣身上还不能看到些蛛丝马迹,朱影龙并非是那种嫉“儒”如仇之人,相反他很赞同儒学的哲学理念,他把在汉以前的儒学才归为真正的儒学,自汉董仲舒把儒学上升到为统治阶级服务,甚至神化的这种儒学称之为伪儒,就是这种伪儒学束缚了中国近千年的发展,盛唐灿烂的文化是因为他的开放可收,那个时候跟秋战国的百家争鸣有的一比,因为他的思想活跃,所以它才影响了整个世界,而伪儒学却在宋代在二程和朱熹夫子手中达到一个巅峰,但是宋朝却被蒙古给灭了,不能不说明他的错误,如今的大明朝不但承袭了二程一朱的伪儒学,更加变本加厉的曲解它,这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经济上,盐、茶、铁矿、铜矿等这本来都是由国家统一经营的,但现在却成了权贵宗亲谋取暴利的途径,就洛的福王朱常洵,每年朝廷就划给他三万盐引,六百万斤食盐,在洛设立食盐专卖衙门,向中州广大地区销售食盐,并且严除此之外其他一切渠道的食盐进入销售,宦官们更是利用督造御用物品并掌管其巨额支出的机会,打出用经营食盐的获利弥补御用品生产资金短缺的幌子,以此为由而奏讨盐引,实则是给自己赢得了堂而皇之运销私盐的特权,成千上万的银子都到了这些人的包里,朝廷基本上一点利益都没有,难怪福王被养成了三百多斤胖子,自己原来所知的历史里被闯王李自成给活活的煮了,吃了。

 漕运、各地的税监更是牢牢的掌握在宦官手中,每年的利润朝廷只能得到很可怜的一部份,还有织造司、市舶司、惜薪司等凡是能赚钱的衙门都被阉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魏忠贤提督的宝和三店更是进斗金,魏忠贤的个人财产估计能比得上大明朝一年的税收,各式珍宝古玩不计其数,还有番国使臣进献的各种珍贵稀罕的物件,皇宫大内没有的,魏忠贤的府中都有。

 总之一句话,阉和权贵还有宗室皇亲控制了整个大明的经济命脉,他们以各种手段,掠夺式的榨和攫取普通百姓和各行各业商人创造出来的财富,尤其是皇帝为最,这天下本来就是皇帝的,他还这么爱财,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但问题是,明朝的皇帝好和爱财是有名的,他大概知道没一个朝代不是能千秋万代的下去,所以拼命的积蓄财富,等自己被人推下去之后,可以继续享受吧?

 难怪有后世的学者认为就算没有清朝入主中原,中国也不会进入资本主义,因为这个萌芽,并不是满人入主中原的倒退,而是满人入主中原之后,行的跟明朝几乎相同的政策,真正扼杀资本主义萌芽的正是我们汉人自己。

 商人和新兴的大型作坊紧紧靠着微薄的利润在维持,他们不是为自己创造财富,也不是给这个社会创造财富,他们是给皇帝,给宦官,给朝廷那些权贵还有社会的寄生虫创造财富,有谁会愿意为别人创造财富,还要不断被盘剥欺,无处申冤,正是因为这种包括皇权在内的权力经济形态葬送了中国向资本主义过渡的最有利的机会,回首那不堪屈辱的百年,我们的民族走了多少弯路才醒悟过来了。

 军事上就不必说了,军队**,克扣军饷,军队哗变的事情时有发生,指望这样的军队打胜仗,就如同指望一只蚂蚁踩死一只大象那样来的可笑。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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