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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送走了糜竺之后,张辽回到了住处。

 “现在糜家已经成为了曹营在徐州的暗子,粮食也能由糜家解决,现在就看曹洪是否能确保曹嵩全家的安全了。”张辽躺在榻上想着。

 曹的祖父曹腾服侍过东汉末期的顺帝、冲帝、质帝、恒帝四位皇帝,虽不是权势熏天,但在宦官中也是属于地位很高的大佬。恒帝因其立有功,继位后遂封曹腾为费亭侯。在汉顺帝时期,宦官的权势达到了新的高度,使得皇帝不得不下令允许宦官的养子袭爵。曹的父亲曹嵩就是因为这个旨令从夏侯氏过继过来继承曹腾的爵位的。

 曹腾的政治作风虽然相较其他宦官有所不同,拉拢提携了很多官僚士大夫,但宦官的生理缺陷也造成了他对钱财的特殊嗜好。在曹腾的帮助下,曹氏的子侄兄弟也多为高官。被人称为“父子兄弟,并据州郡”在宦官势力的鼎盛时期曹氏的经济实力与俱增,从历史上曹嵩能轻松的出钱一亿买太尉来做就可见一斑。

 所以,因为战跑到瑯琊隐居避难的曹嵩接到曹的家信后急忙打点行装举家迁移时,带侍从数百,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需要上百辆车才拉的下,再加上曹之弟曹德一家数十人,绵延数里的队伍是浩浩向着兖州而来。

 历史上对曹嵩之死争论还是很多的,其中以老罗的《三国演义》中的记载传诵最广,但那毕竟是演义,为了保险起见张辽特意在战事结束后安排了曹洪亲率三百骑兵前往琅琊接护送。

 曹嵩在接到长子曹的书信后收拾细软率家小随前来接的泰山太守应劭离开了隐居的琅琊郡。这一,刚进入泰山郡地界之时,时夏末秋初,大雨骤至,无法前行,只得寻找一道观歇宿。入夜后,曹嵩在房间中休息之时忽然听到四周喊杀声音大做,又看见火光四起。连忙出来查看,只见次子曹德混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喊了句:“父亲快走。”说完连忙拉着曹嵩就跑。

 曹嵩和曹德带着内眷向后院逃去,却见数十人翻墙而入,顿时吓的一干人等虚倒地。这时就听到领头之人喊道:“来人可是太尉曹老大人?”

 见来人不象是贼人,曹嵩喊道:“真是老夫,你是何人?”

 领头之人施礼道:“老大人,我是小海啊。”

 “小海?你真是小海,是小海。你怎么来的?”曹嵩见识自家人,心里略略安了心。

 “小海现是大公子,啊不,是主公属下骑兵营军候,奉张辽将军之命率兵随子廉将军特来接老大人。今路过此地,见到火光,前来查探。”

 曹嵩大喜:“好!好啊!小海,快护老夫离开。”

 曹海道:“老大人末要担心,在此静侯,子廉将军已率兵在外围剿匪徒,小海这就去将贼子抓来让老大人审问,”说罢,留下二十名士兵护住曹嵩及其内眷,就带人向前面杀去。

 前来劫杀的是平守将张闿,以前见黄巾军势大就投了黄巾军,而后黄巾军被镇就立即投了陶谦。其人到有几分本事,被任命为平守将。曹嵩绝大多数的家兵、部曲早就交给曹在陈留起兵了,这次随行的都是些侍从,而泰山太守应劭也只带了五十名随从,所以张闿带人一阵冲杀之后许多侍从战死。就在应劭寻思这今必死无疑之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把他们都围起来,一个都别放跑了。”

 应劭大喜过望,连忙命令剩余的侍从和卫士加紧抵抗,等待援军救援。这时曹海也带人从后面赶来,会合在一起进行防御。

 张闿此时也急了,看到进攻无望后就命令手下向外突围。可围住他们的是曹军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又怎么会让他们跑掉,一阵砍杀下,匪徒纷纷倒地。

 曹洪这时候也明白了被围住的是自己的老叔,心里急得跟着了火似的,呼喝着带着士兵就往里冲。这时,张闿也急着往外冲,正好与曹洪来了个头碰头,曹洪一看这人的打扮,就知道他是个当头的,心里一肚子火气的曹洪挥剑就劈,只两三下就劈倒了张闿,其他贼兵见主将倒地心中惶恐,立时四散而逃。

 曹洪砍倒张闿后也不管他的死活,冲到后面去见曹嵩,看见曹嵩和家人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曹嵩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一见曹洪进来就知道大局已定,顿时来了精神,喊道:“子廉,把他们全部杀光,为吾家人报仇。”

 “是!老叔。”曹洪应道。

 “曹海!”曹洪大喊。

 “将军。”

 “那个贼呢?”

 “已经死了,死在将军的剑下。其余贼众四散而逃。”

 “死的好。你带人去搜索逃跑的贼众,找到之后,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诺!”

 天亮后,收拾残局,曹嵩的侍从死伤待尽,应劭的卫士也所剩无几。经过一夜搜索,张闿的手下基本被全歼。这时又遇到一个小问题,曹家的侍从全部战死,家丁也伤亡过半,赶车的人手严重不足。索的是他们已经进入兖州泰山郡的地界,泰山太守应劭就在现场,用太守印信到附近的村落征用了部分民夫后,曹洪带着应劭一同护着曹嵩全家向费县赶来。

 “报!”一名斥候跑入费县曹军军营张辽的军帐“启禀将军,曹小将军护送太尉老大人一行距费县还有3o里。”

 “知道了,你下去吧。”张辽挥挥手,让斥候走人。在驻军费县后他就建立了严密的斥候侦查体系,不同的级别不同的对待,向曹嵩他们的级别就比较低,斥候是十里一报。

 “来人!”张辽对着军帐外喊道。

 “将军有何吩咐?”

 “让你们准备的屋子和酒菜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因为将军严扰民,所以我军刚进城时我们就开始修缮费县县衙,两天前已修缮一新,酒菜也全部准备妥当。”

 “好!你去传令,除今有职守者,其余所有军官一律着甲,随我出城接太尉老大人。”

 “诺!”

 虽然骑兵的度很快,但同行的若还有百余辆载满金银珠宝、玉器锦缎的大车,这度就绝对快不起来。张辽甚至有时间将不少甲胄不整的军官一通训斥后再让他们回去整理好了再来。

 在所有的人都盔甲齐整的在张辽面前列队时,张辽才满意。带着这群打扮的像骄傲的公一样的军官们纵马扬鞭,出城十里等候曹嵩的到来。

 八月的天气依旧很热,就在大家都开始有些不耐烦时,一队骑兵的身影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接着就是数百辆大车和护卫在它们周围的数百骑兵。

 “来了。大家上马列队。”张辽吩咐着在树下乘凉的部下们。

 等车队来到面前,前面护卫的骑兵让出了道路,张辽催马缓步来到曹嵩的马车前,他在马上用眼神和曹洪打了个招呼后,对着还在马车里的曹嵩拱手行礼道:“末将张辽在此恭太尉老大人,老大人路途劳顿,末将已备下舍、酒菜,请老大人前往歇息。”

 “有劳张将军啦!”车内的曹嵩或许是还未从袭击中缓过神来,或许真的是旅途劳顿,他的声音显得十分的疲惫。

 “老大人客气了。”张辽客气了了一下,接着回身对身后亲兵吩咐:“来人。引老大人一行前去休息。”

 曹嵩的车队走后路上只剩下了张辽、曹洪和太守应劭。曹洪刚想开口,张辽就用手势止住了他“子廉稍待,我先和仲远(应劭的表字)大人一叙。”

 “张将军,久仰啦。”应劭听到张辽对曹洪的话急忙见礼。

 “太守大人,路上辛苦了。”

 或许是张辽的话触动了应劭的神经,他唏嘘道:“都是邵治下不严,才让老大人在泰山郡遭遇险情,邵当向曹公请罪啊!”老狐狸!典型的老狐狸!这就是张辽听到应劭的话后的第一反应。泰山郡南部前段时间还在徐州军的占领之下,现在刚刚恢复,乡间混乱是极为正常的现象,他这一主动请罪,反而表现出他勇于承担责任,曹也不能因此而加罪与他。

 心里骂归骂,表面上张辽依然不动声,他笑着说:“张辽此次出兵就是为了恢复失地,驱逐敌军,如今在这费县附近老大人遇险,张辽才是罪责难逃啊。太守大人远赴琅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必主公是不会怪罪大人的。”

 小狐狸!应劭也立刻对张辽做出评价。“若能幸免,全承张将军吉言。”

 “太守大人客气了。请到城中休息吧。”张辽让自己的亲兵也带着应劭会费县了。

 当人全都走光后,张辽拉着曹洪边走边谈。“子廉,查清楚是何人所为吗?”明知是谁的张辽还得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查清了。是徐州陶谦老儿的平守将张闿。”曹洪愤愤的说到。

 “平?够远的。”张辽明知故问道:“他们怎么会跑到费县附近?”

 “啊?”曹洪被问了个哑口无言。“妈的,这次没逮着活口,全杀光了。”

 还好你杀光了,否则一问是张闿自己的行为,这借口还得另找了。想是这么想,可这不能明着说,张辽也只能安慰曹洪:“算了,杀就杀了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张闿是徐州陶谦的部将,他死了,自有陶谦来还债。”

 “对!还有陶谦老儿。这次回去后,我就请主公兵征讨徐州,为我家老叔讨还公道!”

 “对这帐是一定要讨回来的。被人欺负了,咱不能忍着,否则别人会以为咱们好欺负,以后都会蹬鼻子上脸的。”张辽附和曹洪。

 “那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费县?”虽然有火,但曹洪在大方面还是听张辽的,这是几年下来养成的习惯。

 “休息几天吧。三天之后我们启程。”张辽回答。

 张辽接着又说道:“哦,对了。这次**来的部队就不带回去了,让他们全都留下,收编的徐州兵打散分到各城的守军中,尽快恢复加强三城的防务。”

 “啊?为什么?”曹洪不解的问。

 张辽看看四周,除了两人的亲兵外再没有旁人,于是他对曹洪说:“应劭这老小子是袁绍的人,让他入主泰山是因为当时主公手下缺人。现在正好是个削弱他的机会,我们的士兵掌控泰山南部,应劭如果知趣,就维持现状什么也别动,如果他真的派人来要接收三城,我们明面上交给他,暗地里也能架空他。”

 曹洪一听恍然大悟“噢!明白了。”突然,他急急的对张辽说:“文远,袁绍和主公可是多年的朋友,袁绍军和我们也是盟友啊!”张辽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曹洪。

 曹洪看到张辽那充满玩味的眼神,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当我什么也没说。”

 张辽这才收回了目光“走吧。我们回城。”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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