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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忘情投入
 第一百七十七号,真理乐队,有请!站在舞台后的我们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了出来。

 面对数万道炽热的目光,舞台周围各个角度不同安装着好几十个摄像机,我的心忽然有些慌了,抓着吉他的手有些发抖。以前在李晓主持的晚会上也只有数千人而已,而且当时我完全沉浸于对丽丽的思念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其他的事。

 但现在不同,我是在表演,面对上万现场的人,甚至是面对电视机前数百万的观众。爸妈甚至其他同学说不定也会在看着,只不过他们不会知道在头巾和墨镜下的是我罢了。

 前面几排有十多个著名的摇滚歌星,还有许多音乐界的头面人物居然亦在。这些头是经常在镁光灯下亮相的面孔,我自然认得。

 还有评委,据说都是最顶级的,毒得能在鸡蛋中挑骨头的人,稍微有些失误,估计就得被淘汰。

 真理乐队!真理乐队!真理乐队我爱你!…

 我竟然听到了一阵欢呼,还有一个荧光牌匾上的真理乐队四个绿幽幽的大字,在有些黑暗的舞台中很是醒目。

 由于是在本地举行,再加上乐队实力不俗,拥护者相对还是比较多的。

 表哥表哥我爱你!人海中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除了李晓还会有谁?她们的位置比较好,在我左侧第七排,我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得到见,共十个女生,其他的是张雯,云及她们宿舍几人。

 今天晚上的赵馨更是妖娆感,一头火红色的卷发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在舞台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面对巨大的压力,她倒是淡然自若,脸上笑意盈盈,波摆动,款款走到主唱的位置上,媚声道:我们乐队将为大家表演一首漏*点燃烧,让我们一起燃烧心中的漏*点,尽情放纵自我吧!她一个女孩子口中吐出这样一番豪气干云的话,别有一番滋味,立刻便引来一阵海啸般的呼声,真理乐队的声音响彻整个体育中心之中。

 赵馨确实有大将风度,主唱当之无愧,眼看评委亦点了点头,一个成功的表演者,就应该能放得开,并且能在三言两语间带动观众的热情。

 赵馨见现场气氛已达到一个**,也就见好即收。我背着吉他,却感觉手指有些发抖,像是不听使唤那样,心中直叫糟。

 第一个音符从徐若重手下的钢琴跳动出来,像精灵一样在体育中心上空飞舞。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琴声立刻引起了评委的关注:这是一个好琴手。

 徐若重脸挂微笑,恬淡无波,仿佛完全进入音乐的世界当中。令人意外的是他手下的琴音没有摇滚乐那狂烈的味道,只是淡淡的,静静的。然而这于听了好几天摇滚,即使喜爱,心底也不自觉地有些厌倦的观众来说却别有一种清新之味,躁动的心像是一汪清泉过那样,安静详和,古井不波。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观众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享受这宁静的一刻。

 评委亦是大感兴趣,在别人都极力挑动观众情绪的时候,我们乐队却反其道而行,而主打歌明明叫《漏*点燃烧》,这种旋律和风格似乎和漏*点沾不上边,这个难解的疑问让得阅曲无数的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当琴声让观众沉醉于一个平淡的世界之中时,赵馨将麦克风举到边,一段和琴声一样平静柔和的歌词从麦克风缓缓淌而出:每个人都有过青春,意气风发,不怕天高…声音中带着一丝丝花季的喜悦,和不怕天高海深的豪情。

 每个人都有过冲动,热血奔腾,不惧海深…因为年轻,我们无畏,因为年轻,我们无悔…赵馨今天晚上似已全情投入了,她的嗓音中似乎带着某种无名的魅力: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添着身上的伤口,继续往下走…直至现在,体育中心还是很安静,但所有人均热血上涌。青春,正是不畏失败的,年轻让我们有的是失败的资本。而年长一点的人都在缅怀过去,那令人永远无法忘记的飞扬岁月。

 然而…语气倏地一转,如一辆以上百时速狂奔的跑车在骤然间停下来,让人的心都吊了嗓子之上。此时云啸和音进去,贝斯音中开始带着一点点的动。

 赵馨的脸上居然带着洗圣洁肃穆的表情:当我们带着美好的理想渐渐长大,却发现那只是一场梦,心中的热血被世俗的压力扑灭,漏*点为人间的丑恶冰封,你可否感觉到了悲哀与无奈?全场听众心中像被一块大石住,又如被一张无形的网束缚,越是挣扎便越紧,无比的难受,呼吸亦渐渐重。也许每个人都会经历过那个惘的时期,仿佛在无边的黑夜中苦苦寻觅,心中的梦很美丽,却仿佛夜空的月亮一样遥不可及,甚至在某一天忽然间粉碎,一个原本如朝阳般生气的少年从此陨落。

 也许是受到赵馨那全心投入发的歌声所感,我面前也渐渐迷茫了,而是现出了一副画面:一个瘦小的小男孩,一张平凡的脸上尽是落魄,心怀凌云壮志的他在经受了一次又一次打击之后,最终甘于成为一个被整个世界遗忘的人。

 那是我无论身体或精神都受苦难折磨的时候,当我大脑发生突变之后,早已淡忘了,这一刻却忽然间被歌声从心中的最底层挖掘了出来。

 我忽然间很冲动,这阵忽如其来的冲动直接导致我手下的吉他弦适时地拨动了,这本不是计划中的事,再往后才论到我的表演,但我却强烈的觉得我应该在此时应该参与其中。这超出了计划的事却没有让云啸等人觉得不适,反是觉得理所当然那样。

 而一丝几不可察的热,也忽然间在我小腹处升起,我已经好久没感受到了,但令我大吃一惊的是这热并不安分,而是随着音乐隐藏的某种韵律在体内转,甚至连我的意念也无法控制得住。

 热由缓及快,由丝变束,再成股,我根本无法抑制,而它与我手中的吉他声似乎有某种奇特的关联那样,作为它们中介的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速度和强度似乎都差不多。

 夹杂在琴声和贝斯声中的吉他声渐渐急速与宏大,就好像一条涓涓小溪忽然间变成怒奔不息的大河一样,当中还夹杂着一种山雨来的迫感。这亦是超出计划外的事,但却又似乎很自然地发生了,连云啸等人都感觉前所未有的妙,比起先前排练过无数次的谱子还妙得多。急速的吉他音不住地将压抑感一遍又一遍的加强。而我的吉他,在不知不觉中也代替原本计划中的琴音成为此曲的主导音。其他的人都在随着我的节奏推波助澜,送上新的高度。

 赵馨的身体如水蛇般地扭动起来,动并没有打破压抑,她的扭动很奇异,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极力到挣脱,却又无法成功,反是给观众一种有心无力之感,难受至极。

 是选择沉默,还是奋起反抗?是选择放弃,还是继续追求?全心在曲中的赵馨似乎和我有了某种心灵上的默契,于完美的时刻唱出下一句。也许是因为她也是一个狂热的音乐爱好者,确切点说,是音乐艺术家,因为她在音乐上亦是追求完美的。而音乐抒发达到极至之后,都是相通的。古时便有伯乐俞牙,均是同道中人。

 这一句歌也代表了所有听众的询问,他们脸茫然之,几乎想喊出声来:应该怎么办?但只是几乎,事实上现场是如死一般的寂静,人人都在等着赵馨给出他们心中迫切想要得到的答案,他们脸上渴望的神情和寂静的现场形成了奇异而又平衡的对比。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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