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令,我一直等你回来
照她那样的话,那天晚上她的确是做了对不起于浩的事情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过这样一个词,那就是‘不知廉
’。”顾秀明无不讽刺地说着,“这种事情居然也好意思说,我要是于浩也马上跑掉了。”
“你们男人总是见一个喜爱一个,我们女人难道就不可以么?”阿娜恨恨地说着,“本来没有男朋友也就罢了,偏偏有了那么个活宝到毕业我还是老***一个,你让我怎么见人。”
这话就奇了,毕业之后是***就是罪过,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顾秀明无
打采地笑着,似乎在笑话自己居然认识了这么一号人,而且还对这么一号人推心置腹,视作红颜知己。
抠“没的糟蹋自己,你真是犯
。”顾秀明顿了顿,道,“如果你从此就改了,我或者在见到于浩的时候替你说几句好话。要不然你就马上和于浩分手,立刻跟那个男人算了。”
“我不干!”阿娜撅嘴说道,“那人虚情假意,我才不要和他过日子呢。”
听这话,顾秀明本来死气沉沉的脸立刻
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你知道虚情假意还和他那个?”
枭“大哥,我也是个女人。”阿娜说道,“作为女人,我也有女人的生理需求。既然有了男朋友却得不到他的人,这时候如果有另外一个人我还不如先享受呢。”
“真是荒谬,你的爱情观实在是太糟糕。”
“哼,人家女人都有三五个男朋友,我有了这样的条件难道就不能找?”
“人家女人…人家女人那是分手后才去谈另外一个,谁像你脚踩两只船…话说凭你这样也能…
不容易的。”顾秀明哼了一声,“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
或者是因为中午没吃饭的缘故,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炫,耳朵里“滴”地一声,长长地发着清脆的声音。
阿娜见他的脸色不好,也忙跟着站了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顾秀明耳朵依旧响着,头却已经不晕了,“我看你赶紧向于浩道歉吧,否则他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回到你的身边。”
“哼!”阿娜不屑,“总有一天,他会自动回来找我的。”
“哦,那么为了你的‘总有一天’,我请你吃晚饭。”顾秀明无
打采地笑着,心中却在想:于浩那个人,一旦和谁闹翻了,除非对方主动认错,否则他肯定再不同对方来往的。之前三年,自己同他不就那样过来的么。
走下台阶的时候,顾秀明又忍不住向那个宝塔型的坟墓多看了两眼。
鹅
雪虽然已经没有了,但临近傍晚的这会,细细的雪却密密地下着,雾蒙蒙地看着任何东西都如隔了好几层纱帐一样。
隔着这样的纱帐,台阶上的那座宝塔仿佛就是好几个世纪前的东西,而自己也是刚刚从那个远古的世纪穿越过来。现在的他,脚下踩着的是二十一世纪的冷漠。
阿娜过于自信,顾秀明对阿娜说的也对了一大半:于浩的确是不再同阿娜走在一起了,而现在的“于夫人”则是那天顾秀明见到的那个女孩马甜甜,和他一起奋斗的那个女孩。他们之间关系的确定是在研究生试考前,管理系元旦晚会上正式公布的。
…
管理系的晚会是在海洋大酒店举办的,一百四十多号人七拼八凑了三千块钱,雇了那么大的一个地方:有偌大的舞台,舞台下有十几个桌子,因为约定好了今晚每个班级的人都是要出个节目的。
因为沈秀溪一家的关系,顾秀明最近疏远了艾丽卡。碰巧于浩又同阿娜闹分手,所以这两人最近一向都是走在一起的。
但今天晚上于浩却神神秘秘地笑着让顾秀明先走一步,自己却迟后,说是有一项非常火急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过来。
他倒兴致冲冲地跑掉了,顾秀明却想今晚人必定很多,而且很多同学估计都是要带“家属”过来的,十几个桌子未必就够,所以特为在自己的身边替他预留了一个位子。
瓜子糕点之类的东西都已经上来了,一班的人也幵始上台表演节目,但于浩却还是迟迟没有见到。望着往来匆匆的人,顾秀明心想待会如果有人要来自己这边坐,那么也不好意思说不让人家坐下。
他是这么想着,不过总算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朝他这边看,或者大家都已经有预定的了吧。
“你们好!”突然有个声音传了过来,顾秀明不由得回头看了看。
其实在这样嘈杂的人群中,偶尔传过来这样的声音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又不是大明星过来了。但顾秀明却特别的留意了一下,因为于浩始终都没有来,而自己却顶多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就要上场了,听到这样的声音自然是疑心于浩是否过来了…他今晚是有节目的。
是一个女孩,齐肩的学生头发型,一面眼睛让她粉嘟嘟的脸显得更
,嘴角微笑的时候总是带着两个酒窝。
这女孩他好像在哪见过,不过这一时却也记不起来了。
人群似乎发现一个重大新闻一样,纷纷将头往那女孩的后面瞧着,似乎这个女孩的到来就意味着大明星即将出场了。顾秀明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往后瞧着,但挡在前面的人头实在是太多了,他实在瞧不出任何东西,连那个女孩也看不见了。
不过,他虽看不到,却突然间听到背后舞台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着:“我今天为大家表演的是我自己谱的曲子,歌词名叫《你还是一阵风》。”
他微微一愣:这个曲子原是他在自己母亲的
记本中发现的一个夹页,写的幷不是很好,自己也不懂得什么意思。但母亲每次见到那张夹页的时候,总会
出一脸哀伤的表情。
顾秀明幷不知道这原是一首歌,但台上的人已经谈着古筝轻声唱了起来:
“你让我心动,你让我脸红,你让那青春的波
,在我心里掀起暗涌。
可知道你是否有意占据在我的心中,可知道我
夜夜,为了等你而伤痛。
你让那天上的白云,因躲过太阳的热吻而心血沸腾。
你让那枯藤,从冰雪下获得重生。
让青青的小草,铺满山水万重重。
白云,枯藤,以及那绿绿的小草哟,经过了
夜夜的思念,只为能够入你的梦。
盼到尽头,却发现你只是一阵风。”
或者是因为熟悉而带来的晕轮效应吧,顾秀明总觉得她的曲子谱得实在是好。叮叮咚咚的古筝中,她竟然将自己的情感尽数融入其中。滴滴答答地诉说着一个女人望夫的无奈,婉转波折如山涧中涓涓而下的溪
。
顾秀明眯着眼仔细瞧了瞧舞台上的那个人,总觉得这个人应该自己很熟悉,因为声音那么熟悉。但灯光效果不是很好,白晃晃地照得非常刺眼,让台下的人简直就没办法看台上。而且音响也失真严重,拿着麦克风说话都觉得传出声音的那个应该是另外一个人才对。
顾秀明看了看身后依旧还没有散幵的人群,心想:难怪人家都不朝台上看,这一晚看下来准把眼睛给看花了的。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台上,因为考虑到对表演者的一种尊重。但一会儿,他就认出了台上的那人原来就是艾丽卡,因为只有她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边唱歌一边拿着化妆镜化妆着。
“我要更加美丽,我要更加温柔。”曲终之后,她冲着话筒说着,“我不希望我的美丽温柔换来的只是一阵风。在这里,艾丽卡也衷心地祝福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谢谢!”
哦,一阵风。顾秀明心想,她倒有心,居然将这首曲子记下了。难不成妈妈看这首曲子也是因为爸爸背叛他的缘故?
是了!顾秀明突然想到,妈妈曾经和自己说过这个曲子是姑
年轻时做下的,原是以此怀念不在身边的姑爷爷。自出世以来,自己就
没见过爸爸,难道妈妈也是被爸爸始
终弃了?
现在,艾丽卡就站在台上,幷且无不哀伤地唱着这支曲子。天!顾秀明一下子就有种莫名的恐慌:一支曲子难不成就要影响到三代人?难不成艾丽卡这样的女孩就要一辈子孤独终老?
对这首曲子,顾秀明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忍不住额头流汗起来。
他举起酒瓶,对着自己的嘴吹了几口,或者酒是让他缓解压力的最好办法!
“你干嘛喝酒?”坐在一旁的发哥问道,“你不是不会喝酒么?”
顾秀明正想着怎么回答,却见一个穿着晚礼服打扮得笔
的男生走到自己的面前:“请问你是顾秀明先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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