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正在我思量着如何安全
身的时候,十三娇喝一声:“快说,黄元昊在哪里?”
我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房间就这么大,你自己不会看吗?”顿了顿,我又补充道:“黄元昊其实已经走啦。”
“不可能,我一直守在外面,他的车还停在那里。”十三的一双妙目中闪过一丝寒气。
“拜托,在机场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有人用望远镜在监视着我们,连我这么笨的人都知道了,你想黄元昊他这么精明,能不知道吗?”说话时,我的右手下意识的往衣服口袋移了数寸,又接着道:“你知不知道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做‘金蝉
壳’?”
,‘金蝉
壳’?那是什么意思?”十三一脸的茫然。
我肚里暗暗好笑,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看来你的中文学得不怎么样嘛,你把脚松一松,我告诉你。”
十三冷笑一声,道:“刚才你开门时,我一时大意,没料到你一上来便动手,否则也不会着了你的道。你手中没
,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说着,将腿收了回来。
“真是一个傻瓜,不仅傻,还傻得很可爱。”我肚里暗暗一笑,轻轻
了
脖子。
“别耍花样,快说,什么是‘金蝉
壳’?”十三说着,凌空虚踢了一下右腿,显然那意思很明显,如果我不说或者故意拖延时间,那她便要动手了。
“哎,你的中文实在很烂。解释起来真的很费劲,说不准你还听不懂,算了,我这么跟你说吧。黄元昊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于是开车带了我到宾馆,将我安顿好以后,他自己却悄悄地乘坐别的交通工具离开,又或者化了妆易了容,从你眼皮底下悄悄溜走,这样,跟踪他地人,很有可能以为他还没有离开酒店,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十三点点头,冷冷地道:“这么看来,黄元昊他是故意将你安排在这里引我上钩喽?”
我一听她这么说。冷汗顿时哗哗直
,一颗心也兀自跳动得很厉害,肚里暗骂自己实在太蠢,黄元昊他是什么样的人,以前是京帮老大。现在是商人,所谓无商不
,或许真的如十三所说。黄元昊他让我住酒店是故意安排的,以我为饵,然后他再使了一个金蝉
壳溜之大吉?若是十三一来便动手,而我又没有经过特工训练,那我岂不是做了黄元昊地替死鬼?想到这里,我长长呼了一大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十三见我脸色大变,冷笑道:“不过,现在你明白了。死了也不冤了。”说完,右腿再次向我颈部狠狠踢了过来。
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鸟,虽然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很近,但总算比刚才她的脚直接踩着我的咽喉致命之处要好了许多。我瞅准时机,左臂了曲,以肘关节直接击打她的小腿胫骨,同时右手往口袋里一摸,拿出一片“口香糖”往十三的领口一
,将那“口香糖”往她的
口一
,
进了她的
罩里,顺手我又在她那傲人的双峰上重重捏了一把,而就在这时,她那只踢出去地腿撞到了我的肘关节上,只听她“啊”的一声轻哼,骂道:“找死。”同时右手一探,向我地咽喉处抓来。
我不得不佩服十三的身手,若是我没训练之前和她动手的话,只怕在她的手里走不了三招,这杀手的格斗技能和特工地格斗技能虽然差异有别,但无非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以最短的时间,击倒对手。若不是我以肘关节硬碰硬地撞击她地小腿胫骨的话,她那一脚要是踢得实了,我不免当场就挂了,一招未中,十三的第二招仍是直取我的咽喉要害,可见杀手的招式也是颇为凌厉,讲究的是一击必杀。然而,我却不想杀了这个美女,不是因为十三是个美女而让我心存怜惜,而是如果杀了她,那这事情可就越闹越大了,虽然
身不难,但要在西贡立足,暗中完成任务,那困难就更加大了,不仅仅要躲避警方的追捕,还要躲避京帮的追杀,这夹在两股势力之下,我的任务很可能就此打住了,所以我才将“口香糖”
进了她地
罩里,以便将她制住。
这时见她的曲指成爪,狠狠地向我的咽喉处拿来,我哈哈一笑,身子用力往沙发上一靠,由于沙发并不是贴墙而放置,在我这么一靠之下“咚”的一声,沙发往后一倒,而我也借此机会将距离拉开,道:“你知不知道我
到你衣服里的东西是什么?想要杀我不难,只是你也会没命。”
十三微微一愣,见我神色凝重,当下也不敢轻举枉动,喝道:“是什么?”
我调笑道:“你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十三脸上如罩寒霜,这时听到我调笑的言语,脸上微微一红,也顾不上一个女人的矜持,伸手往衣服里一摸,将我
进去的“口香糖”拿出来一看,骂道:“你作死啊。”说摆,便要将“口香糖”往地上一扔。
我佯装大惊:“使不得,这是炸弹。”
当我大声叫出“炸弹”的时候,十三的动作停止了,捏着“口香糖”的手在半空高举着,一动也不敢动,十三之所以停手,并不是因为她怕死,而是她的目标不是我,若是在这宾馆的房间里和我斗个你死我活,对于她来说,不值得这么做,更何况,倘若她不是我的对手,那岂不是要坏了她的大事儿?所以,她才会在我叫出声的时候停了手,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手只在空中停留了约五秒钟,然后脸上
出一份得意地笑容。缓缓将手放了下来,说道:“啧啧,炸弹?哈哈哈,你哄小孩子哪?就算是炸弹。我也不怕,扔出去根本不会炸,因为这不是手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十三说着,笑盈盈地望着我,突然间她脸色大变,惊声叫道:“你…你干什么?”
我得意地笑了笑,在十三说话的时候,我争取到了时间,将上衣口袋里地“口香糖”又
出一条。将外面的伪装用的锡纸轻轻撕开,在她面前晃了晃,道:明“你千万别动啊。都说了这是炸弹,你以为是三
口香糖哪?”说着,我顿了顿,又道:“看到没有,这红色和蓝色的两半只要碰到在起。轰…”我比了一个爆炸地动作,只是比较夸张一点:“整个奥丽西贡酒店,只怕没有一个人活着。”
这片小小的“口香糖炸弹”威力其实不小。只不过我更加夸张了一些,最多只是这个房间里的我和十三活不了而已,十三眼里全是将信将疑之
,也难怪,像这样的“口香糖式”的炸弹,别说是小小的越南,就连在中国,也是不多,杨娟很大方。拿了一条给我,十片装的。
“怎么?不信?”我笑盈盈地着十三,补充道:“那要不要试试?反正你已经说过你不会放过我,那我也就干脆在这里解决了你。”说着,我食指和拇指稍稍用力,那片薄薄的“口香糖”便随着力的方向,慢慢弯曲了。
随着弯曲的弧度越来越小,我面不改
,但其实一颗小心肝早就跳得不成*人形了,要知道,只要这红色和蓝色相碰,立时便会发生剧烈地化学反应,引起爆炸,虽然有足够的安全时间让我逃离,可是一但这玩意儿爆炸了,事情也就闹大了,而十三则是一脸慌恐的样子,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中地“口香糖”本来她只有五成相信,五成怀疑,但随着弯曲的角度越来越小的时候,十三终于按捺不住,叫了一声:“别…我信!”
其实,我从十三的眼中看出,其实她并不是完全相信我说的话,但是她没有选择,只能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哈哈一笑,将“口香糖”缓缓又掰直,这“口香糖”不知道是用什么物质做地,弯成那样的角度了,居然都不会断,韧
极佳,或许,这是为特工的安全考虑而做成这样地韧
的吧。
“哈哈,十三,你也别骗我了,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你之所以和我过不去,其实无非就是为了我看了你的身体,仅此而已,而你,作为一名杀手,目标不是我,犯不着和我在这里斗下去,这样吧,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从今天起,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这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
十三俏脸煞是苍白,稍迟疑了一会儿,才冷冷地说道:“好,今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可是,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答应你的,只是今天就这么算了,要是明天,后天,指不定哪一天,只要让我撞见你,我一定会取了你的狗命,我十三说得出,做得到。”
“你…你…你…不是吧,这么快就出尔反尔?咱们俩不至于弈个‘你死我活’吧?”
“谁让你刚才叫我
衣服羞辱我?”十三说着,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都说了,刚才的事情是个误会,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小心眼儿的女人。”
“谁小心眼儿?”
“还用说?当然是你。”
“你…”十三只说了一个“你”后,便当即没有说下去。
我见十三红晕双颊,容貌娇
无伦,神色之中只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腼腆,一个冷血无情杀人无数的女杀手,霎时之间变成了忸怩作态的小姑娘。但这神气也只是瞬息间地事,她微一凝神,脸上便如罩了一层寒霜,冷冷地道:“我的目标虽然不是你,不过,今天这事儿,却也不能就此了结,迟早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小命。”说着,将她手中的“口香糖”轻轻地往
上一放,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十三一走,我长长吁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要是她真的来硬的,只怕我也没有那个勇气引爆炸弹。我掏出一只香烟点上,狠狠地
了几口,借着香烟的味道
惊,一支烟
完,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将“胶卷炸弹”和手机装进口袋里,走到门口,拾起地上的“沙漠之鹰”放入怀中,心想:“黄元昊看来也不是什么善类,明知道有人跟踪,却来个‘金蝉
壳’,让我差点做了他的替死鬼,看来,要混进I国游击队的秘密总部,只能靠自己了。”打定主意,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准备先去“辉煌不夜城”赌场一探究竟,看看有没有可儿的消息。
正当我要出门之时,房间里的电话“叮铃铃…”的骤然响起…
房间里的电话像催命一样,一直响个不停,我稍稍迟疑,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你找谁?”我的声音死气沉沉,就连自己都不由地吓了一跳。
“喂?张帅吗?快,快离开酒店,很危险…”黄冬媚急匆匆地叫道。
“怎么了?冬媚,你慢慢说。”
“你先别管了,反正我爸被人跟踪了,你快离开酒店,再不离开的话就很危险了。”黄冬媚在电话那头差点急得哭了出来“我打你的电话又打不通,只好找你的房间里的电话了。”
“哦,没事儿了。危险已经过去了。”我心平气和地说道,但心中对黄冬媚仍然感激不尽,毕竟她一知道这个情况,就立时来通知我。
“真的没事儿了?”黄冬媚将信将疑。
“嗯。放心吧,那个人被我打发了。”顿了顿,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架特厉害?”
“切,臭美。”黄冬媚嗔了一句,然后又道:“好了,既然没事儿了,那我挂,你自己也担心点,你不太会说越南话,还是少出门。”
“等等…先别挂。”我急忙叫住她,,‘辉煌不夜城’怎么走?对了,还有那个‘极品西贡小姐’怎么走?”
“你…”黄冬媚生气了“好你个张帅,我说呢,来越南究竟是什么事情,敢情你是专门来西贡赌博和嫖娼的啊?”
我忍不住暗暗好笑,道:“是啊,不赌不知道运气好,不嫖不知道身体好。”
“哼!张帅,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人,算我看错你啦。”说着,黄冬媚便挂了电话。
汗!怎么一句玩笑也开不起?我心里嘀咕了一句,放下电话,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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