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事无巨细醉红颜
卓新被人掐住了七寸,走投无路之下,终于在第三天顶着额头一个大
瘤子跑来跟张胜做最后摊牌了。
他来,就意味着妥协,张胜自然
有成竹,这次
锋毫无悬念,在反复拉锯似的谈判之后,张胜勉为其难地让了一步,把价格提高到了四成,双方正式签订了供销合同。
合同签罢,张胜从钟情手里接过支票递过去,很热情地道:“卓老板,前两
蒙你热情款待,今天来到小弟公司,本该投桃报李。奈何今
约好了人,实在
不开身,报歉报歉,改
兄弟再请你喝酒。”
卓老板苦笑一声道:“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喝酒啊?张老弟,长江后
推前
,前
死在沙滩上,老哥服了!”
他拱拱手,拿着支票垂头丧气地去了。
张胜笑笑,扭头对钟情说:“材料马上到位,记着下午请四建的江老板过来一趟。”
钟情点点头,说:“好的,还有件事,楚总的车去供电局了,刚刚财务部说有几张支票要跑一下银行,可是没车可用。”
张胜道:“这样啊…那麻烦你送一趟吧,我上午不出去。”
钟情颔首道:“好,我马上去。”
钟情把出纳送回了市里,开发区银行还未建立,张胜的开户银行在市里,地点就在“浅草幽亭”小区外的路口,钟情把出纳送到银行门口,然后停到泊车位上,打开音响听着音乐等他。
过了一阵儿,还不见出纳老宋出来,钟情手搭在车窗上,随着悠扬的乐曲声轻轻地打着拍子。
抬起头,就能看到斜对面的“浅草幽亭”她一直想让自已平静些,漫不在乎些,可是强自抑制了一阵,那双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向“浅草幽亭”小区那里瞟去。
那个薄情寡义的人就住在那儿,怎可能视而不见?
满路人家笑语声,往事悠悠恨难平。爱也好,恨也罢,都是一种割舍不掉的情,哪是那么容易忘却的?
钟情目注那里,神思恍惚,眼神十分复杂,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手指的动作渐渐地慢下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本该正在银行里办业务的财务部老宋。他提着黑皮包,弓着背,急匆匆地走进了小区大门,向左侧一拐,从小花园斜
下去,消失在树影当中。那去向,正是徐海生居家所在,钟情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
钟情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食指轻轻点着嘴
,凝视老宋消失的地方良久,一双秀而媚的凤眼微微地眯了起来…
钟情回到公司,并没有把她的发现告诉张胜。
她如今是张胜的得力助手,事无巨细都要辅助安排,公司有个徐海生徐董事又怎么可能瞒过她的耳目?徐海生同公司有密切联系,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故作不知。
如果是刚刚来到宝元汇金公司的时候,听说徐海生在这家公司也有股份,她一定调头就走,绝对不愿再和徐海生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可如今不同了,时间的消逝使她心中的伤痕正在渐渐愈合,已经不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这家公司是她开始新生的地方,倾注了她太多的心血,对她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这里就像是她的家一样,她怎么舍得离开?
以她对徐海生的认知,这个人心狠手辣,绝情无义,一颗心中唯有一个利字,但是张胜是他一手捧起来的,现在公司运营如此红火,可以说公司办的越好,对他就越有利,实在想不出他坑害张胜的理由。
他既然是公司的常务董事,又是张胜的幕后军师,那么公司财务人员上门拜会一下算是为了公司的事也好,私下拉近关系也好,都是情有可原的事,这种事说出来也决定不了什么。
而且她和徐海生以前的关系,使她的身份非常尴尬,如果没有什么证据却在张胜面前说徐海生的坏话,那是自讨没趣,张胜是选择相信他的扶持者、领路人,还是选择相信自已,结果不用猜都知道。
于是,钟情再度选择了沉默,但是她开始利用董事长秘书的特权,开始秘密调查并关注起财务部来,这时她才发现财务室的出纳、会计人员全都是徐海生介绍入厂的,钟情暗吃一惊,对财务部更加注意了。
这天晚上十点多钟,张胜的奔驰300驶进了公司大门,缓缓停在甬道右侧的车库前,车门打开,张胜开门走了出来,然后急步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把睡眼朦胧的钟情扶了出来。
“慢点,慢点,小心,别碰了头!”张胜小心地把她搀下来,钟情昏昏
睡,呢喃地道:“到…到了?”
“到了,到了,来,我扶你回宿舍,慢点走。”
一个保安小跑着过来,恭敬地道:“张总,钟经理醉了?要不要我扶一下?”
张胜摆摆手道:“不用了,我送她回去,你回值班室吧。”
“是!”保安退开了。
张胜扶着腿双发软的钟情向宿舍楼走去。
钟情是张胜的得力助手,各种公司事务和往来应酬,按轻重缓急安排得井井有条,无论什么场合,都能把张胜维护的很好,不至让他出乖
丑。签字、谈判的时候,各种文件和相关事宜也都准备的充分完备。
做为一个合格的助手,她让张胜节省了大量不必要花费的精力。但是这一切事情,90%都离不了同一个场景:酒席,所以钟情的工作还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喝酒。
中国的酒文化渊源
长,国人爱酒,古已有之,大至各种宴会,小至数人聚会,均要喝至尽兴方止。不论官场还是商场,酒都是人际关系的高级润滑剂,许多不方面在台面上说的话,倒是可以借着酒劲说出来。
所以,酒宴应酬已经融入到了人们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有涉世未深的人才会小觑酒席的力量,你想做事、想交往,这酒就必不可少。自古至今,是求人的敬酒、被求的应酬。今天人求你,明天你求人,这酒宴应酬也就成了办事人的需要,成了社会的需要。
正是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张胜在生意场上没有天天喝得像济公似的,全赖钟情之助。钟情的酒量比他好得多,饭局上替他挡下了无数次进攻。
但是今天的饭局实在太多啦,下午先是约见冷库设备厂商,被他们请去大喝了一顿,然后约见四建公司老总,又被请去胡吃海喝一通。
强撑着回到公司,张胜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先与质监局的联络一下感情,因为凡事防范于未然,效果可远比事到临头了上门求告好得多,于是一壶热茶还没喝完,就赶回市里,盛情邀请质监局的官员们赴晚宴。
钟情既要替张胜挡酒,做为一个丽
宜人的美女,更是成为在座的男士们轮翻进攻的对象,被人请时还可以巧言推辞,请人赴宴时可就不能扭扭捏捏的不喝,从下午一点喝到晚上九点,一气儿喝了三起,钟情今天真是酩酊大醉了。
宿舍楼只有一幢,厂里男职工多、女职工少,所以女职工被安排在房间最少的顶楼。钟情是董事长秘书兼公关部经理,独自有一个房间,同普通女工的待遇不同。张胜扶着趔趔趄趄的钟情,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柔若无骨,可上起楼来就费了劲了,张胜自已也没少喝,一气儿把她扶上顶楼,也累得气
吁吁。
钟情还有点意识,被扶到自已门口时
迷糊糊地掏出钥匙,可是对了半天也没找着钥匙孔,张胜便接过来给她打开门,拉亮灯,把她扶了进去。
钟情的房间不是很大,一张
、一张办公台、办公椅,正对面一个电视柜,上边摆着一台电视,里面对着
是一个大衣柜,中间镶着一面穿衣镜。一进门的地方是洗手间兼洗浴室。有点象是标间旅店,不过这条件已经算是好的了,别的女工房间是三人一间,既没室内盥洗室,也没有电视的。
张胜把她扶到
上,脚下被拖鞋绊了一下,一
股坐在了
上,失去扶持的钟情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挣扎了几下,便沉沉睡去。
张胜呼呼地
了一阵
气,伸手想摸支烟,这才发现钟情半趴在他的身上,酥
正
在他大腿上,而滚烫的脸蛋则贴着他的小腹,他根本摸不到
兜里的烟盒。
两个人姿势很不雅观,不过这时张胜酒意半酣,也没注意有何暖昧,他的手伸进
兜,一触到那软绵绵的一团,这才觉察出是碰到了钟情丰
的
部,忙把手缩了回来,坐着
了会气,他从背后的被子上扯过枕头,然后小心地把钟情扶躺在上面。
钟情闭着眼呻
一声,慵懒地躺在那儿。张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桌前提起暖水瓶摇了摇,里边哗哗直响,应该还有点水。
他从茶盘中翻过一只杯子,可是喝醉了酒,手下力道不匀,一下子把整只暖瓶都扣了过来,剩下不到半杯水灌到水杯里,又把水杯碰倒了,好在水已经不是很热了,没有烫着他。
杯盘一阵哗啦作响,张胜怕惊醒了钟情,他甩着手上的水,回头一看,声音果然惊动了钟情,她
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因为
光灯晃眼,她一直闭着眼睛,但是尽管如此,凌乱的秀发,绯红的脸颊,仍然呈现着
人的少*妇风韵。
张胜小心地把杯子扶起来,正要叫她安心躺下,一见钟情的动作,忽然目瞪口呆。钟情大概是嫌两条腿搭在
沿上躺着不舒服,本能地想要上
睡了,可是她喝的
迷糊糊的,好象根本意识不到屋里还有人,这时正闭着眼睛解衣服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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