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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星的意志
 信玄死了吗?难道这真是事实?果真如此,这真是一个很大的转变啊!

 对信玄而言,他的一生中最大的障碍有两个人。

 其一是织田信长,另外一个便是德川家康。

 (一旦信玄真的死了,那么,将来会演变成怎样的情况呢?)

 家康直瞪着鸟居三左卫门,一向豪胆自傲的他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讶异得微微颤抖着。

 虽然他很愿意相信这个消息,但是这件事却无法那么简单地就让人相信,同时他也不排除这是信玄故意设计好的陷阱的可能。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有如两股飓风一般,不断地侵袭着他的大脑。

 “三左!”

 “是!”“你是不是在做梦啊?你确定你真的对准信玄开了吗?”

 “是的,我很确定,而且我清楚地记得我是从城郭附近的松树上朝他击的。”

 “嗯,从那边击,距离倒是很恰当!”

 说到这里,家康突然又微微地摇头说道:

 “你这笨蛋!你刚才说你用竹竿吊着纸片在敌人的阵地上做了记号,是不是?”

 “是啊!每当信玄公巡视阵中时,总是会用手去摸摸那竹竿,再加上他又非常喜爱芳休所吹奏的笛声,往往听着听着就伫立原地不动了。没有广告的这正是我发动狙击的最佳时刻啊!”“这正是你发生错误的关键哪!无论如何,对方终究是位著名的大谋略家,对于你的策略,怎么可能毫无所觉呢?所以他才故意放了一竹竿在那里的啊!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你这个笨蛋!”

 家康严厉地斥责对方,但随即又柔声说道:

 “三左,你过来!”

 “是!”“你不会感到不平吧?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你是说在发动狙击之后过了两天,就有那令众人感到怀疑的轿子从信玄的阵营抬出来,是不是?”

 “是的。而且那些轿子并未进入长筱城,而是直接朝凤来寺的方向去了。”

 “你说详细点!先从你发的地方说起。你开了之后,敌阵的反应如何?”

 “是的。由于在月光下,因此无法确认是否就是信玄公本人,但我的确看到他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的身影。在这之后,我看到有一批人很快在丘陵上消失了,接着又看到许多骑马武者从阵中朝四面八方飞奔而去。”

 “照你这么说来,很可能前来和我商谈换人质的使者就是在那时出发的。那么,山县昌景是何时入城的?”

 “这个嘛,他似乎等不及似的在翌天未亮时就入城了,比双方约定的时刻早了一刻半钟,而且看来相当急促。”

 “嗯,仅仅是这样我还是无法相信,所以不能太早下结论!好吧,那么我问你,你从哪里听到信玄已在阵中死亡的消息呢?”

 “是在山县军入城之后,一名负责搬运行李、名叫千秋的百姓告诉我的。”

 “他是怎么说的,你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一遍!”

 “是!千秋在阵中的任务是为信玄公煎药。那一天晚上,当他正准备将做好的汤送到信玄那里时,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声在他耳边响起,几乎使他吓得肝胆俱裂…他是这么说的。”

 “等一下,三左!这件事有点奇怪。据我所知,信玄公入道吃斋已有十年之久,而且还曾在神佛面前发过誓呀!为什么会在阵中吃起呢?这一点是不是那位百姓弄错了呢?”

 “不,他并未弄错!现在我就照他说的回答你吧!由于信玄公患有疾,因此医师建议他开,每天在服药之前吃点鱼、。”

 “嗯!那么对于阵营中的动,这名百姓是怎么说的?”

 “他告诉我,在声平息之后,接着就有许多人急匆匆地站了起来,不知是谁口中高喊着主公被中了,那时只见侍卫们不停地在一旁头接耳,然后有两个人将已经动弹不得的信玄公抬到阵营里去…他还说这是他亲眼所见。”

 听到这里,家康突然举起手来封住了三左卫门的口。

 “好,你说的我全明白了。如果这是信玄公所定出的策略,那么他一定会继续将这出戏演完才对!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家康用心地再度思考着,两眼不住地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或许信玄并没有死,但是必定受了伤或生病了,致使武田阵遭遇难题。了解了这一点之后,家康突然觉得视野变得异常广阔,而且呼吸也顺畅多了。

 家康再次站了起来,在帐内徐徐踱步。

 人生实在不是用人的智慧可以算计、了解的,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命运之神在操纵吗?

 当然,对于武田方而言,这种突发事件关系到它的盛衰存亡,所以自然必须竭力隐瞒。

 从山县军的匆促入城、人质的换及轿子的出入等一连串的事情来看,信玄的身边必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家康突然高声叫着鸟居元忠:

 “元忠!快进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当元忠应声而来之后,家康又急切地对他说道:

 “元忠!你马上带兵到骏河看看敌军的动静如何。记住,我只是派你去探查而已,可没叫你深入敌阵喔!要知道,这件事可能就此决定我家康的命运啊!”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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