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柳长风,你平
的精明哪去了?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唯唯诺诺的?你不是遇到事情最冷静的么?你强干的气魄在那里?你打我一掌时那种男儿气概在那里?为什么遇到我就象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都看不过眼!你!余文杰!你的豪
呢?还是最初见面那喜爱武功,喜爱直来直去的余文杰么?我告诉你,你再怎么装的温柔体贴也不象!会在马车里准备几层棉被,装上水果糕点,这样细心的活计不是你能想到的,有人支招吧?你
还是你娘?还有你!冷幕白!你别在那里嬉皮笑脸的,一幅不正经的样子就能掩盖花花肠子和满肚子坏水?诶?又摆出委屈的样子给谁看?我还能冤枉了你?你那些背后的小动作瞒不了我!你也就糊弄这两个,”方拓手中的扇子向旁边点了点“糊弄这两个傻帽的能耐!什么为朋友追老婆!狗
!你是巴望着他们被我反感后你好分一杯羹吧?你摇头干什么?不是?那我看错了,你才是天底下最傻的混蛋!”
方拓头向后靠在椅子上,悠悠地说:“人都说青叶公子稳重,泰山崩于顶而不
,做生意能把石块变金山。驭风公子豪
,为朋友两肋
刀义气为先!惜花公子洒
无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看看现在,一个学得优柔寡断成了十足的应声虫,一个呢?武功也不练了,为了什么母命,
命的专想着怎么讨好女人,最后一个更过分,摇身一变,成了狗头军师,女人不碰了,
院也不进了,净在背后出坏主意!别狡辩!在余府,你提议先除掉裴冷对不对?睦州的悬崖上,也是你打手势让柳长风不帮我忙的对不对?还好他是自己发疯跳崖死的,要不然你会让我更讨厌!我的修为可比你们都高,下次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记着找僻静的地方商量!”(怜香这时候
嘴道:“那都是我的功劳啊!”)
方拓的嘴角向上翘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怪你们!只是不希望因为我一个人而给你们带来不便,那样我会良心不安!我是方拓,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记住这一点就对了!就像今天这样,四个兄弟在
院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大家都是‘男人’不好么?”他站了起来:“我不疯不傻,不痴不呆,你们的心意我何尝不明白,只是,这世上,有些事情,勉强不得!如果你们再不醒悟,我只有离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却做着挣扎,如果他们依然这样,他将来怎么面对这几个人,明知道不可能还要给他们希望么?难道真的离开永不见面?虽无男女之情,但朋友的友谊还在阿!
“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想你们都应该明白!具体该如何,好好想一想吧!”方拓打开窗子,外面夜
正弄,凉风吹过,带进几份清
。
过了很长时间,方拓才吐出一口气:“怜香,你说到时候我这么说好不好?是不是特别有那种气势!”原来室内根本就只有他一个人,不,还有一个鬼!
“不好!真要是这么说,你怎么相处?难道真要离开?”敞开的窗户外就是皎洁月光下那妙蔓的夜
江景,室内没有点灯,怜香以轻烟的形象出现在白茫茫的月霜上,将这个空间带进一种浓重的,异样的美丽氛围之中。
“我也没办法啊!你没发现自从我那次受伤之后,他们一个个变了很多吗?如果在这样执
不悟下去,我怕,到时候会伤害他们更深。”方拓强自笑了笑,冷汗却从他苍白的脸上冒了出来,一刻也没有制止过,放在
口的手更加用力:“不是时间越长我体内的毒素越少么?可我怎么感觉身体更差了?现在心口疼得厉害!”
“毒素是越来越少!”虽然没有身体,怜香还是作了一个叹气摇头的动作:“但我没说你的身体会好起来啊!”“什么?”方拓惊呼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耕耘哪来的收获?一切选择皆有代价。你能这么快恢复功力甚至还提升了一倍不只,如果没有一点牺牲,根本不可能做到!要知道循序渐进才是自然之道,以剧毒
发潜力打通心脉原本就是旁门左道的事情,只是和其他人比起来他们是自愿选择捷径,而你只有一条路可走。”怜香幽幽地说:“当初向你隐瞒这点,就是怕你分心而走火入魔发生危险!”
“天下间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其实早该想到的!”方拓苦笑着说:“那我今后就是这个样子了?这么虚弱,偶尔还会心口疼,这要在关键时刻,不是死的很冤枉?”
“是啊!不过你放心,这些其实只是表面症状,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武功和心智的发挥,下感,每当这时候,你的反应会更快,功力更
纯!”怜香劝慰道。
“竟然有这种事情?”方拓睁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比童话故事还要离谱。
“你现在的头脑不是很清醒吗?”怜香的话里带着笑意:“这其实与放血的道理相同!”
“可我还是不甘心呢!”听怜香如此说,方拓有些放心:“我现在功力是高了,但与高手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用我一生的健康换来这些,太亏了吧?”
“不只,原本你的资质平凡,注定不会有什么成就,但在温玉的帮助下,你现在可谓是
胎换骨大有可为,而且还拥有了特殊的能力!”
“特殊能力?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啊?”不会是超能力吧?
“慢慢就会体现出来了,反正前途不可限量,人家还真羡慕你呢!”
“那我就放心了!”方拓坦然笑道,虽然还不清楚那特殊的能力是什么,但怜香提起来一定不会是普普通通的,只要身体不影响今后的行动,那他还是大有作为的。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情,我还以为你会失落一阵子呢!”怜香可是准备了好多安慰的话,现在看来没有用武之地了。
“你不是说了吗?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既然这样我不放宽心接受事实还能怎么做?大哭一场?”方拓笑了笑,自己像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再说能拥有更多更奇妙的能力,更高的武功,对他今后的生活非常有利,说实话,即便他当初没有失去武功,面对这样的
惑,他还是抵制不住的。
“你也要小心啊!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到了一定的零界点那可就危险了!”怜香不无担心的说。
“那没什么,只要凑齐天魔珠,找到轩辕宝典就没事了对吗?”方拓无所谓道,反正今生找不到那种东西的话自己或者也没什么意思。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将双手支在窗台上,外面,太阳早已
出了脸,染的天地间一片绯红,早晨的凉爽空气通过
孔进入身体,说不出的舒畅,他闭上眼睛,将全身放松在这又如新生的气氛里,深
口气:“人生短短几个秋,生死福祸两无常,人生百年,其实不过弹指一挥间,碌碌无为好,逍遥自在也罢!还不都是个是个活法?不管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舍弃情爱,这世间还是有很多美丽的事物等待我去发掘体会。江湖人送我踏歌公子的绰号,不就是因为我踏歌而行狂放潇洒么?就算我不能活的洒
而轻快,我也可以活的认真而坦
啊!我要精彩的活!快乐的活,几年寿命都没关系!”又扭转过头:“怜香,你明白这种感受么?”
“不太明白!”怜香的声音带着犹豫。
“算了!”方拓挫败的叹口气:“出去走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就在一只脚成功跨出客栈门槛的那一刹那,脑中却响起怜香的声音:“真的能忘记一切烦恼?”
方拓身体顿了顿,继续跨出客栈,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大步走在晨光照耀的街道上,脚步异常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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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心不在焉的咬着油饼,心里盘算着银子的事情。上次向余文杰借的银子还了回去,自己就留了几十两金子,昨天
院用了十两,今晚去赴隆云的约会,总不能穿着这件有些破损的衣服去吧?那还得买件衣服,这样算来,就只有二十两了,这些钱说少不少,但也不多阿!如果再找不到挣钱的营生,恐怕就真的没法活了,难道要靠余文杰他们接济下去?望向那冒着热气的各式早点,
不住又想到,今后开个面店生意也许会不错。
他正想得入神的时候,旁边又坐下一个人。“这生意可真好!”方拓叹口气,将身体向一边挪一挪,却听的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老板,来碗粥!”有些熟悉,于是循声望去,正好与一双美丽的眸子相对。
“是你?”那人惊呼一声,随后又轻蔑地说:“下
鬼!”正是昨天在
院门口的粉衣女子。
方拓歪歪鼻子,决定不理她。转过身去,看向手中的油饼,这饼做得真好,咬上去,油都能冒出来,真才实料,而且有种清香味,真好吃。
“坏胚子!”又一声谩骂传进他的耳朵,他放下饼,抬头看了看天,这天真蓝,一片云彩没有,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不会下雨。
“好
之徒!”那女子还是不肯放过他,方拓咬住嘴
,使劲扭头向街道另一头看去,那卖菜的中年汉子的真早,而且吆喝声像乌鸦叫似的,好听极忍不住了,他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打扰自己吃饭的人:“我说小姐,你有完没完?我在这吃饭碍着你了?值得这么整我么!”
那女子看他回头,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对你这种下
鬼有什么好客气的?”
“嘿~”方拓扬眉道:“我怎么下
了?不就是到
院叫几个姑娘么?”又上下打量了那个女子,长得
漂亮,就是脾气刁蛮一些,脸上换了一副笑容,带着异样的腔调笑道:“有能耐你也去呀!百花楼的姑娘,各个温柔体贴,忍不住的就想去疼惜,哪向你,要
没
,要
没
的,没个女人味儿!”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四面
来的鄙视的目光,更有几个酸秀才低声骂道:“有辱斯文!”
方拓一阵气结,白了那女子一眼,扔下早点的五个铜板转身就走。今天的好心情是全没了!
*****
“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方拓苦着脸,无奈地回头说道。那女人一直跟在后面,已经走了两条街了。
“谁跟着你啦!这道又不是你家开的!”那女子撇撇嘴说道,眼睛一直向上瞟。
方拓又走了几步,猛地回头,正好对上她的脸,没好气道:“小姐,我和你没仇吧?我认识你?”
“我才不认识你这个下
鬼呢!”女子翻了翻白眼。
“好!”方拓恨恨地点了下头,转身走向一幢小楼,就不信制不了她?
“喂!”果然,那女子看到头上的牌子,终于
不住说话了。
“呦!”方拓暗笑一下,面向那女子,装作之前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在下效劳吗?”
“你!”那女子指了指招牌:“你大清早去
院?”
“谁规定必须晚上去
院啊?”方拓拿出扇子扇了几下,得意的说,又向四周看了看,早上的花街果然冷清:“一半女子根本不涉足这里,难道小姐也住在这里?”说完还盯着她猛瞧。
“你才住这里呢!下
鬼就是下
鬼!”那女子被他看的不自在,咽了口口水,口中依然强硬道。
方拓冷笑一声:“小姐既然没什么事情,还是早些回家为好,在下可要敲门了!”做势就要转身。
“你等等,我有话问你!”那女子犹豫一下,低下头轻声的说。
怎么不嘴硬了?方拓笑道:“什么事情?”
“我”那女子偷偷抬头看他一眼:“我哪点没有女人味了?”
“”方拓听了她的话,瞬间呆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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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渡的某间酒楼,方拓等人正坐在那里,为着一桌酒菜,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曹天道走了,虽然临走的时候约定要在泸州会合,但大家就是高兴不起来,虽然相处时间不长,曹天道却已经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咋一分别,当真舍不得!
“呦!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老朋友!”一道声音响起,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楼下不知何时上来一群人,为首的相当年轻,脸上带着顽皮的笑容,身旁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婢女打扮的女子,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保镖。
“你小子不是在京城混的
舒服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冷幕白显得相当意外,那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身为监察御史的朱瑜朱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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